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道:“不知我有什么还能帮到萧将军的?不妨直说就是。”
萧克道:“我大汉帝国的国主李明举想要邀你入宫请宴,还望林小弟能够应允!?”
林落凡意外道:“邀我入宫?”
萧克道:“怎么?不敢去?”
林落凡道:“没有,只是意外而已!”
萧克道:“那么你是答应了!”
林落凡点了点头道:“当然,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大汉朝国主的邀请不是吗?”
萧克道:“好,如此我便在大汉帝都永安城,恭候大驾!”说完此话,他拉上马渭径直向帐外走去,独余了林落凡四人。
四人沉寂良久,阿木木干咳了两声道:“林小弟,谋略着实高人一等,我看我也不必在此掺和了。”
林落凡连忙谦辞,阿木木在他身上扫过一眼后也是出得帐外。
一时间,林落凡,阀婀娜,夏侯婉三人无言。
过得良久,阀婀娜终是打破尴尬道:“也不知庆格尔泰老将军追至何处了……”
夏侯婉闻言如梦大醒般地惊叫道:“不好了,前两日我听探报道:右帐王庭溃败至西拢,想必离得那雅鲁江畔不过百十余里。又是过得一日,想必我大哥早已一路西追,定然离得那里不远了。”
林落凡眉头一皱,突地对着帐外喝道:“备马!”
帐外早有侍从听得林落凡之言,一时似乎难以决断,他进得帐中,迟疑的看向阀婀娜。
阀婀娜早明那名侍从的意思,对着侍从说道:“速速去办!”
侍从领命而退。
夏侯婉看着林落凡疑惑道:“干么备马?”
林落凡道:“大哥杀得兴起,若是派人前去阻拦怕是不妥。唯有我只身前去,方才放心。”
阀婀娜赞同道:“庆老将军怕也是火爆脾气,也只有林哥哥你能前去,方才挡下了他。”
夏侯婉心中不愿就此放过如此良机,但为了整个部族人的性命,又别无它法。
她瞥眼看到阀婀娜正在望着林落凡,眼神中也不知有多少柔情蜜意,心中顿时起了醋意。
夏侯婉故意依着林落凡的半个身子道:“如此我也跟你走上一遭吧?”
林落凡一怔,便要甩开夏侯婉,哪知她的力气实在大得紧,三番两次下来他却又着实办得不到,只得看了看阀婀娜。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阀婀娜亦是一脸的怨怼之气望向他来,道:“林哥哥,一人前去,我怕庆老将军仍然不服,不若我也一同陪你走上一遭吧?”
林落凡心中自是明白阀婀娜起了醋意,好女暗中较劲。只得点头应下。
正值帐外侍从备好了马匹,三人依序出得帐外,纵马狂奔向西赶去……
第0126章 道门圣使拈花清啸()
连日来,左帐庆格尔泰的骑兵策马追敌,夏侯霸亦是不甘其后。
左帐王庭与荒人一路大胜,杀敌四万余人,伤敌无数。
右帐王庭的兵士落荒而逃,落(la)下了数万的伤兵残将。
本来若是给其喘息的机会,待其整备兵马仍是能有一战之力,但正如林落凡当初算定的那样:
在荒人与左帐王庭的一路追击之下,右帐王庭敌方军心不稳再加上右帐所余的十万兵士中尚有三四万人乃是左帐叛逃之人。当初他们随同阿古达与那日达木叛逃过来,只为保命。
如今右帐大败,自然有不少人生了异心,又会跑回来投奔左帐王庭。
阀婀娜气之不过,命人将这些叛将全部杀了,但林落凡硬是不允并且三番陈述其中利害,这些人这才保得性命。
左帐王庭放出迅息,叛逃之人,若是诚心悔悟,免其一死,概不追究。
如此一来,叛逃的众兵士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回到左帐。
右帐王庭见此情景,以杀止逃!但仍禁止不了那日达木与阿古达手下的叛逃之势。
某日夜,乌拉特的三儿子乌紫对父亲乌拉特言道:“父亲,这左帐叛军如今溃散,不得不防。但以杀禁逃的法子恐不得人心。若将这三万余众左帐的兵士强收在麾下,怕又战时必反。所以不若……”
乌拉特知道他的三儿子乌紫善谋,忍不住地问道:“不若如何?”
乌紫一脸狠戾地将右掌横在自己的脖颈前,随即引掌一横道:“不若全都杀了,倒也干净。”
乌拉特沉吟思忖良久,默不作声。
乌紫见其父踌躇不前,急道:“父亲……所谓无毒不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
乌拉特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怕若为父如此做了,岂不寒了人心?”
乌紫道:“此乃战时,是人心重要?还是父亲你和我的性命更重要呢?”
乌拉特低头垂眉,脸现愁容,终是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你且去吧,就按你所说的办了就是!”
乌紫大喜,领命而退。
第二日夜,亦不知是何缘由?乌紫尚未动手,阿古达与那日达木趁荒人与左帐王庭骑来袭来之时,起兵反了右帐。
右帐王庭的军营之中,顿时乱做一团。
二儿子乌哈乱中战死,乌拉特父子落荒西逃,率领了余部三万余人,被荒人与左帐一路追杀,直至逃至雅鲁江畔,此时时至秋冬交替,江水稀流,众人踏水而逃,十分仓皇!却见荒人与左帐突地收住追势,左帐王庭的一名传讯兵从后而至,拦下了追杀右帐的兵士。
乌拉特虽不明所以,但总算逃一劫,心中唏嘘不已。
乌拉特站在雅鲁江畔西端,见荒人夏侯霸与左帐王庭庆格尔泰老将军,顿首疾斥,似乎颇为不满。心中担忧再起,又是过得半响儿,从荒人后方闪出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亦不知他对庆格尔泰与夏侯霸说了些什么话语,二人这才领兵悻悻而去。
乌拉特手指江畔对岸的那名少年道:“此子何人是也?”
乌拉特四周众将虽多,却无有一人识得这名少年。
乌拉特大怒,喝道:“此役我等输得不冤!”
众将均是慌恐不已。
此时从众兵士中,走出一名偏偏佳公子,年约十之八九,碧衫轻罗,面若白玉,薄唇微启道:“此子姓:林,名:落凡。乃是荒人长老,却与左帐公主有旧。汝等不知,也是情有可愿!但想必此战大败,皆与此人有着关联。”
乌紫站在一旁,怒道:“你是何人?安敢在我右帐军中大言不惭?”
众将一惊,眼前这名青年竟在不知不觉之间,立在他们身旁,而无人所觉,一众兵士将他围在中间,戒备之心尽显无余。
那名面目俊秀的翩翩佳公子,面上带笑,仿若无人一般来回踱了几步。
众兵士没有乌拉特的命令,不敢妄动,只得随着他的身形缓缓而动,却无有一人动手。
那人向他的脚下看了一眼,伸手弹去了鞋底的一缕灰尘,皱着眉头道:“这世间脏污不堪倒也罢了,未曾想到一名堂堂的右帐王庭的王子殿下,也是如此嘴臭,且臭不可闻,当真可惜……可惜啊……”
乌紫怒不可竭,挥手示意众兵士将此人拿下。哪知那人却是悠然自得地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一面黑悠悠的鬼面金牌。
乌拉特面色一变,道:“不知圣使驾到,多有得罪还望恕罪一二!”
那人的俊脸一冷,随手向空中伸手拈去。他的动作轻柔而又怜爱,似乎空中有着他极度惜爱之人,众人诧异不止。就在刹时,他的手中凭空多出一束花枝,只见那花枝的末梢光秃秃地什么也没有。然而随着他手中拇指与食指的捻动,嫩枝展叶,再则现蕾,直至一朵鲜艳的花朵在众人的眼前绽放出朵朵花瓣来,不过眨眼之间。
众人眼见如此神迹,面色大变,均是低头不语。
乌紫更是不敢再出一声。那人伸出拈下一片花瓣,随手弹出,只见那片花瓣轻飘飘的随风而荡,随后陡然消失不见,乌紫的面上却是鬼异的现出一片酱紫之色。豆大的汗滴,自额眉低下。他的口中还时不时的呻吟不止,身子抖得厉害,似乎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乌拉特经此大战,只余此子,心中自是不忍,又怕惹恼了眼前苍天道门的圣使,让他动了杀心!
乌拉特虽是心中不满,却又忍住不发,犹豫片刻之后,终是抱拳说道:“犬子无理,还望圣使大人高抬贵手,饶过此回。若有再犯,不必圣使动手,我便要了他的性命!”
那人冷眼看了一眼乌拉特,面上却转尔现出一片笑意,让人见之,如沐春风。若不是乌紫面色越来越差,口鼻之中淌下污秽之物,说死众人也是不信,就是眼前这人下了重手。
只听那人道:“可汗言重了,此花为百年扶桑,虽让人痛不堪言,但却对身子极为有益,乌王子只要忍得一时片刻,必会受益匪浅!我又怎会怪罪予他?”
乌拉特连忙点头称是,随即对着儿子乌紫连使眼色道:“还不快快谢过圣使不杀之恩!”
乌紫双眼充血,什么话也未曾听进耳朵之中,只觉全身燥热,如万蚁吞噬,又怎说得出话来?他下意识的向圣使看去,哪还敢生出一点恨意。
圣使微微一笑,隔空向乌紫身前一按一指,他顿觉身子一轻,压力全无。
乌拉特见儿子乌紫无恙,委身对着那名青年道:“谢圣使不杀之恩!”
那名青年颔首示意,乌拉特抱拳在胸道:“谢圣使救命之恩!”
青年奇道:“我何曾救过你的性命?”
乌拉特抱拳在胸,说道:“荒人与左帐的追兵止步于此,定是畏惧圣使大人的恩威,这才如此!”
青年听得乌拉特如此说道,明知他是阿谀奉承之话,虽不放在心上却是十分受用道:“这可与我无多大干系,不过你这么说来也是有着几分道理的……若不是我苍天道门的调停,此时别说是你,即便整个右帐恐怕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右帐之中有人有些耐受不住青年的颐指气使的模样,似要站将出来喝斥青年两句,却被乌拉特以眼色制住,他心知青年所言非虚,诚惶诚恐道:“圣使所言有理,只是现下吾等又该当何如?此仇不报,不只是我右帐的事,还有整个苍天道门脸面的问题?”
青年斜看了他一眼道:“仇自然要报,只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可汗大人还要忍耐一二。尔等现在尽可安心休养生息,只是万万不可越过雅鲁江畔再要寻衅滋事,可知否?”
乌拉特站在一旁,心中极是不愿,但看青年脸色不善,只得唯唯诺诺应下了。那名青年一声清啸,飘然离去。
众人听得那啸声如果潮急退,一阵阵渐涌渐远,然而波涛澎湃,声势猛恶,单听这啸声,使知青年的境界只高不低,非同小可……
第0127章 启城国宴汉三回家()
大汉朝天启十三年,十二月初九。
离着上一场大战已过了些许时日,左帐王庭夺回了自己的草原,荒人亦如战前约定,得到了生存之地。
两族部人,相安无事,自也是其乐融融。毕竟活着的人们,都是经历过战火之人,十分珍惜这一段和平时期。
漠北草原上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松软的泥土上一副银装素裹的景像,远远望去,好似被披上了一层白衣,犹若仙境。
清晨,林落凡早早醒来,借着蒙蒙熹微的晨光开始整理行李,夏侯婉则站在一旁搭把手。
二人偶有争执,更多的时候却是沉默。
因为林落凡今日便要只身应邀前往大汉帝国,赴一场大汉朝国主与他的私人国宴。
夏侯婉很想一同前去,但她的哥哥却坚持认为她不能去。
林落凡大概猜到了夏侯霸心中担忧夏侯婉的安危。
毕竟千年来荒人与大汉朝敌对了太久。况且夏侯婉的性子有些野,对于大汉这样一个严苛遵守律法的国度且行为举止要求颇多的国家来说,夏侯婉难免招惹事非。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什么外人敢在大汉的国土上触犯大汉帝国的法律。即便夏侯婉的哥哥是魔教行走夏侯霸也是不成!
随同林落凡一同前去的还有三十名精名强悍的荒人战士,夏侯霸备上了一些上好的皮草献于大汉国主刘明举。只不过此时的荒人战士们全都换上了一身的汉服。
……
……
无论夏侯婉有多少的不舍,在帐外等候多时的队伍还是缓缓启程,向南驶去。
马车是阀婀娜赠给林落凡的,荒人常年以来没有什么人善长御马,所以就连马夫也是左帐王庭赞助的。
前后五辆软索马车,在荒人的草原上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今天确实也来了很多送别的人,这其中自然包括阀婀娜。
对于阀婀娜的到来,荒人之中的百姓大都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意在一旁嘟着小嘴的夏侯婉。
若不是哥哥夏侯霸曾亲口下了命令,恐怕夏侯婉绝对会上前与阀婀娜来上一场针锋相对的言语相加。
阀婀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站在一旁的夏侯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充满了硝烟的味道儿。
由于太多人的缘故,阀婀娜也只是低声与林落凡道了一声“珍重”,其它的话语,阀婀娜不必说,林落凡也感受到了太多,太多……
坐在车辕上的林落凡脸色极为红润,小脸被冻得通红。
驻足在马车旁的索尔与四位大婶与在此时围住林落凡,荒人的百姓与林落凡毫无生疏感。
这自然来自于林落凡对于自己一个比较自恋的评价:可爱与帅气!更重要的是无论他是不是荒人的长老,在他的眼中没有阶级之分,人人在他的面前都一律平等。
这种处事原则,给林落凡带来的极好的人缘。
一位身体犹如肥鹅大婶就一直拉着林落凡的手,碎碎言语道:“你当初来得时候,可不如现在这么胖,还有你记和你身上的那个海豹皮衣吗?那可是我跟陆大婶,徐大婶给你做了一个日夜,赶制出来的……”
大娘的话音刚落,林落凡脸色骤然难堪起来道:“马婶儿,你晚上做活儿的时候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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