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族,应该就是轩辕皇后的族群吧,为什么会被大帝关押在废都这种地方呢?
逆天拧了拧眉,走到桌前放下茶杯笑了笑,心里暗忖:大帝可未必就像别人口中传诵的那样仁厚,阴起来比什么人都阴,明着插了楼家一刀,虐公主一事,把楼家人倒是连根拔起了,剪除了一大把党羽。
不过这些都跟逆天无关,楼家也算是应有此报吧。
“公主殿下,吴侍卫带了一个牢头前来求见。”
“嗯?”逆天一抬眼,挥挥衣袖,“让他们进来。”
很快,吴蒙拎着一个慌里慌张拘搂着背的男人大步而入,屈膝给逆天见礼。
逆天衣袖一拂,便把吴蒙托了起来,“吴侍卫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说吧,在我面前,这等虚礼也就不必上了。”
“多谢公主。”吴蒙见逆天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一点架子都没有,心里十分高兴,顺手丢下那牢头,踢了他一脚,“刚才还在外面探头探脑偷窥公主寝殿,现在还不快说?”
牢头上前就碰碰磕头,哆哆嗦嗦从怀里抽出一块破碎的布帛,“小小人在打扫何姨娘遗物时发现这血书,是是以,小人不不知道该不该拿来给公主过目。”
逆天视线一扫,彩儿便立刻上前,把血书拿过来放在桌上。
逆天扫了一眼破碎布帛,眼里浮现一丝玩味之意,转头对那牢头点了点下巴,“你做的很好,彩儿,去柜子里拿一百银币赏给他。”
牢头大喜过望,仆倒在地就是千恩万谢。
“这事,除了我们几人,没其他人知道吧。”逆天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小人绝对不敢告诉别人。”牢头慌忙摇头,“而且小人连那血书都不敢多看一眼。”
像这种东西,一般都涉及秘密,那牢头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清楚,什么时候该装糊涂,明白太多未必是好事啊。
逆天点点头笑笑,“那你去吧。”
“谢公主,谢公主。”牢头接过赏钱,眉开眼笑地离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
逆天的眼中,杀机微微转了一圈,冷嗤一声道,“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此人留不得啊。吴侍卫,你随着他,他必留有拓本,你替本公主取来,然后,你知道怎么做了。”
吴蒙立刻抱拳应允,转身大踏步离去。
吴蒙这人,是秦绝的心腹,培养多年忠心不二,这事关乎大帝声誉,让他去做,极为妥当。
逆天扫了身边的彩儿一眼,那丫头此刻垂着脑袋,两手放在身侧,看似在微微轻颤。
逆天笑了笑,“你在害怕?”
彩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逆天古怪地笑了笑,扫了她几眼,伸手拿起血书,慢悠悠地看着,“这事,你尽管对皇后说去。她是个聪明人,何姨娘背后藏着的故事,想必她也早已猜到了。”
彩儿这丫头,瞳孔蓦然皱缩,趴在地上,那是更加动都不敢动了。
“这血书寻常人看不懂。”逆天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字一个个剪裁下来,从新拼接成两行。
逆天;救我女儿雨乔,否则大家便鱼死网破,皇室的所有阴谋诡计将会公诸天下!到时候,失信于长老会的大帝,如何还能统领星辰帝国?
彩儿嘭嘭磕头道,“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奴婢发誓,奴婢……”
“你放心。我没兴趣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逆天拨弄着这片血书,指尖升起的火焰,将这些碎帛焚烧殆尽。
“何况这岫云宫内,安插了不知道多少股势力的眼线,我若一个个挑出来杀光,那还真是没人可用了。”逆天笑了笑,起身一扫绵软的白色袍袖,“回去告诉皇后,她若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过来问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安排各种人跟着我,嗯?”
“奴,奴婢知道了。”
逆天冷素地笑了笑,抬脚往殿外走去,“备车。”
“公主这是要去……”
“废区。”逆天哈哈一笑,眉目间转过一丝狠佞,“这世上能够威胁我的人,至今还没出生呢!”
能威胁一次,就有第二次,何琇珍,你当我真这么蠢嘛?
只有亲手掐断,才能了断一切联系。
何姨娘若是知道她自己这一念之差,往后亲手将楼雨乔送下地狱,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悔的肠穿肚烂也没办法了,谁让她高估了逆天的品性呢,逆天可从来没说过,她自己是个高尚的好人啊……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车帘一挑,逆天眯眸向外看去。
只见微淡的阳光下,一身黑色轻薄铠甲,腰悬长剑,身姿挑高挺拔的秦绝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去哪儿,小天。”这孩子真能享受,在马车里铺了十几床柔软的褥子,此刻就陷在这些柔软中,慵懒的跟只猫儿一样,眯着眼瞧他。
【2…115】()
一手挑开帘幔。
逆天眯着眼向外望去。
只见宫门口齐齐整整守着两排士兵,个个重盔铠甲,英姿飒然。
就在那浅淡如水的阳光下。
秦绝背对着他们这方,一身黑色短铠、衬得身形挺拔修长。
“公主出宫。”赶车的赶紧取出一块牌子递出去。
秦绝听声回过头来,刹那眼睛一亮,手按腰间悬挂的长剑,快步朝着马车走来。
两拢俊眉下,一双黑金色的眸看着车里的逆天,泛起一波笑意。
“去哪儿,小天。”这孩子真能享受,在马车里铺了十几床柔软的褥子,此刻就陷在这些柔软中,慵懒的跟只猫儿一样,眯着眼瞧他。
这可人的小模样儿,逗得秦绝心里重重一跳。
“去杀人……”这可没什么好隐瞒的,逆天冲他笑了笑,说得无比老实。
秦绝冰冷无比的心,刹那间便舒开了,眼里透着一份笑意,不由分说噗地跳上车,挥手盖上车帘,低沉的声音滑过她耳边,“那正好,我跟你一同去。”
说着便伸手来抱她,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小小的马车内,瞬间便充满了他淡淡的清幽味道。
逆天的小脑门磕上了他光洁如玉的前额,顿时有些嫌弃地撇开头,嘟哝一声,“汗溜溜的,你刚上哪儿了?”
“城西练兵练了一会儿。”他笑得黑眸弯起一缕弧度。
逆天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给他抱住了,心里想的是,反正是自家哥哥,爱抱就抱着把,也少不了她一块肉。
她可不知道别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全没当妹妹在抱。
“你不用做事嘛?其实只是去解决一桩小事,用不着陪着我的。”逆天懒洋洋地抬了抬脑袋。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以后,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好不好?”秦绝笑着伸手捧起她小脸,目光中温柔潋滟,“小天,你长得真好看。”
逆天突然下意识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心里跟着莫名一慌,脑袋跟短路似的,搞笑地回了他一句,“你也蛮好看的太子。”
秦绝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眼神一动,忍不住笑着伸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心,“小天,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去哪儿。”
“废区啊。”逆天打了个哈欠,本想趴褥子内睡一会儿,可太子不放手,她便只好窝在他身上,浑身懒骨头晃动,提不起一丝劲儿。
“去那儿干什么?”废区那地方出了名的脏乱差,秦绝自然不希望逆天去那种地方乱晃。
逆天伸出一只小手拍了拍小嘴,“杀楼雨乔。”
呃……
太子好笑地低眼看向这小家伙,“为什么?”
“杀人需要理由嘛?”逆天抬了抬下巴,翻着眼皮看秦绝,忽然嘿嘿一笑道,“不过看在是你的份儿上,告诉你!”
“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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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楼府上下,今天是举家搬迁到废区老宅的日子。
这地方都几十年没人住的了,现在突然一大家子回来,把两个守着老宅的老家仆给忙翻了过去。
“快点快点,把东西搬下来,轻点轻点啊!那里面有我的全部家当。”柳姨娘捂着个肚子,给人从马车上扶下来,颐指气使地对几个家奴大呼小叫。
“大夫人,您看,这苑子该怎么分配呢?这么多人,才三个苑,北苑根本不能住。上回给雷电劈塌了,只有个柴房还勉强能住一下。院落也已经破旧的不像话……”
“南苑最大,当然是分给老爷和我了。西苑给二叔一家,东苑给三叔一家。”柳姨娘给春竹搀扶着,一路蹬蹬蹬走来,横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大夫人,“至于那些,间接害得我们楼家落难的人,应该逐出家门沿街乞讨,还分配什么苑子啊。”
“呢呢,还有这两个东西。”柳姨娘的手指狠狠戳上缩在一旁的楼雨乔脑门,扫了一眼站在一边,表情冷淡的平阳,不敢动手,只是嘴里咋呼,“害群之马,带回来干什么?你们那个娘,害惨了我们楼家一大家子,你们还有脸回来啊?啧啧啧,我要是你们两个啊,我早就抹脖子上吊,告慰先祖了。”
“你唱完了没有啊?”楼雨乔怒吼一声,“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当年你没欺过逆天嘛?当年你没对她动过手嘛?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啊?”
“干什么?你还敢吼我?”柳姨娘重重甩了楼雨乔一记耳光,“你还当你自己是以前那个风风光光的七小姐?”
平阳伸手推了柳姨娘一把,“你说话,动什么手啊?”
柳姨娘假装往后仰倒,哭得惊天动地直嚷嚷,“老爷啊,我不活了,老爷啊!!快来看看你的好女儿啊,还端着个假公主的架子,好大力气地推我,要你断子绝孙哪。”
楼正南本就心情不爽,给柳姨娘这么一哭一唱,更加气怒交加,大吼一声道,“吵够没有!都给我住口!”
柳姨娘收了假唱,扁了扁嘴巴,斜眼冲着楼雨乔、平阳二人翻了下眼白。
楼正南跟看仇人似的看着楼雨乔,复杂的眸光又在平阳身上转了一圈,“你们俩,跟大夫人大少爷他们搬到北苑去住。正英一家住西苑,正和一家住东苑,我和柳姨娘、慧姨娘几个,凑合住着南苑,就这么办了。”
“爹啊,北苑怎么住人啊,就一个小小的柴房!!”瘫在藤椅上的楼雨盈忍不住怒声尖叫起来。
“怎么住?自己想办法住?”楼正南恨恨地望了这个女儿一眼,再扫了扫面色惨白的大夫人,“一群不争气的东西,区区小事也要问我意见。自己问题自己解决!”
“老爷啊,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的呢。”柳姨娘委顿到楼正南怀里,伸出几根手指抚着楼正南胸口,暗中得意地横了大夫人他们一眼。
“老爷夫人,箱子都搬下来了。”几个家丁指着马车下一堆行李问道,“是帮着搬到各院,还是夫人小姐们自己先来认领。”
“哎呀,当然是都搬到南苑去了,这还要问吗?搬动南苑再分配吧。”柳姨娘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2…116】()
“停手!”楼雨乔怒声叱喝,一个箭步过去抱住其中一只红木首饰盒,“这是我娘唯一的遗物,你们谁也不准碰。”
柳姨娘立刻张牙舞爪地尖嚣,“你娘一个罪人,还有劳什子遗物?她的东西,还不是以前老爷赏赐的,她现在害得楼家落难,罪大恶极,还想有什么遗物?充公充公,全部上缴。家里什么情况你现在又不是不知道?仅剩的财物都要交给老爷从新找人打理分配,这么一大家子,每天吃饭开销就要不少钱了!”
“不行!”楼雨乔死死抱着那只首饰盒,阴沉着眉眼,“我娘的东西,我谁也不会给。”
楼正南黑着脸怒斥一声,“都交给你姨娘,什么你娘的你的,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为整个楼家以后日常开销服务的。一个铜币都不准浪费!”
“爹!”楼雨乔抱着东西往平阳身后缩去,使劲扯着她的衣袖叫低声道,“娘的东西不能交给她们,娘曾经跟我交代过,别的什么东西都能不要,但这盒子一定要留下。”
“楼家主。”平阳低声说了一句,上前翻开盒子,抓了把首饰出来,“这些都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拿去好了,但这红木盒子就留给我们姐妹,当作留念可好。”
“那怎么行?要上缴当然是全都上缴。”柳姨娘丢给平阳一个白眼,到底有点畏惧她浑身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公主气势,不敢过多欺凌。
“你连个盒子都要夺走。”楼雨乔恨得眼睛都红了,若是她提的出一丝元素力,拼了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把这该死的贱人毙于掌下。
“怎么啦,盒子就不是钱啦,这盒子看上去也能卖几个银币呢。”柳姨娘哼了一声,“几个银币也够一大家子开销上一天了,积少成多,现在家里缺钱,这么差的环境,这么差的情况,你们难道不知道嘛?”
“你!”
平阳扯了楼雨乔一把,突然伸手拔下头上一支金凤簪,眼神落寞道,“那用这个抵吧,盒子我们留下,首饰你们都拿走。”
柳姨娘立马眼睛一亮,笑吟吟地伸手接过平阳递来的凤簪,点了点头道,“以前当公主,的确就是两样的,随便掏一件首饰出来,就能卖上几万金币,够我们开销一阵子的了。”
楼雨乔恨得收起了拳头,指甲刺进了肉中。
楼正南看着平阳的眼色稍微缓了缓,“平阳啊,听说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五王爷还特地送了你一程,是不是啊?”
“五哥……五皇子他,的确是送了平阳一程。”平阳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接你回宫住一阵子呢,还有皇上,他对你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毕竟你是他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啊,说什么总会有点割舍不断的感情吧。”柳姨娘追问道。
“没有,皇上和云妃娘娘,后来都没召见过我。”平阳说着话的同时,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柳姨娘立刻换了一张脸,冲平阳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倒是,毕竟你在宫里养尊处优这么久,害得真正的公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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