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要送我鸳鸯香囊?!”
雏流儿的泪落下,痴痴的看着赤旭尧,向前两步。
这一声化解大殿之内的气氛。
“你送我的,是一对鸳鸯!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才送给我的吗?”
雏流儿拿出怀中的香囊,众人一看,上面绣着的正是一对鸳鸯。
他们心里抹着汗,敢情辰王也是一个多情浪子,送人家姑娘一对鸳鸯,大家都知道鸳鸯意味着什么,辰王倒好,娶了新欢,又把人家姑娘给甩了!
但想是这么想了,却任谁也不敢说出声来。
“赤旭尧,你既然送了她定情信物,就应该履行承诺,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
赤御浩看这情形立刻换了一副脸庞。
“本王对你无半点情感,本王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赤旭尧无温度的一番话,彻底击碎了雏流儿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点也想不通!
“赤旭尧!!”
赤御浩威严的怒吼着。
“辰王不要欺人太甚!”
清闫也忍无可忍,她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向雏流儿提亲的人都可以排满整个都城,这赤旭尧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
雏流儿的手一松,香囊滑落。
赤旭尧勾唇,上前缓缓拣起香囊:
“本王就告诉你为什么!”
雏流儿呆愣的看着他的动作。
“这枚香囊根本不是本王的,它只不过是我在街上捡到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把它送给我了!”
听到雏流儿的话,赤旭尧冷笑:
“不过是你想要罢了,本王未曾送过东西给你,况且……”
赤旭尧内力一凝,香囊化成了灰烬,就在他们以为赤旭尧是在毁灭证据时,香囊内却露出一块金色的牌子。
只见赤旭尧抓起牌子,温柔的看着:
“况且这本来就是梦儿的出生礼物。”
第97章 代号()
金色的牌子上,毅然刻着朱梦的生辰八字!
在香囊掉落的时候,赤旭尧便注意到从里面闪耀出的微弱光芒,他果然没有猜错。
“你说什么?”
雏流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赤旭尧。
“落下这枚香囊的,是安德侯大夫人,所以这枚香囊本就是梦儿的东西,只是本王当年年幼,顺手把它扔给了你。”
话落,百官不约而同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原来这是安德侯夫人的香囊。”
“这就不是辰王无情了,是雏小姐单相思吧?”
“可不是嘛,你看辰王手中的金牌子,里面恐怕是王妃的生辰。”
“我记得我夫人也会为女儿谋牌子,但出生牌应该随身不离才对啊。”
“唉,安德侯夫人的性格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
雏流儿恍惚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这是朱梦的东西?!那这些年来她把它视为珍宝,又算什么?!她对他的爱恋,又算什么?!
清闫看向上位的赤御浩,赤御浩立即会意:
“赤旭尧,就算东西不是你送的,但雏流儿对你的情意是真的,这门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皇叔这是要逼婚!?”
“哼,我是你皇叔,当然有权力决定你的婚事!”
赤旭尧沉眸,从容的转身离去。
“既然皇叔执意如此,那就任凭皇叔做主。”
赤御浩听罢,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但又听赤旭尧说道:
“但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们,雏流儿若进了辰王府的门口,就只能躺着出来。”
他回眸看着他们,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清闫蹙眉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此时魂不守舍的雏流儿。
摇了摇头。
“皇上,看来我们的交易只能终止了!”
赤御浩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
到口的肥肉,怎么能就这样让它跑了!
“哼,皇上不会以为交易还能继续吧?”
“刚刚辰王已经同意了让雏流儿过门!”
清闫沉眸,杀气腾腾。
赤御浩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用雏流儿的命换取他们的势力,难道他以为雏流儿死了,山隐人还会拜入他旗下?
她冷笑了一声:
“皇上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此话一落,百官的心脏都往上提了一大截!大气都不敢出!
赤御浩最忌讳别人说他老了,她们这回是死定了!
只见赤御浩此时瞪圆的眼睛布满血丝,满面通红!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治你们的罪!来人,把她们给我拿下!”
但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
“就凭这么点人,还想抓本尊?”
只见她抓起雏流儿,大掌一挥,四面八方闯进来的御林军便趴了一大片。
清闫几个蜻蜓点水,便远远的飞离了皇宫!
赤御浩一个气不过,把身旁的桌子重重的掀翻在地!
赤旭尧!!朕要杀了他!!!
回到辰王府,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
刚跨进房门,就见朱梦吧唧吧唧在吃着东西。
“怎么样?”
朱梦问道。
赤旭尧挑眉,一把抱起朱梦坐在自己的腿上,朱梦惊讶:
“哇!!你干什么!”
却见赤旭尧环着她的腰,下巴枕在了她肩膀上:
“听梦儿的语气,好想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还要问你!”
朱梦是真的不知道,她只不过是提前收到消息,说清闫秘密找了赤御浩,但稍微动动脑子,也能猜得**不离十!
赤旭尧不再辩解,笑道:
“皇帝让我娶雏流儿。”
“哦!”
赤旭尧蹙眉,这就没了?
“你不说点什么?”
“我能说什么?娶不娶还不是你说了算!”
朱梦嘟着小嘴不停的吃。
“我已经答应了。”
朱梦“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筷子,转身勒着赤旭尧的脖子:
“你敢娶!你真的敢娶!?”
看着朱梦的反应,赤旭尧满意的笑了。
“哈哈哈,我怎么敢娶,我还不想死那么早。”
听赤旭尧这么说,朱梦才肯放手。
她现在才不想把赤旭尧让给别人,如果说早一点,她或许还可以放手,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这个,给你。”
赤旭尧把刻有她生辰的牌子放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
“这是出生牌,儿女出生前父母都会上寺谋牌子,保佑自己的儿女一生平安,然后将牌子封入囊中,方便携带。”
朱梦惊愕的看着手中的牌子,脑海闪过安芸的背影。
“你是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嗯,香囊就是雏流儿身上那枚,可惜被我烧掉了。”
没关系,没关系。
朱梦摸着自己的出生牌,心里道不出的惊喜。
香囊被烧掉了也没关系,她浮出一抹笑容。
凤黛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内。
她重重的摔在床上,今天一百里负重跑把她背上的皮都磨掉了一层,脚上的新伤加旧伤在这种天气根本就愈合不了。
“黛倾,我进来了!”
容天没等凤黛倾发话,就已经推门进来,手里依旧带着两瓶金创药。
“上次的药你应该用完了,我给你带了两瓶新的。”
“谢谢你。”
凤黛倾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
“今天你回来得真晚,是不是还没吃饭?”
凤黛倾点了点头,她回来时饭堂都已经关门了,只好直接回了宿舍。
“嘿嘿,我给你留了两个馒头,现在还热乎,你赶紧吃了。”
凤黛倾肚子早就饿扁了,连忙拿起馒头往嘴里咽。
“你慢点吃,别急别急。”
容天给凤黛倾倒了杯水,又继续说道:
“我告诉你吧,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连一点吃的都没有!”
“那你们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啊!熬着呗,一熬就是好几天呢!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我们就去抓山里的小动物吃,还有一些草根啊树根啊,全吃下肚子,你别说,那个味道不比饭堂的味道差。”
看容天说得天花乱坠,凤黛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些能吃吗?”
看凤黛倾笑得好看,容天痴呆了一下,见凤黛倾问话,又立刻回神:
“能,当然能!我听说王妃……呃,就是梦小姐,她经常吃这个!”
“朱梦?”
“诶诶诶,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她是隐鹤的大统领,我们要叫她梦小姐,不对,现在她是辰王妃了,我们要叫她王妃!”
凤黛倾听罢,心中明了,那天唰火锅,这些新人并不在场,当然就不知道她是朱梦的朋友了。
“好,我知道了。”
“吧嗒”
门外响起了一声动静,两人都警惕了起来。
“你来的时候带人来了?”
“没有啊!”
“去看看。”
容天点点头,打开房门向外看了看,却没看到有人:
“没有人啊,难道听错了?”
疑惑的把门关上。
门前的树干后,赵子之手里拿着两个馒头藏了起来,他本来是怕凤黛倾饿了,身体会受不了,但如今似乎不需要他的帮忙了。
他万万没想到凤黛倾可以坚持完成一百里负重,明天要不要再加码呢?
“没人!”
房内的容天摊摊手说道。
没人,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了,她绝不会听错的。
“对了,陈统领让我们起代号,我们一起起吧!”
容天打断了凤黛倾的思绪。
“代号?我还没想好呢!”
凤黛倾思考了一下,确实没想好。
“所以我们一起想啊!”
“你要起什么?”
“不知道。”
“不如你叫百灵鸟怎么样?”
“哈哈,你别随随便便帮我起代号。”
“百灵鸟多好听啊……”
“好听你用。”
“……”
屋中零零碎碎的声音传出来,赵子之观察了一阵,不作打扰,缓缓走进了树林里。
第98章 再娶()
景国边界送来八百里加急战报,北蒙正式向景国发兵,战报送到都城时战争已经打响了。
赤晟的外公弓言进将军当机立断,指挥军队与北蒙对阵,暂时持平,却身已负伤!
与此同时,都城内惊现秘密凶杀案,几副尸体被农家从田里挖出,死者已经血肉模糊,无从辨认。
一时间,都城内外患忧,人心惶惶!
赤御浩雷霆大怒,先是呵责北蒙忘恩负义,不懂知恩图报,再把大理寺卿骂的狗血淋头,说其办事无能!
都城此时布满凝云,但却有一件喜事冲一冲这晦气。
太子再纳侧妃,新娘是御史府千金慕思烟。
这纳侧妃的主意还是朱华苍给赤菱出的,就连娶慕思烟也是朱华苍意思。
朱梦不知朱华苍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使得赤菱对他言听计从。
但说起慕思烟,朱梦还记得桃花宴上慕思烟那一身杏黄的琉璃长裙,她摇摇头,如今姐姐有孕在身,赤菱就已经再娶,姐姐千万不要郁结于心才好。
但与之相反,朱芸此时并没有多大的情感波动,现在月头大了也不需要天天进宫请安,闲在房中便绣绣女红。
一侧陪着她的,自当是她的随身暗卫安澈。
似乎所有的事都集中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赤御浩那副身子能不能熬得住。
“梦儿在想什么?”
赤旭尧看着朱梦呆呆的样子,问道。
此时天气太冷,朱梦窝在床上不愿起来,赤旭尧侧躺在她身旁,支起上身把玩着她的头发。
“姐姐恐怕是不指望太子了。”
是不指望,不是指望不上。
“太子妃能在安德侯府安然无恙的生活这么多年,必是有过人之处。”
“但是我就是替姐姐不值得,嫁给赤菱真是暴遣天物。”
赤菱无能不说,无能之余还敢到处嚣张,朱芸从小就聪明,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赤旭尧笑笑不说话,他知道朱梦就是气不过,把气泄出来就好了。
而后朱梦接着又问道:
“有没有听说过都城的凶杀案?”
“略有耳闻。”
“有没有可疑的地方?说来听听!”
朱梦不想放过任何线索,谁让都城现在是个大火炉呢!
“可疑的地方有很多,不知梦儿要听哪一点?”
朱梦听罢,嘟嘴在他胸膛上敲了一记。
“你知道的,快说啦。”
赤旭尧好心情的抓住她的小手,柔柔软软的非常好摸。
“死者已经被毁容了,没办法认出他们的样貌,大理寺正在查都城的失踪人口,但临近新年,失踪的人多之又多,离家出走的,外出历游的,私奔的,所以要查他们的身份几乎不可能。”
“你一定知道他们是谁!”
赤旭尧怔愣,只见朱梦仰头看着他,从容的笑着。
赤旭尧无奈:
“我的确知道。”
只是梦儿怎么就那么肯定他知道死者的身份呢?
“是谁?”
“其中一人是柳岩。”
“柳岩?!”
朱梦惊讶,那个在长青荣王府遇到的柳岩?
“而其他人,也是我们在长青荣王府见到过的人。”
“怎么会?!”
朱梦不敢相信,那时他们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死了呢?!
“凶手想要毁尸灭迹,又为什么会把尸体埋在有人耕作的农田里?又为什么要把尸体一半暴露在外?”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故意让人发现的?”
“嗯,敢把尸体暴露出来,也说明凶手不怕别人追查。”
朱梦听着赤旭尧的阐述,不由得皱眉,她有种很讨厌的感觉,仿佛凶手在炫耀一般告诉别人,看,我把他们都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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