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香还未嫁给卫榷就那么一副厉害的模样,更何况是人家卫先生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人人都觉得是余有才未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还未出阁就找到心仪的人大喊大闹到人家家门口。
这余有才的脸面没了,几位求娶他女儿的人也不来了。
这李大白的条件也确实不错,这会儿家里又没正室,小妾也早已经疯了禁足在了院子里失去了宠爱。
这余香只要嫁进门,那肯定是县大人的正夫人没疑了。
更何况李大白的风评也不错,知道是小妾杀了夫人后将衙门里的口风守的很紧,直到后来年氏疯了关进院子里之后,他才给知情的人统一改了口风说是他知道年氏的是杀人凶手才关了禁闭的。
众人都晓得杀人偿命,可是年氏早已经疯了,谁又跟一个疯子计较这事,反而对李大白将其好吃好喝禁锢在院子里这件事又被赞了有情有义。
阮清听到别人说他此话,隔夜饭都能被吐出来。
又有人道李大白二十年才娶了一个夫人一个妾室,更说其是世上有名的情种。
也不知说这种话的人回家会不会被老婆打死!
余有才和李大白在客厅里聊了半天,一脸春风得意的下了山门。
众人问起来,他只说是衙门府有喜事,众人还以为是他给儿子来娶亲,哪想他是给自己觅个夫人来。
也难怪李恩会找到自己,愤怒异常。
也难怪,谁一觉醒来被告知有个小自己三岁的小妈即将嫁进府来,谁心里都会别扭。
李恩愤愤地在阮清家待了一天,跟他的兄弟们早饭中饭晚饭一并混了。
不过还好朱江来的时候带了好几斤的猪肉,阮清一看有肉吃,自然高兴,也煮了卤的深糖色的五花肉。
几个少年郎在阮清家门口的道上蹲着马步一字排开,路人看了纷纷自动离了他们几丈远,一群乡里有名的混混,面容煞有其事的蹲马步在那里,颇有些门神的味道。
这副模样让刚从衙门回来的卫榷一脸懵逼。
他美目看到这样一群人,带着笑意,问道:“你们在门口带着做什么?”
柳一看到卫榷甚是欣喜,面上一咧,笑道:“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呀!我们等你好久了!小娘子说一定要等你回来才开饭,我都要饿坏了……哎哟!”
柳一还没把自己肚子里的絮絮叨叨说完,后脑勺被人拍了一掌,他怒目转向身后,看见是李恩那火烧的目光顿时想被泼了一盆冷水,灭的一干二净,就连咬牙的表情都没了,怂的垂下了眼睛,一副听老大吩咐的模样。
“我还没开口呢,哪轮得到你这个瓜娃子说话!”李恩皱着眉,又道:“还有,小娘子可是你能叫的!以后给我好好改口叫‘师母’!若是下次再让小爷我听到你喊这词,小心我让你在门口喊一晚上!”
“好了,李恩,人家柳一不过还是个小孩子,那么欺负他干嘛!晚饭也输了,自个儿进屋装饭吃吧。”阮清方才在屋里听见了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夫君回来了,急忙洗了手出了院门。
那温柔的眸光在李恩身上滑过,落到长身而立在夕阳下俊俏的人儿身上。
她眼睛弯成一轮新月,:“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卫榷说着,朝着阮清又去,特别主动而自然地挽起阮清的手进了屋。
李恩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内心有一丝酸楚来,但是很快地被他压了下去。
他左右扫了一眼还在蹲着马步的小弟,瞪了他们一眼,粗嗓子一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啊!还不快去吃饭!”
众人也不知道老大突然哪里来的气,但是看在有饭的份上,直接漠视向屋里跑去。
在门外呆了那么久,屋里穿出来的肉味儿也不知道勾了他们的馋虫多久了,口水都能吞下好几公斤了!
李恩吃完饭喝了点绿豆汤,便带着小弟们走了,说是下次明天再叫朱江带点肉来吃红烧肉,太几把好吃了。
阮清擦着额头上的汗,这做饭还是个体力活呢!
她实在是受不起啊!
可是既然人家这么说了,阮清也不好拒绝,便挥了挥手让他们下次再来。
其中书生跑了回来,踌躇了一会儿,问了卫榷几个关于《大学》的问题。
那文言文甚是拗口,阮清听也听不懂,索性去厨房里替卫榷把洗碗的任务做了。
出来的时候书生已经走了,卫榷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言道:“夫人,为夫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如今怀着身孕,行动甚是不便,做饭这种事本就麻烦,更何况煮那么一大锅肉,今晚上回来看见你满头大汗为夫实在心疼,索性就不让他们再来蹭饭了,你说可好?”
“嗯,好。”阮清不知道卫榷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累的,只是听到这句解释的话心下一动,扑进自己的丈夫怀里蹭了蹭:“谢谢……”
卫榷听到道谢怔了怔,宠溺似得敲了一下阮清的父母,责了一句:“傻瓜。”
阮清躺在温暖的怀中半晌,想起了今日在集市上的遭遇,说道:“今日我去街上,遇到一个女孩儿问我认不认识你,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便言了一句不清楚。”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看着不想坏人。”
“她长什么样?”卫榷绕着妻子的发尾玩,心下愈发沉了下去。
“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穿着蓝色的衣裙很好看,绑着双丫髻,挺可爱的一个姑娘。对了,腰上别了一把蓝色的剑穗的佩剑。”阮清沉思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闻到自己身上浓浓的油烟味儿,觉得自己等会儿得去洗个舒服的澡。
“这样啊……以后夫人遇见她,就说不认识好了。”卫榷揉了揉阮清的头发,发质柔柔顺顺的特别舒服。
“好。”阮清点头应了声,然后抓着卫榷的袖子撒娇道:“今天我先洗澡,夫君快去给我把水打好!”
“我做了一个大浴桶,不如夫人我们……”卫榷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这正经的人突然不正经的模样,真的非一般的迷人啊!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阮清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开心,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轻斥了一声:“死鬼,讨厌啦!快去给本宫把水打好,不然九阴白骨爪伺候!”
第153章 【】故人来寻()
卫榷笑了起来,松开了阮清,转身给她打热水去浴桶去了。
不得不说,这浴桶防滑装置做的极好,梯子上一根一根的木方柱子拍了好宽的一段距离,就连踩上去旁边也加了扶手。
里头有一个小凳子固定的结实,那被热水包围的感觉好到天上去了。
果然有个会木匠的丈夫做什么都特别顺心啊……
就连浴桶都是为她这个孕妇加护型的!
阮清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感觉每个毛孔都打开呼吸了,浑身舒爽。
晚上卫榷将阮清揉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耳朵,言道:“夫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为夫并不想告诉你,让你和我承担一些无谓的担心。”
“嗯。”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去外面看看吧。”卫榷摸着怀中人锦缎般柔顺的发,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都城顾沃看看那里的人,那里的风景。”
“好。”
“以后遇到奇怪的人,等我回来帮你对付。”
“好。”
“在此之前跟我撇清一切关系。”
“夫君说的,妾都知道了。”阮清不知道卫榷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环着卫榷的腰愈发紧了些。
有时候生活安逸幸福的不像话,让阮清错觉得以为一直都会这么下去。
但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实在让阮清无法忍受,就连自己做错了事,把对方的原谅想的理所当然。
那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那样的人也奇葩的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
如果要离开这个她已经待了半年的地方,说不舍得,那是假的。
可是既然卫榷都已经这么说了,阮清相信他已经打好了自己的计划,并照顾自己安全一辈子。
***
等到了卫榷休沐这天,阮清本来跟着卫榷吃饭,看着他的眉毛本来修的地方又长起来,于是便道:“夫君,我给你修个眉吧。”
“夫人说的都依你。”卫榷对于这事特别放心,那刀片凉凉在自己额上刮。
敢问早那么几年,哪有人能近的卫榷这么短距离的身。
佳人的鼻息轻轻滑过他的额前,手在换换动着。
阮清又拿过黛来给他重新描了个眉型。
不知道为什么,阮清不喜欢之前还未穿越来的自己给卫榷留的远山眉。
她的占有欲让他重新给丈夫改了个眉型。
那是男子都特别适合的剑眉,眉尾入鬓,给卫榷的面上无疑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言道:“夫君,妾给你改了一个眉型,这样也好看。”
卫榷也不确定,抓住阮清放下青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那女孩儿特有的滑嫩的手传来对方身上的温度。
他舒服的蹭了蹭,道:“都听夫人的。”
阮清拿出自己的手,忽的笑了起来。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卫榷狐疑地盯着她。
只见美人眼尾都染上漂亮的笑意,言道:“夫君,你脸上都染上青黛了啦!真是的。”她拿着干净的手摸了几把蹭到青黛的脸,没曾想这质量还挺好。阮清顺手就是那么一捏,继续道:“我给你去拿毛巾来!”
卫榷正想说夫人胆大了,敢捏到为夫身上,这种小**意味的话时,门被敲响了。
“你在这等着我啊,许是顾奶奶来找我做活儿了。”阮清将本来要从座位上起来的卫榷压了回去:“就你这花猫脸别去丢人了。”
卫榷没法,只得自己去打水把脸擦了。
阮清不疾不徐地抚着肚子,边喊着:“来了来了,边扶着门边开门。”
入目是蓝色,眼睛水灵的姑娘。
这幅装扮与前段时间见到她一模一样。
看到开门的人是阮清对她来说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我都打听过了,我家卫师兄就在这儿!你是谁?”
“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你的什么卫师兄,这里只有我和我的丈夫,姑娘您……”阮清还未说完,那人十分有些不耐烦地直接推开扶着门边的阮清的手臂。
拦住她路的人,心中万般不喜。
蓝裙姑娘一路走进了屋,嘴里感到:“卫榷,卫师兄,我知道你就在屋子里,给我出……”
还未喊完,从屋里出来的人让她愣了神。
四年了,那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卫灵儿面上一喜,双手握拳在胸前,道:“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四年前那件事发生过以后,我爹爹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就一直在找你!没想到……没想到,我终于找到你了!”
“姑娘?你冲撞到我的夫人了。”卫榷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话,让那个把自己感动的不行的姑娘直接说懵逼了。
卫榷步步走向她,卫灵儿以为这个久不见面的人要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曾想他的步子直接略过自己,连眸光都未曾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心上人,此时正紧握着另外一个女人,面色关心的问她:“夫人,可被吓到了?”
“嗯……是有一点,这个姑娘是谁啊,跟你认识吗?你之前从未告诉我有这么一个师妹?难不成夫君是江湖大派门下的弟子,一个……隐藏的高手?”阮清调笑的话让握着她手的人捏了捏她的手心。
随时如此,卫榷吻了吻她的额头,言道:“我送你进屋,这事我来解决。”
卫灵儿觉得自己内心本来找到人的欣喜,这四年的念念不忘和不甘全都化为燃料,在内心烧着了烈火。
“卫师兄?难不成是你失忆了这个女人趁人之危吗?我上次看到街上问过你的身份,她竟然瞒着我,害我这段时间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你!”卫灵儿本想冲上钱拉上卫榷的袖子撒娇,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祈求其对自己的好能够像四年前那种全部回来。
卫榷何尝不知道卫灵儿的想法,他手微微一侧,躲过了一抓,快步将阮清送进了屋,道:“姑娘在说什么?榷听不懂。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在下不想再回到故地,与不相干人等,更没有再认识的想法。”
卫灵儿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相信方才发生的事一般,道:“师兄是在与我说笑吗?四年前确实是我爹不对,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我被关进房间里,不允许我见任何人,也没法给你传递消息,这是我的不对!后来出来,我也闹过我父亲了,他只是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相信,提着剑找了你四年!整整四年,风餐露宿,你凭什么说一句不想回去了就对我这种态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若是在下多年前对姑娘的感情有所误会,那确实是我不对,可我们之间话都未说过几句?姑娘这四年浪费的青春榷无以为报,只是此时在下早已经为人夫,即将为人父,这样的生活很好,并不想再去掺和任何事情。”卫榷说的时候,嘴角挂着笑容,从来的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四年不长,现在姑娘已经看到了榷,那早些回去,听从你父亲的安排。”
“师兄!灵儿每天对你的心意,你心里难道不知道吗?我为你这四年的风雨难不成是假的?我不信!师兄,你必须和我回去!”卫灵儿倔强着目光锁定在卫榷身上,剑已经微微出了鞘。
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一闪,那拿着剑的人就向卫榷飞去。
卫榷现在原地,丝毫没有压迫感。
不过侧身抬手一打,随着一把雕花好看的剑落在地上后,卫灵儿便没有任何动作。
“姑娘一定要在下回去又是为何?榷现在生活很好,不想别人打扰,若是姑娘执意如此,那休怪在下无情了!”卫榷冷下面容,眼神一眯,语气里再没有客气。
“师兄,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无情呢?我那么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的。”卫灵儿低着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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