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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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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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昨日心玉公主和严豫神来一笔,温茹夫妇对严豫和展宁之间的关系,免不了有了些揣测。

    但颜仲衡是个一心做学问之人,对学问之外的事,一般少有挂心过问。

    温茹处事周全,个性又来得豁达,她帮展宁,一是承恩,二则是受严恪所托,对这些少年男女间的感情纠葛,既然身为当事人的严恪都在场,她也没必要越俎代庖,插手他人的事。而且她也算瞧着严恪长大,对严恪识人的眼光与能力信得过,并不担心严恪会被人蒙蔽。

    是以展宁随温茹夫妇回了府,两人都不曾问起她与严豫的任何事情,待她也与之前一般,周全细致,没有半点轻看或怀疑,好似展宁真是他俩人收养在身边的义女一样。

    温茹夫妇这样相待,让展宁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跑来盘问她与严豫关系的人,居然会是展臻。

    展臻昨日从张氏口中听过那些话后,将在江南重遇展宁以来,展宁和严豫之间的一些蛛丝马迹细细想了一遍,脑子里隐约有了些结果。

    严豫瞧起来,对展宁应该是极在乎的,所以才会对自己与展宁相似的眼睛敏感,也才会在听到展宁可能涉险后那样紧张,连夜赶完惠州。

    而展宁对他那般反感,却又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还在张氏面前说谎。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严豫对展宁有意,展宁却不愿,严豫很可能在强迫展宁。展宁当时处境艰难,又不愿张氏担心,才对张氏说了谎。

    这样的可能让展臻即愤怒又心疼。

    他捧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妹妹,过得这般委屈,曾经身上的骄傲与灿烂,都被一点点打磨掉。

    她现在比以前沉稳懂事,比以前能干聪慧,可在他看来,他倒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会与他闹脾气,个性里还带着骄纵任性的阿宁。

    “阿宁,你告诉哥哥,恢复身份之后,你是否还愿意与林家完婚?”

    顾虑到展宁的心情,展臻并未单刀直入,而是循序渐进。展宁初时没有防备,她早就决定要解除与林辉白的婚约,面对展臻,自然不会违心说谎。

    展臻追问:“为什么?你与他的感情一直很少,他也为了你拒了不少婚事,不是吗?”

    展宁没有办法解释她曾经经历过的那几年,只能将物是人非那一套作为解释。

    这话换在之前,展臻或许还会信,可现在,他听了她的解释,却只是心疼地望着她,“阿宁,我知道你之前许多的委屈,也过得艰难,可我已经回来了,从今往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在前面为你挡着,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你若是因为睿王爷的事,才放弃与林家的婚事,大可不必。”

    展臻这话让展宁心里敲起警钟,“我与他的感情是真的过去了,与旁人没有干系。”

    她再三隐瞒,展臻深深看她一阵,最终还是捅破了窗户纸,“阿宁,母亲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那些话,你骗得了她,又怎么骗得过我?”

    展宁的眼猛地睁大,她曾经说来宽慰张氏的那些话,她当然还记得。可展臻刚刚话里的意思,对那些话明显是不信的。那他猜到了什么?又猜到了多少?

    展宁的表情让展臻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脸色沉下,放低语气道:“果真是睿王爷逼迫你?阿宁,告诉我实情。从今后,凡事有我在,不需要你事事殚精竭虑。”

    展宁最终没能瞒住展臻。

    他本就知道得太多,而她也背负得太累。

    展臻和张氏是她最亲近的亲人,张氏面前不能说,她能够依靠的,便只剩下展臻。

    是以除了她和严豫是重生而来这件事之外,展宁将严豫的步步相逼、她与严豫的三年之约都告诉了展臻。

    “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些日子,的确是很艰难。可如今一切都在好转,你我已换回了身份,他手上再没有我的致命把柄,他虽贵为王爷,但我不可能是他想养在笼子里的鸟儿,任他宰割。”张氏在别处与温茹说话,屋子里只有兄妹两人,展宁坐在展臻对面,视线没有看向展臻,而是静静落在地上,“本来我与他的三年之约,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只是他个性来得强横,对看中的东西又不肯轻易放手,他日若登上帝位,只怕天地间没有我展家人的容身之所。”

    展宁这一次阴了严豫一把,借着心玉公主和马文正两桩事情缠住了严豫,在他眼皮子底下将自己与展臻的身份换了回来。

    但她并不认为,严豫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昨日看她的眼神,冷汗如刮骨钢刀,她想,严豫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但这动作会从何方而来,她却猜不透。

    她只是最怕严豫对展臻动手。

    “我之前递了治水策上去,江南的洪水退后,陛下就会令人前往江南治水。陛下本有意让我前去,但如今你我换回身份,前往江南之人也只能是你。这次的案子,端王严懋的人被拔掉不少,严豫却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上去,你前去江南,需得多加小心。”

    展宁的嘱咐让展臻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更沉,“阿宁,我说过,这些事情今后由我来操心。你眼下最要紧的,其实是你的终身大事问题。你若心里还有林辉白,那与林家这桩婚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如愿。若你心里真放下了他,你如今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能再因为睿王爷的事情继续这么耗下去。你心里若有合意的人,不妨告诉哥哥,哥哥会替你安排。”

    展臻提起合意之人的时候,展宁心里莫名闪过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俊美到有些风流的脸,长眉斜飞入鬓,眼尾挑带桃花,五官轮廓深邃,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他那一双眼,沉静幽深,一眼望过去,只觉波澜深邃,让人不自觉沉陷。

    展宁想着,不觉有些失神。

    恰巧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展宁被吓了一跳,原本虚端在手心里的杯子一下子翻倒在桌面上,茶水滴滴答答洒了满桌。屋外叩门之人的声音接着传了进来。

    好巧不巧,却正是刚才她心头飘过那张脸的主人。

    “展臻,阿宁,你们可在里面?”

    展宁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脸上一下子有些发烫。展臻就在她对面,见她面颊飞起的那点淡淡红潮,眼眸一转,似乎有些了然。

第八十六章() 
严恪的到来;令展宁兄妹两人的谈话就此中断。

    昨日当着汪氏的面,温茹说的那些舍不得展宁的话,其实就是做些面上姿态。一来让自己与展宁的反应合情合理些;二来显示自己与颜仲衡夫妇对展宁的看重。

    展宁无论如何都要恢复身份,回去靖宁侯府的;只是回去的时间和方式;还得选一选而已。

    展臻与张氏今日到来,便是将这时间定下。

    之后;他们也好借着温茹重视义女的名义;在汪氏面前做些文章;让展宁在靖宁侯府中地位更高些;也更能有话语权。

    这首当其冲的,便是让展欣从展宁以前住的听雪楼里搬出去;给展宁挪位置。

    再然后,还得将展宁的衣冠冢推掉,做场法事,去去晦气。

    去年夏末,展宁与展臻兄妹出事后,展宁搬到了展臻的安澜院,她原本住的听雪楼便空了下来。

    张氏当初生下展宁兄妹的时候,张家还显赫,哥哥又出色,是以靖宁侯府对她生下这一双嫡子嫡女很是看重。

    安澜院与听雪楼,算是侯府里除了汪氏的住处以外最好的院子。而且当时张家还搜罗了不少贵重家具、古董摆设,送到这两处院子里。

    听雪楼空出来以后,府里其余几个庶出的女儿对此都有些眼热。只是二小姐展绮一向老实,没那么多心眼。四小姐展曦心眼多,却还没那个分量。唯有钱氏所出的三小姐展欣,借着钱氏得宠,在展云翔那里吹枕边风。展宁的衣冠冢立下才没多久,展欣就搬进了听雪楼。

    张氏为此气哭了好多次,展宁当时处境艰难,也没去争这些身外之物。

    如今她既然恢复了身份,就要取回属于她的东西,没有让别人平白占着的道理。

    却说展宁前往江南这几个月,展颉与展欣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十分惬意。

    展颉被剃了半边头发和眉毛,又挨了重罚,一直困在院子里不敢出去丢人。直到这段日子头发长得差不多了,才开始重新露面。

    展欣倒似真得了端王严懋的青眼,隔三差五便会被端王妃邀约一次。端王妃甚至还隐晦地与汪氏提起,严懋有意纳了展欣。奈何汪氏心里早因展宁的话生了防备,对展颉和展欣忌惮多于信任,并不愿他们爬得太高太远,所以对端王妃的暗示只装作不懂。

    不过汪氏这样的人,除非有十成把握,并不会轻易把事情做得太绝。是以她虽然没有捧着展欣和展颉,但也没有明显打压。府里下人不少都是见风使舵的,展欣有了端王府这个依靠,比起钱氏刚过世那一段日子,面上也还算风光,吃穿用度上,隐隐比当初钱氏在时还要好。

    展欣在心里早把自己抬高了去,如今一下子让人从听雪楼里撵出去,难免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看来,展臻虽然得看中,往江南一趟回来,便直接升了一品,但怎么也不过是个五品官,如何能与端王爷相比?展宁是温茹收的义女又怎样,一个已故太傅的女儿,又有多了不起?

    因此,在汪氏让她搬出听雪楼,回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时,她竟然道:“何必那么麻烦,大姐回来,让她去住我原本住的院子不就行了吗?”

    堂堂侯府嫡女,去住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住过的院子。展欣有那个脸说得出口,汪氏却没耐心惯着她。只回了她一句听雪楼本就是展宁的地方,展宁这一年多来在外受了不少委屈,她做妹妹的,要多体谅,便没再与她多嘴。

    展欣闹了个没脸,心里怨着汪氏,也暗暗记恨了展宁。

    展宁回到侯府那日,温茹与颜仲衡夫妇亲自送了她回来,严恪借口陪着温茹,也来了一趟。

    汪氏自然给出了十分面子,当着温茹夫妇与严恪的面,把展宁当成了眼珠子一般宝贵。

    展云翔这段日子也算从钱氏的阴影里缓过来了,还新收了一房娇美的妾室。他心情和脸色都比以前好很多,瞧见展宁平安归来,在温茹夫妇面前,好歹做出了点为人父者该有的姿态。

    展颉自从钱氏的事情过后,性子从原本的嚣张乖戾,变成了如今的阴郁扭曲。他全程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一脸寒恻恻地盯着展宁和展臻,面上的讥嘲和阴冷之意,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汪氏瞧得分明,心里恨展颉丢侯府的颜面,可当着温茹夫妇和严恪,也不好呵斥他,只道他若是身子不大好,便先回房休息。

    不料展颉接了这话道:“孙儿身子的确不大好,但总比祖母来得康健。孙儿听说,这立了衣冠冢的人,死而复生可不是好事,祖母年纪大了,法事还是多做两场,以免被什么东西冲了。”

    展颉说这话,是刺啦啦地在指展宁晦气,还诅咒了汪氏一把。

    汪氏给他噎得险些吐了一口老血,只因在外人面前得顾忌侯府的颜面,才没当场发作,只沉了脸让展颉回自己院子去。

    展颉倒是一拂袖走了,展欣却又上来添堵。

    她假装亲热地挽了展宁的手,“大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别和二哥置气。他话说得难听,但也是担心祖母。我和二哥当初在西山时候,认识几位庙里的师傅,很有能耐,不如请他们来驱一驱邪?”

    展欣话里夹枪带棒,展臻和张氏脸色都变了一变。

    展宁瞧着展欣带了几分恶意的笑脸,轻轻一笑,伸手覆住展欣挽着她的手,显得真与她亲热无比。她柔声问道:“你是三妹妹吧?抱歉,我对以前的事情记不大起来,也不大认得人。不过妹妹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经验了,若是为府里好,请人来驱邪做法事也是应该的。只是三妹妹一个姑娘家,怎么和二哥住到西山寺庙里去了?是为府里祈佛?”

    被送去西山云栖寺的那段经历,对展颉和展欣来说,都是不能踩的痛脚。至于他们兄妹被送去的原因,更加不敢对外启齿。

    因此展宁轻飘飘一句话,便让展欣跟被夹了舌头似的,讪讪说不出话来。

    待温茹与汪氏道想去瞧瞧展宁的住处,好把自己府里展宁一些合用的东西送过来时,她便抽了空逃了开去。

    展宁瞧了她的背影,嘴边轻轻勾出点冷笑。

    其实展颉与展欣不必主动来惹她。如今,展臻平安归来,她也恢复了身份,没了致命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她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过招。和钱氏的帐已经清算,可同展颉展欣背后暗藏着的那个人,她还有得帐要算。

    折腾了半日,送走温茹夫妇和严恪后,汪氏因为展颉展欣的表现,气得在鹤年居里狠狠发了一通火。

    她的心腹赵嬷嬷劝了她好一阵,才将她的气劝平息。

    “老夫人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大小姐如今平安回来,便是天大的好事,之前您不还一直惋惜她和林相家公子的婚事吗?现在可不是好了?”

    汪氏想想最近重新打起了精神的展云翔,想想争气的展臻,再想想平安回来的展宁,心里总算气顺了些,“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耽搁,阿宁今年都满十七了,和林家的婚事,的确不能再耽搁了。给我备份礼物,我明日要去林相府上一趟。”

    翌日上午,赵嬷嬷备好了礼物,汪氏却没去成林相府。

    因为一大早,林相夫人的轿子便先一步来了靖宁侯府。

    之前因为展宁“失踪”,林辉白又了为展宁推了许多婚事,林相夫人虽然可怜展宁去得早,但心里也免不了对展宁生出了些许怨气。

    这一个还没过门的未婚妻,就让林辉白如此,这若没死,真过了门,她在儿子面前,恐怕说句话都没分量。

    心里带着怨,又没了之前的纽带,两家走动便少了许多。

    林相夫人这次来,恐怕是今年来的第一次。

    汪氏本还以为,对方是得了展宁回府的消息,前来与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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