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离开安王府?你为什么不辞而别离我而去?就为了世子妃的位置?如果你要做王妃,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你要做王妃也应该做我安王的王妃!他能给你的一切,我也能给!”
什么安王府?什么王妃?你在说什么?我,我,我听不懂。诺儿被眼前的人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认识他,他的眼神好危险,就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安王用杀人的眼睛死盯着她,一步步走近,诺儿吓的连连退后好几步,脸色苍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此时若有把剑,只怕她早已握在手中。
突然,安王冷不丁抓起她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没错是她,虽然伤口好了,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疤。
安王猛然将诺儿的小手翻了过来,刀伤。安王抓起她的另外一只手,发现手掌里也有同样的刀伤,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安王一转刚才的愤怒,滿脸写满心疼。
“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如此消瘦?你手掌上的刀伤从何而来?为什么你的性格会大变?我派人去找你,半路却失去了你的踪迹,这几个月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安王一改往常冷漠,突然一连串的问题,他自己都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两个人一个人拼命往前,一个拼命退后,直至墙角再无路可退。那个坚强倔强的诺儿去哪了?那个活泼可爱的诺儿去啊了?如果不是那个伤疤,不是那张脸,不是那支曲,安王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他所认识的诺儿。
安王现在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看到诺儿的心喜,这些日子的思念,看她受伤的心疼,看她如此冷漠后的愤怒,疑惑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的如此陌生,诺儿的无动于衷更是令他心痛。
安王死死的抓住诺儿的手臂,诺儿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安王却是越抓越紧,两人的脸越来越近,他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吻尽这半年来的相思和挂念,诺儿想推开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反抗。
直到安王发现诺儿脸色惨白,忙退开身子,诺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冷提玺,咳嗽一番后吐出两字“好痛。”
“诺儿,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回家,你喜欢做王妃,那就做我安王的王妃,只要你喜欢。”
“诺儿,我现在就带你走,不能留你在这儿,我会找最好的太医好你!”安王强牵着诺儿走出院子,发现外面一群士兵围了上来。双方彼此对峙,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胡天远及时赶了回来。
“这是为何?”胡天远看到安王抓着诺儿的手,心中不悦。
“胡兄,得罪了,诺儿我今天必须带走。”
胡天远以为冷提玺是因为他新婚便要纳侧妃之事不满,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冷兄,诺儿是我刚过门的妻子,也是我风国的世子妃,安王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我堂堂风国世子妃大婚当夜被劫持,这传出去只怕有损世妃名誉!至于母后逼我纳妃一事,我会给诺儿一个交待,倘若安王如此不讲道理,也别怪兄弟不客气!”
“今天世子大婚,安王贪杯喝多了,皇弟你醉了,还不快放开世子妃!”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提玉赶来了,他走到冷提玺身边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安王虽然心不情愿但还是放开了诺儿,受到惊吓的诺儿直接晕了过去。诺儿,两个声音两个身影同时扑向她,安王还是慢了一步,胡天远紧紧的抱着诺儿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接着一群士兵上前挡住了安王的前路,冷提玺只能眼睁睁看着诺儿远去。
冷提玉拉着安王强行离去,安王一脸沮丧,阴着脸转身跟上冷提玉。
“皇弟,你向来不用皇兄费心,知道你今日这是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这是挑衅,你打算挑起两国战火,置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中?”房间内,冷提玉勃然大怒,铁青着脸背对着冷提玺一阵训斥,冷提玺一声不吭,任凭咆哮,直到冷提玉甩袖离开!
安王缓缓转身望向窗外,双手紧握拳头,冰冷的脸陷于无边黑暗中……
第20章 无辜受罚()
这边胡天远抱诺儿回房后,又是一番折腾,直到胡太医确定诺儿无事后,胡天远才放下心来,胡天远退了宫仆,自己独自陪着诺儿,看着诺儿熟睡的容颜,轻轻摩裟着她的脸,想起母后的那番狠话,他不禁有些颤栗。
母后的意思纳侧妃一事不管他同不同意,由不得他,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如果他敢反抗,诺儿便有危险。想不到母后竟然要挟他,如果自己拒绝,诺儿可能会遭毒手,可是答应吧,有负诺儿的一番痴情,她历尽辛苦,离开雨国独自来找自己,自己岂能负她,更何况他对大月亮无半点男女之心。
胡天远来回踱着步,这世子府多数都是母后的人,送走诺儿?不行,只怕半路就被劫持,到时自己更被动。留在世府,自己也没法随着带着诺儿,而且母后的手段他也是见过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父皇都要忌惮几分。
想来想去,只怕唯一能保全诺儿安全就是应了母后,只怪自己实力还不够强大,今日这般委曲求全,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保护诺儿。
诺儿,对不起!胡天远回了皇后,任皇后安排吧。
大月亮就这样心满意足风光的嫁给了胡天远,虽然是侧妃,但是十里华亭铺红毯,大张旗鼓宴百官,样样不输正妃的标准,胡天远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大月亮坐在花轿中凤冠霞披一脸得意,只要表哥娶了自己,那个女人如何斗得过自己?凭长相,她也不逊色,而且凭心眼,只怕百个陈诺儿也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清灯冷对那都是瞎话!她也不过是说给皇后姑姑听的,无非就是先明媚正娶嫁进世子府,正了名以后的事谁也管不着,还不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表哥心肠柔软,皇后是自己的亲姑姑,就算自己真做了什么,皇后也都会偏袒自己,世间哪有胳膊向外拐的?想到这,大月亮又笑了。
待大月亮进门,胡天远便急匆忽扒去外衣去看望诺儿。大月亮这次倒没生气,心想来日方长,自己的父亲是丞相,皇后又是自己的姑姑,以后在世府还不是她横着走,谁敢不服,她必灭之!
自从胡天远大婚后几乎天天陪在诺儿的身边,王孙贵友们调笑他是深陷温柔香而不自知。这天招架不了王孙公子哥的连番轰炸,胡天远只好出府随他们们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风朝京都最大的一家清楼,不但酒菜好,更是培养了无数棋艺书画样样行的绝色。而且这里的头牌便是一代妖姬赛西施,听说不但人长的美,歌舞书画样样精通,难得一见的姿色才艺一绝。
只是这位头牌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只有在她心情好时她才会会客,而且还必须是能听懂她随心所作的曲子,否则一律不见。这不但没影响她的人气,更是让人挤破头挥金如土只为见佳人一面。
诺儿起身后,由不冷陪着来到屋外,自己还不曾好好打量世子府。还没等在石桌前坐下,就有宫女过来请诺儿移驾东宫。
不冷皱了皱眉头,示意诺儿别去,可是诺儿压根就没看到不冷的示意,起身就随宫女去了东宫,不冷着急的叫来一个小丫头,吩咐几句后,急忙追上诺儿,跟在她身后。
“臣媳见过母后,诺儿盈盈一拜。”
“起身吧!”早有宫女端来茶水,诺儿起身落坐于边上,闻了闻茶,又将茶放回原位。
“怎么,不习惯?”皇后似不经意随口问了一句,其实诺儿的一举一动早落入她眼中。
“不,此茶色泽翠绿,香气浓郁,味甘爽口,形如雀舌,应是上等龙井茶。此茶产于吴越西子湖畔的西南丘陵,那里气候温暖、湿润,土壤酸性,为龙井茶生产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
那里的百姓千百年来就以种茶为主,在他们的辛勤培育和劳作下,龙井茶才久负盛名,立于不衰之地。龙井茶所以珍贵,一是因为它的产地非常局限,只在西湖的西南丘陵一带。二是制造龙井的茶叶采自茶树顶端为数不多的几个尚未开放的幼叶。据说炒制一斤“特级龙井”,采茶人竟要采摘三万多个幼嫩的芽头!”
皇后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却又无不担忧,如此兰心惠质的女子,若是真倾心于远儿,那必是远儿的贤内。可是,倘若是雨国派来的细作,那可是远儿的一大患啊!不行,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皇儿!就算是儿子最爱的女人也不行!
皇后又问“世妃家中还有什么人?你的父亲是以何营生?听说你和雨国的安王爷是表亲?诺儿只能摇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让她如何作答。好个一问三不知,莫非你嫁与远儿是另有图谋?”
诺儿使劲摇了摇头,不记得,无论皇后问什么,诺儿只能无奈的摇头,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
诺儿看出皇后怒了,忙跪下回话,回皇后娘娘,臣媳因受伤,过去之事,确实不记得,若忆起,定老老实实的回禀皇后。
皇后现在认定诺儿有细作之嫌,更不会轻易罢休,看样子不给点颜色,她是不会开口的。皇后一个眼神,绿扶就懂了,但是她有点犹豫,世妃失忆之事,皇后先前是知道的,今日为何这般不依不饶?
其实这都是大月亮吹的风,大月亮天天跑到皇后娘娘前说诺儿来历不明,所谓的失忆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如果她是雨朝派来的细作,不仅表哥危险,整个风朝也危险,这话说多了,皇后自然听进去一些。
见绿扶不动手,皇后怒斥,为何还不动手?绿扶眼一闭,世妃冒犯了,不一会就给了诺儿十几个耳光。
站在门外的不冷左右为难,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冒死挡在了诺儿面前“皇后娘娘请您高抬贵手,世妃什么都不记得,宫中很多礼数尚不懂,所以冒犯了您,不冷甘愿代罚。”
皇后冷笑,好个忠心的奴才“来人,给我打,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奴才。”
诺儿被强按着打的头晕眼花,脸早肿的像包子,口角流着鲜血,摇摇欲坠,可是看到不冷因自己挨打更是过意不去,忍着痛爬了过去挡在不冷面前。
“皇后娘娘,都是臣媳的不是,与她无关,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她。”
皇后再次冷笑,看样子你是不把我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拖出去,重杖一百。
诺儿被拖了出去,每一板子都似乎要了她的命,诺儿紧咬牙关,在第三板子要落下的时候,晕了过去。
不冷看了看心狠手辣的皇后,转头豪不犹豫的扑到诺儿身上,那重重的板子全挨到自己的身上,世子将她们差给世妃使唤,无非就是任何时候拼死也要护世妃的周全,世妃心地善良,性格柔弱,只怕以后这板子少不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能退缩。正当不冷被打的半死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世子到!”门外有人高声通报。
原来不冷担心皇后为难诺儿,所以事先派出一个小丫头速去给世子送信,胡天远得到消息后急忙往回赶,可是还是来迟一步。
胡天远见到肖婉不请安,也不行礼,抱起诺儿不顾皇后尴尬立在当场,直接往自己的寝宫跑。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自己的儿子竟然敢在这么多奴才面前无视自己,皇后看到胡天远匆匆离去的背影气得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摔了出去……
第21章 九袋长老()
受罚后的诺儿足足昏迷了一个月,胡天远衣不解带日夜在床边照顾,更是不敢离开半步,怪自己那日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出府,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堂堂皇子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不住,这让他如何不难受,空顶风光头衔,实则事事受限。
因为诺儿受罚一事,胡天远对自己的母后更是诸多不满,这导致婆媳之间的关系迅速恶化,皇后本来对诺儿有所猜疑,现在更是厌恶了。
房间内胡天远正焦急来回镀着步“都是一群庸医饭桶!为什么还不醒,你们说句话,有罪……有罪,除了这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身紧衣的阿矛进来后跪下:世子,大喜!
胡天远转过身来急问:“有人揭皇榜了?”“正是!”那还不快请!原来自从诺儿昏睡不醒后,胡天远传召了宫中所有的御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让诺儿醒过来,治了一个月,甚至一点起色都没有,更是让人恼火的是没有一个明确结论。为此胡天远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后来阿矛建议寻访民间高人,这才有了贴皇榜一事。
“见过世子!”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破衣乱衫,头发乱糟糟,到处都打着补丁背上斜挎着一个大布袋,前面还挎着九个小布袋,光着的脚的男人微微一施礼,草民见过世子!胡天远看着这个乞丐,并无半点嫌弃,反而十分惊喜。
“这位高人快请,只要你能治好世子妃,黄金万两,还可谋得一官半职。”
“谢世子!阿矛快带高人去见世妃。”
“鄙人看病,还劳烦各位在外等候。”
胡天远想了想,吩咐御医们先行退下,自己和阿矛站在屋内,并无离去之意。
“还请世子在外等候,倘若世子信不过草民,草民这就走,说完就抬脚。”
胡天远沉思半晌后“高人慢!”说完带着阿矛走出房门,并掩上门,但不离开,而是在长廊上静静等候。
阿矛心想此人真是大胆,竟然赶世子出来,而且这样说出去也难听,毕竟男女同处一室传出去不好,还是受人嘱目的世妃,世子妃还有一堆外人在呢。可是他看到世子一脸严肃,只好将话吞回肚子里,但是脸上并没有掩饰他的不满,胡天远当然也知道阿矛的担心和不满,可是为了诺儿,他什么都不会在乎!爱一个人就应该爱她的全部,名节算什么,诺儿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乞丐看着睡梦中的诺儿,一脸杂色,只见他拿起诺儿的手,轻轻的把了把脉,然后一脸惊讶和愤怒!随后又面无表情的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白瓶瓶倒出两粒珍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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