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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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称尊- 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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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人邪长老早就察觉到他,也不搭理他,只顾着和太一院长谈笑风生,谈够了后,才不急不慢地向千羽走来。

    千羽却顾不得了,身子一闪,便在半道将他截住,脸上再无平素常见的优雅和淡定,焦急地说道:“师傅,大事不妙。”

    人邪见状白眉皱起,不悦地斥道:“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我不是一向对你说嘛,做人要精致,要优雅,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把我的话都抛到一边去了是吗。”

    没错,尽管人邪长老气息邪恶,面目阴森,容貌苍老,与优雅这个词南辕北辙,但他心里还是向往着优雅的,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千羽这位弟子言传身教。

    尽管他早已白发苍苍,但苍苍的白发依然天天用纯净的水清洗,并搭理地一丝不苟。

    其优雅之处于此便可见一斑。

    “是是,但是庄兄,谷天羽师弟都死了,他们都死得好惨哪。”千羽惊慌失措地说。

    “庄贤,谷天羽都死了,而且还死得很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

    人邪说到这里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陡变,上前一把将千羽的衣领揪住,犹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疾言厉色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快点给我再说一遍。”

    看来心急之下他倒是忘了,如此举动一点也不优雅。

    千羽便把庄贤、谷天羽的情况说了一遍。

    谷天羽死在楚天手里,这是吕嫣在生前占出的结果,自然不会有错。

    庄贤死在金坛手里,也不难打探出来。

    东禅寺和邪剑宗一向不睦,彼此都会关注对方的动向。

    即便在遗迹之地这种地方,金坛的动向也躲不过邪剑宗的耳目,当然,金坛也从没想过要躲,击杀庄贤的前后没有丝毫的遮掩。

    这般态度就是摆明了告诉那些隐在暗中的邪剑宗的耳目,我就是要杀你们的人,你们又能奈我何。

    从他那天突然改变的行动轨迹,和庄贤逃脱的路线,只要稍加推测,就知道庄贤是栽在他的手里。

    若非是他,就算是重伤状态下的庄贤,也绝非一般的人物所能彻底解决的。

    因此,千羽没费多大劲,就得知了庄贤被金坛杀害的事。

    “师傅,师傅。”千羽因见人邪陷入呆滞,生怕其承受不住压力,心中担忧,连声叫道。

    人邪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阴森的老脸看上去很是呆傻,犹如老年痴呆患者似的,哆嗦着说道:“这下完蛋了,师兄要发飙了,希望宗主能将他拦下吧,不然这事就大条了。”

    他的预测果然很准确。

    且把时间提前到遗迹空间的门户洞开,所有参与者从中穿梭返回之时。

    邪剑宗驻扎的山脉深处,一座处处荡漾着邪恶剑气的,呈现出冷硬淡黑色的陡峭山峰上。

    一座洞府旁边的静室内,石桌上供着两枚命牌。

    造型和材质和庄贤手里谷天羽的那种相似。

    也看不出究竟是用何种木料制作的。

    这两枚命牌,一枚是庄贤的命牌,另一枚是谷天羽的命牌。

    在某时,也就是南海镇西三十里空中遗迹空间门户洞开之时,原本好端端的命牌突然破碎。

    静室旁边的洞府之内,一道极度邪恶,与这座山峰无处不在的那种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剑气颇为相似的气息犹如火山的岩浆一般,满含着怒气猛然爆发。

    洞府的石门轰然破碎。

    破碎的石块尚且来不及四飞开来,便被一道横冲直撞飞出的强悍身影一撞,每一块都是微微一颤,刹那间化作齑粉。

    那道身影冲破齑粉,一头闯入密室,在供奉着命牌的石桌之前伫立,却是一道身材高状魁伟的老者,深陷的双目中,有着无边的怒火蔓延,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两枚命牌。

    命牌在,人在。

    命牌亡,人亡。

    此乃他的两位弟子,庄贤和谷天羽的命牌。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死了。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弟子惨死,哪怕是外人眼中他最疼爱的弟子谷天羽死去,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愤怒,他只是感到无穷无尽的愤怒。

    竟然有人敢杀他天邪的弟子。

    这根本就不能忍。

    而且,庄贤死了倒也罢了,毕竟其潜力不过如此,但天羽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疼爱的,他的潜力,身为师傅的天邪最清楚。

    在他看来,谷天羽先前只是在天罗国那种小地方被拘束了手脚,若是能早点投到他门下,现在必已取得了不得的成就。

    就算入门的晚,他也有信心在他的全力栽培之下,谷天羽也早晚能踏入登天境。

    而且,他清楚以他的培养,和谷天羽本身的资质,其一旦成为登天境,一定会成为其中了不得的角色,只要稍加培养,未必不能抗衡宗主最得意的几大弟子,别人也不会再说他天邪空具实力,授徒无方。

    但是,现在,谷天羽一死,这可能性就被断绝了。

    因此他非常生气。

    他脚掌一跺地面,黑铁般坚硬的地面震颤,这座不大的静室竟然一下子就崩塌。

    嗖。

    他身影飞向天空,离开这座隐居不知多少年的山峰,向遗迹之地所在的东南方飞去。

    他要问个明白,而后为徒报仇。

    身为邪剑宗内为数不多的域主境强者,他飞行极速,很快就跨越了有着连绵山脉起伏的大地,将近邪剑宗统治范围的边缘。

    他满心怒火,飞行之速,犹如风驰电掣一般,逆流的风吹拂着他苍苍的白发,鼓荡着他宽大的袍袖。

    突然他眉头微蹙,停下了在某处虚空之前,冷森森的目光瞥向面前的空间。

    面前虚空微微一颤,旋即颤动加剧,到达一定的程度,一处裂缝缓缓蔓延开来,形成一道门户,一位书生打扮,却面目邪魅的,身着华美衣衫的俊逸中年从中步出。

    此乃邪剑宗的宗主左幽。

    能打开空间门户,并将真身传送过来,他显然也是域主境强者。

    左幽见了天邪长老,连问道:“长老因何动怒,莫非令徒在遗迹之地那边遭遇不测。”

    天邪长老便说庄贤、谷天羽的品牌破碎。

    “长老的心情本座能理解,但东圣域各方早有规矩,小辈的事情小辈解决,长老若亲自插手此事,岂不让本座为难,还请跟我回去,这件事本座自有安排。”左幽苦口婆心的劝道。

    “本长老的事,无须你安排,本长老自有打算,闪开。”天邪长老见了左幽,更觉谷天羽死的可惜,不耐地吼开左幽,身形向前迅疾飞去。

    左幽满脸苦笑。

    天邪实力和他在同一层次,辈分又高,盛怒之下,他还真没法子,难不成还能与其自相残杀不成。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取出一块传讯物,恭敬地唤道:“老祖。”

第九百八十章 至高的权力() 
天邪长老越过左幽,正待一口气飞出邪剑宗的势力范围时,一道苍老而浑浊,似乎存活了无尽悠久岁月的声音在虚空中响彻。

    那声音道:“天邪,你且留下,这件事听从左幽的安排。”

    这道声音听不出来源,又似无所不在,犹如滚滚苍雷一般在天邪和左幽二人耳畔响彻,虽只发出一声,却似响起了三四次一般,久久回荡不止。

    即便天邪性情跋扈,又处于盛怒之下,连左幽这般一宗之主的面子都不卖,但听闻这苍老的声音响起,浑身一个激灵,风驰电掣一般迅疾的,疾飞中的身形戛然而止,只敢略带不满地微微仰起那张老脸,委屈地道:“老祖。”

    “你放心,暂且听从左幽的安排,若是无效,老夫也会为你做主。即便东圣域各方有规定,又焉能彻底拘束我辈中人,桀桀。”

    闻言,原本盛怒之下的天邪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回转身去,向山脉深处老祖所在的方向一抱拳道:“既然老祖这么说,想来必不会亏待于我,老祖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左幽宗主,不会再意气行事。”

    “如此,甚好,甚好。”那声音嘿嘿笑道,又回荡三四次后,方才犹如摸不着的云雾一般渐渐消失。

    “宗主放心,纵然爱徒身死,本长老也绝不会意气用事,舍大我而顾小我,一切都会听从你的吩咐。”天邪煞有其事地向左幽道。

    此时,为诸多高层,以及无数小辈敬仰的左幽君主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无语的表情。

    他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倚老卖老的老不死,心中早已大骂特骂。

    若没有老祖发话,你会卖我面子,真是笑话。

    不过依然和言语色地道:“长老能牺牲私人情感,顾全大局,这很好。无论是宗门,还是本座,都不会忘记长老今天所做的牺牲的。”

    好心安慰了一番,他又说:“本座见长老对天羽甚是看重,天羽虽死,本座亦可安排人手进驻天罗国百灵郡谷家驻地,保护其稳定不衰,并给予应有的扶持,使其壮大如何,要不,本座就将那百灵郡的执掌者驱赶,哦不,本座干脆把天罗国的国主也赶走得了,让谷天羽之父,那个叫谷。。。谷。。。”

    这时,天邪长老已是接道:“是谷九阳。”

    “对,就是这个谷九阳,本座就让他做天罗国的国主,作为对天羽牺牲的补偿,如何?”左幽脸色平静的安排道。

    不动声色的安排之下,竟将一国之主视若蓄养的家犬一般,说赶就赶,毫不客气。

    当然,这话若是旁人说的,或许是狂妄无知。

    但他不同,他说这话,就必定是能做到的。

    这就是身为东圣域三教四派之一的邪剑宗的宗主应有的底气。

    漫说是天罗国这样的普通国度,就算是国力比天罗国强大十倍的强国,其国主左幽也是想换就换,其幅员辽阔的疆域左幽也是想占就占,其绵延悠久的国统左幽也是想灭就灭。

    这就是屹立于东圣域最顶尖层面的一宗之主的权力了。

    除了底蕴丰厚、屹立好几千年之久的灵武院,执掌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东圣域的,并非那些国力强度不一的大国小国,而是让所有武者都如雷贯耳的三教四派。

    而邪剑宗就名列其中。

    其宗主左幽自然就拥有主宰一方国度生灭的至高权力。

    然而,对他的回话,天邪长老却是嘿嘿笑了两声,道:“宗主大人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

    左幽也不反问,只是笑而不语,目光却是变得有点玩味。

    天邪长老说出自己的,也是左幽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说:“不管是庄贤,还是天赋优异的谷天羽,活着的时候是本长老的弟子,是我宗难得的天才,但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就变得毫无价值。”

    “谷家的价值就在于出了一个谷天羽,现在天羽已死,他们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让他们陪葬都算不错了,焉能为这些没价值的东西,浪费我宗有价值的有生力量,堂堂我宗,何时变得这么心思手软,毫无逻辑了,宗主这是在跟本长老说笑吧。”

    “长老英明,本座刚才所说,实乃戏言耳,无非是想试试长老你是否乱了分寸罢了。”左幽忽然抚掌大笑。

    “这点事能让本长老乱分寸,宗主你未免太小瞧人了。”天邪长老不满地说道。

    “走走,本座为长老设宴,以熄长老雷霆之怒。”左幽一把拉住天邪的衣袖,开口邀请道。

    作为一宗之主,能采用的手段并非只有强压这么简单,特别是对天邪这种又有实力,性子又倔的老家伙,应当是强压为辅,拉拢为主的。

    左幽既为宗主,自是深明此理。

    天邪长老嗯了一声,两人一道返回。

    一场即将爆发的巨大风波终于消弭。

    遗迹之地外界的南海镇西。

    像人邪长老和千羽这样的议论还有很多,不过就算桀骜如天邪长老,也不得不暂时屈从于“小辈的事小辈自行解决”这一各方公认的规则,更何况其他人。

    各方长辈探知情报后,即便已得知杀死己方出众俊杰的凶手,并对凶手恨得咬牙切齿,此时也是无法,只得暂熄怒火,纷纷盘算着如何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在下次遗迹之战,命己方小辈中更强的翘楚人物为其报仇。

    除了天邪宗这种邪派,一般的势力还是守规矩的。

    当然,就算是天邪宗,在明面上也不得不守规矩,暗地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最惨的是波赛国本土势力,别人还敢报仇,他们却是想都不敢想,就算客观上,也没有了报仇的机会,毕竟下次遗迹之战的地点就不会在这了。

    他们因为是波塞国的地头蛇才能参与的。

    下次参与的就会是下一个地点附近的地头蛇势力。

    各方轮番交替。

    这般交替之下,大多数势力只能参与一次在自家附近开辟的遗迹之地,始终有资格参与每次遗迹之战的,唯有灵武学院,以及三教四派中的天才们。

    灵武院一方并没有即可返还。

    倒并非是天色已晚。

    而是遗迹之地竞争激烈,即便是存活下来的人,也大都或轻或重的受到伤势,即便没有受伤,但经过一整月的激烈竞争,众俊杰大都精疲力尽,身心俱疲,加上受伤的人需要疗伤,长老们便决定让归来的战士们在南海镇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休整三日。

    如此,受伤的疗伤,状态不好的调整状态,就算没什么事的,也大可在游览一下南海镇周遭一带。

    南海镇,顾名思义,是个临海的镇子,而且与其比邻的是东圣域之东的外海。

    在外海的沙滩上游玩可是很难得的,许多内地实力强大的武者穷尽一生也未必有机会在外海的沙滩上游玩。

    天色已晚,夜间灵武院免不了为归来的学员们接风洗尘,居处附近镇内许多酒肆都被包满。

    南海镇本无这么多酒肆的。

    但波塞国为了表示对各方天骄的欢迎,在遗迹之地开启前很久就重建了诸多酒肆客栈以供应需求,若非如此,还安排不下这许多俊杰。

    酒席上详情不必多言,只是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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