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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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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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回京之期,越快越好。

    于展宁而言,哥哥展臻先一步返京,又化名顾成被扣在严豫手中,她也无心在江南久留。毕竟回京之后,她与展臻今后要何去何从,还得从长计议。

    至于严恪,对比好像更无异议,听了严豫的话,他目光淡淡扫了眼展宁,便与严豫道:“一切听四哥安排。”

    严恪这种八风吹不动的淡然反应,即便是严豫,也有了些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泄力,而他打量严恪的目光里,更比之前多了些审视。

    他之前说严恪来得倒巧,可在他心里,并不认为严恪来此是巧合。

    若非有意,严恪身上还带着伤,为何要急着往这来一趟?来了所说之事,其实也谈不上紧要。若说严恪是因为展宁而来,倒更说得通一些。

    所以他才刻意在严恪面前宣誓自己对展宁的所有权。

    偏偏严恪的反应,又来得平静了些。

    严豫心中揣测,口中又道:“阿恪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没有,我让人送你回房静养一阵。你身上有伤,有什么事情让人传话即可,不必亲自过来,于身体无益。”

    严恪闻言却与他一笑,温声道:“谢四哥关心。”

    他笑容里一片诚恳,只是在与严豫目光交汇时,空气里却陡然多了些暗潮涌动的感觉。

    待连安从江南道总督蒋云奇处匆匆借了人回来,严恪的状态已稍微养好了些。

    因事情敏感,蒋云奇这一次也一道来了,严恪与严豫、展宁就疏散沿河八州居民、洪水来后救援处置等事宜,又与蒋云奇做了些交涉,便动身返回燕京。

    启程时,严豫有意为之,安排展宁与他共乘一车。

    展宁根本不愿上去,正与严豫僵持,严恪却带了笑过来,“四哥的马车舒适宽敞些,可否让我占个便宜,与四哥同乘?”

    伸手不打笑脸人,严恪又有伤在身,这般要求虽让严豫皱了眉,却也不好直接拒绝。

    到最后,竟是严恪用了严豫备的马车,严豫自己骑马,展宁也独乘一车。

    展宁暗暗松了口气,但也有些疑惑,严恪这么做,倒像是在替她解围。

    可为什么?

    他对她,没必要做到这步。

    返京这一程,虽比严豫来时走得缓慢些,可也不轻松。

    寻常时候十来日的路程,这次少用了好几日。

    一路上,展宁有意想避着些严豫,可严豫不肯放过她,总爱在严恪面前对她做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展宁不知是尴尬还是怎样,越发不敢直面严恪。

    她以前并不在意严恪对她的观感,可到如今,她却莫名不愿在对方眼中再见到那些鄙夷轻视。

    这种在意让她有些不安。

    严恪倒始终是无波无澜的模样,不曾表现出对展宁的轻视,也未表现出对严豫举动的在意,更未询问过展宁任何的问题。

    一直到几日后到了燕京城外,即将入城之时,疾行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前方的侍卫匆匆调头返回,与严豫禀报。

    展宁的马车当时就在严豫身后,挑了车帘看过去,只见严豫脸色铁青,似极为不耐。隐约间,她还听见那侍卫说到了什么心玉公主。

    展宁心念一动,想听得再仔细些,严豫与那侍卫已策马往前去。

    展宁下了车,正想瞧一瞧情况,久不曾独处的严恪却意外出现在她身旁。

    身边无人,严恪唤住了她。他直接唤的她的名字,“展宁,当时你求我救人之时,承诺事后将一切事情告诉我。如今,除了你之前说过的以外,我还想多知道一件事。”

    展宁心中浮出些许异样,“什么事?”

    严恪转头看向她,深邃的双眼中,清晰地倒印出她的模样。他低声道:“你与睿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最近要让装修弄死了,更新很抽搐,请原谅o__o〃…

第七十八章() 
严恪转头看向她;深邃的双眼中;清晰地倒印出她的模样。他低声道:“你与睿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未料严恪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展宁脸色微微一变;秀气的眉头蹙了下,自意外之后,又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关于她和严豫的关系;严恪以前言语中曾有过试探;但并未这样直白地问过她。

    而她呢,以往总是道自己与严豫没有别的关系;可就严豫这一路上做的事说的话,换了谁来,也不会相信吧?

    唇上那日被咬破的伤口早就好了,可在严恪的目光里,展宁却觉得那里微微作疼。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嘴唇,视线转向远方空茫之处,带了些无奈艰涩的话语从指缝间溜出,“若我说,我与睿王爷之间,并非世子以为的那般,世子也不会信吧?”

    女子的名节是最易污损的东西。

    她从铤而走险假冒展臻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在意这个,何况重生这一世?

    以往严恪认为她薄情算计也好,认为她行为不端也好,她都懒得出言辩解。

    但如今,即便不愿细究心底的一点莫名情绪,可她却知道,自己似乎不愿严恪继续误解下去。

    至少不愿严恪以为,她是为了名利权势,攀着严豫,做那出卖自己的勾当。

    “你若肯说,我未必不信。”

    展宁眉宇间的几分苦涩落在严恪眼里,让他的目光微微一闪。

    其实从认识展宁以来,他对她的观感,少有好的时候。

    即便往江南走这一趟,在帮她救下展臻以前,他的视线虽总是在她身上停驻,可在他的心里,并不怎么信她的。

    且那日严豫寻来,他亲眼瞧着严豫对她的紧张,瞧着严豫在他面前宣告对她的所有权,还有瞧着她气息不稳、双唇红肿困在严豫怀中的情景,若说他心中没有怀疑与揣测,那便是傻子也不会信。

    但他并没有看漏展宁对严豫的抵触,也没有漏掉自己在怀疑与揣测之外,强行压抑在心底的嫉妒与恼怒。

    他对男女之情虽然陌生,却没有迟钝到搞不清自己心情的地步。

    即便不知为何,也有过挣扎与矛盾,但他清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落在展宁身上,已不是因为林辉白的关系,自己对展宁的关注,早已经超出了应有的范畴。而他也常常会觉得,这个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对旁人狠心,对自己也不宽容的女子,或许不是他一开始认为的模样。

    他愿意赌一赌,若她值得他倾尽心思,那他就不会委屈自己的心意。

    皇太后将他打小养在身边,教会他最好的事情,便是对自己坦然,对真心想要的任何事物任何人,都值得试一试,不必让自己日后遗憾后悔。

    展宁因严恪的话愕然回头,却发现他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带着真切的诚挚与问询。

    她心头微微一颤,与他静默相对好一阵,终于,她听见自己开了口,“我与睿王爷打了个赌,赌约的内容我还不能告诉世子。至于赌注,我若赢了,那么这一世,便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展宁回答得隐晦,她与严豫前一世的纠葛,终究无法对严恪启齿。认真论起来,她与严豫哪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她拼命想与对方撇清关系,想要逃离对方的掌控而已。

    严恪听了展宁的话,略略一思索,立刻觉出其中的含义来,他那双桃花眼里的严肃更重了些,“若是输了呢?”

    “若是输了……”展宁呢喃一句,手重重握拳,青山秀水一般明澈的眼里先有些黯然,继而划过狠意,她与严恪微微一笑,笑容突然带上了决绝与坚毅,“我没有想过那样的可能,以自己为赌的人,总会要拼命一些。”

    她从未去想,自己与严豫打赌要是输了会怎样。

    她与严豫的三年之约本就是缓兵之计,她即便是输了,也绝不会履约。

    而且,她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不能让自己输掉。

    展宁这一句话,更多不是与严恪解释,倒是与自己承诺。

    严恪闻言,眉头深深皱了一皱,再看向展宁的眼中,却比之前多了一点怜惜和了然。

    他这一路行来,始终不知这人为何时时对自己那般狠,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但如今,却多少有了点了悟。靖宁侯府本就凶险,她以为展臻已死,自然步步荆棘,何况之外还有严豫的相逼。

    京郊矿野,天近黄昏,风从原野之上掠来,带着一点腥咸粗砺的沙尘,展宁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本就纤细的身形在风中显得更加单薄。偏偏就是这样单薄的身子,笔直站在那,却显出一种别样的坚毅来。就似疾风中的草叶,偶尔随风起伏,但风过之后,仍然以自己的姿态站在那。

    严恪上前两步,站在风来的方向,替展宁稍稍挡了一挡。他的声音不高,在风中被吹得有些碎落,但足够展宁听清楚。他道:“展宁,若你所言是真,我可以帮你。”

    今日严恪所言所行,全都出人意料。

    展宁怔怔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平素在他面前,或精明或坚韧,或算计或冷清,却少有这般呆呆愣愣的模样。严恪瞧了不由一笑,笑意从眼中漫出,眼中的沉静与严正淡去,属于面相上的风流便显露无疑。

    展宁怔忡之外,觉得心里莫名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耳后也有点发烧。她赶紧移开了视线,接着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世子为何要帮我?江南这一趟,即便世子无心,可落在别人眼里,大概会将世子与睿王爷划作一脉吧。”

    展宁说着,心底隐隐更生了愧疚。

    严恪与她往江南走这一趟,还真是被她坑得挺深。

    被追杀受伤不说,原本中立的立场也被打破,别人不说,至少在马文正背后的皇子眼中,严恪身上睿王党的标签多半是打上了。

    而严恪当日便说过,以他的身份,是没有必要去站这个队的。

    展宁心中不解,严恪却又笑了笑,他与她站得很近,彼此目光相对,能清晰看见对方眼中的任何情绪。他认真与她道:“我觉得,你或许不是我曾经以为的模样,我想想看一看真正的你。而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帮他认清自己的心意,善待自己的心意。

    严恪这一番话,让展宁更加不敢深想,一深想便觉得心里乱得厉害。

    但她想再说什么,时机却已不大合适。

    一串马蹄声由远极尽,她转眼望去,只见严豫与之前的侍卫正疾驰而回。

    严豫身后还紧跟了一道火红的身影,对方骑术了得,与严豫几乎是齐头并进。

    待行得近了,展宁瞧出,那是个身量窈窕的年轻女子,年龄大概十六七岁,五官明艳,面上自信满满,看人之时也带着几分娇嗔,给人的感觉便像是清晨带露芙蓉,艳丽尊贵,张扬肆意。再瞧那女子的衣着,并非梁朝的雅致繁复,而带着北漠的简洁大气。

    展宁联想到之前那侍卫隐约提到的一些话语,心中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已有了九分肯定。

    她恐怕就是北漠恭帝最宠爱的女儿,与北漠使团一道来燕京的心玉公主。

    只是她独身一人来此,是为了什么?为了严豫吗?

    难不成这位传言中彪悍至极的主,来梁朝和亲,还真是看上了严豫?

    展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面上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笑。

    她相貌生得极好,这一真心笑起来,眉目更显动人。

    严豫与那红衣女子的马转眼间便至跟前,两人先后勒马停住。严豫瞧着展宁面上笑容,再瞧瞧站在她身旁的严恪,目光微微一凝,本就带有不耐之色的脸上又多了些不虞,他与展宁道:“外面风大,你呆在这里做什么?回马车上去。”

    展宁尚未回话,那红衣女子却先一步翻身下了马,转到展宁跟前,细细打量起展宁来。她的目光大胆且肆意,出口的话更是豪迈,“你们梁朝的男的,怎么长得比咱们北漠的女人还秀气。”说着,她又瞅了瞅旁边的严恪,摸摸下巴,一副品评的模样,“啧啧,我那几个哥哥跟你们一比,简直不能看……”

    展宁早听过这位心玉公主的传言,如今一见,倒觉得闻名不如见面。不过她性子内敛,并不会轻易将心中想法写在脸上,较陌生人看出来。

    而以严恪那般个性,被人这般打量品评,显然不会太高兴。不过他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至于与一个姑娘计较,同样也就没说什么。

    展宁和严恪两人都很表现得克制,那红衣女子自己说了一阵,没人应声,也没觉得尴尬,却转而回头与马上的严豫一笑,笑容明艳夺目,“不过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第七十九章() 
心玉公主的豪迈之语;让在场诸人的神色,全都在一瞬间复杂起来。

    严恪对这样大胆直接的女子,还有些欣赏不来;不过对方表示好感的对象不是他,他也不必替人头疼。且他的目光往展宁处一扫;见展宁惊讶过后,竟然面露笑意,明显对严豫与别的女子的关系毫不在意,他心里还禁不住有些欢喜。

    而展宁听心玉公主的语气;是真看上了严豫;她虽不明白这一世什么地方出了变故,让这位公主跑来横插了这一杠子;但她打心底希望,以心玉公主的彪悍,能把严豫扣在手里,让严豫没时间再对她步步紧逼。

    展宁面上的笑意毫不掩饰,严豫看得分明,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他突然催马往前两步,踱步到展宁跟前,然后俯身一捞,径自将展宁捞上马,之后再未管严恪与心玉公主,猛地一拍马,如一道烟尘般疾驰而去。

    严豫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展宁未料他在心玉公主面前也有这一出,被他强捞上马后,困在他双臂之间,心头火大之外,恨不得立刻从马上翻身下去。

    “王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嫌我活得太好,想让我给心玉公主当靶子吗?”

    展宁希望心玉公主多给严豫找些麻烦,不过她并不希望这趟火连带烧到她身上。如今严豫当着心玉公主的面掳她上马,是什么意思?让心玉公主误会他是断袖之癖,还是让心玉公主找她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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