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种粗俗不堪的男子玷辱?
逆天眼波一转,问道,“他是谁?”
宋丹舒忙回答,“这位是戏春楼的江少爷。”
“噢。”逆天点了个脑袋,扫了一旁瑟缩打颤的大秋一眼。
这江少爷倒是个人物,可惜楼雨棉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不过现在,就算看上,她也再没那个机会跟人家在一起了。
如此一想,逆天倒觉得自己做了桩好事,救那位江少爷于水火之中。
这位江少爷,你还是另外找个好女人娶了吧,这楼雨棉呀,她实在不是你的那盘菜!
马六忙赔着笑说道,“各位少爷小姐,马六不敢说假话,这真得是那位小姐请我上来的,要不然,凭我的身份,也上不了这艘画舫啊。”
“这倒是实话。”几个世家小姐讽刺地一笑。
“想知道实情,太容易了,把楼雨棉弄醒不就是了。”
“看她那副骚样儿,好像还没够似的,我才不去,要去你去,脏了我的手。”
江少爷一看,立马指着剑怒道,“定是你这厮,趁船上没人,就给楼小姐胡乱下药,趁机凌辱了她!!”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真得是这位楼小姐请我来的。”马六嘿嘿一笑,“我跟小姐两情相悦,小姐是自愿委身于小人,小人也是一时意乱情迷,娇花当前,顾不了那么多……”
马六嘿嘿笑了笑,“爱火燃烧,小的也阻止不了,大家都是男人,你们也懂得。”
“哦哟。”几位世家小姐立马嘲讽地笑了起来,“原来楼小姐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先出去吧。”宋丹娇都快羞死了,扫了那几位大家闺秀一眼,“这样的地方,我们站在这里,不也影响了我们自己的清誉么?”
“五小姐说的是!”
“哦哟,龌龊死了!本小姐可不要看!”
“走走走。”
逆天临走前不忘扫了大秋一眼,嘴角噙着冷酷的笑意,“把你家小姐弄醒了,让她来甲板见我们。”
一群世家小姐簇拥着逆天、吴灵素,与宋丹娇、宋丹舒一起退到甲板。
不消片刻,就听到楼雨棉发了狂似的哭嚷声由远及近而来。
那马六打着赤膊,蹬蹬跑到甲板上,四下一看,画舫早已离了岸边,如今跳江,他也没把握能一口气游到岸边。
楼雨棉披着一件外袍,里面凌乱的衣物内露出小半肚兜,看来是衣物都没穿戴整齐就发起疯来了。
她手里提着江少爷那把剑,红着一双哭肿的眼睛,不要命地向着马六刺去,“我要杀了你!”
【2…140】()
“啊呀!!你别乱刺啊!”甲板上,诸位小姐叫成一团,个个手慌脚乱、娇颜失色躲闪着楼雨棉手里的剑。
她们当中,很多都是不懂半丝武功的。
逆天冷清清地站在一边,暗好笑地瞧着这场闹剧。
楼雨棉却像疯了一样,眼里完全没有别人,就只看到那不停躲闪的马六。
想到这年过四十的丑男,就这样夺走了她珍藏十五年的清白之身,楼雨棉便咬碎银牙和着血吞,心里阵阵发苦。
更加恐怖的是,自己被人侮辱的这一幕,给这么多星辰年轻贵胄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遽变成这样?
原本躺在那床上跟这丑男发生关系的应该是贱人公主啊,怎么现在,怎么现在全都反了过来?
她恨得举剑乱刺,俏脸又白又红又青,无数复杂的颜色,在她脸上交换闪烁着。
马六一边躲一边高声大叫,“是你让我来的啊,你说空虚寂寞,想找个男人陪陪你,怎么如今不给银币还杀人啊?”
“老畜牲你给我住嘴!”楼雨棉气得浑身不住发抖,手脚陷入阵阵冰凉之中,一双眼睛瞪得紫赤泛红,“你!你!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马六吓得半死,一骨碌滚倒在地,躲闪楼雨棉劈下来的剑,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你这骚娘们也太善变了,刚才还一直求着爷让不要停,现在又羞恼地要杀人。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心底想什么,明明是你这娘们自己脱光发骚,投怀送抱来着,怎么如今事儿办了,还要杀人呢?”
“啊!!”楼雨棉失声尖叫,一把剑横竖乱劈,哐地砍在阑干上。
“我杀了你这满嘴胡言乱语的畜牲!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楼雨棉扑了上去。
逆天一个瞬步移到她面前,扬手甩了她一记大耳光。
“啪!”一记脆响,楼雨棉下意识地捂住脸,蹬蹬退后几步。
“疯够了没有啊?”逆天负手而立,藐视地扫了她一眼,怒哼一声道,“你们楼家仅存的一点点脸面,今日都给你丢光了!”
几个世家小姐,用不屑的眼光扫视楼雨棉,嘴里发出低低的嗤笑。
楼雨棉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脑子瞬间清醒,盯着逆天,眼里不住闪烁着恨意盈然的光芒。
她!是她!她!
想起来了,明明看到她喝了那杯混着含香草的茶水,可可为什么?
自己送她到那内舱,之后发生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楼雨棉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衣物,不停打着颤,蓦然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你!是你!是你这贱人害我!害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逆天反驳,周围的小姐们立刻尖酸刻薄地嘲笑起来,“你自己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给我们抓包当场,还想诬赖公主殿下?”
“我看你脑子有病吧!”
“公主殿下是跟我们一起上的这画舫,一起撞破你好事的!!”
“人家害你?人家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干吗要来害你小小一个庶出之女啊?”
楼雨棉又恨又怕,全身不住打颤,“你,你……”
逆天轻咳一声,忽然抬手拦下一片小姐们吵闹的声音,假意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算了,不用跟楼小姐计较,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难免不愉快。”
“还是公主大人大量。”
“公主殿下真是海量汪涵啊!”
逆天微微抽了抽嘴角,轻咳一声,厉眸射向车夫马六,“你过来。”
“这位是公主殿下,还不快跪下磕头?”几位贵气的公子忙呵斥马六。
马六急忙爬过来,重重磕了个响头,“公主殿下在上,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的确是那位楼小姐自愿委身小人的。”
“你胡说,你胡说!!”楼雨棉急叫,那声音又尖又刺耳。
“好了好了,这事谁对谁错谁主动谁被动,都不要再提了!!!”逆天用力一挥手,众人便纷纷狂点头。
“对对对,公主说的对!”
“又不是啥好事,用得着再追究主动被动么?”
“公主殿下英明啊!”
逆天脑门上一堆的汗,尼玛这些人,特么能不能别插口!搞得她一肚皮想笑,又不能笑,累人的很!
逆天整了整神色,小脸隐隐挂上一丝冷笑,“马六你是个男人,毁了一名女子清誉,你就应该负责。现在本公主要责罚你,有两条路给你走,一是娶了这位楼小姐,二是死,你选吧!”
这不废话么?谁乐意选第二条路啊!这第一条路不但不用死,还能抱回个美人呢!!
车夫马六被这天上砸馅饼的好事,乐得半天合不拢嘴,忙碰碰磕头道,“公主英明,公主英明,小人愿意走这活路,只不过小人家中已有妻房……”
逆天当即拦下车夫的话,“这好办,你就把九姑娘娶回家当个小妾吧。”
众人顿时凌乱了……
这公主也太特么乱点鸳鸯谱了!
车夫马六喜上眉梢,突然觉得今天就是他的幸运日啊,摊上这么好的事情,这公主可能不是傻子就是白痴,有这么惩罚人的么?要是这种惩罚,来多少他都愿意受啊!
“多谢公主成全,小人一定会好好对待九小姐的。只不过,小人家中这母老虎特别厉害,小人若是娶妾,恐怕母老虎会翻天。”
“你怕什么。”逆天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玦递给他,“你告诉那只母老虎,多一个妹妹伺候她,是她的福气。这是本公主的旨意,见玉玦如见本公主,她敢有意见,本公主就砍了她!”
“是是是,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楼雨棉惊骇地瞪大眼,慌乱地摇着脑袋,厉声尖叫,“不!不!我不嫁,我不嫁这男人当妾!不!!不!”
逆天顿时阴冷地看向楼雨棉,怒声斥责道,“事到如今,你还能够选择么?本公主是看在跟你楼家尚有一丝情分在,才肯出手帮你的,你当本公主乐意趟这浑水?”
【2…141】()
“你不要脸,你楼家还要脸呢!!”逆天高声斥责,摆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儿,“你也不想想,你做的这是个什么事儿?你不嫁他你还能做什么?”
楼雨棉无言以对,浑身如临冰窖。
“你想想吧。”逆天冷哼道,“你若这样回去,楼家主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楼雨棉浑身一哆嗦,瘫在地上,半响没说出一个字来。
以家主这么好面子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一个丢了楼家颜面的女人。
逆天扫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凉薄笑意,“你放心,看在我们也曾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你以后也是有名分的女人了,别人不会再说你不知羞耻与人船上苟合。”
楼雨棉下意识地摇着脑袋,一脸凄苦之色。
不,不要,她不要嫁给那低贱的老畜牲,那样,她楼雨棉的一生就都完了!
不,不可以,不能!
“这事就这么办吧。择日也不如撞日,就今儿吧,本公主派人抬了楼小姐过府。”逆天抬腿走了几步,转身盯着趴在地上一脸喜不自禁的车夫,“你是?”
“小人马六,多谢公主殿下成全,小人自当如珠如宝呵护楼小姐,请公主放心。公主万福金安,寿与天齐。”马六说着一串不伦不类的话,脸上早已笑开一朵喇叭花。
想到往后,日夜都有这骚媚入骨的小美娘伺候,车夫马六便猛咽口水,心痒难按。
家里那颗咸菜太难吃,这是天赐祥瑞,赐给他马六天大的福分啊!
逆天瞥了他一眼,点点头,“本公主即刻派人抬楼小姐过你府上,你往后可要好好待她啊。”
逆天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楼雨棉摇头泪流,心里凄苦难忍,她也是个聪明的,总算知道这一切,都是逆天给自己的惩罚。
她千不该万不该,惹了这煞星公主,惹来一身麻烦,赔了自己的人不说,还赔上往后的前途。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逆天看了她一眼,哼声道,“楼雨棉,你也不必不甘心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你就好好地嫁做人妇,以后安心相夫教子,马氏祠堂总会有你容身之处。至于你的这档事,看在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自会休书一封给楼家主,详尽告知一切,并为你求情几分。你也不必太感谢我了,就当是我为你楼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往后本公主与你楼家可就互不相欠了!”
逆天一番话,说得楼雨棉暗中吐血不已,两眼泛白,险没昏死过去。
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阴损的人啊,明明设计了一切,摧毁了一切,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眼前这位公主,特么的好“高尚”啊!!
看看公主,这才是真正的骄傲尊贵的公主啊,这说的做的,一切都那么符合公主的范儿,不但不怪罪楼雨棉的无礼诬赖,还以德报怨,对楼雨棉这么好,想尽办法为她弥补名声,给她安排好一切出路,多好的公主啊,这么好的公主,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马六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嘣嘣磕着头,对逆天千恩万谢一番。
逆天高高兴兴地让画舫原路返回,上了岸后立刻招来彩儿督办这事。
彩儿不知道楼雨棉是怎么得罪公主殿下的,只是内心里暗含同情,并且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恶魔一样的公主。
四个孔武有力的宫中一流好手,充当轿夫,抬着一顶红花小轿,将哭泣不已的楼雨棉抬到马家。
楼雨棉下轿一看,这缩在一条小巷里破败的小门小户,就那门厅,还没以前他们楼家小院里的厨房大,楼小姐当即没哭晕过去。
她不想住在这里啊,不愿意住在这样的人家。
她楼雨棉高门大户住惯了,怎么能沦落到这样破烂的地方当别人小妾?
可是,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她不嫁给这男人,她,她名声已毁,她也回不了楼家,她……她还能怎么样?
彩儿看了一眼楼雨棉眼角含着的泪珠,暗叹一声可怜,扶着楼小姐进门,马六的婆娘正坐在堂子里嗑瓜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满身的肥肉晃动。
看到进来四个带刀侍卫,婆娘当即一愣。
马六连忙呵斥婆娘跪下,一脸得意洋洋,伸手指着软脚摇晃的楼雨棉道,“这是公主赏给我的小妾,以后就住咱家里了。”
马六的泼婆娘当即跳了起来,刚转身拿了菜刀出来,四个侍卫便唰唰拔出佩刀,把她吓得一哆嗦,菜刀哐当落在地上。
彩儿上前,将公主的旨意宣了一番,马六婆娘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上下不停打量楼雨棉,像是想不通楼雨棉这么水嫩的姑娘怎么肯嫁给她粗俗的老公,也更加想不通这公主怎么会脑壳坏掉,将楼雨棉配给马家?
彩儿绷着脸,监督着马六与楼雨棉草率拜过堂,便与四个侍卫告辞离去。
楼雨棉脑袋还浑噩着,马六家的泼妇就砸锅摔碗闹腾起来,揪着马六的耳朵,质问怎么回事。
马六怕泼妇胡闹,一手举了公主的玉玦出来,把公主的话重复一遍,丢下傻眼的泼婆娘,急忙上前一把抱起楼雨棉,心猿意马地往房里奔去。
蹬腿一踢拴上门,马六把楼雨棉往床上一放,压上来急不可耐地扯她衣衫拉她腿,一|举埋|入捣腾,“春宵一刻值千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