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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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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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川对严豫始终怀着一分芥蒂,此时就算脸色变了又变,仍不愿与他有任何交集,他丢下一句话后,再度准备离开。

    这一次严豫没有拦他,而是让开了路。

    不过在严川骑马打他身边过的时候,他带着冷笑刻意丢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何必在我面前装得这般无所谓?自打展宁嫁了严恪起,你与我对严恪的心思,都是一般的。你明明比他先认识展宁,却被他占了先机。而且你与他同样是嫡出,若不是林家害了你们母女,你今日与他站在一块,也不会有丝毫逊色,展宁又未尝不会选择你。”

    严川心里像被钝刀子猛地刺了一下,身下马儿脚步也跟着一缓。

    严豫的声音接着传来,“不过世间并没有假如。如今的你和严恪相比,打一开始就输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输给了他。”

    严川脑海里忍不住想起自己前去边关前,质问展宁的那一番情景。

    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肚,驱马扬长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将严豫浸了毒液一般的话语远远扔在身后。

    只是在驰到京营门口时,他忍不住一勒马缰绳,在那站了好一阵,然后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去。

    

    展宁觉得,严川最近很是反常。

    之前应该是因为她的关系,严川在回京之后没多久,便自请回了京师京营。

    展宁心里一方面觉得有些无奈,一方面又暗暗松了口气。与严川同在一个屋檐下,偶尔面对着少年不加掩饰的眼神,她也感到很头疼。

    但她没想到的是,少年只往京师京营里走了一趟,隔日傍晚又回了王府,在汝阳王的书房里呆了许久。

    父子两人到底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当日在书房外伺候的仆人暗地里与人说,当天王爷似乎发了老大一通火,还砸了书房里的东西。

    只奇怪的是,第二日众人用早饭的时候,汝阳王和严川父子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相反,汝阳王说起严川在京师京营和萧关的表现,还对严川大加赞赏,道是他在府中年龄最小,却是最吃得苦,也是最像他的。

    汝阳王一席话说来或许无心,但桌上其余人听了,心思却各异。

    何、容两位侧妃看看自家儿子,嘴上附和着汝阳王的话,笑容却有些勉强。

    严恪低头未曾理会,俨然一副食不言的严谨模样。

    展宁暗暗看他一眼,他察觉到展宁的眼神,与她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异色,“吃完饭,阿宁随我一道进宫,去陪陪皇祖母吧。”

    展宁点点头,回他一个浅笑,转回眼时,却见斜对面的严川看着她,面上冷沉沉的。待与她视线相触,他又猛地转头,不再看她。

    严川的动作太过明显,表情也未加掩饰,在座的人大多都发现了,不由瞧瞧严川,又瞧瞧展宁,一个两个暗地里表情丰富起来。

    展宁坐在那,只觉得如坐针毡。

    也正是自那日之后,严川便莫名针对起严恪来。

    平日里说话隐隐带着刺不说,府中一些事情上,也开始与严恪对着干。甚至于对严恪主管的工部的一些政务,严川也会出言针砭。

    展宁有种感觉,严川似乎是故意的,故意地在汝阳王面前,与严恪互别苗头。

    严恪的性子一贯沉稳,又自认长严川几岁,一开始不大与严川计较。可严川对他的针对却越演越烈,对严恪不仅没有对兄长最基本的尊重,而且连兄弟感情也不顾忌。

    偏偏汝阳王在这件事上也没能一碗水端平。

    他偏袒严川偏袒得很明显,有几次展宁在旁边见了,都忍不住有些着恼。

    这日,严川又与严恪在话语上争锋。严川一再如此,严恪对他的容忍也够了,这一次便未在让着他,反而与他认真理论起来。

    兄弟两人脸色越辨越不好看,最后是汝阳王忍不住,喝止了两人。但还是责备严恪多一些,道严恪年长严川不少,却与严川计较,着实没有必要!

    严恪难得地沉下脸不再说话,展宁从侧面瞧着他面部五官冷峻的线条,心里也对严川的一而再再而三感到了恼怒。

    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待到众人散了,展宁忍不住,偷偷去寻了严川。

    汝阳王府的后园里一派静谧,仅有初夏的虫鸣唧唧,展宁看着面前越来越褪尽稚气,眉眼间开始显露男人坚毅的严川,再想想当初在靖宁侯府时,如小兽一般真心护着她的少年,只觉得恍如隔世。

    而她尚未开口,严川先出了声,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情绪有些复杂,“你找我,是因为我这些日子和严恪过不去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少年的不加掩饰,让展宁稍微愣了一下。

    她并没有打算这么直接地和严川谈这个话题。

    不过在少年逼人的目光里,她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微微皱了眉,带着几分不赞许,兼几分担心道:“你为何刻意与他过不去?他毕竟是你的兄长,也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何必多此一问?”展宁摆出来的尊长的姿态,让严川眼里现出些嘲弄笑意。“至于兄长,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感情如何,你也应当知道。本来就是陌生人一样的存在,我的出现对他而言,意味着多一个人来分他有的东西,难道他真的会毫无芥蒂地把我当亲弟弟?展宁,他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无害那么好。”

    在这些朱门大户里长大的人,一辈子尔虞我诈见得多了,的确没有谁是真的单纯无害。

    严恪跟着太后长大,年纪轻轻已主管一部事务,展宁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单纯无害之人。

    上一世,严川会折在汝阳王府之中,严恪大概也曾冷眼旁观。

    但即便如此,展宁也能肯定,严恪对严川,至少是没有加害之心的。

    “阿恪他对那些东西,没有你以为的看重。你们毕竟是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弄得太僵,对你们都没有好处。你不是讨厌我拿你当小孩子吗?可你如今的做法,不就是个泄愤的孩子?”

    “你今日来寻我,就是替严恪抱不平吗?若父王偏袒的人是他,你根本不会理会吧?”

    严川的话令展宁眉头再度皱起,他自己也清楚,在他与严恪的争锋相对中,汝阳王是偏袒他的。

    而且,他在利用这种偏袒来打击严恪。

    “严川,阿恪是我的夫君,而你是我的弟弟,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只是意义不同而已。你……”

    这一次,展宁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严川截住,“我说过许多次,已经不想再重复,我不是你的弟弟。而他是你的夫君,只这一点,便让我觉得难受。”

    不管如何改变,严川骨子里的直接与冲动仍在。

    在展宁面前,他似乎更不会去掩盖。

    “你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敞开自己的观点后,他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他才转过身子,又像想到点什么,回过头来与展宁一笑,笑容里嘲意十足,“在你眼里严恪千般好,可这么好的人,偏偏连自己的父亲都与他不亲近,难道便没有别的原因吗?”

    说罢,严川不等展宁反驳,挟怒径自离去。

    展宁瞧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最终也转身离开园子,返回自己和严恪的院落。

    待他们两人离开后,园子假山后闪出一个人影,观那身段,俨然是汝阳王的两位侧妃之一的何侧妃。

    这位何侧妃五官生得秾艳,或因性格的原因,瞧起来总有几分傲人之感。

    如今,她勾眉冷冷笑着,笑容艳丽,却让人心中生寒。

    “嫂嫂和小叔,这场面还真有趣。看来,只等宫里那位熬不住,这王府里的风,也就该起了。”

    展宁回了自己和严恪的院落,与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问了一声,得知严恪没有去书房,而是在他的卧室里呆着,她径自便往卧室去。

    这段时间,严恪嘴上不说,面上也不曾表露,但展宁却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宫里太后的状况越来越不好,太医院甚至与景帝吐了实话,倒是让景帝有心里准备。

    府里面,严川的针对严恪或许不会太介意,但汝阳王的过度偏袒,严恪恐怕还是在意的。

    她不愿看他面上露出那样的黯然。

    到了卧室门口,展宁让悬铃在外边候着,自己放轻手脚独自进去。

    屋里此刻没有别的下人在,严恪坐在床前,似乎在看些什么。展宁离得近了些,才发现那是一副画。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

    展宁手脚很轻,严恪似乎未曾察觉,直到展宁站到他身后,笑着探过头去问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而展宁的目光落在那副画卷之上,整个人不由一愣,怔怔问道:“这、这是谁?”

    严恪看得极其专心的那副画卷之上,是一个红衣女子。素天净地,一片白雪之中,盛放的只有那女子的笑靥,以及身后的红梅。

    那样夺人心魄的眉目,那样逼人的艳丽,饶是展宁生了一副少有的精致容貌,也为这女子的模样而惊叹。

    而她心里除了惊叹以外,隐隐还有些胸闷。

    严恪何以瞧得这般入神?这女子是什么人,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从未与她提过?

    展宁眼中的疑惑未曾掩饰,严恪瞧见后,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面前的画卷,不觉笑了笑,拉着展宁在自己身旁坐下。

    “阿宁不会是吃醋了吧?”

    展宁面上有点热,张口想要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心念一转,索性大方承认了来,“我就是吃醋了,这画上的人是谁?”

    展宁的坦诚成功逗笑了严恪,他哈哈笑了起来,眼底之前沉积的一些阴霾也因此散了些。

    “阿宁这么坦诚,还真是少见。不过你要吃醋,也不该吃她的。”

    展宁略略挑高眉,对画卷上女子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都没将这人和谁对上号。就在她打算再追问严恪之际,她脑子里突然光芒一闪,一个人的名字猛地冒了出来。她望向严恪,“她莫非是你的……”

    严恪瞧她面上神色变幻,知她大概是猜到了,于是道:“她是我母亲。”

    “……”

    展宁哑然了好一阵。她对严恪这位生母,虽早早听过关于她的形容,但却从未看过她的肖像。这一次吃错了醋,自己还大方承认,当真是丢人丢到了份上。

    展宁这下闹了个大红脸,严恪瞧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笑着长臂一伸,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阿宁不必不好意思,你这么在意我,我心里很欢喜。”

    “谁要你欢喜!”展宁没好气回了一句,话出口没多久,她突然想到严川之前在园子里说的话,瞧着严恪心情好似不错,不由又抬起头,带着几分认真看着严恪,道:“阿恪,父王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严恪面上的笑容随着展宁这句话消散。

    他望着她,深邃的眼底一片难解光芒。

    就在展宁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觉得他揽着她的手臂一紧,他将她往怀里带得紧了些,之后,他将视线落在那画卷之上,“也谈不上误会,他就是不喜欢我而已。”

    环在腰间的手臂那边温暖有力,落在耳边的话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展宁忍不住覆住严恪放在她腰间的手。

    她也想如他待她一般,拂去他心头的不如意。

    “准确的说,他是不喜欢我的母亲,也不喜欢我。当初他娶了她,不过是因为她是林家最受宠的女儿。而陛下在当时……需要林家的助力。”

    展宁听说过,严恪的生母,是林相的亲妹妹,也是林家最为受宠的女儿。

    甚至于她在王府郁郁寡欢之后,林家与汝阳王之间,二十多年来一直存有隔阂。

    “生在王侯之家,婚姻很多时候都是一场交易。我母亲最大的错,大概就是给出了真心。她自小便被人捧在手心惯了,突然受了委屈,便是一丁点,都容不下去吧。她去的时候我还小,可我听她身边人说起,她走得很不甘心,父王也不太耐烦。偏偏我和父王一点都不像,无论相貌、性情,还是喜好,我都随母亲多一些。他不喜欢我,也是自然的事……”

    严恪的语气与平日有些不同,展宁听着,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她想要安慰他,告诉他汝阳王并非如此,可那些话语有多么苍白无力,她非常清楚。清楚到以至于难以出口。

    最终,她只是抓起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与他低低道:“阿恪,我喜欢你。”

    展宁的声音并不高。

    但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严恪的心上。

    他忍不住低头咬起展宁玲珑的耳垂来,然后恶意地看着那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泛红,边往上边吹气,然后感受着怀里的身子轻轻战栗。

    “阿宁,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这般举动,明显是逗弄。换做平时,展宁必不肯惹他。

    但今日,展宁的目光往那画卷之上一扫,只迟疑了片刻,便又道:“我喜欢你,想陪着你生生世世。”

    展宁话音刚落,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严恪抱起。他将她转过身来,与自己相对。然后,他在她微赧的目光里,垂下头去,吻住了那张才吐露过爱语的唇。

    这一吻缠绵且悠长,展宁一直被吻得快踹不过气来,严恪才放开了她。

    而他的眼里,还有化不开的让人脸红心跳光芒。

    屋外一片通透光亮,不远处的垂帘后,便是卧室的大床。严恪往那里面望了一眼,抱着展宁似乎准备往里走,展宁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她目光闪了又闪,然后突然问道:“最近都没瞧见连安,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多事之秋。

    这是展宁脑子里第一瞬间的反应。

    太医道太后这一番情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危急,极有可能醒不过来,汝阳王和严恪尚未离开官署,就被传进了宫去。

    如今府里居然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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