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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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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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氏避而未谈,展宁却已料到,严豫为了逼她收人,这事做得突兀,展颉那番混账话,定然让汪氏起了疑心。不过比起汪氏,她眼下更头疼的,是如何与张氏解释。

    因此,汪氏既然未追问,展宁也就避重就轻地道:“今年开春那一场病,留下了病根。前几日在署中,事情过多,不巧晕过一次,让睿王殿下撞见。他道是身边有懂医理的下人,要送一个与我。我本不敢承这份礼,不料今日人就送过来了。”

    汪氏听完没再多问,只让展宁自己注意身子,又让她务必唤大夫再来瞧瞧,便作了罢,让展宁带了怀素下去安置。

    张氏此时满心想的都是展宁与严豫之间的事,如今得了空,也赶紧与汪氏告辞,要与展宁一道出去。

    汪氏摆摆手让她退下,待几人的身影看不见,她才卸了面上原本的和柔表情,露出些许阴霾神色来。

    自己的孙儿能与睿王爷交好那是好事,但若是以那样的关系……却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了!

    被严豫强逼着收了人,展宁心情很是不好。而她前出了偏厅,后脚张氏便追了上来,要展宁随她回房。

    展宁知道她要问什么,虽然头疼,也只得随手指了旁边一个小丫头,让那小丫头带怀素回安澜院,暂时交给瑛儿安置,自己则随张氏去了张氏的住处。

    遣走了下人,母女两人进到内间,将门一关,张氏有些脱力地往软榻上一坐,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寒,她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展宁,好一阵后艰难地开了口,“宁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子……是不是已经让睿王爷……占了?这几日你没有回府……可是在他那里?他送这么个人来,又是什么意思?”说到这,张氏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直起身子,拽过展宁的手,握得死死得,就像握住了一丝救命稻草,“他打算怎么安顿你?若他愿意对你负责娶了你……他是王爷,你现在的身份他应该有办法解决……”

    展宁因张氏的问话浑身一震,她倒未曾料及,张氏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些上面。她更没想到,张氏会寄望她借严豫的庇护,脱离现在的尴尬境地。

    可转念一想,对于张氏而言,这样的猜想,才能让她心里好过一点吧?自己的女儿,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若是对方对她上心,愿意对她负责,在张氏看来,恐怕就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

    展宁的手指指甲往掌心重重一掐,自己身上的痕迹,若张氏执意要看,那是掩盖不过去的,若是要让她放心,顺着张氏这个荒唐的想法蒙混过去,可能性倒大一些。

    犹豫了一阵后,展宁坐到了张氏的身旁,反握住张氏的手,显得有些难堪地道:“母亲在胡说些什么,我与睿王爷之间是清清白白的。那些痕迹……只是……”

    张氏着急,“只是什么?”

    展宁心头一阵阵冷嘲,那一晚的惨烈,与上一世的诸多景象叠加在一起,让她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难堪屈辱多一些,还是无奈痛恨多一些。但不管怎样,接下来那些荒唐的谎言,她还得继续下去。她装作不好意思在那个问题上纠缠,只避开道:“只是……他一时情难自禁,但再未做别的出格的事情。他想要替我重新伪造一个身份,以便迎娶我,但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张氏握着展宁的手收紧了些,追问道:“真的?可是他送来的那个怀素,你为什么不肯收?”

第五十章() 
对于自己与严豫之间那些纠葛;以及自己遭人刺杀一事,展宁都不愿让张氏知晓。

    一来是因为重生一事太过荒谬,她根本无法说出口。

    二来则是因为张氏即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帮上她的忙;反而平添烦恼。

    张氏的身体本就不好,展宁并不需要她替自己遮风挡雨;她需要的;只是张氏生活得好好的。

    张氏是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只要张氏在;哪怕脚下满是荆棘,她的一颗心;也能有寄托之处。

    所以;为了平息张氏的疑惑和担忧;展宁只能编造了更多的谎话,来圆之前的谎。

    “我与睿王爷相识,是在去年夏末那场意外之后。当时帮了我的人,便是他……”

    情急之中编造出来的故事,展宁自己说着都感到可笑。

    在她的故事里,严豫与她,倒是由救命之恩衍生出的一段感情。

    他对她有意,她李代桃僵作为展臻以来,也得了他不少帮助。只是她心中对林辉白尚未忘情,也觉得自己现在这般处境,与严豫之间绝无可能,所以不愿与严豫相交过深。

    之前那几日,她本来真是在工部忙着公事。但严豫因她总避着他,着了恼,到工部堵了她,强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院。

    她本就不是和柔的性子,一来二去与严豫起了争执,她脖子上那些痕迹,也是严豫气恼之下留下的。

    她当时羞愤难当,加上前些日子劳累,不免气昏了过去。严豫也因此吓着了,没有再对她做下出格之事。

    “我心中气他冒犯了我,自然不愿收下他送来的人。且他身为皇子,婚事哪能由他说了算?就算他想替我觅一个新身份,娶我为妻,其中坎坷艰难,也绝不不会少。不过母亲你不必担心,我自会与他说清楚,像那日那样的事情,也绝不会再有。”

    张氏听了展宁的话,想想前些日子严豫亲自上门来寻的情形,以及今日他送怀素来的用意,对展宁的解释已信了八分。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然忧心忡忡,“我也听说过这位睿王爷的性情,他若对你中意,又岂会轻易罢手?而且……”话至此,张氏目光略略一闪,道:“而且如今钱姨娘已过世,你也不必担心我在府中受了委屈。若睿王爷真对你有心,你便借了他的助力,从现在这个泥潭里跳出来吧。即便只能做个侧室,但天家与别处不同,他只要宠着你,你的日子……总会比现在好过的。宁儿,你毕竟是个女儿家,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啊!”

    张氏一番话说来,到最后已带了哽咽。展宁听得心里微微发酸。展颉今日仗着端王撑腰的嚣张的模样张氏并非没看见,她却为着让自己安心,睁着眼睛说出她不会在府中受委屈的话来。

    张氏固然是为着她好,可首先她这一番解释是假的不说,即便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去做严豫的侧室。

    但这个节骨眼下,为了宽张氏的心,展宁没有与张氏分说,只装作有所意动,沉思了一阵后道:“母亲说的话,我会再考虑。不过江南雨季将至,近些日子,我会随汝阳王世子往江南巡水。这一次出去,短则一两月,长的话恐怕得花上三五月。如今二弟和三妹妹回了府,他俩本就是骄纵性子,这次又救了端王世子,只怕还会得劲些。我不在这段时间,母亲不如去养心庵小住一段时间?”

    展宁前往江南,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张氏。

    如今展颉与展欣回来得突然,她恐怕没几日就得动身启程,一时间还找不到时间对付这对兄妹。而自己前些日子才遭了暗算,她不在燕京这段时间,留张氏独自在侯府之中,她总觉得不妥当。

    梁朝尚佛,皇室之中也有不少信佛之人。这养心庵就在燕京郊外,据她所知,昌盛长公主每年夏季都会去养心庵小住一段日子。张氏这段时间住到养心庵去,倒比在侯府呆着让人放心。

    刚巧严豫送来的这个怀素,她放在身边碍手碍脚,不如让她去跟着张氏。她会医理,可以替张氏调理身体,又懂武功,有她在,总不会让张氏被人欺了去。

    展宁与张氏一番谈话,总算将事情暂时蒙混了过去。

    至于展宁让她去养心庵小住的提议,她也没有拒绝。她本就是信佛的人,展宁不在府中,她去养心庵住一段时间,远比在侯府里看着展云翔和展颉那对兄妹来得舒心。

    安抚好张氏,展宁回安澜院简单收拾了下,见时辰不算晚,便又动身准备往工部走一趟。

    她接连耽搁了几日,虽然严豫替她向工部告了假,但严恪那本就对她有些成见,她还想借着严恪的手在江南治水上做些文章,可不能让自己在严恪心目中的认可度越发低下去。

    怀素本就是严豫送过来给展宁当贴身护卫的,眼见展宁要出门,忙主动要跟着去。

    展宁已经想好了安置她的办法,临行之前这短短一段日子,倒也不怕她跟着,于是便没拒绝,点头同意。

    好在怀素到底是严豫身边呆过的人,还算知情识趣。她将展宁安然护送到工部门口,不待展宁发话,便自己寻了空在附近等候,并没有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展宁进了工部官署,先回了都水司一趟,之后便去见了严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展宁隐约觉得,三日不见,严恪对她的态度,倒比三日前还多了些微妙的不喜。

    不过严恪这种严正的性子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公是公,私是私,他个人对展宁的观感,并不影响他对展宁这个人能力的看法。

    “你来得正巧,我才与睿王爷商议过,准备十日内动身前往江南。你且将这次巡水的路线拟一拟,送来给我过目。”

    展宁闻言眉头一皱,“睿王爷也要前去?”这件事,她怎么没有听严豫提起?

    而严恪见她意外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他将眉微微一挑,带着几分疑惑并几分嘲意,“你与睿王爷一块呆了这么些天,还不知道他也要去江南?他一向对水利之事没兴趣,此次突然主动向圣上请旨前往,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严恪这番话,让展宁不觉一怔。即是因为严豫也要前往江南的意外,更是因为严恪话中明显的嘲意。

    可她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日她明明是被严恪救下,送往刘大夫那里,可一睁眼,见到的人却是严豫。不管严豫是怎么来的,严豫在严恪面前,必定表现出了什么。

    严恪只怕是误会了她与严豫之间的关系。

    “世子只怕有些误会。睿王爷请旨前往江南一事我并不知情,他也绝非是为了照拂我。”

    严恪抬眼看了展宁一眼。展宁一番话说得坦然,可严恪并不如何相信。他与严豫关系虽不亲密,但毕竟是堂兄弟,对严豫的性情还是了解的。严豫那样的人,从不做无意义无目的的事情。且那晚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分明就对展宁很在意。

    “你不必与我解释,我对你与睿王爷的私事并不关心。而且你若有空与我说这些,不如想想你答应过我的事,好好劝一劝辉白,别在不必要的人和事上耗费心思。时间紧迫,你且下去吧,尽快拟好行程送来给我过目。”

    严恪的态度已经非常明了,展宁身为下属,也不好继续呆着自讨没趣。因此她只微微一笑,应了声是,便从容退了出去。

    严恪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脑海中浮出那日马车之上,她一脸苍白摇摇欲坠,却又倔强忍耐的表情,心里头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好似还未遇见过展宁这样的女子。生了一张极好的相貌,瞧起来赏心悦目,内里却与脸不相衬,不仅薄情淡漠,而且诸多算计,明明有着未婚夫,还与别的男子牵扯不清。可就是这样不堪的内里,却有一副荣宠不惊的性子,从容淡然。还有她身上那柔弱又坚韧的矛盾存在,总会让他不自觉想到那画卷之上的女子。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怎么会有那般相似的神情?

    展宁拟好前往江南巡水的路线,送到严恪处后,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起身回了靖宁侯府。

    她在回安澜院的路上,与展颉撞了个正着。

    展颉之前说是去端王府上拜会,眼下却面带红潮,脚步不稳,身上还有股浓重的酒味,一瞧便喝了不少酒。

    展宁暂不想理会他,带着怀素准备直接越过他离开,不料展颉却刻意拦了上来。

    大概是喝了酒,展颉行事比白日还放荡无形一些,竟然一把排上了展宁的肩膀,“瞧瞧,睿王爷送来的人,大哥不是才说不要,可这转眼就在身边带着了?不过睿王爷也真不大方,要送就送个出色些的,这丫头的长相,连我房里的粗使丫头都不如,也不怕碍了大哥的眼。”

    展宁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二弟,谨言慎行。”

    展颉闻言呵呵一笑,“大哥在睿王爷面前,也是这副清高模样?莫不是睿王爷就好这个性子的?”

    展颉这话实在说得混账,且又刚好踩到了展宁的痛处。严豫当初对她使的百般手段,不就是要磨掉她一身的刺,敲断她每一寸傲骨?

    展宁面色冷寒,转眼看了怀素一眼,“狠狠抽他两个嘴巴。”然后便扔下展颉,径自离去。

    展颉听了她的话,一股火气直冲头脑,伸手就要去拽展宁,嘴里边道:“怎么,之前那小兔崽子送去了汝阳王府,现在带着这么个丫头,也想给我好看?你别……”

    展颉话没说完,伸出去的手却被一把扭住。怀素瞧起来不声不响的,手上劲道却大得很,展颉一个男人也挣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怀素左右开弓,啪啪地甩了两个耳光。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又被怀素狠狠往地上一掼,整个人重重坐了下去。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展宁和怀素都没了影,只气得他一脚踹了旁边花树一脚,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等着!”

    展颉这事对展宁而言,只是个不愉快的小插曲。

    展颉越是嚣张,她越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得了一点劲就不知深浅的人,即便有人在背后撑着,也翻不出大浪花来。

    而且展颉越是混账,以汪氏的性情,只怕越是看不下去。她很希望汪氏在自己之前,先给展颉一点苦头。

    可展宁也没料到,第二日一大早,展颉便带了人在她的院子里闹腾起来。

    展颉似乎是怒到了极致,展宁人在内室,都听得见他在院子里的咆哮骂声。

    “展臻,你给我滚出来!今天这事,你无论如何得给个说法!”

    展宁听得皱眉,吩咐身边的瑛儿道:“你出去看看,二公子在乱吠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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