吧,可能需要绘制很多传送魔法阵的设计图,另外,一定注意安全!”
我对迪伦学长说:“你也一样,注意安全!”
我们乘坐一艘小艇,离开了那片礁石区域。
我和赢黎、海伦娜、贝姬、卡特琳娜、卡兰措、牛头人鲁卡、黛博拉一行八人坐在小艇上,这是一艘可以乘载十人的橡木小艇,小艇上涂这一层原色的清漆,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密实的木纹,小艇两端船头船尾,高高的翘起,流线感十足。
牛头人鲁卡负责操桨,肌肉隆起的双臂很有节奏地舒展,然后收起。
每次船桨斜着插入海水中,都会让小艇向前猛地窜出一截。
海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那是在‘贩奴者号’上的感受,当我们坐在小艇上,才感受到海上究竟有多么的颠簸。
当然,我们并不打算就这样靠着一条小船,划到一百多海里外的度奈岛上去。而是打算在附近海域碰见一艘商船,搭乘商船赶往度奈岛……
黛博拉在空中飞行,不停地观察周围海域里有没有船支驶过来。
我们的运气不算差,我们的小艇只在是在海中漂泊了半日,黛博拉就在距我们二十多海里之外发现了以上驶向度奈岛的商船。
接下来,我们一船人齐心协力将小艇划到那艘商船航道的前面,安静的等待那艘即将从这里的商船。
当看到那艘船的影子的时候,我在小艇上开启传送门,卡兰措和牛头人鲁卡、黛博拉三人返回辛柳谷暂避,只剩下赢黎、海伦娜、贝姬、卡特琳娜和我留在小艇上。
我脱掉了身上的魔法长袍,换了一件极其普通的贵族服饰,看起来就像是是一位落难贵族少年。
卡特琳娜穿着一条亚麻布的长裙,用一条手帕将红色的长发包住,九年前的那个舞团小舞娘,如今已经成长成为一位上过战场并经历过死亡的战将,如今初上红妆,笑容里竟然有种久违的羞涩。
虽然这一阵子,她与我朝夕相对,但是这时候我的目光落在她领口白皙的肌肤上,有种人生初见的感觉。
赢黎穿着一件宫廷式贵族少女的长裙,她身上那种淡定从容,高贵典雅的气质,无论到哪里,就算是穿着一身亚麻布的粗制衣裙,在人群中也无法掩饰,在赢黎的身上,已经烙上了贵族的烙印。
相比赢黎和卡特琳娜,海伦娜和贝姬则是没有掩饰自己剑士和斗士的身份,海伦娜穿着一身水晶狮刺尾轻皮甲,纤细的腰肢上挂着两把绯红长剑。贝姬则穿着一套锁子甲,这是一种用魔法金属丝线编织而成的战甲,里面还有一层软皮内衬,带着拳套,绿藻一样的卷发束成马尾。
然后,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小艇上,等着那艘商船上的水手发现我们。
那艘商船上的水手在海上发现了一些落难的年轻贵族,随后大呼小叫的告诉给商船船长,紧接着,商船开始降帆减速,停泊在距离我们越有五十米的地方,商船上的水手们开始兴奋地向我挥手,并大声地朝我们喊:“嗨,快划过来,快划过来啊,你们得救了!”
‘是啊,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后便从小艇里找到一只船桨,奋力的挥动着船桨,可惜小艇只是在原地打转,却不肯前进一步。
惹得商船上的水手们一片哄堂大笑,不过他们看到小艇上除了我之外,竟只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于是最后一点戒心也消除掉,几位身体强健的水手站到船舷上,纷纷如同跃进海中,奋力向我游过来,他们在海中推着我们的小艇,一点点靠近商船,然后被船上吊具垂下来的绳索拉了上去。
……
这是一艘吃水量很大的商船,虽然它整个船身不足五十米,整艘商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尖头皮靴,但是它的甲板下面几乎全部改造成了货仓,就连甲板上也满载各种各样的货物,甲板上的货物用帆布罩着,看不清是些什么货品。
主桅杆的望台上站着两位水手,船帆上刺绣着一头蓝魔鲸的图案,海风重新将船帆吹得鼓胀起来,商船慢慢地增速。
这是一艘三桅帆船,尾部的船楼也只有三层,船上的水手们兴奋地围在甲板上,将我们几人围在中间。
一位身穿海兽轻皮甲,头戴船长皮帽的中年男人,从船楼上一步步的走下来,他的腰上挂着一把精致的罗马剑,另一侧挂着一直单筒望远镜,走到甲板上,周围的那些水手们纷纷避让,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走到我们的身旁。
中年船长站在我的面前,微微的牵扯着嘴角,说了一句:“年轻的先生女士们,下午好,欢迎做客‘鹦鹉螺号’,我们商船此行的目的地是度奈岛,希望接下来的行程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我对他施了一个贵族礼,然后对他说:“谢谢您能在海上施以援手,我们是……”
我将自己说成一位从康纳森岛上逃出来的贵族,千里迢迢地乘船赶奔度奈岛,可惜我们的海船在附近海域触礁沉没了,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被人放进救生小艇里,随着洋流慢慢地漂泊至此。
中年船长不停地打量着我,许久之后,才高声喊道:“莉迪亚,莉迪亚,你带着我们的新客人去他们的房间休息,也许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了,晚饭前,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
“是的,船长大人!”船楼上一位女士回应道。
我抬头看向船尾的船楼,发现二楼之上有许多女眷,她们趴在拉杆上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对我们一阵品评。
一位穿着红色亚麻布长裙,胸。前罩着一条白围裙的女人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有一头棕色的长发,麦色的皮肤,拥有一双铃铛一样的大眼睛,厚厚的嘴唇,见到我们的时候,脸上对着亲切的笑容。
“年轻的先生、女士们,快跟我来吧,我想你们或许想要稍微洗漱一下,不过现在刚巧遭遇‘鹦鹉螺号’节约用水的时期,虽然预计晚上就会赶到度奈岛,但是在没有真正登上度奈岛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发生,我们的船上要将储备淡水保持在应急线以上,没办法让诸位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只能稍微洗漱一下。”莉迪亚很是热情的招呼我们。
她领着我们走向尾部船楼,边走边说:“不过如果航行顺利的话,我们晚上就会抵达度奈岛,那里有好几家口碑不错的旅店。”
甲板上的水手们,痴痴地盯着赢黎诸女,就像是一群乱哄哄的臭苍蝇。
迪莉娅毫不客气地对着那些水手骂道:“赶紧都滚回去干活吧,你们这群癞蛤蟆,别妄想着会有高贵的天鹅垂青,与其总是白日做梦,还不如用你们过剩的精力擦擦船甲板。”
水手们畏惧船长,但是却不害怕迪莉娅,立刻有人说:“算了吧,莉迪亚,待会就要靠岸了,我们还要养精蓄锐迎接一场‘大战’,大概有一整船的货物要卸,可没有什么力气帮你擦洗甲板!”
看着船楼上住满了人,那些依偎在栏杆上一脸好奇,向我们不停观望的女人们,看起来像是一群富人或者是贵族,她们身上穿着仿宫廷晚礼服,每个人身上裙装都好像是一把巨大的花伞,上半身束腰,胸。脯却是露出一大片雪白,挤出来的沟是那么的深。
那位叫迪莉娅的女人带着我们在船楼一层,找了一间只有四张床铺的狭窄房间,她喊来水手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写字桌和靠背椅搬了出去,并在空出来的地板上铺了一张行军床,在上面铺一床厚厚的棉被。
迪莉娅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实在抱歉,船上其他房间都人满为患,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空房间分给你们,好在一会就抵达度奈岛了,只是休息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我对她说:“能给提供这样一间舒适的房间休息,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说着,我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五枚银儿,塞在她的手里。
迪莉娅丝毫不显扭捏,大方的收下,撩了撩头发,对我笑了笑,说:“如果诸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海伦娜和卡特琳娜身上,对我极度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当然还有各种特殊服务,不过,相信您一定不需要!”
我完全没想到迪莉娅还会提起这个,稍微显得有些尴尬,没想到这艘商船还有载客的服务。
看来尾部船楼里,很多人都是船上的客人,难怪即便是在救人的时候,他们依然会显得一脸悠闲观望。
说完,迪莉娅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小会,她领着几位侍女,为我们我打来两盆清水,端来一盘子小甜饼,一壶味道很淡的果味酒。
我在船舱里稍微坐了一些会,随后就带着卡特琳娜推门走出来,塞给船楼门口侍从一枚银儿,问她:“船长大人在哪?”
那位侍从攥紧了银儿,用力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飞快装进衣兜里,对我说道:“平时,我们船长整天都呆在呆在船长室里,不过我想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搅他!”。
侍从将我带到船长室外面,面色显得有些局促,对我轻轻地指了指里面,示意船长就在里面。
他似乎不愿意在门口多呆,见到自己的任务完成,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候,船长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男人急促的呼吸和女人的……,我和卡特琳娜站在船长室的门口,不禁面面相觑。
我心里暗想:如果这时候,我敲门打断他们的话,就算是对那位商船的船长说一些感谢的话语,估计也难免被他记恨吧!没想到这位船长居然还有午睡的习惯。
当一条雪白的大。腿贴在玻璃窗上,我和卡特琳娜才连忙蹑手蹑脚地从船长室的门口离开,一口气跑到船楼的楼顶,这个船楼顶部没有泳池,只是在顶层摆了几张圆桌木椅,支了几把遮阳伞。
阴凉的遮阳伞下,坐着一些先生和女士,有人在小声交谈,也有人躺在椅子上假寐,还有一些漂亮女人人穿着清凉的纱衣泡在泳池中,这些人都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看起来非富即贵。
楼顶门口的侍者见到我拉着卡特琳娜从楼梯处走上来,瞧了一眼我的胸口的贵族徽章,就不在理会我。
61。生活在瓦丝琪的格林人()
“你就是刚才他们从海里救上来的年轻人?”
我在一张遮阳伞下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就有一位穿着冰丝长袍的男人凑过来,对我问道。
他的衣服上有着精美的暗纹刺绣,敞开的衣襟里面露出骨瘦如柴的胸膛,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让我总有一种忍不住要给他甩一个‘水疗术’的冲动。
男人的身边长椅上躺着一位金发美女,身上穿着清凉的抹胸和短裙,灼热的阳光洒在她那宛如蜜蜡一样的肌肤上,每个毛孔都泛起一层细密的油光。
我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我向楼顶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呆在楼顶的贵族们神色都很悠闲,他们并没有因为陷入了位面战争而感到任何的恐慌,也没有因为鲍里斯侯爵叛离了门萨家族而变得忧心忡忡,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和谐。
见那位瘦弱的贵族男人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很热情的招呼站在一旁的侍者,然后十分潇洒的说道:“给他们拿两杯加冰的西瓜汁来,我请客!”
“杜克。惠勒!”贵族男人和我握了握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保养得很不错,每根手指上指甲都精心修理过,手心干燥而微凉,像一位钢琴家的手。
“吉嘉!”我对他说。
这时,侍者端来两杯加了冰块的西瓜汁,放在我和卡特琳娜的面前。
我对这位叫杜克的男人说:“谢谢你的西瓜汁。”
杜克潇洒的笑了笑,天生自来熟地问我:“你们从哪来?你们的船呢?是不是在海上遇见那些无面者军团里面的狩猎者了?”
“康纳森岛,听说过吗?在东部海域那边。”我问他。
杜克挑了挑眉毛,对我说道:“当然听说过,我还见过埃文伯爵,他是一位非常正直的绅士。”
我们有了一些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埃文伯爵和康纳森岛上的一些趣闻。
我对康纳森岛不算太了解,但是却与埃文伯爵共处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和杜克谈得很投机。
也许是因为枯燥的海上生活快要将他憋疯了,杜克找到了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之后,就一直拉着我坐在楼顶上闲聊,甚至还邀请我们一起共进晚餐,但是我被我婉言谢绝了。
我们聊了很久,后来他身边的那位女伴也加入我们话题中,杜克很健谈,他的消息很灵通,对康纳森岛的事多少知道一点,所以他认定我是从康纳森岛上被放逐出来的落难贵族,他没问我接下来想要去哪,而是很委婉表示可以资助我一笔路费,我掀开衣襟,给他看了一眼系在腰上鼓鼓的钱袋子,他便不再提及此事。……
后来,我们又谈到瓦丝琪的位面战争,这里生活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无面者军团入侵而感到有任何的恐慌,杜克向我谈及原因,听起来竟然有一些可笑:原因是统治着瓦丝琪海域的娜迦海族原住民发动全民战争,将无面者军团挡在大海渊的入口处,而且门萨家族驻扎在大海渊位置的一支庞大舰队,也参与了抵抗黑暗势力入侵的战斗之中,据说战局一直陷入僵持的状态。
所以瓦丝琪位面上的人们竟然天真的认为自己生活的这片海域还是非常安全的。
不过最近各个海域出现了的无面者捕猎小队,偶尔会有劫持一些海上船只的消息传来。
因为这种劫船事件发生的并不算频繁,平时的话,即便没有这些海中的无面者捕猎小队劫持商船,也会有猖獗的海盗团伙,所以至今,这些无面者捕猎小队还未引起瓦丝琪位面高层大领主们的重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克消瘦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对我说:这所以瓦丝琪位面的大领主们没有对无面者捕猎小队采取一些对策,其实是因为鲍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