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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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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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迎王爷!恭迎王妃!”

    “恭迎王爷!恭迎王妃!”

    嬴纵早就一把拉下沈苏姀的斗篷风帽将她的脸遮了大半,此刻他顺着营中主道疾驰,一路上都是这等震耳欲聋的的呼喊,沈苏姀一入军营便被这等士气所激,心底的沉怒也散了两分,却还是觉得嬴纵此番实在欠妥,听着那一声声的“恭迎王妃”心中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满足感,心头一动,到底只是深沉一叹,眸一抬,便见不远处有一处格外大的军帐立着,必定就是嬴纵的中军大帐了,那大帐之前正站着几个将军模样的人,有几个沈苏姀还曾见过。

    嬴纵不会让这些战士知道她大婚之夜逃走之事,多半以为是他将她从别处接了来,看着那一双双目光灼灼带着崇敬和笑意的眼睛,沈苏姀不由得有些与有荣焉,这还是她们大婚之后第一次入天狼军营,再抗拒那些大秦的身份问题,她此刻心中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心神稍敛,心中却明白自己适才是误会他了,他恐怕从没打算将她带回君临。

    眉头一簇,沈苏姀心底连带着早前大婚遁走的愧疚也齐齐涌了上来。

    收缰立马,嬴纵一番疾驰猛地在中军大帐之前停了下来,漂亮的马术应得周遭一阵叫好,又因为沈苏姀的缘故大家的热情更高涨了几分,等着几个将军都上前来行礼,然而刚跪下抱拳便见眼前人影一闪,却见嬴纵根本不打算搭理他们,利落的翻身下马,将被狐裘裹得看不清脸的沈苏姀从马上揽下,打横一抱就从他们之间朝中军大帐走去!

    几个将军意味深长的互视了几眼,笑容都有些心照不宣起来,外头围着的将士们见嬴纵如此着急将王妃抱走更是起哄,不多时便齐齐呼喝起来!

    “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都是军中汉子,这呼声大家都明白,朱瑞见状跳起来笑骂,“王爷回来高兴的军令都不遵了?都给本将军滚犊子!吓着了王妃我老朱先把你们一个个军法伺候!”

    朱瑞在军中地位颇高,这些战士也都不敢真的打趣嬴纵,被朱瑞一骂立刻乖乖的收了声,而后便齐整整的回了营房,适才热热闹闹的大道之上当即空荡荡一片!

    沈苏姀是什么人,哪里会被这些战士们吓着,能吓着她的只有嬴纵,嬴纵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便大步入了中军大帐,这帐中和往常她见过的一般陈列,甫一入账沈苏姀便要下地自己走,却不想嬴纵冷着脸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内室带,也不知怎的,嬴纵分明没说什么,面上也分明没有表现出别的念头,可沈苏姀看着那似乎比寻常军床要宽许多的床榻心头立刻一阵紧缩,就在嬴纵将她放到军床上的那一刻,沈苏姀一把攥住了他襟前的袍子。

    “做什么?!”

    沈苏姀墨瞳微缩,语声隐隐发颤,暗光簇闪的目光表明她显然想到了什么,嬴纵保持着弯身的姿势,仍然横抱着她只叫她臀腰刚刚沾了榻,两人已经入了帐,没有风雪没有颠簸没有冷风,四周安静的只有军中的更鼓声,这情状让他想到了许多年前九巍山中极其相似的一幕,心头意动,而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容此刻近在咫尺,她说话吐息间的馨香热气都落在他面上,怀抱中的温香软玉的触感更是磨人,抓着他前襟的手好似在点火……

    嬴纵冰冷的眼底猛然间生出了热意,抱着她腰腿的手微微收紧,在她那紧张意味明显的目光注视之下喉头微滚,薄唇微张重重落下两字,“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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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嬴纵,我想你!() 
薄唇微张,嬴纵重重落下两字,“圆房!”

    沈苏姀心中一颤,面上立时起了温度,她若不知他用那“夫妻之实”哄她眼下恐怕也没这般心境,然而她知道了,便明白他和她的关系还未至那最深一层,他这话一出,她的紧张当即上了明面,嬴纵深深看着她,瞧见她煞白面上浮起两分淡红,本就心猿意马至极,这会子哪里还能忍住的,头一低便将她的唇擭了住!

    沈苏姀低呜一声,嬴纵已将她放实整个人压了下来,他是多日的相思,一沾着便觉心内邪火乱窜便再也忍不得,嬴纵唇舌并用,大手一挑便将她的斗篷带子解了开,又往她襟前摸索,揉弄一番便挑开了领子大手探了进去!

    沈苏姀已被他的火热烫的三魂去了五魄,直到胸前有凉意才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她心中念他多时,感受到他的情潮心底不可能没有欲念儿,可这是在中军帐中,他二人相见尚未说上几句话,一想到她早前被他误导而她这身子尚未经过人事便更是紧张,将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按,另一只手推抵在了他胸膛之上!

    嬴纵的唇正落在她耳侧,察觉到她明显的拒绝意味,嬴纵粗重的喘息骤然一顿,连支着的身子也僵在了半空,默然几息,他这才抬起眸光看她,下巴尖尖的小脸儿上带着一层熏红,一双眸子里头亦是涟漪阵阵,然而她手上的劲道不弱,唇角紧抿着,拒绝的意味十足。

    嬴纵眼底的欲望极快的褪去,心头血淋淋一片!

    沈苏姀推着嬴纵,自己也在压抑心头的意动,见他面色渐渐变得冷峻心知他必定生气,喘了一口,沈苏姀正要解释,却不想嬴纵忽然如猎豹出笼似得再度俯身而下,一口落在她颈侧,唇齿重合,痛的沈苏姀忍不住低叫一声,唇刚一张,他已转头欺了过来,再不若刚才那般有分寸,唇上俱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城略地,沈苏姀见他这势头便知不好,抬手欲阻,他的大手却已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衣裳撕了开,刺啦一声裂响,激的沈苏姀身子一颤,他动作粗蛮不知怜惜,带着分明的惩罚意味,沈苏姀鼻尖一酸,无边的委屈和愠怒冒了出来。

    推他不得,他却已挤到了她两腿之间来,沈苏姀心中大骇,下意识便摸到了自己腰间去,刚握到短匕的把手,自己的手却被握了住,动作霸道的人在她身上停下,大手却握着她的小手将那短匕拔了出来,仿佛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沈苏姀并不知嬴纵要做什么,见他停下心底却微松,使劲的闭眸掩下眼底的情绪,再睁开眼之时便看到嬴纵正悬在她上方眸色痛楚的看她,“你当真不能原谅吗?”

    沈苏姀一怔,对上他的眸子,“我大婚之夜离开,你不恨我吗?”

    她不答反问,答案似已不言而喻,嬴纵面上生出惨笑,再也装不得冷酷,眼底又痛苦又凄伤又压着怒,只定定瞧着她,“当真再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了?”

    沈苏姀听着这话喉头哽住,根本答不出,嬴纵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她已经打定了注意和他诀别,狠笑一下点了点头,沈苏姀正不知他要如何,却见他忽然握着她的手将那匕首往自己心口扎去,沈苏姀双眸陡睁,“你做什么!”

    嬴纵握着沈苏姀的手,沈苏姀掌心又是那匕首,见他如此沈苏姀大骇,当即要从他手中挣出,然而她的力气哪里大的过嬴纵,那匕首仍是直直朝嬴纵心窝而去,沈苏姀面色大变,眼看着那匕首已刺破了王袍就要入肉,她猛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嬴纵的手抱了住,如此,方才堪堪止住了嬴纵一只手的力气,双眸大睁,不自觉就微红,沈苏姀死死盯着嬴纵,浑身的力气都落在了手上,咬牙切齿的喝问,“你做什么?!”

    沈苏姀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嬴纵却好似根本没有使力似得,只眸色复杂的看着她,默然一瞬才道,“你要为苏阀报仇,我姓嬴,我也是你的仇人。”

    稍一顿又道,“大婚那夜将我迷晕之后你就当动手。”

    沈苏姀眼眶瞬间便红了,不是伤心,却是怒意,她死盯着嬴纵,忽然深吸一口气膝盖一弯便顶在了嬴纵腰间,她这一下来的极重,嬴纵全无防备之下被她踢得身子一侧手上力气也是一松,便是这个空档沈苏姀抬手在他腕子上一捏便将自己的手挣脱而出,二话不说掀了嬴纵起身,下地就要朝外室走,“好好好,你是我的仇人!我是来要你命的!疯子!”

    沈苏姀气大了,恨不能拿着匕首当真扎在他身上,气的不行,只能暴走,心中更气自己为何就这么和他来了,他竟觉得她拿他当仇人?!

    沈苏姀大步朝外去,眼看着就要走出内室,嬴纵半坐在榻上并未拦她,只瞧着她的背影哀沉着问一句,“我既然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沈苏姀虎虎生风的步伐猛地顿住,攥着匕首的手一颤,心底的怒火浑似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蓦地想起自己做下的事,他问的对,她既然没拿他当仇人,却又为何要离他而去?

    这一问将沈苏姀问住了,她愣在当场,不断地重复这一问。

    他不是她的仇人,她为何要离他而去?

    他是无辜的,她为何要离他而去?

    她分明已释怀了苏阀大仇,却为何要离他而去?!

    连着几问,沈苏姀苦笑起来,他竟用这么简简单单一问就将她困住了,倘若她真不顾念他,大可回答说你虽然不是仇人却是仇人的儿子,他将他们之间想的简单纯粹,可她却不得不多想那许多,沈苏姀一脸涩然的朝左前方的狭小气窗处看出去,恰能看到几颗零落的星子落在黑沉沉的夜色里,不由又问,人定当真能胜天吗?

    沈苏姀站在原地发着怔,嬴纵见她不走了眼底柔光一闪朝她身后走来,从后面将她揽住,将脸深深的埋在了她肩窝里,深吸口气,再不言语。

    沈苏姀本就有些愧疚,嬴纵这般温存的模样让沈苏姀立时心软,适才二人剑拔弩张了一下,便是这一下,便将这一路上赶路的冰冷碎成了齑粉,他本就懂她,她亦明白他,有了那么一瞬的针尖对麦芒,到了这会子便已没有刺儿可用了,垂眸一看,自己的衣裳都被撕坏了,一时又有些不忍这口子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横着的手,抬手便将匕首塞进了嬴纵掌心,“不是要扎心窝吗?给你,扎吧,我再不拦着。”

    颈间一麻,似又被咬了一口,嬴纵看也不看便将匕首入鞘,“你舍不得。”

    话音落定,已又将她深深的抱了住,沈苏姀心里头暖暖的酸酸的,摸了摸自己适才被咬重的那处倒抽一口凉气,冷哼道,“撕衣裳倒是领教过的,几时会咬人了?”

    听她这语气,嬴纵心底的冷意止不住的消融,唇角稍稍牵了牵,又重重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可比适才那一口更重,因沈苏姀衣裳被他撕坏,整个肩头都裸露,他这一口就清晰准确的落在她圆润的左肩头上,沈苏姀低呼一声疼的浑身发颤,腰身却被他紧紧箍着逃不掉,沈苏姀也未做挣扎,直直站在那受了他一口。

    “我很生气!”

    沈苏姀在空气中闻到了血腥味儿,等他松了口气方才微松口气,可想而知这一口咬的多重,然而她早前做了对不住嬴纵的事,晓得他一通怒火无处发呢,自然就忍了,听着这话,心中一时愧疚无比,垂着头由他抱着再不说话。

    “再气,也恨不起来。”

    第二句话落定,沈苏姀已忍不住颤了下,嬴纵待人素来冷清,缘故便是自小到大身边待他真心的也不过那么一二人,这一回,却是在他心中位置最重的自己把他给伤了。

    沈苏姀喉头又是一哽,“嬴纵……”

    她欲言又止,嬴纵却无需她多言,低头在适才被他咬出血印的地方吻了吻,而后便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面上微红,以为他心思未减,嬴纵却看她一眼道,“你面色不好,适才赶路赶得急了,你先歇着,今夜我会忍着。”

    话音落定,沈苏姀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又觉自己有亏,当即点头应了,嬴纵帮她除掉鞋袜,拉开锦被将她塞了进去,而后便陪她躺了下,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这才深深的呼出口气,见他如此,沈苏姀当即便要说话,嬴纵却立刻按了她的唇,“别说,旁的话等歇好了再说,我已经半月未曾睡过好觉了。”

    沈苏姀一听便更为心疼,当即抿紧了唇不再说,嬴纵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浑似怕她会再跑掉似得,下巴落在她发顶上,面上虽然疲惫一片,眼睛却仍是睁着的,因他知道,这一次她是来真的,他和她之间还有亟待解决的问题,她现在说的表明她立场的话他并不想听,想要和她长相厮守太难,他想求一个万全的法子,一个再也不和她分开的法子。

    沈苏姀心中亦明白二人之间并不是一片美好,她哪怕释怀了苏阀之仇,却不代表她就可以和他回君临做大秦的帝后了,有些坚持难以改变,歇好了再说也好,再有一个,她从未想过弃他而去,她弃的不过是大秦,是那片予她苏氏灾难和不公的土地。

    二人各怀心事,这久违的同榻而眠却实在叫人安心,沈苏姀头顶的气息均匀而绵长,可沈苏姀知道嬴纵根本未睡,想到他这些日子来受的罪,想到他为了她抛却君临一路追来,哪怕有再多的疑问,这会子被他拥着她心中也只有久违的安宁满足,沈苏姀侧脸贴在嬴纵胸前,一片静默之中忽然低低开了口,“嬴纵,我想你。”

    柔软的语声含着她不自知的情意,话语落定,几乎是一瞬间嬴纵的身子就已经紧绷了起来,沈苏姀未听到回话还有些忐忑,可忽觉腰上手臂一紧,下一瞬嬴纵已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他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一双眸子闪着火星,有些粗重的呼吸就落在她鼻翼之间,看了她半晌,忽的轻唤一声,“阿姀……”

    话音落定,嬴纵已柔柔吻了下来,这吻比早前又不同,只温柔爱怜的要将沈苏姀捂化了,他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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