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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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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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天流在后并未答话,嬴纵只当他是默认,立刻顺着这营中主道往中军的方向走,这大营乃是寻常的建制,他自然知道中军大帐在何处,不多时便到了帐前,嬴纵翻身下马,掀帘便朝帐中去,然而入了大帐,帐中除了等着的几位将军之外却无旁人,郑希和申屠孤等人都在,见他进帐立刻行礼,然后嬴纵却只是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大手一挥又转身出了大帐,出门便遇上刚跟上来的宁天流,他又问,“她的住处在哪?”

    宁天流表情有些古怪的指了个方向,嬴纵转身便走,宁天流跟在后面想说些什么,见他这架势只好轻叹一声忍了,而前头的嬴纵也顾不上听他说什么,他只快步走向宁天流指的方向,待到了那处比别处稍微厚实些的大帐便停了脚步。

    嬴纵深吸口气方才掀帘而入,已做好了沈苏姀怪罪他的准备,然而等他进了大帐却又愣了住,因为帐中仍然无人,他甚至不用走到屏风之后去,这帐中不但无人,甚至收拾的十分整齐,看样子,就好似主人已经离开了似得。

    嬴纵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惶然,他急急转身而出想问清楚,可刚走出大帐便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从后面的帐篷群中走了出来,后面的帐篷都是下人住的地方,而那几个士兵抬着的担架上头明显的睡着个人,只是那人被军用被盖了住!

    嬴纵心头一跳,“这是何人?”

    那几个士兵看到嬴纵也停了下来,急忙行礼之后表情有些古怪,嬴纵眉头一皱,上前便将那军被掀了开,目之所及,是一张熟悉的,却早已僵冷的脸!

    “太子殿下,娘娘吩咐我们将香书姑娘好好安葬。”

    一个士兵有些紧张的回话,嬴纵怔了一瞬将那军被再度盖上,那张属于香书的毫无生气的脸便消失在了他眼前,香书死了,死的十分平静,能让香书死的只有她。

    嬴纵挥了挥手,那几个士兵如获大赦的抬着担架离去!

    嬴纵掌心已沁出了冷汗,他转过身来死盯着不远处的宁天流,“她人在何处?!”

    宁天流有些怕他似得往后退了两步,轻咳一声道,“她,她不在营中……”

    嬴纵心瞬间一阵揪疼,眼底更生出了几分骇然,他似乎知道她去了何处,抬步便朝中军大帐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响哨,前头的赤焰闻声立刻赶了过来,嬴纵翻身上马,眼看着马鞭就要落下宁天流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缰绳拉了住!

    嬴纵眸色一厉,死死盯着他!

    宁天流苦笑,“她昨儿天一黑就走了,你怎么追的上?!”

    嬴纵一怔,高大的身形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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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阿姀去了哪里?!

037 她是我的雄心万丈,回敬,以地狱!() 
牧州,中军大帐,赵冲和王翦二人面色煞白的站在主位之下,额头都有冷寒溢出。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闪着几分犹豫。

    主位之上,沈苏姀沉肃的目光缓缓从二人面上扫过,“兵行诡道,兵贵神速,眼下郴州之局难解,我不得用了这法子,我明确告诉你们,这法子太子还不知,眼下这大营之中我不过也告诉了你们二人,这是军令,你们想违抗军令?”

    “还是……”语声拉长,沈苏姀唇角牵出一抹讽笑。

    “还是你们怕了,胆量竟然连我一女子都比不上?”

    赵冲性子豪烈两分,闻言立时眉头一皱,“当然不是!”

    沈苏姀便微扬了下巴,“既然如此,战法已定,旁的不必再议,都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先出城佯装北上,下午时分再入山南下,你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做准备,只需告诉战士们全军都要撤往乾州即可,别的等明日再说,免得走漏消息。”

    王翦和赵冲面面相觑一瞬,王翦犹豫道,“娘娘,当真不告诉太子殿下?”

    沈苏姀眯眸,“只有他留在牧州才能给南煜假象!告诉了他,我们可还走得了?他想的必定和我一样,我们若不去,他便要去,你想想吧!”

    王翦眸色微暗不再说,片刻之后抱拳,“是,末将为娘娘马首是瞻!”

    赵冲见王翦都被说动自己也不好再犹疑,当即也是抱拳一拜,“末将听令!”

    沈苏姀这才满意一笑,“此战胜败全在两位将军之身,太子殿下即便怪罪也有我为二位担着,是以二位不必在意,只想着南煜此番用心歹毒,而大秦制胜之机就在眼前便可!”

    赵冲和王翦自知道了郴州的瘟疫之后心底便压着一股子意气,赵冲性子豪烈,最是不忍吃这样的亏,而王翦出自天狼军,怎能忍受天狼军将士生受折磨?!因此无需沈苏姀多言他们心底早已杀意腾腾,之所以犹豫,只不过是因为这作战计划嬴纵不知而已……

    赵冲和王翦齐齐应声,转身退出了大帐,沈苏姀看着桌案的地图又皱眉片刻,继而再拿红色的朱笔在那地图上写画起来,正写着呢,帐帘被人一把掀开,沈苏姀皱眉抬眸,顿时看到宁天流满是怒容的走了进来,沈苏姀挑了挑眉,又低头去看地图。

    宁天流见她如此平静似乎更怒,深吸几口气方才走到她面前来道,“旁人看不出,我却知道你打着别的主意,你让赵冲和王翦做什么?”

    沈苏姀继续写写画画,偏偏不答宁天流的话。

    宁天流唇角紧抿,来来回回踱起步来,转头去看,沈苏姀在地图上的每一笔都蕴含着深意似得,他不在多言,只等一炷香之后沈苏姀将地图收起才听到她开口。

    “让辅国将军和郑希也过来吧。”

    宁天流皱眉,心知她是要向他们宣布什么事了眉头微微一皱。默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一次,韩林在乾州留守,这里便只剩下这几位主将。

    没一会儿申屠孤和郑希便到了大帐,沈苏姀一派泰然的坐在主位,口中道,“郴州要退兵的消息你们应该知道了,明日天黑时分我带所有的兵马出牧州,你们留下来等太子回来,虽然退到了牧州,但是敌军有三十万,还是不可小觑。”

    话音落定,申屠孤先皱了皱眉。

    嬴纵要回来了,沈苏姀怎么会离开?

    且带兵离开的时间是在天黑时分……

    沈苏姀瞧出了众人的疑惑,只顿了顿便继续道,“南煜此番三十万大军袭琴,建州和柳州便各自只剩下了十万兵马,对于大秦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倘若错过了,大秦接下来便会继续陷入不利之境……”

    对上众人似明非明的目光,沈苏姀点头。

    “没错,我欲带兵奇袭柳州。”

    沈苏姀的语气根本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只等通知他们,宁天流深吸口气面上愠怒,“我早就知道是这样,我知道你想到了好的法子,不过这领兵之人换了谁去都行,就你不行,后日午时他就到了,你这样行事必定是瞒着他的!你要我们如何向他交代?!”

    沈苏姀面色一凛,“军中之事需要向谁交代?!天狼令和苍圣令是他亲手予我的,便是给了我独断之权,如今我军令已下,你还想违令不成?!”

    宁天流素来是风清朗月的人,极少看到他这样急眼,沈苏姀寻常时候也是泰然若定的,眼下这幅样子却委实有些慑人,郑希在旁瞧得心急,连忙起身,“娘娘……”

    “你坐下!”

    话还未说完,沈苏姀先一记冷眼看了过来,郑希唇角一搐,竟像是看到了嬴纵似得心底微微发怵,当即听话了坐了下来,谁知沈苏姀已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此事已决,我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眼下告诉你们不过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底,郑希,你是他的谋士,跟了他多年,你转身出去就可以把这事传信给他,可你得知道郴州眼下是和情形,郴州的退兵不止是退兵,而是一个专门为南煜三十万大军设下的局,你现在告诉了他,他必定会提前离开,掐不准时间,就会惹得南煜大军怀疑,到时候大秦就会功亏一篑!”

    沈苏姀语声寒栗,且句句有理,只叫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微微一顿,她又道,“我心意已定,明日一早便会带着大军出营,先北上,再入山,天黑时分就南下,你们现在告诉他,来得及吗?有用吗?既然无用,就不要做这样妇人之仁的事!”

    沈苏姀笃定万分,显然是不会为谁的规劝所动!

    宁天流只听得叹气,“你有没有想过他回来之后见不着你会如何?”

    沈苏姀垂眸,“他不会如何……到时候我已经走了,他难不成还要抛下这军事去追我不成,他还没到这个地步,再者说,他知我甚深,也只有他留在后方我才能在前面行事便利,换了旁人,他自己只怕都不放心,因此,他必定会留在大营之中专心对付南煜。”

    沈苏姀每一步都算好,宁天流三人竟然无话好说,沈苏姀又看他们一眼道,“至于为何非要是我去,自然因为我自己去才更有把握,大秦近年来征战甚多,今次更是遇上了南煜,能早一点结束便早一点结束,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

    沈苏姀话说的明白,她就是为了嬴纵才这样做的,宁天流苦笑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郑希听着竟然面生动容,对着沈苏姀抱了抱拳,也默不作声起来,申屠孤犹豫一瞬,“为何点了赵冲和王翦随行?我欲请战,可行?”

    沈苏姀果断的摇头,“你留下,赵冲和王翦身经百战,战场经验多些,这一次走的便是一个奇和一个快,不宜带更多的人,你们留在牧州用得着的地方更多。”

    沈苏姀的话当然没说错,只看她要带的人就表明她是深思熟虑的,话已至此,再多说便显得婆妈,外头天色已暗下来,沈苏姀不欲多言的挥退了几人,出帐之后回了自己的大帐,除了交代宁天流几人之外,她今夜还有一件事要做。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苏姀所住的大帐之中已经亮起了灯火,容飒陪着沈苏姀走到门口便停下,沈苏姀掀帘而入之时只看到香词和香书守在灯下的身影,这情景和往常每一个寻常的夜归时分都相同,可沈苏姀此刻看到这幅场面心底却是一片寒凉。

    “主子回来了……”

    “娘娘,您先净手。”

    香词和香书十分热络,大抵想到她连日来累极了,连说话的声音都稍微压低了两分,沈苏姀点点头,先走到一旁的水盆处净手,待净完了手便转身坐到了窗下的矮榻上,香书十分殷勤的奉上一杯茶,而后便乖觉的侍立在了一旁。

    沈苏姀先捧起茶轻抿了一口,而后便开口吩咐香词,“去帮我收拾包裹,那两套简单利索的衣裳便可,还有那防治瘴毒的药包,多拿几个,你自己也收拾一下,明日随我离开牧州。”

    香词稍有一愣便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香书站在一旁却全然怔了住,片刻之后才轻声道,“娘娘……明日要做什么?后日太子殿下就要回来了……”

    沈苏姀用茶盏的盖子轻拂茶汤之上的浮沫,闻言面色不改的道,“明日我要带兵出城。”

    香书彻底的愣了住,眼底薄光簇闪,“娘娘要回乾州?”

    沈苏姀又喝了一口茶汤,将那茶盏放在桌案之上,摇头,“不去乾州。”

    沈苏姀要亲自带兵出城了,却又不是回乾州,不回乾州她要去何处呢?!

    香书面色一白,连呼吸都放轻了两分,正要再问,沈苏姀忽然有些疲累的拉过一个靠枕倚了上去,语声低沉的道,“我眯一会儿,别吵我。”

    香书隔了一瞬才低低应了一声“是”,她手心沁出了冷汗,转头去看,沈苏姀却又睡得十分寻常,似乎是累极了,不多时她的呼吸就变得绵长,香书手脚僵冷一片,没一会儿香词从内室走了出来,大抵是已经帮沈苏姀收拾好了包袱!

    沈苏姀的身边事物从来都是香书打理,看起来她是沈苏姀最为亲近的人,可实际上,每次有大事发生之时沈苏姀从来都只交代香词,香词的面色平静,好似她早已料到,香书的心一点点的变冷,再看了一眼沈苏姀的睡颜,她忽然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一片寂寂无声之间,一直睡着的沈苏姀却忽然开了口。

    香书脚步一顿,背脊一寒,整个人僵在了远处,她回过头来,只瞧见沈苏姀仍然闭着眸子面色一片安然,她微微松口气,轻声道,“奴婢有些头晕,想去医官那里拿点药回来,娘娘,明日您不管去何处,香书也想跟着去……”

    沈苏姀半晌未答话,这样诡异的沉默让香书的心跳一点点的变快!

    良久,沈苏姀才再度开口,“你想见的人,是他吗?”

    香书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帐的帘络被掀起,容飒手中提留着个身着青衫的小童走了进来,那小童看起来十四五岁,长相平庸,身骨也纤细,唯有一双眸子黑亮不似常人,这小童被绑了住,口中塞着团棉布,面上带着青紫,显然吃了些苦头!

    香书在看到那小童的刹那就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她愣在当地,良久之后才眨了眨眼,“娘娘这是……奴婢认得他,他是……”

    “让他自己说……”

    沈苏姀开口打断了香书的话,容飒一把将那棉布团从那小童口中扯出,那小童咳了几声才有气无力的道,“小人……小人是南煜人……是南煜大太监齐福手下的细作营里头的……咳咳……小人……小人此番的任务就是……就是和香书姑娘接头。”

    香书开始浑身颤抖,眼底泪光一闪,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飒见那小童说完又将棉布塞了回去,一把将那小童提溜着出了大帐,香书再去看,这才发现适才那小童跪着的地方赫然一大滩血迹,那血沫鲜红刺目,好似一团火一般的灼烧了她的眼睛,她紧攥着袖口,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半晌都说不出一字。

    “容飒跟了太子多年,军中对付细作的法子他知道的不少,这个少年人大抵是细作营里头十分优秀的,可到底折在了容飒的手里,小小年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半日就吐出了实情,你想想,你多久没见他了?那日你前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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