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和影帝pk的故事,是另一个番外了,国庆的时候应该会写的吧
48虐Boss的第一个栗子()
大约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
徐少文从躺上床到现在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已经接近四个小时。太阳穴传来间歇性的刺痛。再这样下去,他大概要失眠一整夜了。
徐少文,承认吧,你失眠是因为她又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徐少文忍不住叹气;知道等待着他的必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你失眠是因为你害怕。
害怕这个词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没几秒,这个想法就像一簇小火苗被随即而来的狂风“呼”地吹灭。
荒谬。
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差点被大哥干掉,从没有害怕过。他单人匹马走进对方的地盘谈判;没有害怕过。一条大蛇缠上他的脖子,一只猎豹蓄势待发;眼珠子盯着他,他也没有害怕过。
徐少文再次企图放松着入睡,他已经非常疲惫,可脑海里的无数声音却像抖擞羽毛的公鸡叫嚣着,像沸腾的水翻滚着。
他睡不着。
每次遇到和凌雅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失眠。
在琴室遇见她,并不是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凌雅一定不记得他,但是他没法忘记。徐少文缓缓地闭起眼睛,脑海里又无法控制地出现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一脸血污地逃进钟家别墅时,钟子良在后花园和凌雅边吃着点心,边拿着个电脑在看电视剧。
凌雅称不上漂亮,甚至挺胖的,那脚丫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摆,显出几分悠闲的姿态来。“我不喜欢这个女主角,太假了。”
钟子良在旁边笑她:“可她比你漂亮一百倍。”
凌雅不屑地撇嘴:“漂亮有什么用,光有脸蛋没有气质。”她的脚放了下来,做出款款的淑女样子来,拿起个茶杯抿茶的样子,还真挺有几分像模像样:“你看,这样才叫气质!从容淡定,看她怕得像只掉毛鸡似的乱扑腾,像什么?”
像只掉毛鸡似的乱扑腾。
徐少文脑海里徘徊着这句话,又不禁低头审视自己起来,衣衫褴褛,确实有几分像掉毛鸡。想着自己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地,觉得可笑似地噗地笑了出来。
听见声响,两人都齐齐朝声音这边看来,徐少文拖着伤腿,一个侧身迅速躲到墙后。
钟子良没看见人影,就嘱咐凌雅留在原地。“我去看看。”
等钟子良见到狼狈的徐少文时,彻底惊呆了。
徐少文的衣服上活像一条条碎布,也不知道是浸了谁的血,那上面的痕迹斑驳。头上还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往日的风度翩翩全没了影子。钟子良几乎要叫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
“嘘。”徐少文虚弱地把手指往唇边一放,“别做声。”
徐少文虽然仅是二十三岁,却比小五年的钟子良见多识广,为人处事也成熟老练得多。见徐少文刻意压低了声音,钟子良也猜到出了大事,知道厉害,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身上都是血!”
徐少文说:“别人的血。大哥要杀我,我不逃不行。”他口中的大哥和他同父异母,是他父亲的一个姨太太生的儿子。钟子良只知道徐少文本来是要去帮派谈继承人的事,没想到那大哥竟然真敢明目张胆地动刀枪。徐少文虽然没了母亲,可他父亲还没死呢!
“你的保镖呢?”钟子良是他母亲娘家那边的,有钱无势,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就是请保镖了。
徐少文摆摆手,“保得住命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了。你去把你爸妈都叫来,我带你们去地下室。等过了今晚,我请的救兵就到了。”
徐少文顺利地过了那忐忑不安的一晚,事后难免斩草除根。但那一晚之后,他就记住了凌雅这个人。
她的悠闲自得,看在眼里特别刺眼。钟子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轻松微笑,也让他觉得非常向往。
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比较吸引人的。
徐少文这么想着,算是为自己偷看这胖妞找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但他没法解释,他明明嫉妒又厌恶这胖妞,可她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就算钟子良不来找他帮忙,他也会出手帮她。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有种浓重的沮丧感。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似的,在一对璧人身后当一个背景,出了事他摆平,但没人会留意到他。
—
“徐爷。”
他的心腹张泉准时到了门前,小心又谨慎地敲了敲门,“该起了。”
徐少文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不再是惊慌失措的二十三岁青年,凌雅也已经长大了,变瘦了。
—
他和凌雅约定过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在琴室等。
看起来今天的约定并没有带来什么不同。徐少文照旧在几个人的伺候下,享受过沐浴和按摩后,才慢悠悠地穿起唐装。即使眼下是缺乏睡眠的大眼袋,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他是徐少文,什么样的约定都不应该让他心生畏惧。
“徐爷。”张泉看徐少文今天状态不好,特意嘱咐了厨房备了些养生粥。“这粥好,养胃。”
徐少文点了点头,舀起来喝了一两口,那勺子又放下了。“不吃了,没胃口。”徐少文平时极少会这样心神恍惚,张泉看在眼里,忍不住担忧起来。
看徐少文的样子,像是对那个姓凌的新人挺有兴趣。在这圈子里,徐少文想要什么样的要不到。不需要他开口,自然会有人替他弄来。
张泉昨天提出要和凌雅谈一谈,徐少文的回应却是:“很闲就替我喂鱼去吧。”
一句话把张泉打了回头,不敢再多话。
可眼下徐少文这样子茶饭不思的,不是神魂颠倒是什么?这种话张泉没敢说出口,默默腹诽了一轮,就跟着徐少文出门了。
—
才九点,徐少文就已经坐进了公司的琴室。约的时间是十点,显然除了徐爷,没哪个白痴会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傻等。
手机开着视频模式和秘书们沟通,徐少文边翻着文件,边不时嘱咐几句。等忙过一阵,徐少文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命令道:“行了,晨会先开到这里,你们几个都散了吧。”
徐少文不仅散了晨会,也把保镖和心腹都驱走了。张泉一看时间才九点半,心里越发肯定,徐爷这回是着了魔了。
张泉不太放心,他们全走光了谁保护徐少文?
“要不保镖们在门口守着?”
徐少文微抬眼皮,觉得有趣似的一笑:“我什么时候变成国宝了,要不要拿点竹子给我啃一啃?”
张泉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大着胆子说:“我们躲起来,绝不让凌雅看见。”
张泉本以为徐少文心情不错,谁知他眉头微蹙,竟然是要发怒的征兆,顿时头皮发麻,糟糕!
他抬眼瞥着张泉,觉得可笑之极:“躲躲闪闪,像个什么样?就算她知道我就是徐少文,那又如何。我徐少文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被那么一质问,张泉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对:“也不是只是只是”他跟了徐少文那么久,多少也摸得清几分徐少文的想法。他原意的确是要让他们回避的,可不知道怎么了,却又踩着他的尾巴了。
徐少文盯着他发白的脸,那口闷气下去了大半,这时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徐少文一时觉得心里苦闷,摆在眼前的现实,他没法不承认。哪怕是他的心腹,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这徐少文只是个普通男人。他帮过谁,救助过谁,也没人会记得。
他脸色缓和了些,甚至笑着拍了拍张泉,打趣道:“徐少文这名声的确不好,比不得钟子良的金漆招牌。”
张泉绷紧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看徐少文算是同意了,张泉就领着一众保镖,躲躲闪闪地藏去了另一个琴室。
—
可出乎意料的是,凌雅没有出现。
徐少文算是罕见的非常有耐心的人,他从十点等到十一点,神色都几乎没怎么变。可是当手机屏幕显示十一点半的时候,他隐约感觉事情大概失控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徐少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干净修长,指甲圆润。但这是一双沾过血的手,难怪她会害怕。
和公主在一起的是王子,不是怪兽。的确,人人都畏惧怪兽。但大概没有人愿意和怪兽在一起吧。
张泉说:“徐爷,别等了。”
徐少文抬起头,手脚因为久坐都发麻了,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张泉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来扶:“徐爷!”
徐少文很快就稳住了自己,拨开他的手:“我没事。”
他当然不会有事,多少苦多么难他都熬得过,这点小事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是凌雅重生前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哈,重生后的事情晚点来,不然会弄混的。反正上一世也能虐到boss求爹爹告娘娘就是了艾玛boss是囧婶的真爱啊,t t我怎么下得去手!你已经下手了
49虐Boss的第二个栗子()
徐少文很快调整了情绪;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咖啡。”徐少文边大步往会议室走去;食指一挥;示意秘书去给他泡咖啡。“给我泡两杯来。你们要喝什么自己说。”
徐少文身后跟着演艺人经理和几个负责人,他们一大早莫名其妙地被召唤过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几个人忐忑不安地跟在后头,互相交换着眼神;隔着窗玻璃见徐少文已经坐下了;赶紧小跑了两步进去了。
众人哗啦啦地纷纷拉开椅子坐下。演艺人经理望着徐少文那没展开过的眉尖,不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今天徐爷心情不佳啊。难道是公司的股票跌了,还是友台又出了什么阴招?
徐少文开口说话前;都没人敢哼半句。整个会议室活像台风过境前;完全被低气压笼罩了。
经理的眼神悄悄往旁边一递,大家小心说话,注意点。
几个组长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徐少文坐在首席大班椅上,背往后一靠,双手交握:“新人选拔的事怎么样了。”每季度都会选出几个强力推出的新人来,公司会花大力气和大价钱培养,起点高,红得快。和其他常规路线出道的大杂烩有很大的分别。
经理陆续把各组出挑的苗子挑了出来,“林朗,朱黎”
“电影组呢。”
经理翻了翻记录,“哦,凌雅。”
提到凌雅的时候,徐少文有些意外,眉头微微松了些。经理最会看脸色,立刻止了声,“凌雅她的成绩不错,综合分最高。”说完这句,那眼睛就看着徐少文,等着他发话。
徐少文却只是抬手,“继续。”
等经理讲完了,他又问了几句凌雅的宣传计划,就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
其实那天从琴室回去的路上,凌雅就猜出来了,那男人是徐少文。细想一下,在巨子里穿唐装的又有几个,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第二天凌雅就没去。那是徐少文啊,不是什么路边卖白菜的!哪里敢去啊。
可接连几天她都没睡好,因为组长那边安排了一部大片给她演女配,这个月的训练没减,反而猛增了好几倍。
更重要的是,她每天都能收到花和礼物。今天是还沾着水的新鲜红玫瑰,明天是少见的姜花装满了整个花瓶。礼物则是各式各样的,有脖子上系着铃铛的小猫咪,活蹦乱跳地,不时给她的床伸一爪子。偶尔还有奇怪的乐器堆了进来。但是更多的是限量版的奢侈品,项链礼服包包都有。
她实在很难说服自己,除了徐少文,会有哪个艺人送她这些。
今天她又收到一幅油画。
用色大胆而浓烈,整幅画像笼罩上一层雾气似的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长发袅袅,站在一片黄油油的麦田中央。
她不知道怎么的,直觉感觉这是徐少文画的。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挺搞笑的。拿刀弄枪的人会弹琴已经挺可怕的,还会拿画笔?
这样收礼物收了接近半个月,电影也即将开拍了。可徐少文除了送礼物,再也没有别的行动了。
凌雅心里怪怪的,那只猫送人了,那幅油画也挂起来了。除此之外,东西全都原封不动,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锁了起来。
—
当天晚上和钟子良通电话,那幅油画的余震还在,凌雅聊了几句没忍住,把收到花和礼物的事当成笑话,拿出来跟他说。钟子良却没有笑,显然一下就猜到是徐少文送的,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你不是一直问我,那个在娱乐圈的厉害表哥是谁么,就是徐少文。”
凌雅原来也听说过钟子良在娱乐圈吃得开,是因为有个厉害的表哥在罩着。可她刚踏进娱乐圈,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哪里会想得到。
现在想想,徐少文和钟子良长相倒是有几分像,可徐少文的气势太强,尚方宝剑似的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也就没人去深究他的长相了。
钟子良告诫她:“别靠近他,他不是什么好人。把礼物还给他。”
凌雅:“我知道啦,老妈子似的。”
凌雅仔细想想,哪有白收礼物的道理,万一徐少文误会了,那不就悲剧了。
—
于是第二天,送礼物的人来时,她没肯收下,反而指着旁边一堆的礼物:“你把这些还给他吧,我用不上。”
“什么?”听到这话,张泉难以置信,哪有人敢拒收徐爷的礼物,这凌雅胆儿肥的啊!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不知道这礼物是谁送的?”
“我知道,徐爷。”凌雅皱着眉头:“把礼物拿走,不拿走我就丢掉了。”
徐爷这阵子也就是挑礼物的时候才会露出点笑容来,要是看见这礼物原路返回,真不知道徐爷会做出什么来。
张泉说:“徐爷送你了就是你的了,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管。”说着把手里的那一盒礼物往桌子一放,那脚步就往门外走了。
凌雅慢悠悠地在后头说:“行,那我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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