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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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冥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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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凡方才摔得那一脚可是不轻,按着道理来说,应该很疼。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处,他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膝肘处还留下了一些淤青的伤痕。但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如初,恰似初升的朝阳,朝气而又蓬勃。

    一直跑至了马车近前,林落凡这才将激动的双腿强行按在当地,就像一位不会走路的孩子,身子一窄一歪且略有颤抖地走到了马渭的身前。

    马渭正在吃饭,手中握着一根野狍子的前腿,嚼地很有劲。他抬头看到了林落凡一脸怪异的表情,出口问道:“何事?”

    林落凡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自己的所知所感,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张端不在,张口却道:“张三哥呢?”

    马渭听得林落凡肚中一阵鸣叫,笑道:“你不会是专门跑来要找你张三哥吧?”随后伸手从篝火架上,撕下一块烤得有些焦糊的狍子肉扔给了一脸痴傻的林落。

    闻着肉香,林落凡忍不住地张口咬下了一大块肉,使劲地嚼了起来。嘴中含糊不清地道:“马大哥,我方才感知了天地元气的存在!”

    虽然林落凡极力的表现出一种镇定的状态,但心中喜悦地直欲大笑几声。又怎么能掩得住自己的得意之情。嘴中的几块碎肉也在同时似要喷薄而出一般。

    对于马渭这个洞玄境的大修行者来说,也曾有过林落凡这种初识天地元气的经历。自然猜得出林落凡的内心激动。他伸手想要拍拍林落凡的肩膀以示对少年鼓励,但又想起手中沾满了油腻。正要收回自己的右手之时,却被同样有着一手油腻的林落凡一把抱在了怀中。后背衣衫上清晰地地多出了两道油腻的手掌子印儿。

    马渭皱了皱眉,显然对于林落凡过于冲动的表现不太满意,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可惜如此干净的一件青衫,非要再洗一次了。正要开口说话,耳旁却听得林落凡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他双手握住林落凡的肩头,将他推开在身前一尺的距离,说道:“方才你离得我太近,我未能听清你刚刚说得了些什么?”

    林落凡张口便是呜哩哇啦的说个不停,却又未有一个字吐得清晰。他神情一愕,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呸呸呸”地将满口的狍子肉吐了出来,伏身对着马渭便拜了下去道:“师傅在上,还请教我飞他娘的剑!?”

    马渭伸手在空中一拂,林落凡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撑起了自己下跪的双膝。

    马渭眼睛怒睁,眉毛倒竖斥道:“什么叫飞他娘的剑,那是御剑之术,御剑之术,你莫要再糊言乱语了。”

    林落凡方才心中过于激动,这才爆了粗口,此时观得马渭如此神情,自然知晓马渭在修行之上其实就是一名老学究,固执得如同一名八十岁的老头儿,简直不要不要地。

    他赶忙身子微躬,一脸肃严道:“是,是,是御剑之术!师傅教训得是!”

    马渭突得峻色道:“你我既已互称兄弟,自然便不再会是师徒。如此称呼也不怕乱了辈份!”

    林落凡见马渭不肯让自己称他为师傅,心中想着:马渭这老头莫不是不想教了自己?眼珠一转,道:“马大哥,你我虽然互称兄弟,但其实那都是我林落凡生性顽劣糊闹罢了,又怎能当真?更何况马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有师徒之实。即便马大哥不肯收我这劣徒,受之一拜倒也是使的地!”

    林落凡一心想要学得御剑之术,这才在脑中思了三遍将上述一番话说将出来,以待观得马渭反应,再行说辞。

    马谓摇头道:“不是我不肯受你一拜。以前我曾受你两拜皆是事出有因,一则我相助于你,二是我为你打开了修行之门的冰山一角。所以你曾经的两拜已还清了我对你之恩情。你方才一拜却是要拜我为师,我是万万受不得的,也是万万不肯受的。”

    林落凡听得此言,心道:果然如已所料。御剑之术在己看来已是仙术,这马渭自不愿授与自己。

    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想必这马渭不愿授了自己绝技,也是情有可愿,便不再强求。

    心中方才那番兴奋开心之感,亦被马渭的话语一扫而空,失望之色挂于脸上。

    马渭似是瞧出了林落凡的心思,张口道:“这是一本《昊然飞剑》,你便拿了去吧!我一生所学皆出自于此。但我却不能为你之师,一是因为过得两日我们便到了左帐王庭,那便也是我与三弟张端折返回了大汉之时。二则如我前几日所言,此番别过,怕是再见不易,所以我亦教不得你什么了!这才不肯受你方才一拜。”

    林落凡只道这马渭不肯传授自己绝技,此番听得马渭言之忱忱,甚是诚肯。

    他随意将那本《昊然飞剑》翻看了两页,书中似有许多注释。想必皆是马渭修行此剑诀之时的一些心得与体会。

    再是想到自己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免羞愧难当。脸色一阵青红。倒地又是拜了下去……

第0023章 御剑之术靠然剑诀() 
马渭见躲无可躲,心知林落凡必是感激自己传道解惑之恩,亦不在再躲,坦然受之。

    再见林落凡的脸色怪异,心中颇为不解。上前便要瞧个究竟,却被林落凡手执《昊然飞剑》横亘在了二人面孔之间。

    马渭心知有异,但又不知所以然。

    他一脸疑惑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久,然后吧哒着嘴,咬了两口手中的狍子肉。便也不再瞧那林落凡。

    马渭哪里知晓那躲在书本之后林落凡心中,此时如同打破了五味瓶一般难受,眼眶之中恰似灌满了一池清水,饱和却又不曾溢出。只消再听得马渭一席话,那池清水必将喷涌而出,泄个痛快。

    然而马渭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林落凡也是强忍了下来。

    时间不长马渭便听得唰唰的翻书声响起。他只道林落凡这少年勤奋好学,心中多了几分赞许的意思。又是过不得多久却突听到林落凡对着自己大叫道:“靠!这什么玩意?”

    马渭被他突地一声“靠”字吓得差点没把手中的狍子肉扔在地上,瞪大着双眼怒道:“靠什么靠?更何况‘靠’字何解?”

    林落凡方才观阅这本《昊然飞剑》,将书中道道墨迹隐含的含意,自眼眸之中导入脑海,然后逐渐释散入体,化为剑芒开始周转游运之时,只觉胸膛间郁郁,有种很堵的感觉。这种感觉相当不好!由其是与自己方才感知天地气息时喜悦的心情相比,更加得堵。

    所以这才心中烦燥,道了一句“靠,这什么玩意?”的泄愤之话。

    此时见马渭手中狍子腿倒执在他的手里,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想必方才自己的那声大喝,定是把马渭吓得不轻。

    他心中好笑,却又见马渭将手一翻,拿住了狍子腿的腿骨,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靠’字何解?

    曾经那威武神勇的马大哥的形象在林落凡的心中毁于旦尽,但他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了。脸上的想笑非笑的表情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成了虚谦之色。

    林落凡吐了吐舌头,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不安,张口撕下一块狍子肉,一脸谄媚地说道:“这本《昊然飞剑》太难了,马大哥可有什么简单易行的方法教我?”

    林落凡说话间,嘴里塞满了肉食,自然发音不准,“昊然”竟被其读得有些近似“靠然”,马渭自然更加不悦,脸色一沉道:“什么‘靠然靠然’的,明明就是‘昊然’才对。你如此这般,是对创出此剑诀的前辈高人的一种大不敬之意!”

    “是是,马大哥教训的极是,《昊然飞剑》……《昊然飞剑》……都赖小弟口齿不清,这才错读了它的名称。

    但至于说小弟对创出此秘籍剑诀的前辈高人有不敬之心,那绝对是万万不敢的。就是借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林落凡心知马渭一谈及修行便有些脑子透逗(固执),连忙装作一番虚心受教地回道马渭。

    对于林落凡而言,自己上一世学得的什么算术学科,说不得就会有个简便算法什么的。所以自己脑子一热,想当然的以为或许御剑之术也会有个简单可行的修行捷径!

    但他却并不知晓,他的这种想法是一种非常欠抽的行为。如果让苍天道门的那些老道亦或者佛宗里的大德高僧知道,一个刚刚进入初识感知之境的少年,便期望能在一天之内便开始了打算修行正式的“御剑之术”的话,他们绝对会以“贪婪”或者“疯子”的名义,将林落凡逐出门墙。

    此时的马渭做为一名苍天道东门的道徒,听得林落凡有如此一问,差点没被林落凡的问题给气死,想着能否一掌拍死这个痴心妄想的家伙。

    马渭与林落凡相处日久,自然早已了解了彼此脾气与心性。由其是林落凡这少年,生性豁达,总会突发奇想。有时竟引得马渭深思,但有些想法却又与自己修行之法相悖,气得马渭少不得一阵吹糊子瞪眼。

    此时听得林落凡就连在修行上还想寻得捷径,心道:林落凡这少年虽然聪明,但毕竟有些心浮气燥,万不可因此而练岔了。更何况所谓修行哪里能偷得半分闲?

    每一位修行者在得知自己能修行之日起,时刻都在勤奋修行与感悟天地之元气。说不得自己得好好对此子教导一番,让其万不可存了偷滑耍奸的想法,坠入了魔道。

    他一脸严肃道:“你想简单易行?”

    林落凡还道当真有这法子,一脸的希冀之色道“是的,当然!”

    马渭淡淡地道:“方法倒是有的……只不过……”

    马渭话未说完,但听得林落凡大喜道:“还请大哥教我!”

    马谓道:“不学岂不是更简单,来来来……你将这本《靠然飞剑》还我便是!”说着话,伸手便要从林落凡手中取回秘籍。

    林落凡反应倒也迅速,猛得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一怔,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哥,你真幽默!太坏了,你!‘《靠然飞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对前辈高人有大不敬之意!”

    马渭怒一愕,道:“我是无意之语,还不是你这无知少年,说得我……说得我乱了方寸……”

    林落凡与这马渭接触久了,自知马渭为人过于迂腐,说起来话通常都是一本正经,由其是与自己说到修行之法的时候,更是如此。

    马渭思想固执倒也罢了,就连为人也是太过固执,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得这大汉帝国的走私商人的?

    此番抓到对方痛处,自然笑得厉害,甚至有些前仰后合起来。

    马渭恼怒,亦不知何时从哪里取出了那柄曾斩下无数马贼头颅的飞剑置于身前。

    林落凡见机不妙,转身便逃,心道:马渭这老儿说不过自己,就要动武,这也太没职业水准了。虽明知马渭七八成是与自己逗着玩,但万一这老儿失手,可不是闹着耍的,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林落凡边跑边是大叫道:“我靠,动真格的。小弟便不陪大哥玩了……”

    张端自远处归来,见到马渭似要御了飞剑之术,连忙扔了手里才是打来的猎物,一个跃身护在了马渭身前。一脸警惕之色道:“大哥,这是为何?我怎地没看到敌人半点踪影?”

    马渭正在气头,又遇张端挡下自己视线,根本看不到林落凡身影,抬手便是一掌,“啪”地一声拍在了张端的后脑之上,道:“一边玩去!”

    张端被大哥一掌拍得有些不明所已,愣愣地看向马渭。

    马渭向远处望去,却也再看不到林落凡的踪迹。又见被自己搞得一脸痴傻的张端,不由得亦是拂着颌下的那丛短须哈哈大笑了起来……

    转眼间,林落凡跑得已是不知所踪,却见张端突地面目一肃,转身道:“马参将?”

    马渭躬身对着张端行了一礼道:“将军,切勿怪了属下,方才属下只是一时得意而忘形,这才做出了那种无礼举动。”

    张端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怪此事,我知你恼我当初为何不曾救下赵括,一则赵括不知我的身份,二则我并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暴露了我。若不是我见此子乖巧又怎肯你善自收留于他?直到现在你非要传了道门的修行之术予他,我虽是反对,却不阻止你可知为何?”

    马渭身子一正道:“属下不知!”

    张端道:“此子当属汉人,我身为一军之将,他无有罪状,我又怎可轻易置人予死地,况且我们利用他的身份打掩护,他也算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这是其一。其二,此子资质虽差,念力却极为深厚,若是悟性再高些,说不得还真能成些事情,也算我们留给他的一个希望,将来说不定会有得些用处。”

    马渭听言,说道:“将军,高瞻远瞩,自有着小人不明的道理,我又哪敢洞察将军的意思,既是这般,也算他三生修来的造化……”

    ……

    ……

第0024章 左帐王庭遭遇伤者() 
不知不觉又是过得两日光景儿,三人驾着马车已近左帐王庭。

    林落凡在草原随着马渭二人已然呆了约有三月有余,早已习惯一觉醒来闻着牛马粪味儿,嗅着泥土与草香的气息。而张端与马渭的举止行为早已恢复了往常的尊卑长幼,若是让林落凡看到前日那晚的一幕定会被惊骇得吓掉下巴,生出更多的疑问。

    这一日三人行至一处较大的缓坡处,林落凡只听得马嘶声渐起,他抬眼向远处望去,只见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偶有几片光隙透过乌云,星星点点地泄在草坡之上。

    草原之地本就极为广阔,隔得不远,便有一处阳光,一处阴暗,仿佛天降佛光神迹,巍为奇观。

    草坡之上黑压压一片,马儿在静静地吃着地上的青草,不时传来阵阵蹄落与呼勒勒地马鸣之声。

    林落凡心中暗暗约算了一下,这缓坡之上怕有不下数千匹的骏马良驹。

    思忖间,马群一阵惊乱,从中一分为二。

    他心中惊奇,定睛向那片马儿的骚动的地方看去,只见四乘蛮子骑兵,横穿马群,奔着自己三人方向而来。

    张端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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