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点点头,和她说了几句,便被告知侧戎很快就会回来,于是回到仆人准备好的房间。
一路上,许哲都觉得这宅子安静的诡异,几个零星的仆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鸟还真吓人!”余青和郑密大喊道。
许哲立刻走到他们的位置,才发现走廊的一里处,一直鸟直直的盯着二人,眼睛一眨不眨。
“这是监视器,不是真的鸟。”许哲说道,侧戎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用于监视的鸟,只是连自己的家也要监视吗?
“叩叩叩!”半夜许哲的房门终于响了。
吱呀一声打开,果然是侧戎,他似乎刚刚回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娃娃脸也泛起红晕。
大口的喘了几下,侧戎喝下许哲递过来的水,“我跟你说,明天要小小!”
许哲把房间设下防护罩,示意他接着说。
“明天你和你的侍卫,还有沈锥和风无声会在中央区最大的医院体检!”
“有什么办法不被查到?”许哲问道。
“赫赫这就是我这三天的努力成果。”侧戎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
“这是什么?”许哲疑惑道。
侧戎的手上是一颗红色的珠子,妖艳的光环从黑布里透出,打开之后更是流光溢彩,好看极了,只是许哲拿在手上凑近看时,发现珠子里有一片深红的鳞片。
这鳞片不是那个人的?!
许哲猛地抬头,怀疑的看着侧戎。
“你听我说,之前我不是说你体内三股力量可以平衡吗,这是真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两种力量会在体内互相争斗,但三种却可以互相隐藏!”侧戎说完,又猛地灌入一口水。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听着许哲冰凉的话语,侧戎突然苦笑了一顿,“自然是用半条命换来的。”
许哲腾的站起,她看到侧戎的手臂上渐渐长出的鳞片,咬牙切齿的说:“你是容策!你一直在耍我?!”
“不我是像弥补你,之前我是想通过你救那个女人,但是后来我发现就算我救活了,她也不是她,只是没有灵魂的人偶。”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许哲眯起眼睛,手中的异能的疯狂的聚集。
“你冷静点!就算之前是我的错,但是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换血会要你的命,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容策猛地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如玉的俊秀脸庞,额头上闪烁的鳞片和许哲的相互呼应。
眉心的鳞片突然疯狂的生长,不一会就长到脖子处,许哲手中的异能用力的散去,双手捂住脖子,她知道又要像之前一样了!好不容易把这家伙的力量剔除,怎么能又轻易的被他控制!
手指不断的剥着鳞片,毕竟是长着自己的血肉之上,许哲只觉得是在亲手撕掉自己的皮肤。
容策双脚跪地,紧紧的抱住挣扎的许哲,他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受过。
“滚开”微弱的声音传来,许哲知道是在谁的怀里。
“小哲子,还是那么调皮。”大量精神力控制许哲让容策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他像安慰孩子一样,哄着许哲把珠子吞下。
“你要想想,如果不吃下,明天你就会被发现是曾经遗漏的实验品,到时候你就算sss级也无法逃脱,特殊的身体对那些人来说是有致命的吸引。”
感觉到怀里的真正变弱,容策接着说道,“许哲,你还有水蒂啊,还有你徒弟蓝灯,你这么死掉她们怎么办?”
呜炽热的泪顺着许哲的眼眶流到容策的衣袍上。
她不知道是被喂下那颗珠子,身体痛的难受,还是被容策控制着难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容策。
是因为他的利用?还是他的欺骗,或者是别的?
但在炽热的能量席卷全身的时候,许哲知道她这辈子身体里都留着这个男人的血,他的力量分给了自己,那种一沾上就会疯狂生长的力量。
红色的能量宛如潮水,来到曾经熟悉的身体里,更是吸收迅速,很快就褪去一层血腥,和腐蚀空间两种能量交织,变成银白的颜色。
一条巨长的银尾重新长出,侧家大宅如烟和几个仆人正在加补防护罩,不让外人发现里边的一丝异常。
“你还是赢了”许哲睁开眼,看着熟悉的银色尾巴,从容策的怀里坐起。
“这不是赢了,我想救你,而不是控制你。”容策抬起酸涩的手臂,连夜的赶路和凝成这样的一颗珠子,让他虚弱至极。
嘭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救我?你说的是真的吗?”许哲自言自语,金紫双瞳看得见容策的异能接近为零,是重度的亏空,而且他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只看得到精神异能的轨迹。
三种能量就可以隐藏,看来是真的。
容策之前扮作侧戎,是个b级的火系异能,而他又有尾巴的力量,确实是三种,也就是说这家伙不仅是个双系异能,还有一种靠吸血异变的能力。
真是个比自己还怪的怪胎!
许哲看着自己的体内,紫色的能量团隐藏的很完美,三种能量现如今只能看到空间异能。
长长的叹口气,许哲觉得自己很心软,抱起倒在地上的容策,靠着窗台看着外边硕大的皓月。
她听到自己轻轻的说,“下次不要再骗我了”
第二天一早,许哲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仆人,她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也许都是容策复活的失败品,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起的真早。”容策站在许哲的背后,扶着扶手虚弱的说道,此时他已经带上了侧戎的人皮面具。
“那个老人的孙子呢?”许哲指着定时出现在殿堂的老人。
“侧家是几大家族的牺牲品,侧戎20岁的时候被人毒害,当时我也只是在曙光基地见过他,侧家的老家主我试过精神异能控制他,但后来我发现没有必要。”
“你什么时候开始扮作侧戎的?”
“很早,在侧戎被人暗杀时,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毕竟无主之地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适合我的。”容策说道。
“那当初我催眠你,你是故意的?魔人俱乐部你究竟知道多少?”许哲回头,抬起头看着站着的容策。
“一点点,因为我只和他们做过一次交易,大概是个活人实验室外加变态聚集地的机构,你的那个药剂师大概知道不少。”
“那黑魔林实验室呢?”
“大概是个大型的魔人俱乐部。”
容策感觉到走廊上监视鸟给的信息,靠近她在其耳边轻轻的说,“你瞧,这里就有一个实验室出来的实验品。”
是寒极鸟,他看到许哲身边的侧戎就像没看见一样。
“利刃,一会你得去医院检查了,我怕你和那些人挤一辆车,先来接你。”
许哲看了看身边的容策,打了个手势便离开了。
容策看着被带走的许哲,眸光渐深。
“主人,您没事吧?”如烟的脸上僵硬,看到容策也不像平日一样灵活,而是机械极了。
扭动着如烟背后的一处按钮,再塞上一颗晶核,容策才说道,“你还不够完美,我需要更强大的傀儡。”
“是,如烟定当努力修炼。”
几个手下的名人,除了如烟都是用来挣钱和打探消息,至于如烟那可是白静科的得意作,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为自己的东西。
白静科表面上是新科基地的首领,可黑魔林实验室却是他一手操办的,而且是在末世之前就有了,那人为了实验连自己的女儿都研究,可谓是变态中的禽兽。
但这些现在还不能告诉许哲,至少要等到在无主之地掌握一定的势力,许哲达到sss才行。
黑暗的地下室,容策带着侧戎模样的人皮面具,指挥者几人把自己车内的十几具活人抬出来。
“这次的实验体可真不错,身体的容纳性高,而且好几个都是高级异能。”一个黑袍人干哑的声音说着。
“咦?”黑袍人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笑了起来,“侧家还真是宝刀未老,连三于蛇这样的大家族都能弄来一个。”
“只是于家的旁系,叫做于梦。”容策镇定的说道。
要是许哲在这一定会惊讶,这就是和自己一起来无主之地的熟人。
“呐,这是报酬,还有白首领说了,只要无主之地存在,侧家也永远有存在的价值。”
“自然。”容策笑道。
二人都是极为满意得到的东西,很快便离开了地下室。
容策回到侧家大宅的时候,许哲的房间也亮着,他快速的往那边走着。
“等等!”殿堂的那个老人突然喊道。
容策回头,看着他。
“你是我的孙子吗?”
容策看着他脚上的毯子,笑了笑,走近把毯子往上拉,“自然,有我在,侧家就不会灭亡。”
“好啊!我孙子真棒!”老人说道,眼眶里闪着晶莹。
容策注视了片刻便匆匆离开。
“没有被发现?”一进门,容策就问道许哲。
这才发现,许哲的右边肩膀裸露,上边一块很大的伤口在流血,而她一只手给自己包扎有些不方便。
看到容策的进来,许哲第一反应就是在这屋子里设保护罩对他没用。(。)
80、你是我的()
呃空气中有种尴尬的氛围,许哲一只手用于止血和包扎,姿势有些扭曲。
右手酸死了,干脆停下包扎的动作。
“你怎么做到的?直接越过我的防护罩?”
容策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侧家的宅子被我改造的而已,在外边我可做不到这样。”
“今天顺利吗?”容策一边说着一边想上来帮许哲包扎,但是被挡住了。
“顺利。”
“那你的伤口?”
“检查的时候,寒极鸟不敢相信我的身体无法接受尸毒测试,发疯了,不过自然,那是假的。”
容策上前按住许哲的手臂,双眼诚恳的说道:“抱歉。”
“不,应该感谢你,不然我可就是一具实验品了。”许哲推开他,固执的往身后的墙壁靠去。
眉心的鳞片只要这家伙一靠近,就会发热,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到后颈处。
“不过你倒是奇怪,以前看到这情景,似乎早就失控了。”许哲是只容策对自己血液的执着。
“想知道为什么吗?”容策突然笑的像个孩子,如玉的脸上灯光照的熠熠生辉,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许哲从没见过这样的容策,像个大傻个,是新的魅惑之术吗?
“我可不想知道。”许哲转过头,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容策的模样,像个严重洁癖的花花公子,魅惑和孤傲总在他身上不停的转换。
“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许哲自然知道,是容策的生母,为了她容策不惜在此之前迷惑自己,然后成为那个女人的血源。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许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火。
那张僵硬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生动了,容策想伸手去触碰,但还是忍住了,他自顾自的说道。
“确实我在用你的血时,效果是最好的,甚至我曾一度觉得只要血液充足,她醒来就有可能,但是当我一次半夜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早就活了,或者说早就能行动了”
“可是那却不是曾经的母亲,那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认识我,只知道不断的吸食血液,只有食欲,却没有感情。”
许哲看着眼前的容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还在傻傻的笑,她有些搞不懂这家伙。
“你肯定很疑惑吧,为什么我还这么高兴。”
“因为我知道你和她只能活一个,救了她你就会死,而现在我明白了她是不需要救得,我想要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是多喜欢你啊,而现在我终于不用假装接近你,不用杀了你。”
手中的发丝,柔软冰凉,像上好的绸缎,容策忍着肚子上的疼痛,房子鼻尖轻轻的嗅着。
许哲出了好几拳,这家伙还不放开!
“比起食欲,我有感情的。”
无奈的松开手臂,认命的任由面前的男人为自己包扎,许哲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看他忍的更幸苦。
炽热的目光看着许哲的肩膀,那伤口处仿佛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可口的美味。
容策的额前的发丝微微湿润,眼里的视线几乎不能移开这鲜红。
手中的包扎速度加快,直到伤口被纱布盖住才好受了些,只是口中还是不停地沿着口水。
但其实许哲也不好受,她脑子发烫,晕晕乎乎的,尤其是额前的鳞片就像个密集的神经组织,极为敏感。
她感觉到这个人的热气,体内和自己一样的力量,炽热极了,却又忍不住靠近,后颈处仿佛被羽毛轻轻的刮着,痒意难忍。
“阿哲”低沉的声音像一剂重重的迷药,许哲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迷惑了,任由容策轻轻的抱住。
“你叫我名字好不好”
魅惑几乎用到极致,加上自己体内的力量现在主导者许哲,容策每句话都温柔至极。
苍白的脸庞伸出细密的红晕,怀里人的眼神变得迷茫,容策从未觉得自己心跳的这么快。
他猛地含住那张淡淡的红唇,舌尖一点点的描绘那完美的形状,辗转之间极为缠绵,手摸上那张想了好久的脸庞,摸到那微微凸起的鳞片,微微笑出了声。
体内似乎有什么被唤醒了,容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快乐,他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这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压住许哲的身体,他紧紧的抱着,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容策!”然而魅惑很快就消失了,许哲大喊道,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容策,唇舌居然还在咬着自己的外衣,二人的姿势上下相贴。
许哲只觉得脑门突突的跳,她其实意识到容策想干什么,但是当时为什么不推开?曾经的相处历历在目,许哲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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