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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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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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淡定() 
第一个开口的是徐佛家。

    “人生若只如初见,奴家从未听到过如此天籁之音啊,今日算是见识了,郑公子之学识气度,奴家自愧不如,先前若是有得罪之地方,郑公子万万不要在意。”

    “掌柜客气了,在下绝无其他的想法。”

    “奴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些过分,公子所作之诗词,可否赠与奴家之女儿,奴家也就是如此说说,公子若是为难,不必在意奴家之请求。”

    “掌柜之要求,在下怎么能够拒绝,这首诗词,就送给柳隐姑娘。”

    徐佛家大喜,眼睛里面隐隐出现了泪花,她吩咐鸨母,赶快拿来纸笔。

    郑勋睿没有客气,挥毫写下了这首木兰花令。

    不知不觉间,柳隐已经站到了郑勋睿的身边,靠的很近。

    诗词不用说了,绝品,郑勋睿刚劲有力略带圆润的字体,也让她吃惊,妈妈让郑公子将如此绝佳的诗词送给她,意味深长,柳隐冰雪聪明,知道这个郑公子一定不简单,刚才表现出来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来了终不悔,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徐佛家再次念了一遍诗词,小心的拿起了宣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郑重的递给柳隐。

    “女儿,如此的诗词,你一生不一定能够遇见,今日郑公子将诗词送给你了,你可仔细收好了,有了这首诗词,秦淮河的姑娘,无人敢和你比拟啊。”

    柳隐接过宣纸,对着郑勋睿行了万福礼。

    “奴家谢谢公子了,今夜一定为公子歌舞。”

    早上醒来的时候,郑勋睿觉得头皮依旧发麻,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昨夜喝了多少酒,他真的记不住了,反正后来晕晕乎乎的,好像还将柳隐搂在怀里了,不过这个忻娘好像没有反抗的意思,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好像是郑锦宏将他和杨廷枢背下去的,至于回到家里怎么样了,就真的不知道了。

    郑勋睿暗自埋怨,前世喝酒的时候,就喜欢失忆,这穿越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次喝酒失忆了,看来自己需要注意了。

    荷花进来的时候,脸上隐隐带着泪痕。

    “荷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奴婢没有什么事情,公子昨夜人事不省,奴婢吓坏了。”

    郑勋睿搔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昨夜喝多了,就直接睡觉了。”

    “少爷去拜见先生,也不要这样喝酒啊,对身体不好的。”

    郑勋睿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郑锦宏,看样子这小子终于开始机灵了,知道回来说些什么了,要是家人知道自己在秦淮河喝醉了,肯定是担心的。

    起身洗漱之后,郑勋睿来到了堂屋,郑福贵、马氏和孙氏早就在堂屋等候了,每日里向长辈问安,这是荥阳郑氏的家规,就是要晚辈记住孝为第一大事。

    郑福贵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等到郑勋睿行礼之后,郑福贵笑着开口了。

    “清扬长大了,和教谕先生一道喝酒了,不错,男人就是要学会喝酒。”

    马氏瞪了郑福贵一眼,跟着开口了。

    “该喝的酒是必须喝的,可也要注意身体。”

    郑勋睿低着头没有说话,男人和女人的认识就是不一样,这世界上的男人,只要是能够喝酒的,谁没有喝醉过啊,只要不是时常的大醉就可以了,不过父亲的观点也太过分了,不能够说喝醉了就是男人了。

    两日之后,杨廷枢到府上来拜访了,还带来了礼物。

    这让郑福贵非常高兴,他当然知道杨廷枢的身份,人家主动上门来拜访,意味深长。

    郑勋睿害怕在秦淮河喝酒的事情败露,那样郑锦宏又要受到训斥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连忙带着杨廷枢来到书房,关上了书房门。

    “清扬,我今日是专门来告诉你的,你的名声已经在秦淮河和江宁县传出去了,速度真的是飞快啊,你写的诗词,在秦淮河疯传,我甚至听说,有姑娘准备等着你再次到秦淮河,到时候一定要抓

    住你,让你再次作诗。”

    “嗨,这是什么事情啊,我到秦淮河去的事情,家人都不知道,我不敢说,免得遭遇训斥了,你可要记住啊,前往不要在家里提到这件事情。”

    杨廷枢看着郑勋睿,嘿嘿笑。

    “清扬,你也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了,日后我要是需要什么诗词,也来找你讨要,你可不要拒绝啊。”

    “淮斗兄,你要诗词做什么啊,那些东西,娱乐一下可以,又不可以拿来当饭吃,不算什么的。”

    杨廷枢瞪大眼睛看着郑勋睿,作出来如此的诗词,郑勋睿居然无所谓,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换做其他人,不知道多高兴。

    “清扬,你可不要吓我啊,昨日爷爷等问我了,我说是亲眼看见你作出来的,连爷爷都感叹,如此**精绝的诗词,能够随口吟出,不是凡品啊。”

    郑勋睿看着杨廷枢,想不到南京兵部尚书杨成也知道了,看样子秦淮河的影响太大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就可以传出去,他可不想在诗词方面过于的突出,依照目前的局势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正道,纯粹是娱乐,日后金戈铁马,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

    “清扬,我真的没有想到啊,你如此的淡定,你都是什么人啊,写出来绝佳的文章,你无所谓,成为县试的案首,你更是不在乎,还说不是金榜题名不值得高兴,前日写出来了冠绝天下的诗词,你说是娱乐,一点都不在乎,你可不要打击我了,我要是能够作出这样的诗词,都上去了。”

    说完这些话,杨廷枢压低了声音。

    “你厉害啊,柳隐这忻娘,对你有意思啊,还主动和你搂搂抱抱的,你知道柳隐有多傲气吗,一般人根本不愿意理睬的,可是在你的面前,真的是含情脉脉啊。”

    郑勋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莫非他这么快就代替了龚鼎孳的身份,要知道**的姑娘,心思不可以用常规来判断,不管是哪一个**姑娘,也不管名气多大,最终都是想着从良的,越早越好,若是能够以清白的身躯脱离**,那几乎是最大的幸福,也是遥不可及的希望。

    看见郑勋睿的脸色微微变化,杨廷枢笑了。

    “呵呵,名门望族,要求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你还是害怕啊。”

    “胡说,我怕什么啊,我是怕耽误了人家女孩子,你说我才参加县试,接下来还有府试、乡试、会试甚至是殿试,这一路下去要多少年时间啊,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了。”

    杨廷枢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

    “老天,清扬,你从哪里来的这些想法啊,难道说科举不能够高中,就不能够成家立业了,要都是你这样的思维,天下还有多少的读书人啊,你是不是不想我们这些读书人娶妻生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是最大的不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目前的心思,主要还是在学业方面的,至少要等到明年的乡试之后,才能够想到其他的事情啊。”

    “也是,就你这水平,乡试的解元不可能是其他人了,就等着你了。”

    郑勋睿差点没有忍住,历史上崇祯三年应天府乡试的解元,就是眼前的这位杨廷枢,想不到杨廷枢就在自己的面前,说自己一定是乡试解元,这可真的是大笑话,太有意思的事情了,看样子穿越之后,蝴蝶的翅膀扇动了,细微的改变已经开始出现。

    吃饭的时候,郑勋睿没有客气,他隐隐记得,在秦淮河喝酒的时候,杨廷枢也灌了自己不少酒,这次可不能够放过,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

    两人对饮,谁也不许耍赖,要说喝酒这方面,杨廷枢还真的不是对手,且不说以前的郑勋睿就可以喝酒,就说这穿越的郑勋睿,不知道经历多少酒精考验了,穿越的时候,这项本事也带来了。

    杨廷枢那晚也喝的失忆了,所以信心满满的和郑勋睿两人对酌。

    结果很明确,杨廷枢已经喝的趴在桌上了,郑勋睿若无其事,一边的郑福贵看见了,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儿子酒量如此之大,也不知道那**醉成那样,该是喝下多少酒。

    郑勋睿和郑锦宏送杨廷枢回家的时候,是天刚刚黑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将人家喝成这个样子了,再说前两日才喝醉,可以说没有完全复原,有醉倒了。

    不过到杨廷枢家里的时候,其家人没有丝毫的意见,反而一再邀请郑勋睿有时间到家里来玩,这倒令郑勋睿很不好意思了,真正的好朋友

    之间,是不存在如此喝酒的,毕竟喝醉了对身体是有伤害的。

    回到家里之后,郑勋睿很快做出了决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府试了,期间他基本不出门了,就在家里温习功课,再说也可以在****种子方面,帮助父亲,种子基本****完之后,父亲就要到浙江一带去****骏马了。

    。

第二十七章 亦师亦友() 
拜见知县大人,这是郑勋睿目前需要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教谕陈洪绶充其量算是他的启蒙老师,真正的先生是知县大人,既然是县试案首,那么他名义上的老师就是知县大人,就好比说府试、乡试和会试的主考官,都是被录取的学子的老师,殿试的三甲,自然称作天子门生了。

    第一次来到县衙,郑勋睿很是注意周遭的环境。

    首先看到的是照壁,照壁之后就是忠廉坊,也被称作宣化坊,时间过去不长,左边的榜棚上面的榜书依旧还在,郑勋睿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贴在最前面、最为显眼的位置。

    穿过忠廉坊,就是县衙的大门了。

    大门两边有守候的衙役,还有门房,双方的职责各不相同,衙役负责守住大门,不准寻常人等随便进入,门房负责禀报。

    郑勋睿递上了信札,这是类似于名片一类的东西,当然信札里面还是有些东西的,毕竟这是大明的风气,门房接过信札,脸上马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说是直接带着郑勋睿去拜见知县大人,不用等候。

    跟着门房往里面走,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左右两边都有门,左边是县衙的寅宾馆,衙神庙、土地祠、皂班、快班等等,寅宾馆也就是官驿,右边就是县衙的大牢了。

    甬道尽头是仪门,穿过仪门就是一个硕大的院子了,这是县衙的前院,道路也宽阔了很多,对面立着一块戒石纺,左边是典使衙,右边是吏舍。

    戒石坊后面不远处,就是县衙的大堂了。

    郑勋睿当然不会在大堂拜见知县大人的,他首先要到的地方是厢房,在大堂和二堂的中间。厢房是知县大人平日里歇息的地方,也在这里处理一些公务。

    作为县试榜首,他将在二堂拜见知县大人。

    来到厢房之后,门房笑着说请郑勋睿稍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厢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礼房的司吏面带笑容进来了。

    礼房司吏相当于后世县教育局局长,也有正式的编制,拿着朝廷的俸禄做事情,但不是官员的身份,只是吏员的身份。

    简单寒暄几句话,礼房司吏恭喜了郑勋睿。

    郑勋睿从怀里掏出了信札递上去,礼房司吏很自然的接下了,也难怪,在县衙的六房之中,礼房是最为贫穷的,很少有什么外水,一年上头就靠着县试这件事情。

    礼房司吏带着郑勋睿,来到了二堂外面,司吏轻视提醒郑勋睿在外面等候。

    很快,二堂里面传来了柔和的声音,让郑勋睿进去,这是知县大人的声音,当然知县大人的声音是多种多样的,在大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声音。

    郑勋睿慢慢进入二堂,终于见到了江宁县知县王铎。

    这位王铎的简历,郑勋睿是清楚的,书画很是不错,天启二年的进士,曾经在翰林院担任庶吉士,八年时间过去了,现在不过是江宁县六品知县,看样子官运也就是一般。

    王铎方方正正的脸上,有着几缕胡须,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走进来的郑勋睿。

    郑勋睿连忙稽首行礼。

    “学生清扬拜见恩师。”

    “免礼,清扬小友,坐下说话吧。”

    郑勋睿吃了一惊,王铎竟然称呼他为小友,要知道此时的王铎,已经接近不惑之年,比他郑勋睿的父亲郑福贵小不了多少,在他的面前完全是长辈和恩师。

    “恩师如此厚爱,学生诚惶诚恐。”

    王铎看着郑勋睿,眼睛里面露出的是审视的目光,这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郑勋睿毕竟年轻,可以说才刚刚起步。

    “清扬,不必客气,你之文章,我很是赞赏,拒外面穿的纷纷扬扬,都是叫好的,但作为你的老鼠,我也要指出其中之不足。”

    “学生聆听恩师指点。”

    “文章气势磅礴,运转大气,一气呵成,的确不失为一篇经典文章,可我朝对读书人之要求,重在务实,文章制种,不仅要展现出来一往无前之气势,更要提出实实在在之见解,这才是空前绝后之文章啊。”

    郑勋睿内心叹服,翰林院庶吉士果然不简单,何况是足足六年的庶吉士,看问题非常准,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重在呼吁和赞叹,没有提出实实在在的治理国家的方案,这与

    明末八股讲究策论是有所违背的,策论就是要针对现实提出真知灼见,特别是在乡试、会试和殿试的时候,尤为重要,厉害的主考官,不会完全沉迷于花样锦簇的文章之中,而会看文章是不是有实实在在的内容,是不是提出了什么真知灼见。

    归根到底,也就是于朴实之中见光华。

    王铎说出这番话,其实是在提醒他郑勋睿,在接下来的府试和乡试需要注意的问题。

    “学生感谢恩师之提醒,一定铭记在心。”

    “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十五岁的年纪,如此之谦逊,难得难得。”

    王铎笑着站起身来,背负双手,一边踱步一边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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