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也赶不走他,最后凌雅忍到极限,面无表情地把他往门外一推,啪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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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和程西约了个茶餐厅见面,低调地拿外套盖住脸,钻进了那家不显眼的茶餐厅。远远就看见戴着口罩的程西,坐在卡座里,一脸不自在地动来动去,嫌弃地打量着黏糊糊的桌面。
程西很快也看到她了,朝她招了下手:“嘘!这边!”
凌雅赶紧过去,刚在他对面坐下,程西立刻不满地抗议:“这里很脏!”
凌雅把遮住脸的风衣拉开了些,压低声音:“你懂个屁,这里才好,没人看见!难道要去会所吗,被其他艺人知道了,还得了?!”
程西很不耐烦地摊手:“还不把东西拿给我,协议给你了。”
凌雅翻了个白眼,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了。“看,全没了吧。”听凌雅这么说,程西孤疑地又探头看了几眼,伸手滑了几下,确认都删了。
程西不太放心,这女人这么狡猾,说不定又使什么花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全删了,还是说另外有存档。”
凌雅说:“你现在除了信我以外,没别的选择,哥们。”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她打量了下四处,点头赞同他的观点:“这里确实很脏。赶紧走。”
付过钱,凌雅和程西一前一后往外走,程西回头瞄了一眼那茶餐厅,不满地拧起眉:“这茶餐厅的名字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叫鸡窝。”
凌雅耸肩:“我又不是老板,我怎么知道。”
两人相继乘计程车离开,两个拿着单反的狗仔队从小巷子里出来,震惊地互相对看一眼:“这次拍到好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算是双更吧?………这么勤劳的囧婶,你们不准备撒花吗!
第70章 范江的番外()
凌雅感冒了。
她吃过药,鼻子还是挺难受的;把被子往上盖了点;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范江;我病了。”
细长微凉的手背搁在她额头上一两秒,范江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根据你的症状,我赞同你的意见。你病了。”
范江正想出去;望着她期待的眼神;那脚步停住了。歪头想了想。坦白说,他从没遇过这样的情况,申平和实验室的机器也从来不会告诉他,这样的情景要怎么对付。
他回想着之前妈妈哄他的场景来;学着妈妈的样子;生疏而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头,看她还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又补了一句:“乖。”说完范江就转头关门走人了。
凌雅沉默了,把被子一把往头上盖。
指望范江给她煮粥什么的,果然是不切实际。要是换成丹尼斯,他一定会给她熬汤、煮粥,守在床前陪她聊天。哎!明天就收拾包袱走人!
正这么想着,门又悄悄打开一条缝隙,范江从门缝里钻出头来,那张吓人大眼睛望着她,面无表情地:“生病了要听故事。”
凌雅被雷到了,“啥。”
“我生病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讲故事。”范江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坐在她床边,给她念起来:“从前有个村庄,接连死了七八个人后”
凌雅一看那封面是棵老树,还吊着一具干尸,立刻打住:“等下,你念的是什么故事?”
范江把书翻过来看了下封面,特别坦然地说:“鬼故事。”他把凌雅按回床上,严肃地纠正:“嘘!乖乖听故事,然后睡觉。”
凌雅说:“听鬼故事睡不着!”
范江一脸“怎么这么挑剔”的表情,又拿着书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手上的书换成一本末世
“丧尸咬掉了他的腿,血流了一地。成群的丧尸闻到血腥味,疯狂地追了过来。他没有退路,拖着病腿,一跃跳上了附近的树。”范江念着念着,眉头皱了起来:“假如他拖着病腿,一跃跳上了附近的树?”
他顿住了,重复地念了一遍,惊讶得声音都变调了:“这不可能!假如他拖着病腿都能跳上树,他为什么被咬腿前不上树。对了,前提是这棵树能承载他的体重。除非咬断的是大动脉,否则怎么可能血流了一地,何况丧尸闻到血腥味,追过来,丧尸的嗅觉神经理论上是”
凌雅本来想说一句“这只是一本可是眼皮沉重得很,拜范江所赐,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范江纠结了很久,思索着,终于站了起来:“不行,我要给作者写信。”一转眼看见凌雅睡着了,非常满意地点头:“故事果然有用!虽然漏洞百出,可是它还是有点贡献的。”一边出门给作者写信,一边暗暗下了决心,下次安慰谁,就给谁念末世
作者有话要说:能把温馨变成血腥,也就是范江一个了吧。
丹尼斯算是出场了吧??
第71章 双胞胎天王(七)()
第二天早晨;凌雅还窝在床上睡觉,隐约感觉有人猛然扯开了窗帘;呼啦一下;厚重窗帘隔住的阳光全洒了进来。
阳光直刺着她的眼皮;凌雅猛然把被子往头上一罩;不耐烦地吼了声:“谁啊!”
jimmy重重地踩在地毯上;一把拽起她的被子:“还睡,你上新闻了!”凌雅睡得横七竖八的;睡衣也乱糟糟的,头发像鸡窝。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个女人。jimmy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吓得呆住了,尖叫了一声:“啊!”然后又把被子盖回去。
凌雅揉了下头发;懒洋洋地撩开被子;探头出来:“我都没叫你叫什么。”jimmy是个gay,从来视女人为洪水猛兽,真是难为他带了那么多女艺人。
jimmy没好气地往她床边一坐,“赶紧起来,我们找公关公司和程西那边商量下怎么办。”
凌雅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一时还以为程西的果照外传了,眼睛都直了:“啊?”
jimmy使劲地敲着自己的脑门:“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网上都快吵翻天了,你和程西哎,搞谁也别搞程西呀。他这人哎。钟子良那边快把我手机打爆了,说你不接电话。”
凌雅大概猜到是被拍到照片,传绯闻了。她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看见不少丹尼斯和钟子良的来电留言,除了完全懵懂状态的范江和远在国外的谢宇不知情,其余几个男人估计都气疯了。
jimmy还在旁边唠唠叨叨,她沉吟了两三秒,飞快地掀了被子下床,穿了拖鞋,就动手推搡着jimmy出自己的房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你要出去?!”jimmy的眼睛瞪成了鸭蛋,“现在风头正紧,你出去不是找死吗?”
凌雅抿紧了唇,死拖活拽地扯了jimmy出去:“我有分寸!我不解决了这事,我才是找死呢。”说着一把甩上了门,还上了锁。
换过衣服,摆脱了烦人的jimmy,她就打了个的士,直奔徐少文的别墅。
―
凌雅进门的时候,徐少文刚沐浴完下楼,边绑着腰间的浴袍带子,边缓缓踩下楼梯。无论发生什么事,徐少文的姿态永远悠闲放松,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凌雅自顾自穿过客厅,抬手跟他道了一声“早安。”边在沙发上坐下。
徐少文眼睛挂着大黑眼圈,一看就是通宵没睡好。他边调整了下腰带,看向凌雅的目光依旧是温和的:“早。”他也在沙发上坐下,却刻意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
徐少文肯定是知道了,这娱乐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的眼。凌雅暗暗琢磨着,这个时候还是坦白最好。“其实我和程西没有关系。”
徐少文抬眼看着她。他有太多话想说,闷在胸口像梗着什么一样难受。比如“为什么找程西吃饭”,或者“你喜欢程西什么”甚至“你为什么没法真正喜欢我”之类的话,在胸口翻滚,酸涩的感觉在折腾他。就像杀不尽的敌人,永远有下一个。
凌雅坐在眼前,徐少文感觉他要消化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他想,他早就习惯了,只是偶尔会觉得心里发闷而已。
他的手化成拳,又松开,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顺势把她抱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最后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相信你。”
凌雅靠在他怀里,静谧的时间里,只听徐少文轻轻叹了口气。凌雅微抬头,只看见他线条好看的下巴,心里直发痒:“别难过,我去找他,是因为我要跟他说清楚。”
徐少文微怔,“说清楚什么?”
凌雅早有准备,像徐少文这么多疑的人,不刨根究底是不会罢休的。与其让他去查,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程西约我见面吃了顿饭,但是我不想再给他幻觉了,所以约他出来说清楚。”凌雅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怕你多心,可是我看到你这么难过我也不好受,大帅哥,我只喜欢你。”
徐少文想起私家侦探告诉他的消息,程西确实约了凌雅吃了一顿饭,而且似乎被拍到照片,两人出门的时候,神情确实不太好看。单看程西的表情,那简直是咬牙切齿的不满表情。
他这下放心了,抚摸着凌雅的头发,唇边终于恢复了笑容:“我没事。”
凌雅看他笑起来时,眼里都是亮光,美得要死,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乖。”
―
徐少文亲自送了凌雅出门,又安排人送她去公司,转身回屋子。
程西不来他的晚宴也罢了,连他的女人都敢觊觎。
他觉得有趣似地嗤笑了一声,边上楼边打了个响指,“张泉,把程西丢进冰箱里,冷一下,大概才会学聪明。”
张泉一听傻眼了,慌慌忙忙地追上楼梯:“徐、徐爷,丢进冰箱?!”
徐少文回头瞥他一眼,又继续上楼,不紧不慢地说:“冷藏。不是丢进真的冰箱,我要确保他近期内接不到任何新电影。明白了?”
张泉朗声道:“知道。”
程西是老牌影帝,电影只有接不完,从没有接不到这一说。冷藏他不是难事,也不是没有先例,可以用的手段多的是。多少端着架子的大牌就是这样被拽下来的。直到他们学乖了,才能从冷宫里出来。虽然程西是棵摇钱树,可是这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人。
徐少文微摆手:“那绯闻的事情你看着办,我头疼。”说着就进房间去补眠了。
―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一夜之间,报纸再没有关于程西和凌雅的绯闻跟踪报道。可是网上的讨论依旧是如火如荼,经过水军的引导,舆论的方向几乎都是一面倒。什么“如果是真的也很不错,俊男美女养眼。”“想看他们演对手戏”之类的。
再过了一两天,就传出了程西是gay的新闻,大量圈内人现身说法,说得跟真的似的。网络更是争议纷纷,程西的脑残粉发布大量帖子,“誓死捍卫哥哥的名节,哥哥绝对是大直男的十大证据!”
凌雅这两天看了下网上的言论,大概也猜出是徐少文在背后做了些事情了。说实在话,她也不太喜欢程西,不太在乎程西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当然如果程西跪在地上求她原谅,那就另说。
她一早就在片场了,手里捏着台本念念有词,在棚后自顾自地边走边背。她也没注意眼前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一不小心就踩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紧接着听见“哎!”一声。
凌雅把台本挪开了些,眼睛从下往上看眼前的男人,全套黑色西装,笔挺顺直,穿得活像要出殡。她扯扯嘴角:“噢,程西。”
程西把她扯到大棚后的角落里,那儿四处都是木屑的味道,一块大木板挡着,也没人看得到他们。
程西一开口就有些咬牙切齿,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跑去跟徐爷告状?”
凌雅抱着手臂看他,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信了,也还是徒劳地说了一句:“我没有”
程西显然不可能会被这么单薄的语言说服,他的愤怒直冲上心头,一时无处宣泄,最后一脚用力地踹上了旁边的大木板,“你到底怎样才满意?”
程西误会了,那块大木板不是棚里的厚重木板,而是外面正在拍摄的青苹果的一块布景板而已。
这一秒像是凝固了。
程西和凌雅的视线齐齐投向那块松动的布景板,而外面正在深情地跪着说“我不能容许你嫁给他!”的男主角一回头,包括全场工作人员齐齐望着那块布景板,全部呆若木鸡,傻眼在当场。
“怎么回事?”导演大喝一声,“你们快去扶住啊!”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话音刚落,凌雅眼睁睁看着他身旁的大木板应声缓缓落下,最后轰然落地。
程西呆了。
凌雅一扶额头,“圣母玛利亚啊。”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场景是多么的微妙。
最近绯闻闹得正凶的一对男女,躲在棚后,而且把放在棚后的一块布景板推倒了
众人迅速产生了微妙的联想,导演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卡!”让人收拾那块布景板。而布景板后的狗男女,凌雅是当红的艺人,程西是影帝,权当看不见了。
凌雅倒是无所谓,扭头看旁边的程西,他涨得脸色发红,估计再说两句刺激他的话,他都要爆炸了。程西向来一帆风顺,哪里经历过这些,换成程东,大概还能撒娇调节下气氛。
凌雅说了句“soy!”赶紧跑了,程西瞪着她的背影,正想跟着跑,就听见旁边爆出一阵忍耐不住的大笑。
程西猛然转头看去,那两个工作人员边捂着嘴忍笑,边扶起板子,还偷偷地朝他看了几眼。那眼神就像芒刺在背后,看得他快受不了了。
程西胸口剧烈起伏,扫了一眼全场,几乎都是看笑话的眼神,但不约而同地都在忍笑。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要辩解,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没忍住,哄堂大笑。程西不顾他们的笑,大步往外走。
“好了!收好了板子就赶紧就位啊!”导演咳了声,为了调节这尴尬的气氛,使劲挥舞着手里卷成筒状的剧本,“快点!”
所有人这才收起了笑,正了下脸色,各就各位,准备继续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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