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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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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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第一个来的是嬴策,当今朝堂之上立储呼声最高的煜王殿下,眼看着牢房门被锁着,他立刻回身斥责跟在他身后的老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就敢落了锁?!快把牢房门打开,七哥刚从外头归来,本王要和他好好说说话!”

    后面跟着的老头闻言立时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道,“煜王殿下饶命,小人也想将锁打开,可是卫统领有令,说皇上让小人们对秦王严加看管,这锁一旦打开,小人这边五十多人都要没命的,求煜王饶了小人……”

    嬴策闻言冷笑一声,抬手便要去搜那牢头的身,“好,你不打开本王亲自来开!”

    那牢头闻言面色立刻一片煞白,额头之上更是溢出了淋漓汗意,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牢中的嬴纵忽然出声道,“阿策,莫要坏了规矩。”

    嬴纵说的话比什么都管用,嬴策立刻就停下了为难牢头的动作,站起身来,隔着一道铁栅栏的牢门担忧的看着嬴纵欲言又止,嬴纵面色平静的看了看他,微微颔首之后便不再多问,两个多月不见,嬴策的样貌并无发生半点变化,人却是要比往常要气势慑人的多,那双明朗的眸子里头满是沉暗莫测之色,和从前那个豪气无畏的八殿下已全然不同!

    嬴纵弯了弯唇,“天牢之地不详,你回去吧。”

    嬴策闻言使劲的拍了牢门一掌,面色一暗道,“七哥你不要担心,父皇只是气你为了苏姀竟然私自领兵到了漠北,你也知道的,私自调兵本就是大逆不道之罪,你不要急,我会向父皇进言的,等父皇气一消,自然会将你放出来。”

    嬴纵看了嬴策一眼,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他低低“嗯”一声,再不言语。

    这一声“嗯”极淡极淡,好似对嬴策无条件信任,又好似眼底根本不曾看到这个为他担心为他斡旋的弟弟,嬴策深深看着嬴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想了想才道,“七哥,苏姀还好吗?前几日我得了一个消息,说她在西楚……还有早前宫里发生的事,是不是也和她有关呢?她这次为何不和你一起回来?她是不是再也不回来大秦了?”

    提起沈苏姀,嬴纵眼底立刻漫上几分柔色,他沉吟一瞬才点头,“你知道的消息是真的,她在西楚,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至于早前宫里的事,和她无关……”

    嬴策眼底微光一闪,语声万分叹然,“苏姀到底是为了什么?”

    嬴纵摇摇头无奈一笑,“她万分明白这宫中的人心诡算,再不需要别的理由。”

    嬴策狭眸,而后苦笑起来,“这么说来,此生我和她再也不复相见了?”

    嬴纵微微皱眉,点头道,“或许吧”。

    嬴策一愣,看了看嬴纵漠然的侧脸眸色一时悠远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底生出几分乌云见日的清朗来,却又只是一瞬后他的唇角便紧抿了起来,他看定嬴纵,语声涩然的问,“她若是不再回来,那七哥你和她怎么办呢?”

    嬴纵听闻此话却是温柔一笑,“我自是要和她一起的。”

    嬴策握着铁栏杆的手忽的攥紧,浅吸了口气并没有多问,他在牢门之外站了片刻,而后才道,“七哥莫要担心,我现在便去见父皇,父皇定然不会真的处置你的!”

    嬴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嬴策转身交代了牢头好生照顾嬴纵便疾步走出了天牢的大门,嬴策眸色暗沉,脚步更是疾快,径直走到了天牢之外停着的一辆马车之前,掀开车帘上了马车,马车之内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见他上车,红衣女子淡笑着开口道,“怎么样?曾经在你之上的人成了你的阶下囚,有没有觉得十分畅快?!”

    嬴策暗沉的眼神立刻变作寒刀,狠狠地从女子明艳的眉眼之上刮过才冷笑道,“我劝你不要乱来,不要忘记,眼下你的身份还不能见人,西岐家的罪名确凿,你眼下还应该在漠北蛮荒之地流放,除非我能坐上那个位子,不然你永远都只是我王府里的无名小婢!”

    听到嬴策满含怒意的话红衣女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却是盈盈瞧着他道,“啧啧,好厉害的煜王啊,你再发怒我也能看出煜王你眼底的快意,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因为光有快意是不够的,还得有杀意才行,嬴纵不死,你永远也没有上位的机会!”

    稍稍一顿,红衣女子又补了几句,“你以为把他关进天牢你就赢了吗?不,还差得远呢,哪怕你现在就坐上了那个位子,可他只要还活着,只需要轻轻地动动手指十万天狼军便能将你从那位子上拉下来!煜王你猜猜,那时候的秦王会给你活命的机会吗?”

    嬴策凤眸骤狭,眼神更为寒栗,女子笑意不减感叹道,“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实在是不应该,不要忘了,北边那位可是我帮你牵线搭桥的,未来你要成大事可少不得那位帮忙!”

    嬴策袖中的拳头紧攥,面上却是缓缓地收了冷意,对着红衣女子似笑非笑一声,朝马车之外的车夫下令道,“出宫回王府,快着点……”

    话音落定,红衣女子亦跟着似笑非笑起来,“这样紧张的时候煜王还惦记着王府里头的佳人可真是痴情啊,秦王如今这般下场乃是前车之鉴,煜王竟然看不明——”

    一个“白”字尚未出口,嬴策已大手一抬猛地卡住了红衣女子的脖颈,女子纤细的脖颈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手紧紧扼住,整个身子更是被他死死的抵在车壁之上,很快的,女子的眼神从戏谑不屑变作了不可置信惊恐,她面色发红呼吸急促,一双素来桀骜不驯的眸子更是浮起了水光,双手挣扎着要将嬴策的手剥落,可嬴策根本不给她半分机会……

    嬴策身子前倾居高临下的看着红衣女子徒劳无功的挣扎,眼见得红衣女子涨红了脸就要晕过去他才缓缓地朝她欺近,语声森森道,“西岐阑珊,你知道我的底线!”

    西岐阑珊看着眼前的俊脸本不愿屈服,可到底是死忙的逼近叫她没了继续抵抗的勇气,艰难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更是露出了祈求之色,直到这时嬴策才有几分满意的放开了她退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西岐阑珊跌倒在旁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嬴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嬴策面不改色的由着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道,“下一次,你会没时间求我。”

    森森的话语冰冷无情至极,西岐阑珊唇角浮起冷笑,却破天荒的不再多言!

    两刻钟之后,马车停在了煜王府之前,嬴策当先掀帘下车,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管家和素衣女子,他眼底闪过幽光,上前一把将正要行礼的素衣女子拦腰搂了住,带着她就要朝府里去,素衣女子却不愿随了他,却是从他臂弯之中挣出朝后面跟上来的红衣女子福身行礼,“蓝姑娘……”

    西岐阑珊脚步虚浮的走下来,看到桑榆如此眼底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讽刺,二话不说便走进了王府,素衣女子并不觉得西岐阑珊无礼,正要面色寻常的起身腰忽然被一股子蛮力攥了住,她整个人被嬴策定在胸前,只听嬴策恶狠狠的道,“我说过!不许向她行礼!”

    素衣女子淡淡垂眸,并不和嬴策对视,只语声轻悠的道,“蓝姑娘得王爷看重,当得半个主子,桑榆身份低下不敢造次……”

    头顶传来深吸口气的声音,感觉到身前之人的怒意桑榆正觉紧张,下巴却猛地被人一把扼住,一股子力道将她的下颌猛地抬起,当即对上了嬴策似笑非笑的眸子,桑榆呼吸一屏,却听嬴策语带笑意的道,“你这是在吃醋?”

    桑榆闻言眸光一闪,当即要低下头去,可嬴策挟制着她她竟是躲不开,只得嘴唇发颤的道,“没,没有,不,不是没有,是桑榆不敢……”

    桑榆面色发白神色懊恼满是躲闪,可嬴策眼底却渐渐地有了笑意,他攥着她腰身的力道松开,忽的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两下,而后在她耳边道,“今天表现很好,我可以许你个愿望,你不要整日闷在府里,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桑榆先是一愣似乎是不敢向嬴策提要求,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神忽而一亮,深吸口气道,“桑榆……桑榆听说秦王从漠北回来了……桑榆可否见见秦王?”

039 往事悬疑,谁是凶手!() 
桑榆着一身淡青色的素净襦裙,外头罩着一件鸦青色的披风,面上脂粉未施,通身不见装饰,她低着头,背脊挺直的站着,面色有些发僵,攥着食盒把手的十指指节泛白,随便是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紧张,她的紧张,都来自于十步之外一道带着冷意的目光,抿了抿唇,桑榆硬生生的福身行礼,“奴婢桑榆,拜……拜见秦王。”

    嬴纵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个小侍女,如果不是她自报姓名他几乎就要认不出她,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盒,再看了看她紧张的神色,嬴纵眼底生出几分疑问,那疑色极快的闪过,而后便恢复成平静,嬴纵点了点头,道,“起身吧。”

    桑榆飞快的抬眼看了嬴纵一眼,对上嬴纵的眸子又极快的低下了头来,战战兢兢的模样比对着嬴策更为惶恐,使劲的咽了口口水,桑榆这才压着声音道,“桑榆乃是奉了煜王殿下的命令来的,桑榆本是想拜见王妃娘娘的,可是……”

    桑榆说话之间犹犹豫豫的,像是十分害怕嬴纵,却不想嬴纵听到她想拜见沈苏姀之语周身冷意一散,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再那般迫人,嬴纵默了默,“她在外面养病并未和本王一同归来,眼下她身子还算康健。”

    桑榆闻言眼底生出几分担忧,抬眸看了嬴纵一眼却又不敢多问,只是道,“王妃娘娘是好人,好人都是有好报的。”稍稍一顿,桑榆又道,“王爷也是好人,也会洪福齐天的。”

    嬴纵看着桑榆的目光便有几分复杂,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虽然淡薄,却记得清楚沈苏姀十分喜欢她,还记得嬴策对她十分不寻常,便是这样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候来说这样的话怎么想都有些怪异,可连他也看不出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什么破绽。

    嬴纵不说话,桑榆就更为紧张了,上前走到牢门处将手中食盒递给了守在门外的侍卫手中,而后便使劲的攥着袖口犹豫着是否要告退,可就在她要开口之时,牢房之内的嬴纵忽然出声问她,“是如何到阿策身边的?”

    此话一出,只瞧见桑榆浑身一颤,她攥着袖子的手愈发用力,犹豫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是……是奴婢……不,是煜王……是煜王看中了奴婢的针线活。”

    桑榆十分艰难的说完,嬴纵的眸色立刻一深,他可以肯定桑榆在说谎话,可他并不打算拆穿,只接着道,“这些日子阿策可忙吗?”

    桑榆刚说了谎话心底万分紧张,这会子大松了一口气立刻道,“煜王忙的,平日里整日的都在宫中,有时候还会出城去,皇上病重,朝事似乎都压在煜王的身上,煜王这阵子很是累,等王爷您出了此地,煜王想必就不必那么累了……”

    桑榆好容易松了口气说话也有些快有些多,说道一半忽的醒过神来,当即便去看嬴纵是否生气,待看见嬴纵面色寻常之后方才又垂了眸,怔愣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出声解释道,“煜王本是要一起来的,可是今日御书房中求见的臣子太多他才未得空,是以不曾来。”

    嬴纵将落在桑榆身上的目光淡淡移走,“他昨夜已来过,现在自当是以朝事为重。”

    桑榆静静的点了点头,见嬴纵再没旁的说这才福身做退,嬴纵挥了挥手,桑榆退了几步才转过身去,甫一转身,便对上一双泛着寒意的眸子。

    桑榆一惊,连忙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十殿下!”

    嬴湛一身蓝袍,墨发玉冠,神态深沉,看了看桑榆才忽的一笑,“怪倒是八哥从不让我们去他府中做客,原来是用来金屋藏娇了,你不必行礼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八哥身边的侍卫正找过来,大抵是来找你的,你快出去吧。”

    桑榆听着此话面上闪过几分惶恐,到了谢便起身走了出去,嬴湛回头扫了一眼桑榆的背影,似笑非笑的抱着个紫檀木的盒子走到了牢门之外,看了嬴纵几眼才笑开,“不愧是七哥,到哪里都和在秦王府里一样泰然,昨夜知道你进了此地我便想来和你作伴,可苦于没有门路,昨晚上在天寰宫外跪了半宿才得了个请,可不想八哥府上的一个婢女却进来的这样容易!”

    嬴湛说着话便对那守门的侍卫亮了一道黄色绸缎的手谕,那守卫一见便恭敬的将牢门打了开,嬴湛露出满意笑意走到嬴纵坐着的矮榻之前,哐当一声将那紫檀木盒子放在了矮榻之上,嬴纵起初一直未言语,至此刻才蹙眉,“东西放下,人出去吧。”

    话音落定,嬴湛却对着他嘻嘻一笑,“那怎么行,想我十殿下这宫里宫外哪里都去见识过了,偏偏就差了这天牢,眼下有父皇的手谕,我怎么能不趁此机会过把瘾?!”

    说话间嬴湛已经坐在矮榻之上将案几移到了两人之间,将那紫檀木盒子吧嗒一声打开,便看里头放着棋盘棋子,那棋子黑白玉分明,颗颗都晶莹剔透生着颖光,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嬴湛笑着将棋盘摆上,看着嬴纵道,“七哥棋力非凡,让我七子?”

    嬴纵蹙着的眉头缓缓展开,看着他这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只好点了点头。

    牢门外的侍卫见嬴湛如此只好又将牢门锁了上,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瞬,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疾步走出去不知去找谁禀报去了,而牢房之内,嬴纵和嬴湛已经黑白厮杀起来,嬴湛前倾着身子,语声压得极地,“这宫里宫外现在基本都是八哥的天下,连三哥这几个月都闭门不出了,父皇病重一直在天寰宫不理朝事,八哥便被举荐着监国,现在就差了一道立太子的圣旨,而实际上八哥手中的权力早就是太子的权力了。”

    嬴湛说着,一抬头却见嬴纵一副坦然神色,他不由一叹继续道,“七哥此番获罪不知道是不是八哥的手笔,可八哥一定是得利的,我预测八哥绝不会真的救你。”

    “皇祖母还好吗?”

    嬴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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