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还找到了一群珍珠鸡。虽然他们跑的很快,但是也逃不过大猎人亚伯的手掌,四只可怜的珍珠鸡变成了真理之杖远征队的晚餐。
迷人的风景和丰盛的晚餐,之前所有的不快都被这一切冲的烟消云散了,就怕大家舍不得离开,在这里住下。建立一个像格尔多一样的地方,不过这里没有恶魔,或者贵族大人什么的。虽然小小的队伍里,已经有两个名声在外的贵族了。
大家围坐在火堆边上聊天,没有风或者意外让火苗出逃,似乎古老的魔法依然保护着这里。亚伯站在大家面前,讲述这些晚餐如何敏捷狡猾,自己又怎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他们。好像这些珍珠鸡比阿尔卡里玛的剑还要迅捷,比克利诺斯的头脑还要聪明。
瑟琳娜问克利诺斯说:“你会为自己的爱人建一个花园吗?”
“如果我有爱人,我会把整个世界变成花园的,假设我可以的话。”克利诺斯说。
“难以置信,怀特家的继承人,居然没有娶到妻子。”瑟琳娜说。
“怎么说呢,我对那些家族建交的联姻没兴趣。多少贵族家的小姐想和我结下婚约,还有不少有钱的商人也送来礼物。不过只可惜,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不然也许我会随他们的意思,娶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克利诺斯说:“你应该看看那些贵族小姐,他们没有一个长得像你那么好看。”
“哦,就算这是客套的恭维,我也会乐意接受的。”瑟琳娜说:“我也本可以嫁给迪摩拉的贵族,从此衣食无忧。只是……”
“只是你的野心比这更大是吗?”克利诺斯说。
“现在谁才是读心的行家?”
“原谅我的打断,请不要停下。继续你的话吧。”
“的确我的野心远比这大,而且我在刀尖上走惯了,干不了生儿育女、贤妻良母的事情。”瑟琳娜说。
第十一章:最后结尾难()
“所以你来找我确保自己的野心可以得到保障。”克利诺斯说。
“没错,世界上有很多不值得相信的东西,其中承诺为最。”瑟琳娜说。
“你想要什么?誓约?”克利诺斯说。
“我也不相信那个,我是要让你知道。如果你胆敢欺骗我,胆敢欺骗我哪怕一下。带着真理之杖跑路,或者其他任何事情。我的匕首会是你最后看见的东西,我说到做到。”说话间,空气都凉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奥格斯特看两人一直小声交谈着什么。
“只是友好的交流而已。”克利诺斯说:“瑟琳娜刚刚问我,如果我有爱人会不会为她打造这样一个花园。你也知道女孩子们,满脑子都是玫瑰啊、烛光啊、”
“爱兰提尔园的确是浪漫满溢的地方,即使在脏乱街道上长大的小偷也会神往。多奇怪啊,这一定就是魔法的神秘之处吧。”瑟琳娜说。
“好吧。”奥格斯特脸上明明写着怀疑:“克利诺斯先生,我是来向你询问有关我们取得真理之杖之后的问题。”
“我知道,我告诉你们都可以使用真理之杖的力量。但是你又在担心,瑟琳娜小姐会用真理之杖做出什么事情,毕竟你们两人的追求截然不同。”克利诺斯说:“一个想要财富和权力,另一个想要正义的理想,我很难说这两个愿望可以共存。但是我们一起讨论,总能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不是吗?”
“继续说,我听着呢。”瑟琳娜说。
克利诺斯说:“我们可以假想一下,世界上所有的权力的金子都在瑟琳娜的掌握中。这样和奥格斯特的理想并没有直接的冲突,正义依然可以被执行。”
奥格斯特说:“但是究竟的正义,必然会淡薄名利。金币的价值,会随着人们的观念越发失去意义。当金币不能买到世界上的东西的时候,瑟琳娜的**又会如何满足呢?”
瑟琳娜说:“奢侈和**真理之杖自然可以满足,只是这种生活方式不正是你所唾弃的吗?”
奥格斯特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过上帝王般的生活,这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有许多人也梦想这样,特别是看见这样奢华的生活之后。闻风追求的人,一定会蜂拥而至。人们喜欢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人们也喜欢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在这一切的追名逐利后,正义也会化为云烟。”
克利诺斯说:“如此设想人们的内心和现在并无区别,不如我们再换个角度看看。正义的人们选择无视华贵的生活,放眼到智慧和美德,这样依然会被瑟琳娜的美梦吸引吗?”
奥格斯特说:“人们会学习,直到第一个帝王出现之前,没人想成为帝王。但是当人们发现这种吸引力十足的东西,他们就马上学去。”
克利诺斯说:“不如再想想,人们深知攀比和野心会引来灾难。这样足以抵御未知的诱惑了吧。”
奥格斯特说:“没错,这样会成功。没人羡慕这样的生活,甚至为之鄙夷。若真的如此是最好的结果。”
瑟琳娜说:“这样的话,我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所追求的是众人羡慕的幸福,当没有人再向往我过的日子,乃至鄙视这一切。我为什么还要去追求呢?”
克利诺斯说:“看起来我们来到了这场矛盾的焦点,想拥有一切的**,包括众人的敬仰,对抗理想中的完美正义。瑟琳娜小姐,奥格斯特先生。你们还能提出什么妥协的方案吗?”
瑟琳娜说:“我看不能了。”
奥格斯特说:“这的确是个死胡同。”
克利诺斯说:“假设神创造的世界是完美的,即使它存在如此之多的苦难。但是不是这已经是最佳的方案了呢?”
奥格斯特说:“何以见得?”
克利诺斯说:“人们怀着想得到一切的**,还有像统治他人的**来到这个世界。但是个体的力量是多么的弱小,没有能力更没有权力去统治和掠夺,固执的去追求他们只能走向短暂、可悲、扭曲的人生。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引,我们应该选择理想的共处,这也就是正义和道德的演化。若是遵循他们,无疑可以带来前途无量的未来。”
瑟琳娜说:“我并没有看见任何未来。”
克利诺斯说:“正是如此,人们并没有去遵循他们,也就是违背了造物者的意愿,苦难和折磨就此诞生。难道**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顽疾吗?瑟琳娜小姐为什么要固执的追寻他们。”
瑟琳娜说:“我追寻的,是所有人都追寻的梦想。也是所有人在工作上,生活上,梦境里追寻的。劳苦的农民、兢兢业业的铁匠、宅心仁厚的工人都渴求梦想的幸福。你不能否认它,如果你认为它是邪恶的,天下就没有正义的人了。”
瑟琳娜说完气势汹汹的离开了谈话。
克利诺斯说:“看起来就剩我们两个了。”
奥格斯特说:“是这样的。”
克利诺斯说:“奥格斯特先生,你觉得人们追寻的一切是真实的吗?或者是说是现实的生活逼迫他们做的吗?”
奥格斯特说:“我想不是,但是不少人被这种情绪困扰。”
克利诺斯说:“有一个洞穴,里面关押着一些犯人。他们的手脚被锁链束缚,可怜的目光只能看见面前的墙壁。在他们身后有一个火堆,时不时火光投影出事物的影子。人们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看,天长日久了人们都以为墙上的影子就是世界的真相。直到有一个人,解开了自己的束缚。看见了火光前舞动的事物,他发现这些东西和墙上的影子完全不一样,甚至感觉影子要比这些实物真实很多。同时他看见了洞穴的出口,通过那里他走到了洞穴外面。见识了太阳,和水里太阳的倒影。看见了阴天,和带来阴天的云彩。他回到洞穴,告诉曾经的狱友他的见闻。但是没人相信他,他们一直专注着墙上的影子,就像这些影子就是现实的全部一样。”
ps:这章的大部分是模仿《理想国》的风格,如果大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第十二章:树底村1(推荐好少啊)()
珍珠鸡并不聪明,即使昨天刚刚在附近折损同伴,今天依然大摇大摆的在亚伯面前溜达,这下真理之杖远征队又可以加餐了。
旅程再度开始了,五人走出了爱兰提尔园。
小路一直蔓延向南方,一条无名的小溪出现在视野里,大家刚好在这里装满了自己见底的水壶。这也意味着,树底村可能不远了。
“克利诺斯!”亚伯感兴趣的问:“你能变出水来吗?”
“很遗憾我不能,不过我知道怎么把水变没。”克利诺斯说:“炼金术师有办法把尿变成水,这大概也符合你变水的主题。”
“战争时期,我们在一个小屋里发现了四个浑身是伤的垂死逃兵。在没有水的时候,他们就靠自己的尿活下来。”奥格斯特说。
这话呛了瑟琳娜一口水,咳嗽了半天。
“真正有意思的是,那些逃兵有冉特的、有图尔的。在脱下自己的战甲之后,他们成了无间的好友。”奥格斯特说:“我没有检举他们,而是给他们找了一个村庄过活。这大概是他们参与的战争中,少有的报酬了。”
“我听过的故事里可没有你这种老好人。”瑟琳娜说:“迪摩拉有一年降水很少,卡奈斯河的水量也少的惊人。城里正在闹疟疾,有人说瘟疫是河水的问题,干净水的价格立马上涨到天价。穷人喝不起炼金术师做的干净水,接连被干渴和疾病折磨到死。后来雨季的来临,卡奈斯河水依然不见涨。因为上游的大坝把水都蓄起来了,直到水坝再也没法蓄更多的水,迪摩拉的人才能从奔流的卡奈斯河里取水喝。那一年,死了不少人,贫民窟的孤儿和穷人都快死绝了。”
“好了,别让你们这些扫兴的故事继续了。”克利诺斯说。
亚伯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就是为什么水坝不放水,还有士兵可以在垂死的时候和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停战呢?不过他一想最近在格尔多看见的幻象,就能猜个**不离十了,总之都是因为自己不明白的利益什么的吧。
“我也知道一个关于水的故事。”埃布纳说:“有人说,水都是神的意志。他们流淌在全境,作为神的眼睛注视着世界,可是不参与任何是非。他们也流淌在人的身体里,这样你干什么神都会知道。有时候神的愤怒也会用水来展现,比如在米丹盖尔和米丹魔古尔之间的海洋,还有淹没西方大陆的洪水。”
“所以大家最好小心点自己的言辞,因为神在听着呢。”瑟琳娜说这话,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话音。但是埃布纳不是很理解嘲讽,丝毫没有察觉到。
“感谢你的提醒,这也是我想说的。”埃布纳说。
一行人继续上路,不到一会就注意到。原来模糊的小路宽了很多,岔路和路标多了起来,车轮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有规律,不再有那种歪七扭八的树干横在路中间。
转过一个树木稀疏的转角,一行人瞥到了树底村的标志物。全帝国最大的榕树,虽然它巨大的树干足以让人打个隧道通过。但是比起它更为大气的树冠,就相形见拙了。只需要这一颗树,就可以为整个广场提供树荫。远看起来,大部分城堡都没有这样庞大的身躯。
置身树下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在一片茂盛的森林里,但是森林只有这一颗树投下的阴影。村里有什么庆典都会在这颗榕树下举行,即便是上万人到席的盛宴,这巨树也能容下。
远征队驻足看着这棵几乎不能称之为树的东西。
“这么美丽的景观,这里一定是个发达的地方吧。”埃布纳说。
“事实却不是这样,树底村的规模虽然比格尔多要大。但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或者战略资源的产地。足以称镇的规模,一直因为不重要的地位被帝国忽略。”奥格斯特说。
“这话不完全对,树底村依然给帝国贡献了不少税收和粮食。内战的前夕,图尔战斗法师用火焰烧光了这里的农田,以此打击冉特的粮草补给。偷袭非常成功,因为没什么军队在这里驻守。”克利诺斯说。
“如果我是指挥官,我也认为盘踞在这里不是很好的打算。山路太狭隘,让行军缓慢,不能拥有太多守军。地形没有优势,总不能为了农田围起城墙。众邦之乱的时期树底村虽然成为了完美的后勤中心,但是依然没有成为繁荣的城市,反倒因为战乱损失了不少人口。所有人都只把这里当作下金蛋的鹅,当有一天它不再下蛋,人们连把它开膛破肚的**都没有。金币,粮食,军队,都来自这样的村庄。”奥格斯特说:“战场上的士兵几乎都是前几天还手持干草叉的平民,一转眼就得为国王上战场卖命。无论什么时候,村镇都是这些巧取豪夺最终的受害者。”
“干草叉也是致命的武器,相信我,我见识过。”瑟琳娜不在乎的说。
说完一行人继续着眼前的道路,很快就看见了树底村的房屋和山脚下的农田。
瑟琳娜进村去给蓝宝石找合适的买家,她去了不少地方。酒馆、杂货店、偏僻的街道。只是那里都没有迪摩拉那种,穿着兜帽斗篷倚墙而立的地头蛇。看起来这里是真的无人在乎的小村,住在这里的除了农民,就是打仗还没回来的农民。
有一次瑟琳娜看见一个黑衣人,在酒馆的角落抽海泡石烟斗,就上去用黑话询问。结果那人不过是普通的客人,海泡石烟斗是自己从当兵的尸体上搜来的。瑟琳娜不死心,还是四处寻找当地黑道的蛛丝马迹。
而奥格斯特则凭借自己流浪的经验,很快找到了当地的布告栏。
几乎腐烂的木架上还满是上一个公告留下的纸屑,布告栏顶上的防水不是很好,许多纸张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的难以辨认,龟裂的木板纹路弄破了许多这样无人问津的公告。
上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寻找自家狗的;有帝国新颁布的法律;有些是洗衣店的广告。真正有关赏金的不多,如果你把悬赏走失宠物也算上的话,也多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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