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见秦绝飞速驶着一艘小船,乘风破浪来到二人眼前,“王叔,父王。”
“快快!”秦绯云拉着秦皇双双跳下船,平稳的小舟朝着简长老落水之处飞速行驶过去。
接着很快,沧澜与一群龙族也赶到了,盘旋在天空,望着波澜不兴的海平面,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最后是凯尔特带着大批人马赶到海岸前,组织着其他人去找船,找各种用具,准备下海打捞。
“那个简长老是抱着紫金壶跳下去的。”秦绯云握着拳怒道,“我认识那个家伙!他是蓬莱岛的人!”
“你确定?”秦皇吃了一惊。
“确定!”秦绯云点点头道,“他是简家的简平,一直与云家二脉交好。之前在破庙围攻我们时,他也曾经来过。”
“这人怎么会跟在凤丞相身边?”秦皇对凤竹的事也是略有耳闻。
凤竹败逃后,整个卡冷城陷入铁桶封锁的状态,这三天来,君临发了疯似的四处搜寻那个男人,弄得人心惶惑不已。
更何况,之前经历过战火洗礼,很多老百姓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好在众多卡奥人都比较配合搜寻工作,而且老百姓队伍都自动自发地参与了地毯式搜查,经过这场迅速结束的战役后,卡奥臣民对他们的君王,已经到了盲目跟随迷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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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只需一句话布置下去,就可以立即行动,王城之内根本没有丝毫反对之声,于是这几天虽然有些扰民,但搜查工作确实做得非常顺利。
但奇就奇在,明明看着凤竹受伤败逃离去的,却搜遍全城也没看到人,照理说,他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逃太远。
也或许是动用了空间卷轴之类的东西,看着像是逃进卡冷内城,指不定却已经逃出千百里外!
搜查工作君临已全权交予图洛大人,据说现在卡奥人以卡冷为中心,向外扩大搜索范围,将附近各个城池都纳入搜查重点,进行层层推进的地毯式搜查。
“这人怎么会跟在凤丞相身边?凤丞相与蓬莱岛云家二脉,又产生了什么利益勾结?”秦皇疑惑不解。
秦绯云蓦地沉下脸,“难道他们挑起这场事端,目的就是为了抓走天儿?……”
秦皇怒道,“这二脉的人,胆子也太大了。天儿怎么说也是云家嫡系一脉的,他们也敢如此胡来?如此兴师动众,只为了抓走天儿?这……”
“我想不是的。”秦绝冷静地开口,“凤竹此人的野心极大,他的目的的确是想近一步掌控大陆格局,获得更多的权势。而抓走天儿,应该只是他计划中,一项必须达到的目标。毕竟若是有天儿在手,就能使我星辰与卡奥投鼠忌器,顾虑增多。”
“不错。”秦绯云点点头,赞赏地看了秦绝一眼,若不是此时情势危急的话,秦绯云还真想好好地夸一夸自家这侄儿。
看来大哥这多年来的悉心栽培还真不错。
秦皇沉吟不语,目光中也透出一份浅浅的赞同。
说话间,三人足下的小舟,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哗地一声被一个巨浪卷到半天高,又嗖地掉了下去,在海面上动荡不已。
饶是三人实力不错,也被海面上翻卷的巨浪,打得浑身湿透。
秦绝低头望去,目光凝着海波深处,切齿骂道,“那老匹夫,事先在海底布了阵法,我看我们有麻烦了。”
“不错!那老东西对奇门布阵一类极为拿手!十多年前,破庙那一战,我就曾吃过他的亏。”秦绯云点点头,恼恨地说道。
当时要不是那老匹夫设阵牵制住他,他也不会被云方招连同七位蓝婴境长老围攻的那样凄惨,他的越级挑战能力,向来不错,之所以输的那么惨,一定程度上,那困阵起了很大作用!
语落,小舟几度不平稳地在海面上颠簸,起起伏伏的,浪头十分剧烈。
而盘旋在天空中的龙族与鹰隼战队都显得有些烦躁,这种海上环境,对他们十分不利。
谁都没料到,刚刚还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此刻忽然就巨浪滔天诡异莫测了。
设在海底的阵法,唉海上造成了多处漩涡,一个不慎,连人带船很容易被卷进去。
凯尔特他们带了人在后面追赶,就险些遭遇漩涡吞噬,虽说很快反应过来,但也只是勉强掌舵,寻人就更加不行了。
众人心吊得高高的,转眼看到翻卷的巨浪中冲出一道妖红身影,凯尔特等人顿时欢呼大叫,“君王!”
君临双眸赤红,水波淋漓的长发一泻而下。
凌空虚步,看似速度极慢,但君临一步足有上千米之距,很快便来到凯尔特面前,弹指将一块刻印着一双交叉斧钺的墨色玄铁令牌,扔到凯尔特手中。
君临冷声吩咐道,“替我去追云颠走一趟,将令牌交给代理盟主,告诉他,集合落月国内部所有人,我要在三天之内,灭绝落月王室一族。”
凯尔特一怔之下,没有任何质疑地点了点头。
追云颠?那不是传说中的杀手联盟总坛么?难道陛下……
“另外,朝政之事暂时交给图洛他们,本君要离开一段日子。”
凯尔特迟疑了一下,略微点了点头,“君王,那落月帝国那帮俘虏?”
君临的唇角冷酷地扬起,“肯投降就留着,不肯就杀,落月人不安分,不需要跟他们过多客气。”
“是。”
“回头清除了落月王室,你与苏克哈,带领中军及诸位将领,记得多拿一些肥沃的土地,以弥补我们这回战火造成的损失。如果本君预料的不错,星辰大军此刻应该已经开始进攻落月交界之处了。”君临冷笑一声,远远地望了一眼在碧海中挣扎的小舟,“但本君先要拿下的是,落月帝都。”
全落月帝国,没有比帝都更为繁华之处了,到时候以落月帝都为据点向外扩张,能拿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就给星辰人好了,无所谓。
“鹰隼战队与龙族战队都留下来给你们,好好合作运用。”君临交代完,转身轻轻跳上金翅鲲鹏的背,飞速来到沧澜身边,与他低声说道,“那老匹夫在水底下被我打了一掌,却趁我不注意撕开一张空间卷轴逃遁了。不过我在他身上放了点东西,可以循着他的轨迹追踪过去,任凭他逃多远,都脱不开我的手掌,你和其他人留在这里看着卡冷。我去追!”
“那天天呢!”沧澜焦虑地问道,“天天有没有事?”
“我看到老匹夫手里抓着一只壶,天儿应该就是被他锁在那壶里,我追上他夺回来,立马就回来找你们。”
沧澜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君临眯了眯眸,点点头,随后驾驭着金翅鲲鹏,迅速飞离。
此时,秦绝三人已经被追来的绝杀营中人拉上了一艘大船,而海面的颠簸情况也稍微好一些了。
秦绯云看到君临当空飞走,急忙说道,“我看这君临小子应该是找到些天儿踪迹的眉目了,我跟着去,大哥你和绝儿先回星辰帝都,千万不要再与卡奥起冲突了。”
“我知道了。”秦皇点点头,“你要小心。”
秦绯云点了点头,招出九阴说道,“追君临那小子,跟他一起去。”
九阴扫了众人一眼,在诸多人错愕的眸光中,唰地飞向天空,身躯霍地蜿蜒伸长,一道破天龙吟声充斥在天地之间。
九阴展开的身躯足有上百米长,盘旋在天空中,狰狞的龙头,睥睨天地!
“是,是我们龙族的前辈啊……”
“啊呀,之前都没发觉他的气息,原来这位才是藏的最深的前辈。”
“搞得不好连黑龙阁下都没瞧出来。”
“你咋知道?”
“说不定是人黑龙阁下特意为这位前辈隐瞒的呢!”
“为啥要隐瞒。”
“人低调啊……”
秦绯云听着这些大嘴巴龙,杂七杂八的叫声,突然有点佩服他们的主人了。
这世界里这么多兽,还不每天每天拌嘴吵架,跟菜市场一样热闹啊!真是为他们的主人掬一把同情的泪,这得受多大荼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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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其实君临未曾料到,老匹夫贼精的很,根本没有将紫金壶放在身上,而是遁入海中后,便将紫金壶丢入阵中,海藻掩埋的地方。
此刻那紫金壶在海水中一下一下地浮沉着。
一开始还有阵法禁锢住,被困在海藻中不得动弹,周围的鱼群也接近不了,可随着时间推移,阵法逐步逐步被损耗后……
逆天估摸着大概有过了一个时辰,感觉那紫金壶终于动了。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杯具了。
那紫金壶一直在海水中翻覆打转,似乎被一群顽皮的鱼儿拱来拱去的玩闹着。
她就悲剧地在壶中颠颠倒倒,来回翻转着,感觉头晕眼花的,把老匹夫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儿!
没过多久,便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寂静了。
她被锁在壶中,只能听到大致的声音,如今突然发觉海水流动声淡了,就觉得有些奇怪。
难不成自己上岸了?
不至于这么快吧?还是又给老匹夫给拿住了?
之前她隐隐约约听到好多人围剿老匹夫的声音,似乎还听到君临的叫声。
可现在,一切声音都归于平静,甚至可以说,平静地有点反常!
逆天索性静下心来,一边用精神力抵抗紫金壶的精神攻击,一边又铺开一部分,去与外界联系。
再这么继续下去,不知道精神力还够不够损耗的。
自从被这紫金壶困住后,逆天要对抗困阵与精神攻击,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一丝丝流逝,但很可惜,这回一点补充回来的意图都没有,让她有些愤恨!
在外界的时候,不管逆天怎么耗用精神力,只要睡一觉,隔天就都补回来了,但很显然,在紫金壶中,不给补充。
若非她精神力异于常人,是浩瀚级别的,说不定如今早神智迷糊,或者疯癫了。
呼吸声?
逆天收回铺出去的一部分精神力,神色间有些疲惫,双眼含着错愕,低头暗思:莫非被哪只不长眼的大鱼给吞进肚子里了?
事实上,逆天的猜测还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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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那条大嘴鱼,是在吞噬小鱼群的时候,一个疏忽,就把紫金壶给吞进去的。
也不知道在海里漂了多久,逆天算算时间,算不准是过了六七天还是八九天了,感觉似乎过了许久。
被困在紫金壶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分出心神对抗源源不绝的精神攻击,逆天实在是有点坐立难安,随着时间流逝,这心就跟猫抓似的,越发烦躁。
这会儿,就听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
这声音一开始还是零零碎碎,到后来越发清晰起来。
“阿娘阿娘,你说这鱼肚子里怎么有个茶壶的啊?”脆嘣嘣的童音问着话,语调很是轻快,充满着童趣与天真。
“咦还真是?这壶还挺好看的。”
逆天感觉到那壶被人拿捏在手上,反反复复摇了几下,她暗叫倒霉,几番天旋地转,屏息扶额,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这紫金壶太坑爹了,果然除了精神禁锢就没别的功用,就连自成一方小空间,都要受到外界震荡影响,连个平衡度都没有,蹩脚的要命!
逆天心里骂声不绝,可又实在拿它没什么办法。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紫金壶若不从外面打开,单单只凭她,在里面见天的捣弄,是出不去的。
“阿娘,这盖子为啥拔不出来?”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冒了出来,充满好奇地问着。
“是哦,这壶长得好看,难道只是个摆设,不能拿来装水用?”
“那这有什么用呀?”
“没用。”那阿娘说道,“小辉,扔了吧,回家去了。”
“不嘛,阿娘,我带回去玩儿。”
“这有什么好玩的?算了算了,带着吧,赶紧走了,前面那片林子,一到晚上就有风炙兽出现,若是遇到风炙兽群,那就糟糕了!”那阿娘叨叨着叫,“菜菜,去拉着你弟弟,见天儿瞎跑瞎跑的,走了!”
逆天心里盘算着怎么脱困,要怎么样提示别人,从外部打开这破壶,心里纠结不已。
没过多久,大概是晚间吃饭的时候,逆天隐隐约约听到个男人粗犷的声音笑着道,“小辉,好好吃饭,这茶壶有什么好看的,一直捏在手里不放。”
“阿爸,你试试拔开这盖子。”
男人大概试了试,没能把盖子移开,稀奇地说道,“奇了,这壶还妖了,莫非这壶盖与这壶是一体的?”
“阿爸,从壶嘴望进去。”
“看着黑糊糊的,没什么东西在里面。”那男人试了几下,没弄开,便将壶摆到一边,“好了好了,小辉,先吃饭吧。”
“阿爸,爷爷回来没有?干脆让爷爷看看。”
“对啊,爷爷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是什么。说不定这壶里还能有宝贝呢。”
那阿娘嗤一笑,“得了,什么宝贝不宝贝的,咱们住在这荒岛上这么多年,你说说看,何时见到什么宝贝了?”
兴许两个孩子兴奋着,就听筷子打在碗里叮当作响,快速扒拉着饭碗,“阿姐,快点吃,吃完咱们找爷爷去看看。”
“这孩子。”阿爸阿娘失笑着摇摇头。
逆天在壶里听得隐隐约约的,心里有点不平静。
天知道,这俩娃子行不行,还有他们那个爷爷,若是不懂在外部设下破解之阵,还真是找不到方法打开这紫金壶呢。
逆天意兴阑珊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越来越不行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精神崩溃,到时候一切可就都晚了!
心里那是一个郁闷啊!
没想到她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
这件事让她充分明白一点,以后行事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说到底这次还是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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