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雷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当所有人带好袖标后，周敏大声说道：“诸位，现在所有人的左臂都带上了红十字袖标，一会儿口令响起，只要是左就是袖标这侧，反之是右。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接下来的前后左右就顺畅了许多，几乎没有错误了。
“现在所有人把袖标拿下来。听我口令，向左转、向右转。”
没有错误，应该是刚才上百次左右转练习，大脑已经分清什么是左、什么是右了。
“下午进行简单的搏击训练，解散！”
下午训练前。周雷先找了两个战士赤手空拳演示了一下。
二人大喊一声，快速向对方冲去，一人出拳，一人出脚。拳拳到肉，嗯，很具观赏性。接着他又找来一个高大的战士作为模特进行演示。
“你们看，人的脆弱部分分别是眼睛、喉部，心口窝，下体。当敌人袭击你的时候，不用客气，就往这些地方打，在战场是要搏命的，千万不可以有丝毫犹豫。接下来我会教你们一些具体的动作。”
“第一个，当你们被人从后面用双手勒住了脖子，用你的左手肘迅速击打他的腹部，右手抓住他勒住你脖子的那只手，同时，用你的另一只手打他的裆部。然后左脚迅速向后撤步，同时右手迅速向后拉他的用手，用力踹他的膝盖窝。”周雷和另一名战士边讲解边演示。
袭裆的动作看的在场的女生脸都微微发红，都很不好意思。
“现在你们谁愿意出来和我配合一下，演示一下这段动作。”
没有人愿意，挡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一个男人的裆部，真是。。。。。
“既然没人愿意，那我就随便点人了。第一排，第12个人。出列”
是那个叫圆圆的女生。圆圆长得很可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现在一脸纠结加害羞的走出来。
“教官，我。。。。我没学会。”她小声说道。
“没学会就继续学，什么都不会上战场是要吃亏的，尤其是你们女人。我们这帮大老爷们要是被抓到，大不了一死。而你们会生不如死。不是我吓唬你们，那些从鬼子手里救出来的女人，不是精神错乱就是自杀，她们受不了世人的眼光和内心受到的侮辱。再教你们一招，永远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避免遭受不该遭受的痛苦。”周雷的一番话很沉重，在场的女性听完后脸上的羞涩也慢慢没有了。有的只是坚毅还有那么一丝恐惧。
“教官，我愿意和你一起演示。”圆圆鼓起勇气说道。
“大家看好了，如果我在她的后面突然用右臂勒住她的脖子，为了防止她挣脱，我的左手用力拉着我的右手手腕。现在用你的左肘击打我的腹部。”
突然被教官勒住脖子，圆圆短促地惊呼一声，慌忙中用力拉他的手臂，她被勒的喉咙发痛。这时耳边传来指令，圆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地把左肘后撞。在她后撞的时候，周雷迅速扭了一下腰。
“接下来用你的右手抓住我勒在你脖子上的右手，左手迅速出击。圆圆按照他说的话做，左手狠狠地周涛的裆部打去，看的在场所有男战士胯下发凉。周雷快速用手挡了一下。”
“现在左脚迅速向后撤步，从我的腋下钻过同时右手迅速向后拉我的右手，然后踹膝盖窝。”圆圆个子很小，她向后一撤步，轻松地就从周雷右臂地下钻了过去，同时用力把周雷的右手向后带，把他的右臂反拧到后背，然后用力踢了一下周雷的膝盖窝。周雷顿时身体前倾，被反向拿到的右臂也被拧成了麻花状。
“都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看明白就两人一组互相练习。”
120人，分了60组开始练习，周雷在旁边不断地纠正动作。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周雷一样躲开，被击打的腹部特别疼，更不要提下体。好几个男兵已经像虾米一样弓在了地上。
“你们主要是练习动作要领，没让你们玩了命的打，以后生不出孩子别找我。”
就这样，一连串动作就把大家练得欲仙欲死。一个个不是肚子疼就是被反拧的手臂疼，还有不少人摔得鼻青脸肿。
晚上，吴翔这个中医用大家身上的伤讲了一下活血化瘀的推拿，两个人互相推拿，按摩，算是缓解了疼痛和疲惫。
二三三 训练（三）（）
终于等到了射击训练。哪个新兵不想摸枪。前几天的队列与格斗都很乏味，哪有打枪过瘾。这是所有新兵的想法。野战医院原来的老人也很少进行射击训练，他们主要是在战场上抬伤员。当然他们比较幸运，到现在为止没有遇到鬼子的袭击。
“今天我们的训练和枪有关，我手上的这只枪是部队的制式装备，我们叫它“中正式”，没错，就是以委员长的名字命名。原来部队用的都是汉阳造，中正式是仿照德国步枪改进制成的。我们的兵工署对向德国有关部门购买了M1924步骑枪及检验样板、图纸。经过一番周折，到1935年7月，巩县兵工厂终于开始试生产。因1935年是民国二十四年，所以这枪也被称作“二四式”步枪。“二四式”步枪在筹备、试生产过程中，受到了委员长的重视，1933年、1934年委员长先后两次偕夫人到巩县兵工厂视察，并对“二四式”提出改进意见。委员长认为毛瑟枪的枪长是根据欧洲人身体设计的，而中国士兵比欧洲士兵身高矮一些，建议将枪托略微缩短、刺刀加长。为表示对其尊重，1935年8月，才将新枪定名为“中正式”步骑枪，枪匣上的印记也改为“中正式”三字。“中正式”枪身短了，便于携带，使用方便，但刺刀加长了，在拼刺刀时还是不吃亏。目前“中正式”是咱们中国士兵喜爱的步枪。”
新兵们听周雷这么一介绍，顿时了解了中正式的来历，而且还感觉教官好有文化，不只是单纯的赳赳武夫。
女兵们眼睛里都冒着小星星，谁不喜欢文武全才有本事的年轻人呢。况且周雷长得也特别男子汉。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是昨天晚上周雷请教了陈蕴章，背到午夜的结果，要不以他的水平可讲不出这些。
“枪介绍完了，接下来说说子弹，“中正式”步枪采用7。92毫米×57毫米尖头弹，杀伤力极大，并可与当时广泛使用的机枪如捷克ZB26、“二四式”马克沁的子弹通用。与圆头弹相比，尖头弹弹头质量较轻，初速较高，加之弹头呈流线型，空气阻力小，弹道特性好，不易受横风影响，从而使得“中正式”的射程和精度都远在汉阳造和“元年式”之上。
7。92毫米×57毫米尖头弹的有效射程超过600米，比鬼子的“三八式”步枪使用的6。5毫米×50毫米友坂步枪弹威力大。而且“中正式”弹头打到人的躯干部位不死也是重伤，而鬼子的“三八式”、“九九式”步枪都是贯穿伤。
但是，“中正式”也有缺点，它的缺点是拉动枪机较费力，在持续射击时，枪匣与枪机因受热膨胀而紧贴在一起，枪机更难拉动；射击精度、射程都不如鬼子的“三八式”。而且“中正式”比“三八式”短很多，为在白刃格斗时与鬼子的“三八式”步枪相抗衡，其刺刀全长约575毫米，仅刀身部分就长达428毫米。不过，“中正式”上刺刀后的全枪总长仍短于“三八式”步枪加装刺刀的长度。但是这不妨碍咱们杀鬼子。”
周雷说的太专业，除了少部分人听懂外，大多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周雷介绍完后自己也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背完了。
“开枪的姿势常用的有三种，姿、立姿、跪姿。卧姿是步枪最基本的射击姿势。卧射时射手全身伏地双肘支撑在地面上，身体重心低，稳定性好，优秀射手可以获得极高的射击密集度。立姿是最不稳定的射击姿势。射手站立射击，身体重心高，无固定依托，枪支晃动大，瞄准和扣扳机都受到影响，跪姿的特点介乎卧姿与立姿之间。在我们与鬼子的战斗中，卧姿是在阵地战中最常用的。今天主要练习卧姿。卫兵，把枪发给他们。”
120人，每人手里一支枪，在周雷讲完动作要领后，以卧姿趴在地上，周雷挨个指点，帮他们规范动作。半个小时过去了，周雷没有喊停。他又把他的小棍捡了起来，对乱动的，姿势我合格的又是毫不留情面的抽几下。男兵抽屁股，女兵抽后背。被处罚的人远远多于前几天。
30多度的艳阳下，趴在土地上，双肩麻了，颈椎僵了。地下的石子硌的腿很疼。
“三点一线，瞄准你前方的目标。放松，不要想你现在又多累，你们现在只能想瞄准目标，放轻呼吸。”
又过了不知多久，天籁之音传来，“好了，休息一会儿。”
所有人把枪一仍，翻过身直接躺在地上，完全不顾及形象。但是周敏没有动。她好像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远方瞄准的目标好像变得越来越近。周敏现在感觉只要是开枪，300米外的那棵小树她都能击中。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不是心理暗示，是手中的枪和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以及瞄准目标的双眼传递给大脑的。现在的她真的是一动不动，所有的生命特征仿佛都静止了。
李如玉看了一眼仍以卧姿趴着的周敏，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叫她休息一会。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周涛叫住了。。要是周敏注意到他的话，心里一定会想：总往野战医院跑什么，不好好当你的师长。
“先不要碰她，她进入了一种状态，对她以后有好处。”周涛是懂行的人。他以前在黄埔上学的时候，他的射击教官讲过这种状态，这是枪感，需要大量的练习的个人天赋。相对来讲，全独立师没有一个人练习射击用的子弹数量能比得上周敏。因为她有钱啊。其他人哪有那么多子弹挥霍。现在周敏差的就是大量的实战。
又过了40多分钟周敏才逐渐从那种状态中出来。
她翻过身，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白云，放松自己，回忆刚才的状态。
“敏敏，你怎么样？”李如玉问道。
“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周敏咧嘴一笑。
周涛听完后也笑了。转身对周雷说：“继续”
原来对枪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嫌弃。和新兵护士们想象得到不一样，射击训练不应该发枪和子弹，然后打枪吗？为什么现在要趴在地上吃灰。
没有人在意新兵们的想法，吃灰仍在进行。一整天都是射击的姿势训练。
二三四 训练（四）（）
今天是训练的倒数第二天。
除了每人手里一支枪之外，今天周雷又给每人发了刺刀。场地中也多了一排稻草人。绑在队列对面的柱子上。
“今天和大家讲讲刺刀的运用。虽然你们基本不会用上，但是了解、练习一下是有好处的。昨天和你们说过了，中正式的刺刀全长约575毫米，仅刀身部分就长达428毫米，现在所有人把刺刀都安上。”在周雷的演示下，大家都学着把刺刀安上。
“拼刺刀一半有突刺、对刺、防刺。我会逐一给大家演示。突刺是拼刺的主要手段，是训练的重点。突刺时，两臂向目标用力推枪（左手主要掌握方向），同时以右脚掌的蹬力，腰部的推力，使身体向前，随即左小腿带动大腿向前踢出一大步（踢出时，脚距离地面不要超过二拳），在左脚着地的同时刺中敌人，右脚自然向前滑动。
突刺时，一要“快”，二要“狠”。“快”，就是对准突刺点后迅速刺过去，不能引枪（即把枪后拉一下再刺），引枪就等于告诉敌人，要突刺了，使对手有了准备，当然你就不易刺到了。“狠”，就是要用三力（两臂的推力、腰部的推力和右脚的蹬力），合成一股力，狠狠地刺向敌人。刺出后的姿态是：枪面向上，左臂伸直，枪托自然贴在右小臂内侧，左膝与脚面中央垂直，右腿伸直，身体呈斜直线。
拔枪时，左脚用力蹬地，推动身体向后移，同时两手将枪面稍向左旋转，猛力将枪刺拔出，收回左脚，呈预备用枪姿势。离敌较远时，还可以用垫步刺。方法是：右脚迅速向左跟移动，在右脚着地的同时，迅速勇猛地向敌突刺。训练口令为：“突刺刺”，“垫步刺”。”周雷一边讲解，一边做着动作。
然后他又拆分每个动作，让大家学习。这是周敏第一次拿着带刺刀的枪，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到战场上拼刺刀，这不是开玩笑嘛。女人在强壮和男人比力气终究差一些。跟何况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鬼子。就像周雷说的主要是了解一下。如果连野战医院的军医和护士都上战场拼刺刀了。估计这支部队应该打没了。
动作要领都熟练后，30人一排对着稻草人开始练习。真正刀扎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不完全是草，硬硬的，原来里面是结成捆的树枝，绑成了十字形。外面又披上了稻草。第一排好几个人用力过猛，刺刀扎了进去没有拔出来，被卡住了。
“拼刺刀的时候一定要扎要害部分，控制好力道。像你们几个用力过猛，刀会卡住。尤其是刺敌人心脏的时候，很容易被肋骨卡住。好了继续练习。”
120人分成4排轮流练习，把对面那30个草人扎的面目全非。
“接下来讲防刺，防刺是防开敌枪刺后迅速反刺的动作。拼刺中要为刺而防，防刺紧密结合，当敌人向我左方刺来时，应以左手向左前稍下挥枪（左、前、下各约一拳）。同时，右手向右前稍上猛摆枪托（约一拳），以两手的合力，用刺刀座左侧猛击敌枪。这时的姿势是：左臂微屈，枪口约与左大臂外侧成一线。防左时，挥枪动作不能过大。否则，若敌人来个骗左刺右，就会因右面暴露大，而被敌刺中，取捷径迅速向敌反刺。
防右刺就是当敌人向我右方刺来时，要用力防开敌枪刺，并迅速反刺的动作。防右刺的动作要领是：当敌枪向我右方刺来时，左手向右前稍下迅速推枪（不超过两拳）。同时，右手向内前稍上猛带枪托，以两手的合力，用刺刀座右侧猛击敌枪。这时的姿势应为：左臂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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