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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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女重生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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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一段时间,孝庄折腾够了皇贵妃,蒙古妃子也放了出来,后宫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可就在这个时候,皇贵妃突然间病了。

    她为什么生病?

    说起来,还是和如云有关,如云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她教皇贵妃那些勾人的手段,却没有考虑皇贵妃的身体,要是个身强体壮的女人还成,可皇贵妃那样美人灯似的,一吹就灭,用那些手段勾人,只能死的更快。

    顺治又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本来心里就倾慕皇贵妃,再加上她一勾搭,无异于火上浇油,那龙精虎猛的劲,皇贵妃怎么受得住。

    一个月里头,多半个月顺治都歇在皇贵妃屋里,时间一久。皇贵妃气血大损,就是喝了那么多补药也补不回来。

    再加上孝庄的无理取闹,皇贵妃是又伤神又伤体,这么一来,铁打的人都扛不住,等到孝庄放过她。一下子崩紧的弦彻底断了。自然就病倒了。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欣妍偷听别人说的。

    长春宫虽然关紧门户,可并不代表皇后就做聋子瞎子了,该探的消息。还是要探的,该听的信,也是要听的。

    这些事情。皇后也都没有避着欣妍,在她心里,认为欣妍生下来就不凡。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便想让她多学些东西,多了解一些事情,以后出去了也不吃亏,所以,在钉子们捎回消息的时候,皇后都是拉欣妍在一旁听着。

    说起来。皇后的耳目也不少,各宫里都有。甚至皇贵妃那里都安插了些。

    欣妍就不明白了,皇后进宫之后就几乎没掌过权,哪里来的这份势力人脉。

    后来,欣妍才明白,皇后手里的东西都是那位被废的静妃给她的,在皇后的叙述中,静妃是个风华绝代的奇女子,只可惜没碰真正欣赏她的人。

    顺治那些安插在静妃身上的名目,也不过是欲加之罪。

    原来,欣妍读史书的时候只认为静妃是个奢妒的女子,直到她亲身体验了大清的后宫才明白,静妃确实不容易。

    说起奢妒来,皇后所用的餐具用品都是有定制的,静妃吃饭用金碗一点都不为过,那妒之一字更加可笑,顺治后宫佳丽众多,静妃何来的妒这罪名?

    隋朝独孤后,明朝的张皇后,都是让皇帝后宫空虚的主,可就是这样,史书上也没有说人家妒啊。

    所谓妒,也不过是男人安插在自己看不顺眼的女人身上的名头罢了。

    说的有些过了,欣妍对静妃心生向往,很想见见这个传奇人物,不过静妃一直在静休,轻易不见人,她也不过想想,并没有见到过真人。

    就这么着,后宫里风风雨雨,又是一年过去,到了顺治十七年时,皇贵妃病体越发沉重,常常一昏迷就是半日,这下子,顺治是真急了,整日里责骂太医,甚至还杀过几个太医。

    如云也急,在承乾宫为皇贵妃请医送药,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想凭此留下皇贵妃的命,却哪知道,皇贵妃已经完全被掏空了身子,她就是照顾的再周到,那命也是留不下了。

    这日,皇贵妃昏昏沉沉的醒来,看看四周,就见如云在一旁服侍,又见几个眼熟的心腹之人,再瞧瞧,没看到顺治的影子,难免有些失望。

    “额娘,您醒了,我瞧额娘今儿气色好多了,咱们吃了药,不出几天,病就会好了。”

    如云让人扶起皇贵妃,笑着端起药碗,尝了药,又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皇贵妃吃药。

    皇贵妃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都是白的,她轻轻笑了笑,抓住如云的手:“云儿,我先前认你,其实带着些利用的心思,想着用你固宠,再加上你精明伶俐,我也想拿你做刀子来对付后宫那些女人,说句实在话,我当真不能算是一个好女人……”

    这些话说出来,皇贵妃的神色更加的萎靡,她弱弱的靠在引枕上,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我这一病啊,见你整天的伺侯着我,我这心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年多来,我是真拿你当亲女儿看了,云儿,咳……”

    说着话,皇贵妃剧烈的咳嗽起来,唬的如云赶紧放下药碗,轻轻的拍抚皇贵妃的后背。

    她眼中带着些泪水:“额娘,您别说这些话了,等以后,你好起来,有多少话不能和女儿说的。”

    如云这泪其实并不是虚假的,倒有些真情在,说的话也是情真意切,听在皇贵妃耳里,更加觉得如云心思虽然多些,可到底是个重情的孩子。

    “没机会了!”她叹了口气:“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会儿不和你说,怕以后再没机会说话了。”

    她伸出有些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如云的手:“好闺女,你放心,额娘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还是能保下你的,额娘就是死,也得给你留下足够的筹码。”

    如云流着泪:“额娘,你放心养病,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第六十五章 恨() 
顺治一进承乾宫,就看到差点让他落泪的一幕。/》    皇宫妃躺在炕上,靠着引枕,脸色苍白而虚弱,带着说不出来的忧郁病弱的韵味,她伸着手,和如云十指引握。

    而如云小小的圆润的脸因为这段时间的劳累,带个肖瘦下来,看上去也虚弱的很,她仰着头,一脸的泪水,孺慕的看着皇贵妃。

    这是怎样的美好啊,怎样的母慈女孝。

    顺治一辈子没感受过什么母爱,对于慈母很是向往,看到这一幕,竟觉得灵魂都被冲击,心里发出感情的赞叹。

    这时候,他看来,皇贵妃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妻子,而如云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儿,这两个女子有着最纯粹的心灵,最惊人的才华,最丰富的感情,几乎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乌云珠!”

    顺治轻声唤出来,打破了眼前的美景:“你今儿感觉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他说着话举步上前,把过来行礼的如云一把托起:“赶紧起吧,地下凉,小心冻着了。”

    皇贵妃斜靠着,柔柔弱弱的笑着:“皇上挂心了,奴婢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

    顺治上前,搂住皇贵妃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这就好,朕瞧着你也好多了。”

    “阿玛……”如云上前,脸上泪水还没有擦干净,仰着一张小脸看着顺治:“额娘哄阿玛的,她今儿连药都没喝,哪里就好了。”

    顺治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亲自端了药喂皇贵妃,皇贵妃笑着一口口喝了药。半途中又咳了好几次,差点连药都喝不下去。

    顺治看的,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不住的说话逗皇贵妃,又让人给她捶背揉胸,折腾了好一通。才把药喝完。

    “皇上!”皇贵妃喝完了药。感觉越发的晕沉起来,她知道不好了,就不舍的拽着顺治:“皇上,奴婢这次怕是不好了。奴婢只觉得遗憾,不能陪皇上一直到老,奴婢真舍不得皇上啊……”

    这话说的。顺治眼都酸了:“乌云珠,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朕不让你有事。”

    如云陪着在旁边哭了一场:“额娘,你别丢下阿玛,别丢下女儿。”

    这一幕,让侍伺的宫女嬷嬷们也都红了眼圈。

    “皇上,奴婢这一辈子最不舍的就是皇上和云儿,要是奴婢去了,就怕百年之后不能葬在皇上旁边。咱们不能生同床死同穴,要是……”

    说着话。皇贵妃又咳了好几声,拿帕子捂了嘴,再挪开时,帕子上一片鲜红血迹。

    顺治看的更是心惊,脸上陪着笑:“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不能葬在朕身旁了?”

    “皇上,咳……”皇贵妃笑了笑,脸上多了片凄然之色:“奴婢心里明白,皇上百年之后,是一身不觉的,到时候,皇上的后事还要下代君主来安排,奴婢是个不详命薄之人,在这深宫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几许人,到了那个时候,恐继任的君王记恨奴婢,不许奴婢陪在皇上身边。”

    她虚弱的说完这些话,几乎眼睛都睁不开了,又闭眼休息了好一会儿,喘过气来,紧握着顺治的手:“荣华宝贵奴婢不稀罕,奴婢求的就是知心的人,这一世,奴婢能陪在皇上身边是福分,奴婢想着,下一世还要遇见皇上,到时候,皇上只是奴婢的福临。”

    这番话真诚又感性,讲的顺治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性子软弱感性胜过理性的人,原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后来有一个强势的老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直到皇贵妃进宫,他才算找着人生知已,原还想着能和皇贵妃一路走到老,却哪知道,皇贵妃终究是先他一步要去了。

    顺治哭了好一会儿,想着皇贵妃要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深宫之中,还有哪个能和他谈心,为他解烦。

    一时间,顺治更是痛彻心扉:“乌云珠,朕不会让别人把咱们分开的……”

    “皇上!”皇贵妃笑了笑:“皇上比奴婢更明白,这不过是一句空话。”

    只这一句话,顺治的火气顿时激了上来,他脸上一红:“朕说过,朕不会的……这不是空话,朕给你保证,马上就给……”

    皇贵妃更加的虚弱,在引枕上也靠不住了,歪头躺在炕上,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好,奴婢信皇上,皇上怎么说都成。”

    顺治有些炸毛,跳起脚来:“朕不是小孩子,朕是大清之主,朕说的话全天下的人都要臣服。”

    他发了一通的脾气,甩手出了承乾宫,几乎都没有理会躺在炕上的皇贵妃。

    顺治一走,如云上前给皇贵妃盖好被子,又喂她喝了些水,不解道:“额娘,你怎么故意激怒阿玛呢,要是阿玛再不过来可怎么是好?”

    皇贵妃一笑,柔柔的抚过如云的头发:“傻丫头,额娘再教你一个巧宗,这男人啊,有时候就得靠激,把他心里那份雄心激起来,女人才好办事,你以为,自古以来,那枕头风就是那般好吹的,吹好吹坏,全靠各人本事。”

    如云低头沉思好一会儿,这才会过意来,笑道:“还是额娘懂的多,额娘可要好好的教导女儿。”

    她坐着,又和皇贵妃说了一会儿话,见皇贵妃实在疲累了,这才服侍她睡下。

    等屋里安静了,如云闻着一屋子药味,皱了皱眉头,出了皇贵妃的屋子,在一边的小屋子里歇息一会儿。

    她靠在榻上想着,皇贵妃原先待她不怎么样,可如今待她确实是好,就是临死了,也替她打算过,不管以前怎么样,就凭现在这片情分。自己也要侍侯她临去这一程。

    如云又想,皇贵妃果然不愧是能抓住顺治的心的人,临去这一招用的真是妙。

    她不说眼热皇后的位子,临死了想弄个皇后当当,反而话里话外的激着顺治,只说想要和顺治合葬怕不能。又拿话赶着。逼着顺治给她封后。

    如云笑了笑,果然不错,要是皇贵妃真的临死前做了皇后,那她如云可就是皇后的义女。名份上又高了一层,以后,也确实多了一层保证。再加上皇贵妃留的后手,她以后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处,也是能保命的。

    不管如云怎么想的。那里,顺治出了承乾宫,被冷风一吹,头脑冷静下来。

    他细思量,乌云珠所言确实有理,他在的时候,能保证别人对乌云珠的祭祀。可他要是没了,恐怕那继任的皇帝真不会把他和乌云珠葬在一起呢。还或者,因为一些原因,对乌云珠的安葬之地做出不敬的行为来。

    顺治知道他对皇贵妃的盛宠招了一些人的眼,就是他的额娘都瞧不上皇贵妃。

    他好好的想了一会儿,想到他和皇贵妃的情义,再想皇贵妃确实没几天活头了,心里又是疼痛又是不舍,握紧拳头,顺治额上青筋暴起,坚定道:“乌云珠,你放心,咱们俩死也在一处。”

    本来往乾清宫的脚步顿住,转身朝长春宫的方向走去:“吴良辅,去长春宫。”

    顺治的脚程倒是不慢,没有多长时间,就进了长春宫。

    一进门,看到屋内热热闹闹的,皇后正和人说话,欣妍坐在一旁给大伙讲着笑话,一屋子人,倒还真是有说有笑。

    想到承乾宫的凄惨,再看看这里的笑闹,顺治心头火起。

    “皇后,其木格,朕没想到你是这样没良心的。”

    皇后这天本来心情不错,和大伙说笑一会儿,却没想到才没多长时间,就被顺治莫名其妙的给骂了。

    她忍着委屈朝顺治行礼:“皇上怎么来了,臣妾未能远迎,皇上恕罪。”

    看着皇后笨拙的样子,听那拗口的蒙古话,顺治越发的不耐:“皇贵妃病的那样重,你不说念着姐妹情谊去瞧瞧,反而在这里说说笑笑,你……你气死朕了。”

    皇后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笑了,而招了皇上的眼,顿时,心里更加委屈,除了委屈之外,还夹杂着些恨意。

    对顺治的恨,对皇贵妃的恨。

    皇贵妃病了?

    哼,当初她病的时候,皇上何曾看过一眼,他那时候正忙着和皇贵妃寻欢作乐呢,他怎么就不去骂皇贵妃没良心了。

    她其木格怎么说都是大清的皇后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怎么现如今皇贵妃一病,她就是说笑一句都成了罪责。

    “皇上,臣妾……”

    “行了,你别说了!”顺治一抬手,止住皇后的解释,气呼呼的坐下:“朕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皇后小心的陪坐一旁,战战兢兢的回话:“皇上有什么只管吩咐。”

    顺治越发的看皇后不顺眼,真是一点都不想在长春宫里呆着,他大声的,理直气壮的道:“朕来是告诉你一声,乌云珠病成那样,朕瞧着心疼,朕要封她为后,甭管你愿不愿意,朕的主意已经定了,朕和你说一声,你好好的准备着。”

    说完这话,顺治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长春宫。

    他一走,整个长春宫就像是猛的进入冬天一样,整个屋内彻寒不止。

    “啊!”

    皇后想要大吼,想要尖叫,可发出来的只是嘶哑的低呼。

    皇后是蒙古人,从小在辽阔的草原长大,性子刚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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