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喝道:“我命令你不许走!”
纪敏敏心中的怒火也被激起,她头脑一热,大声吼回去:“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必须留在你身边?你根本对婚姻不忠!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小三小四成群结队,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私生活乱七八糟的渣男!你根本没有资格结婚,你也不配做一个丈夫!”
她的声声指责,令他额角的青筋暴跳,心中的怒意急剧攀升,仿佛一座火山底部出现裂缝,滚烫的岩浆侵蚀了理智,澎湃的怒意瞬间喷发。
纪敏敏虽在气头上,但看见他目光闪烁着狠戾的幽光。她不禁浑身颤抖起来,眼神里也没了刚才那股倔强与正义凛然。
她仿佛又变回第一次遇见高皓钧时,那个战战兢兢,吓得拔腿就向跑的小职员的模样。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高皓钧眼瞳紧缩,冷哼一声,目光陡然森冷,“周清岚,就算你厌恶我,你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我就是要碰你,这就是你嫁给我的代价!”话音落地,他一把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他的吻如骤雨般急急落下,纪敏敏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说反抗。她刚抬起手臂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捉住她抗争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上方的地毯上。
他的吻炙热而毫不怜惜,放开嘴唇后他一路向下,啃咬,吸允着她的下巴、脖颈、锁骨遇到衣服的阻碍,他伸手粗暴地一把扯开她的领口。
只听见“嘶啦”一声,纪敏敏身上穿的那件裸色的上衣,竟然被生生地扯开一大道口子,裂缝一直被撕裂到她的肚脐眼位置。
激烈()
纪敏敏惊吓的浑身颤抖,那晚被他强行压在床上的恐怖记忆,瞬间在她脑海里翻腾起来。
“不要!救命啊!”恐惧的眼泪涌上眼眶,簌簌落下,她大声尖叫,却被他的吻堵租叫声,她惊恐的喊声消失在他狂暴热烈的吻中,“唔不要”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挣扎,也不断挪动头部想挣开他的亲吻,无意间,她一口咬到他的舌头。
高皓钧舌头上火辣辣的触痛,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可是下一秒,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抬起头,眼底燃起令人畏惧的寒光,眼神更加凶狠地瞪淄敏敏。
纪敏敏吓得头脑发懵,思绪一片空白。见他稍稍动作停滞了一下,她知道她再不反抗,今晚肯定会被他吃掉!
她用力挣开他大手的钳制,抬起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他的脸颊用力地挥过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高皓钧根本没想到她居然敢对他动手,他没有做闪躲的准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痛,高皓钧霍然清醒过来。
高皓钧眼底的凌厉阴狠瞬间收敛,他怔愣地看着面前满脸是泪,眼神恐慌,浑身剧烈颤抖的纪敏敏。
他在做什么?
明明在意她的感受,为什么还是会在盛怒下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情?
纪敏敏趁机一把推开他,她坐起来缩到墙角,用手臂抱住膝盖,不断地抽泣着。
高皓钧定定地看着她,她似乎深深惧怕着他,她用双手保住自己,动作就像一种保护的姿势。
莫名地,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隐隐钝痛。
他站起身,向她走过去。
“不要不要过来”纪敏敏缩在墙角,她已经没有退路,恐惧感令她本能地大声哭泣起来。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高皓钧的脚步停在她的面前,他在她身边的位置靠墙坐下,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对不起,我刚才吓到你了。”
他深叹了口气,真诚地向她道歉。
在她失控的泪水面前,高皓钧早就忘了自己后脑勺上那个又肿又痛的大包,一心只想着如何安抚她。
纪敏敏情绪崩溃,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她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放声嚎啕大哭。
她哭得浑身抽搐,不断地倒吸气。
“别哭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高皓钧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一直陪她坐在地上,抱着她发抖的身体,轻拍她的背脊安慰。
看见她哭得几次呼吸不畅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紧一般难受,恨不得时光倒流,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宁愿她依旧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冷淡漠视,也不愿意看见她伤心难过的眼泪,浸没他的胸口。
这一次,他彻底败了,败在‘周清岚’的眼泪中,一败涂地。
vol。5
第二天,纪敏敏生病卧床了。
她本来就伤病初愈刚出院,加之昨晚饱受惊吓,又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了几个小时,后半夜便开始发起烧来,直到早晨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
无言的温柔()
天刚亮,高皓钧便心急地起床,喊来佣人总管何嫂吩咐让他们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
齐医生五十多岁,是一位医学院的老教授,本着高家老太爷往日待他有恩情,资助他念完医学院,便数十年如一日忠心又悉心地照顾高家人。
齐医生为纪敏敏注射了一剂退烧针,留下一些药,细心嘱咐用药剂量与服用时间后,便提着药箱下楼了。
高皓钧跟在他身后:“齐医生,等一下。”他喊住齐医生,加快脚步追上去,面色担心地问道,“齐医生,她昨晚突然发起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八,会不会是体内有炎症?她之前发生过车祸,有没可能是体内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引起的?”
齐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位他从小照顾到大的高家大少爷,难得他这样关心一个人。
他摇摇头说:“发烧的病人体内一定有炎症,可是少奶奶怕是体虚引起的急症。刚才见她脸色惨白,不断冒虚汗,睡梦中似乎也有梦魇现象,她病倒之前是否受了什么惊吓?”
齐医生问的诚恳,高皓钧却脸色凝滞,表情忽而变得有些不自然。
齐医生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追问,心下已经猜到几分。
他伸手拍了拍高皓钧的肩膀,像从前那般语气和蔼地说:“小少爷,好好照顾你的妻子,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走过一辈子。”
他也不多言,说完便转身下了楼。
高皓钧站在楼梯间,目送齐医生的背影,直至佣人把他送到门口,他才转身重新回到二楼。
推开房门走进去,这个家中资历最深的佣人何嫂正在床边照顾昏睡中纪敏敏。
床头柜上放着一盆冰水,何嫂时不时地更换冰毛巾,敷在纪敏敏额头上帮助她退烧。
他轻咳了一声,何嫂转头看见他,便心领神会地放下毛巾退出房间。
高皓钧走到床边,看见纪敏敏虚弱地躺在大床上,他的心情发闷,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
昨晚他那样粗鲁地对待她,似乎真的有点过分。
想起昨天她涨红面孔,对着他声声指责:“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必须留在你身边?你根本对婚姻不忠!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小三小四成群结队,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私生活乱七八糟的渣男!你根本没有资格结婚,你也不配做一个丈夫!”
她的话语竟令他无法反驳,他心中苦闷,哑然地望着高烧昏睡中的纪敏敏。
高皓钧叹了口气,转身站在床头柜边,伸手入冰水中,学着刚才何嫂照顾纪敏敏的方式,捞起冰毛巾绞干,转过身俯身拿起敷在她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替换成他手中这块冰的。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四五次,直至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怕打扰她休息,高皓钧放下毛巾,擦干手,站起身走到门外走廊才接起电话。
“说。”听筒那端的人报告了一通,高皓钧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先在那边盯着,我一会儿到公司。”
改邪归正()
说完,他切断通话,眉宇却紧锁起来。
他下楼招来何嫂,吩咐道:“照顾好太太,她醒了,你们就打电话向我报告。”
何嫂实诚地应了一声后,便上楼去了照顾太太。
高皓钧仍不放心,趁取外套的时机,又回房间看了她几眼,这才下楼走出屋子,驾车一路急驶赶往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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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几天过去了。
纪敏敏身体好转了一些,那尺烧来的又急又凶险,她连续躺在床上好几日,身体刚恢复一点便再也待不住,要下床来活动。
高皓钧人还待在公司里,接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佣人报告说太太一定要下床活动,他立刻拎起西装外套,焦急地从公司赶回来。
“周清岚!”
刚把车开进别墅大门,他便看见纪敏敏在庭院里跟那只拉布拉多玩得起劲,那只色狗一直热情地扑在她怀里摇尾巴求抚摸。
他提起一口气来,下车丢了钥匙给佣人,疾步走过去刚想呵斥,但转念想起她还是个病人,便硬生生忍下怒气。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拉起蹲在地上正跟狗玩的纪敏敏。
“周清岚,你这女人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你的病才刚转好点儿,怎么可以出来吹风?”他皱眉,心里莫名地腾起一股气。
纪敏敏抬眸见是高皓钧,先是愣了愣,开口自然而然地问:“你不是去上班了,现在几点?你怎么会回来?”
高皓钧又不能直接回答说,他是因为接到佣人电话后,心急火燎特意为她赶回来的。
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现在下班了!”
纪敏敏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艳阳,喃喃自语:“现在连午饭时间都没到,难不成是回来吃饭的?总裁就是有特权,迟到早退也没人说。”
“别嘀嘀咕咕,快点跟我进屋。”说着,他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硬将她拉回屋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那晚的事情感到愧疚,在纪敏敏病着的这小半个月里,高皓钧霸道的性子似乎收敛了一点,对她的态度也缓和许多,连平日说话时的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他的改变不止这些,每天下班竟然一反常态按时回家,与她一起享用晚餐。
纪敏敏虽然并不期待和他共进晚餐,但这个家这么大,佣人又不能与她同桌吃饭,所以饭桌上多一个人,吃饭的气氛总归好一些。
不仅如此,他在那方面也不再强迫她,每晚只是乖乖地躺在她身边,绝不敢再逾越半步。
对于这些离奇的改变,纪敏敏在心里揣测分析后,下定义为――高皓钧大少爷,迷途知返,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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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高皓钧虽然板着脸,脸色很臭,明显在生气,但却并未对她发火。
他转身唤来佣人,指着仍在门外庭院里欢快玩耍的拉布拉多说:“拿条狗链把它栓到它的小木屋边上,不许它再跟太太玩。”
纪敏敏听见后,立即她挡在他面前,阻止他:“高皓钧,它只是条狗,你干吗这样对待它?虐待小动物会有报应的!”
易怒的男人()
纪敏敏喜爱动物,自然忍受不了他这样对待可爱无邪的拉布拉多犬。
一旁的佣人见女主人与男主人杠上了,只好识趣地暂时站在一旁,等待他们争论后的结果。
“我”没料到他老婆居然帮着那条贱狗指责他,高皓钧一时语噎,气得咬紧后怖。他扭头狠狠地瞪了眼门外那条开始在花圃里刨坑玩泥巴的拉布拉多,恨恨地鄙视它,“贱狗真讨人厌!”
“起码它比你懂得什么是忠诚。”纪敏敏低头嘀咕了一声,又抬眸与他据理力争,“狗也是生命,它也有自尊!你骂它,它听得懂,它也会伤心。”
见到纪敏敏立翅决地维护那条贱狗,高皓钧饶是心底气闷,也只好暗自握拳,收敛脾气。
他皱眉“哼”了一声:“算了,别去管它了,你们都下去做事!”他黑着脸,朝一直站在原地等待下一步指令的佣人大吼道。
“自己心情不好,却拿下人撒气。有钱人家的少爷,一身的臭脾气。”纪敏敏看不过去,扫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高皓钧吃力不讨好,郁闷地恨不得冲过去,捉起那个女人,把她扛上楼丢进卧室大床上狠狠欺负一顿。
他担心她,听到佣人的电话报告,二话不说立刻飞车从公司赶回来,没想到回家后却被她不待见。
高皓钧站在原地,心里怄的要命,浑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火爆的戾气。
纪敏敏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来看,调了一圈频道后,没发现什么想看的节目,又忽而想起高皓钧还站着客厅里。
她放下遥控器,扭过头去看他,却看见他面色不善地杵在原地。
纪敏敏眼皮一跳,心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得罪他了。
这几天养病放松警惕,加之他的态度忽然转好,她竟然一时大意,胡乱说话,不知不觉冒犯到这个易怒的男人!
纪敏敏坐在沙发上,暗自吞了口口水,睁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高皓钧。
高皓钧正气得牙痒痒,但抬眸间撞见她微微受惊的眼神,他心中一紧,眼底的寒戾之气瞬间消散。
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说:“你若是觉得待在家里闷,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对于他态度忽然转变这件事,纪敏敏保持十二分的警醒。
“到时你就知道了。”他垂眸扫了她一眼,见她眼神里闪动着一丝丝好奇的光芒。他满意地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又说,“我吃完午餐再回公司。”
“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干吗一本正经特意向她报备?
纪敏敏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了。不过她也懒得研究他的想法,毕竟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周清岚’。她只是一道灵魂,不知为何寄住在这个躯壳中而已。
纪敏敏转了转眼珠,想了想,等她病养好了,她要出门去找一个人。
一个她可以完全放心,交托事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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