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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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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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嘛,茶楼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那群人不肯下来,不叫人怀疑心中有鬼。

    爱看热闹的多为好事者,从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开,跟着起哄。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没有理会外头吵嚷的百姓,像这样的百姓大声何止是没用的,除非当街见血,但真要当街见血,那就是他这个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懒得理会,只让官吏守在门口,莫让那群围观的人跑开,自己上了二楼。

    林立阳跟了上去,二楼那个无人的包厢如今已经点了灯,灯光之下,那个容貌寻常却身材健硕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身上胸前还有不少血,但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肉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伤口来自于他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睁着眼睛,一脸讶然之色。

    林立阳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这叫什么话?何太平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他两句,见林立阳已经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这都已经去除他赶来的时间了,可见这个男人几乎是已被杀死就立刻被发现的。

    身后的仵作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林立阳瞥了眼那个仵作,他知道这个仵作是何太平身边最得力的仵作,整个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厉害的人有时候难免有些痴,就譬如眼前这个仵作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看着男人的尸体一边点头一边神神叨叨说着什么。

    林立阳推了推他:“你说什么呢?快去啊!”

    仵作口中一边赞道:“好完整的死相!”一边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众人只觉瞬间毛骨悚然,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肉,叹道:“会武,应该是练家子!”

    能把一个练家子一击得手的,估摸着也是个会武的人。

    何太平转头问林立阳:“死的这个人是谁啊?”

    林立阳指了指尽头的几间包厢:“人都在里头呢!”

    什么?何太平大惊失色:“不止死了一个?”

    林立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中有歧义,忙道:“不是,没有死,活着呢!那些官员都在里头呢,就是不肯出来。”说完他自己也纳闷,“其实那些百姓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出来?”

    何太平蹙眉:“你不懂。”比起百姓猜测的“狎妓”之流,虽然说着猜测有些不好听,说出去会丢脸,但总不会丢了性命;若是官位特殊的官员不曾到什么宴会、大事之时齐聚一堂,那难免会引起天子的猜疑。所谓的结党就是这么来的。若是朝中臣子结成一派,那与将天子架空有何区别?明宗帝原先虽说多疑,但还算仁善,但如今的陛下,性子委实有些难以捉摸。他想起这两天打听到的事情,陛下没准病急乱投医,动了歪念,这样的陛下更可怕。

    林立阳道:“我当然不懂。”说罢抱着手臂走到一边,“你自己去同他们打交道吧!我和这些人打交道是要吃亏的。”

    何太平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懂,但并不妨碍她在五城兵马司呆了多年,也形成了一套保护自己的处世手段,那就是避免与这些可能会让他吃亏的人直接接触,将他唤来,办法是笨了点,但确实也是个保命的手段。

    叹了口气,何太平走入包厢内,几个包厢里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朝堂上的熟人,何太平走过去,向几位大人施礼问好。

    礼数很足,但座中没有一人放松下来,何太平这个人莫看平日里不审案时,人温温吞吞,礼貌有礼谁也不得罪,但事实上却是个绵里藏针的角色。

第六百九十一章() 
座中有人道出了死者的身份“死的是个护卫,叫作王宁,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何太平眼观眼鼻观鼻的问道“可有仇家?”

    座中大人回道“能有什么仇家?冲他去是假,冲我们来是真的,你万万不可放跑了凶徒!”

    何太平应了一声,听外头吵嚷纷纷,这茶楼的位置不错,前门是长安城的黄天道,后门也是长安城热闹的主道之一,眼下前后门都围了不少人,等闲也走不出去。

    何太平叹了一口气“诸位大人还是先随本官下去吧!”何太平道,“否则百姓不肯散去!”

    “好说。”座中有人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正好我等怀疑那凶徒正躲在围观的人群中趁乱闹事,眼下民众哄闹便是他动手的结果。”

    何太平闻言还未说话,便有人反驳了他“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么?方才率先出声的声音老夫听的很清楚,有那等嘴碎妇人的,还有中年男子的,年轻儿郎的都有,按你的意思是这几类人都有可能是凶徒?”驳斥之人说罢也不等旁人接话,接着说了下去,“那现在围着看热闹的都是这类人,估摸着要一起抓了!”

    这话一出,那笑的大人也有些疑惑了“不可能,老夫觉得杀了王宁的应当一人才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何太平适时道“我的仵作还在验尸,到时候必会给几位大人一个答复,那现在那些百姓不愿走,不如大人们先随我下去吧!”

    “这……”有人凝眉,似是不愿意轻易现身。

    便在这时,也就是先前分析凶徒极为厉害的那位大人站了起来“行了,百姓又不知我等有多少人在,我便同李修缘现身好了,待到民众散去,尔等再跟着一起出来。若是凶徒极为厉害的话,他必然知道此间不止老夫一人,定然不愿离开,到时候,见那等不愿轻易走的,便能扣押下来询问了。”

    何太平蹙眉,虽说不是很满意,但有人肯站出来,暂且给民众一个交待,让民众散去,这于他而言,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哄闹声起,有人跟着李修缘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只有一个人啊!民众大失所望,“这是谁啊?”

    随即有人认了出来“这……这是老怀国公大人。”

    人家只有一个人,就不能说他们狎妓了呀!毕竟一个人,自己对自己干什么都成,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闹事者失望不已。

    挤在围观百姓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目光闪了闪不对!那间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但眼下只出来一个。他们是想暂且安抚民众?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做什么?卫瑶卿想,她一定会等无关的民众退开之后,再将剩余不愿走的人抓起来,一一审问。没办法,她考虑事情总是会往最恶处想,万一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打的就是反抓她的主意了。

    虽然说这个猜测没有证实,但惜命要紧,更何况,有老怀国公这个人,已经足以说明李修缘背后果然有人,其中一位就是老怀国公薛行书。

    见好就收吧!卫瑶卿挤出了人群。

    临到卫府时,见卫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伯父卫同远从马车中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同僚,似乎想商议什么事情。都已经小心一次了,也不在意再小心一些了。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转头去往天师道的方向。

    今日不是什么休沐日,所以进去时,偌大的裴园活人只有裴宗之一个。

    他似乎正在打包行礼,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包小包,只是轻装简行,准备了两个包袱。

    “你要出门?”卫瑶卿问道。

    裴宗之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拧着眉吸了两口气,随即道“好浓的血腥味!”

    卫瑶卿这才发现自己跑了一路,香粉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好在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也未径自回家,而是来了这里。

    “可有衣裳,我想换上衣裳。”

    裴宗之瞥了她一眼“随我来吧!”

    裴宗之的衣裳其实还是比她大了不少的,他想了想,取出一套短袍递了过来,随即出去,关上了房门。

    卫瑶卿脱下脏的衣袍,他的短袍可以叫她当长袍穿了,虽然不大合身,但凑合着,总比穿着那两套血衣强。

    换完衣服出来,裴宗之又嗅了嗅“还有味道。”

    怎么会?她换衣服了啊……不对,卫瑶卿脸色微变,簪子上有血,头发里也沾了血。

    “可有水?”卫瑶卿问他。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我准备洗澡烧了水,罢了,就先让你用好了。”他说罢,又仔细看了她片刻,随即很肯定的说道“你受了伤!”

    “衣袍上都是血,但你还活着。头发中的簪子上有血,可你伤却在身上,并不在头上,所以,你是不是拿簪子伤了什么人?”他顿了一顿,又道,“或者说人已经被你杀了?”

    卫瑶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杀了人便跑到我这里来,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虽然嘀咕了两句,脚下却不慢,帮忙打了水,拿了香胰子,还甚至搭把手帮她在一旁捣水。

    待到身上总算没有血腥味了,卫瑶卿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绞着头发,一边与他说话“你要出门?去哪里?”

    裴宗之蹙眉“陛下的命令,为的就是当年太宗与张鲁道藏匿的所谓的一支神兵。”

    “原来如此。”卫瑶卿点了点头,神色却并不意外,都打起来了,明宗帝若是还不动这支“神兵”的脑筋,那就不是明宗帝了。

    她想了想,又问“你猜到那神兵是什么了么?”

    裴宗之道“有些猜测,但总归不会是什么真的神兵,定然是一些死物,但这些死物落到活人的手里,若是用的好,未必不能成为神兵利刃。”

    卫瑶卿笑了“所以,还是要看用的人对不对?”

    裴宗之应声“不错。不过此事与我不相干,我只是替陛下取回旧物而已。”

    。

第六百九十一章() 
座中有人道出了死者的身份:“死的是个护卫,叫作王宁,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何太平眼观眼鼻观鼻的问道:“可有仇家?”

    座中大人回道:“能有什么仇家?冲他去是假,冲我们来是真的,你万万不可放跑了凶徒!”

    何太平应了一声,听外头吵嚷纷纷,这茶楼的位置不错,前门是长安城的黄天道,后门也是长安城热闹的主道之一,眼下前后门都围了不少人,等闲也走不出去。

    何太平叹了一口气:“诸位大人还是先随本官下去吧!”何太平道,“否则百姓不肯散去!”

    “好说。”座中有人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正好我等怀疑那凶徒正躲在围观的人群中趁乱闹事,眼下民众哄闹便是他动手的结果。”

    何太平闻言还未说话,便有人反驳了他:“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么?方才率先出声的声音老夫听的很清楚,有那等嘴碎妇人的,还有中年男子的,年轻儿郎的都有,按你的意思是这几类人都有可能是凶徒?”驳斥之人说罢也不等旁人接话,接着说了下去,“那现在围着看热闹的都是这类人,估摸着要一起抓了!”

    这话一出,那笑的大人也有些疑惑了:“不可能,老夫觉得杀了王宁的应当一人才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何太平适时道:“我的仵作还在验尸,到时候必会给几位大人一个答复,那现在那些百姓不愿走,不如大人们先随我下去吧!”

    “这……”有人凝眉,似是不愿意轻易现身。

    便在这时,也就是先前分析凶徒极为厉害的那位大人站了起来:“行了,百姓又不知我等有多少人在,我便同李修缘现身好了,待到民众散去,尔等再跟着一起出来。若是凶徒极为厉害的话,他必然知道此间不止老夫一人,定然不愿离开,到时候,见那等不愿轻易走的,便能扣押下来询问了。”

    何太平蹙眉,虽说不是很满意,但有人肯站出来,暂且给民众一个交待,让民众散去,这于他而言,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哄闹声起,有人跟着李修缘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只有一个人啊!民众大失所望,“这是谁啊?”

    随即有人认了出来:“这……这是老怀国公大人。”

    人家只有一个人,就不能说他们狎妓了呀!毕竟一个人,自己对自己干什么都成,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闹事者失望不已。

    挤在围观百姓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目光闪了闪:不对!那间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但眼下只出来一个。他们是想暂且安抚民众?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做什么?卫瑶卿想,她一定会等无关的民众退开之后,再将剩余不愿走的人抓起来,一一审问。没办法,她考虑事情总是会往最恶处想,万一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打的就是反抓她的主意了。

    虽然说这个猜测没有证实,但惜命要紧,更何况,有老怀国公这个人,已经足以说明李修缘背后果然有人,其中一位就是老怀国公薛行书。

    见好就收吧!卫瑶卿挤出了人群。

    临到卫府时,见卫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伯父卫同远从马车中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同僚,似乎想商议什么事情。都已经小心一次了,也不在意再小心一些了。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转头去往天师道的方向。

    今日不是什么休沐日,所以进去时,偌大的裴园活人只有裴宗之一个。

    他似乎正在打包行礼,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包小包,只是轻装简行,准备了两个包袱。

    “你要出门?”卫瑶卿问道。

    裴宗之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拧着眉吸了两口气,随即道:“好浓的血腥味!”

    卫瑶卿这才发现自己跑了一路,香粉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好在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也未径自回家,而是来了这里。

    “可有衣裳,我想换上衣裳。”

    裴宗之瞥了她一眼:“随我来吧!”

    裴宗之的衣裳其实还是比她大了不少的,他想了想,取出一套短袍递了过来,随即出去,关上了房门。

    卫瑶卿脱下脏的衣袍,他的短袍可以叫她当长袍穿了,虽然不大合身,但凑合着,总比穿着那两套血衣强。

    换完衣服出来,裴宗之又嗅了嗅:“还有味道。”

    怎么会?她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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