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八阿哥以皇上儿子的身份约见她这个秀女,要是让人知道,她和八阿哥可都要名声扫地的。
瑾萱不怕名声什么的,她向来性子直爽,敢做敢当,她喜欢八阿哥,不怕别人拿她和八阿哥放到一起,可她怕的是连累家里父母兄长们,更怕因为名声受损而过不了复选,不能指婚给八阿哥。
想到这些,瑾萱自然不能跟着小太监再走下去,所以,她就以要回去拿东西来试探小太监,果然,看到小太监一脸的着急,听她要回去,竟然说出要替她回去拿东西的话来。
哼!
瑾萱当时心里就冷笑起来,一个太监要到秀女屋里拿东西,让人看到像什么话,那可是有女,陌生的人进去谁知道会不会往房里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小太监竟然连这些忌讳都不顾了,想来,这根本不是八阿哥派来见她的,恐是别人派过来要引她出去,以便达成害她的目的。
一下子,瑾萱就想到太子,怕这个小太监就是太子的人吧。
她一边走一边想,回了储秀宫看佟佳氏不在,就悄悄拿出她偷偷带进宫的一点迷药。
说起这药来,瑾萱也算得上聪明的人了,她知道宫中对秀女查的很严,是不允许带药之类的东西进宫的,可她又怕遭人陷害,虽然说,以她的身份有些不可能,可到底有备无患吗,所以,她偷偷的请教了家中供奉的大夫,亲自配了这些迷药。
而进宫的时候,瑾萱带的某件首饰是中空的,正好放了少量的药进去。
瑾萱拿到那件带迷药的头饰戴在头上,又坐在房里休息了好一会儿,喝了不少的水,这才站起来慢悠悠的出了储秀宫,缓缓的走到小太监等着的地方。
她抚抚头发,对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太监一笑:“路上碰到好几位以前的姐妹,说笑了几句,让你久等了。”
一听这话,小太监的脸果然变色了。
瑾萱笑语间眼中厉色闪过:“好了,八阿哥怕等急了,咱们赶紧走吧。”
小太监笑笑:“主子怕是真等急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瑾萱很是和气的问了小太监一些事情,比如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几岁进的宫,宫里的日子好不好之类寻常的话。
小太监也是个机伶的,很是机巧的回答,不时的说出几句俗语来,逗的瑾萱笑语连连。
突然间,瑾萱趁着小太监不注意的时候拿下头上的头饰,很快拧开某处机关,往帕子上倒了些药来,轻笑着问:“太子可还好?如今这暑气……”
“太子爷好着呢!”那小太监不防备瑾萱,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实话就被套了出来。
果然,瑾萱咬咬牙,眼神幽暗,要不是她机警,说不定就着了太子的道,也不知道太子在前边布了什么杀局等着她呢。
“小主,八阿哥……”
小太监回过神来才想反口,却不想瑾萱早已走到他面前,手中帕子猛的捂住他的口鼻,小太监完全没有想到瑾萱还有这一招,一时吸进许多迷药,不出片刻就晕倒在地上。
瑾萱冷笑一声,朝小太监踢了一脚,啐道:“狗东西,敢出这么下作的招式来对付本格格,本格格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她眯了眯眼,眼中冷意连连:“太子,好啊,真是个小气没度量的,这么多年还记着仇,使出这么下流的招数想要我难看,咱们且走着瞧,看看到头来谁难看。”
她先把手中的帕子寻个地方处理掉,又把那头饰戴在头上,之后搜了搜那个小太监的身,搜出一块毓庆宫的牌子,她把牌子拿到手上,想了想,也没再看那小太监,转身不带一点灰尘的走掉。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这处隐蔽的宫道处走过几个太监,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瞧起来就是宫中会些武艺力气也大的太监。
这几个人过去把小太监抬起来直接带走,至于带到哪里,倒是真让人想不透。
至于瑾萱认为陷害她的太子,这会儿悠哉悠哉的躲在毓庆宫中正和得宠的小妾玩乐呢,哪里有一点要害人的样子。
等到晚上的时候,果毅公府,婉莹笑问身旁的桃夭:“那个小太监可办成了事?”
桃夭小心回道:“并没有按照主子的想法来,瑾萱格格很聪明,很快识破了他的骗局,套出他是毓庆宫的人之后就把人迷昏了,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只是回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婉莹笑的越发得意:“这也算是好的,总归是让她对太子记恨起来,这仇可就大了,怕是不死不休的。”
桃夭轻笑:“还是福晋的法子好,要是真让瑾萱格格记恨上太子,那以后整个纯宁公主府可都对太子有了意见。”
婉莹摇头:“可不只整个纯宁公主府,还要算是安亲王府、郭罗络家、宜妃,另外,还要算上咱们佟家。”
“是!”桃夭越发奉承婉莹:“有福晋在,佟家总是不会向着太子的,更何况又有了婉莹格格的事情,以佟家二太太和纯宁公主的关系,怕得……”
婉莹抚抚手上的白玉镯子:“瑾萱也是个难得机灵的了,要到底年纪小了些,想的不够周全,也不想想,要是太子真设套害她,绝不会派出那经事一套就让她套了话去的小太监,也绝不会让小太监身上出现任何和太子有关的物件,这丫头啊,怕还要再磨上几年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事()
“什么?”
九阿哥都快蹦起来了,一双桃花眼里除了嘲讽、冷漠还多了几分火气:“太子太过份了,竟然敢暗算萱妹妹,我找他去。”
“萱妹妹放心,我和九哥一定给你出气。”十阿哥在一旁也气的脸鼓鼓的,粗声粗气的拽着九阿哥要给瑾萱报仇。
“回来!”
宜妃脑仁生疼,大声把九阿哥和十阿哥叫回来,看着他们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十阿哥也就算了,到底不是她生养的,可九阿哥也太容易冲动了吧,肯定是和十阿哥呆的时间长了,传染了十阿哥的呆性。
宜妃鉴定完毕,重重点头。
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瑾萱,宜妃也很气太子的小动作,不过,太子到底是太子,是绝对不能过于得罪的,再说,那个小太监已经找不着了,可以说死无对证,她也是没法子的。
“萱儿,你和姑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说,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瑾萱点头,又把当时的情形一点点说了出来,到最后,还反那个牌子递给宜妃:“姑妈,这是从小太监身上搜出来的,是太子宫里的信物。”
宜妃接过来看了好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啊,事情都没搞明白就敢这么着,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一指一旁的椅子:“老九,老十,你们俩坐好。”
等九阿哥和十阿哥坐稳了,宜妃才缓缓道来:“怕这件事情并不是太子的首尾,恐是有人借了太子的名头要暗算瑾萱,或者就是挑着瑾萱和太子反目。”
呃?
瑾萱和九阿哥还有十阿哥都大惊,不想里边还有这样的说道。
“额娘,这话是怎么说的?”九阿哥还不信,瞪眼问过去。
“也是你们年幼,到底经的事情少。没看出来也有情可原。”宜妃顿顿又道:“若是太子真遣了人过去,怎么能让瑾萱轻易套出话来,又或者,怎么会让小太监身上带着标牌。
瑾萱恍然:“姑妈,原来是这样,我当时气坏了,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太子做的,如今看来。怕是有人要挑事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九阿哥也并不傻,稍一思索也明白过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瑾萱和太子不睦,这才生出这样的事来。”
“原是我年幼不懂事,做出得罪太子的事,才有了今日这一场,这些年我思前想后也都明白过来,小时候那手段太过刚硬,不懂得谋算。”瑾萱一脸的愧色。
宜妃笑笑。拍拍瑾萱的手:“你原就是好的,敢做敢当,有什么说什么。这才是真性情,若是也跟咱们一样学的老奸巨滑也就不是你了。”
“宜母妃,这么说来,咱们是不能找太子的磋,以后还当和太子亲近些?”十阿哥想了许久都不明白,就大声的问了出来:“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人这样下作,挑出这种事来,要真成了,不但萱妹妹名声没了。就是太子也脱不了干系,他倒是一举两得,坐收渔翁之利。”
“哼!”宜妃冷笑一声:“这人最奸滑不过的,我瞧着,背后这人怕得有十万个心眼子,事成了就像老十说的那样。事若不成,也挑的瑾萱和太子生事,你们想想,瑾萱背后都是什么人,怕是连咱们都要牵连进去,要真都和太子闹起来,太子以后也不好过,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一个。”
“难道是三哥?”十阿哥最是有口无心的,大大咧咧就讲了出来:“我最瞧不惯三哥,假模假样的酸的人牙都掉了。”
九阿哥摇头:“我想着倒是像大哥的作为,再说,大哥背后还有明珠呢,虽然说明珠如今倒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明珠那样的人不管智谋思虑都是人所不及的。”
他这么一说,宜妃也觉得是那么一回子事,不过也不敢肯定,只得道:“以后瞧瞧再说吧,只萱儿要多加小心了。”
瑾萱赶紧站起来应是。
她又看了看九阿哥和十阿哥,笑道:“我和姑母有话要讲,两位阿哥还是不要听的好。”
九阿哥站起来往外走,十阿哥回头做个鬼脸,瑾萱吐吐舌头。
等那两个走了,瑾萱又使个眼色,一屋子的奴才也都极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没了闲杂人,瑾萱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宜妃狠狠嗑了个头。
吓的宜妃赶紧去扶:“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和姑母说,犯不着如此大礼,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讲的。”
瑾萱也不起来,她力气大,宜妃自然扶不动,只得放弃。
她嗑完头看着宜妃道:“姑母,萱儿想求姑母向皇上请旨,萱儿要嫁给八阿哥,求皇上赐婚。”
宜妃一听这话,顿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赶紧捂住瑾萱的嘴:“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要传出去……你,要是皇上不给你赐婚,你以后可怎么嫁人?”
瑾萱也不害羞,也并不害怕,笑道:“要是不能嫁给八阿哥,我还嫁的什么人?我自小就喜欢八阿哥,为了他怎么样都成的,不能嫁给他,我宁愿出家去……”
唬的宜妃面无人色,好半天才道:“这是怎么个事?”
她又愣了半晌,方叹道:“你额娘可知道?你为什么不求你额娘请旨去?”
瑾萱先点头后摇头:“我额娘都明白的,不过她不乐意我和八阿哥有来往,不愿意我嫁给八阿哥。”
说到这里,瑾萱险些掉了泪,平常多明快一人,这时候也语带哀声:“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求姑母,要是姑母也不帮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宜妃是什么人,自然是明白的。瑾萱的意思是不让她嫁给八阿哥,她就没活路了。
宜妃就不明白了,这八阿哥到底哪好了,竟勾的自家侄女丢了魂似的。还非她不可了。
嫁到皇家有什么好?
瑾萱做为长公主的女儿,可谓要什么有什么,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没经过的,很不必再求什么荣耀,也不用巴巴的嫁给皇子阿哥自己受罪。
她要是嫁到平常人家,有公主依靠,又有好几个阿哥和她好。谁还敢欺负了她?她这一辈子就很能快快乐乐过活了。
可她偏就瞧中了八阿哥,也不嫌弃八阿哥出身低微,更不嫌弃别人的闲言碎语,一心求和八阿哥患难与共,这孩子心性是没的说,只是也太执拗了些,她还真不能应。
明明知道自家嫂子不乐意,她要真求了旨赐了婚。她这不是给自家嫂子难看,以后她还指着兄嫂给五阿哥和九阿哥长脸呢,她可不想和娘家兄嫂闹别扭。
“我怎么应你?”宜妃想到这里只得摇头:“你额娘不乐意。我要应了,我成什么人了。”
瑾萱心里一沉,她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不免还是有些失望,沮丧的低了头:“是我为难姑母了,我先告辞了。”
孩子游魂似的出去了,宜妃担心她,就叫两个小丫头送她回去。
等瑾萱一走,宜妃赶紧叫过一个心腹嬷嬷来,说了几句话。就让那嬷嬷给公主府去个信。
瑾萱在储秀宫失落不已,公主府那边已然得了宜妃传的信,欣妍得了信,沉着脸在屋里呆了半天,气的什么似的,让她这一整个院子都笼罩着一片低气压。下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碍了主子的眼。
就连杏儿原先过来要请示欣妍一些事情,可听人说欣妍正生闷气,便也闷不哼声的走了,就怕要真过去了,万一欣妍有事情把火气发泄到她身上,她不是自找没脸。
欣妍在屋里呆了好长时间,之后就梳洗一番,也不带丫头,自己去书房寻明尚。
明尚一个人在书房写东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头也不抬:“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没有爷的吩咐不准进来。”
又听门响,明尚气极,抬头一看竟是欣妍,赶紧收拾一下站起来问:“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欣妍心里不好受,明尚这书房向来清静,又没有伺侯的人,她也不怕什么,直接抱住明尚把头埋在他胸前好一会儿才闷闷的不高兴道:“刚刚妹妹传了信出来,萱儿这孩子胆子太大了,竟找妹妹请妹妹向皇上求旨,她要嫁给八阿哥。”
明尚呆了好一会儿,才惊问:“她原不是闹过,咱们都不同意,怎么又闹上了?”
欣妍抬头,眼圈都红了,看的明尚心疼不已。
欣妍向来坚强,就算被强敌围困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泪,这时候为了女儿担忧成这个样子,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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