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低喃苏瑾一笑,走至那画下指着那角落的紫色小图章道,“南煜以紫为贵,青雀是南煜的神鸟,这四字乃是南煜古体符文‘与子同袍’之意,如何,可确定了?”
沈苏姀闻言眼瞳一缩,愣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苏瑾满意一笑走到香具之前,沈苏姀回望了一眼那幅画,心中却明白眼前这幅画上的根本不是苏瑾,因她记得清清楚楚,这幅画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它挂在昭武帝的书房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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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陆氏之言,蛛丝马迹()
这分明是一幅两年前就已经存在的画,画上的印章来自南煜,便也是说昭武帝心中念着的人是个南煜的女子?昭武帝却将它挂在了苏瑾的宫中,更让苏瑾觉的此画之上画得是她,苏瑾故意在颈侧点上一颗朱砂痣自是为了更好模仿画中人,那么苏瑾此刻这话定是骗自己,苏瑾分明知道画上的人不是她,却还要装成这幅模样,那么她必是知道内情的,和亲于一国而言并非小事,是谁从中使力派她来?是谁给了他南煜郡王次女的身份?是谁助她复仇?当初事发之时她又是如何骗过众人遁走别处?
沈苏姀摆弄着香粉,脑海之中却尽数都是疑问,她装作专心制香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瑾在看她,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她,沈苏姀将香粉一点点装进切好的香梨之中,背脊已有些发僵,沈苏姀不能与苏瑾相认便无法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不知怎地,有人在帮助苏瑾复仇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莫名不安。
室内安静的厉害,无形之中蕴着一种压迫人心的力量,某一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惶的脚步声,沈苏姀被这脚步声一惊豁然抬眸,只看到一个青衣宫女急急走到内室门口朝里头道,“娘娘,二公主求见。”
沈苏姀眉头一簇,顿时明白过来。
坐在榻上的苏瑾笑着看了沈苏姀一眼,点点头道,“快请。”
宫女应声而去,苏瑾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有些兴味,“二公主如此挂念侯爷,竟是害怕本宫将侯爷怎么样了,侯爷稍后可一定要为本宫美言几句。”
沈苏姀一鄂,“娘娘说笑了。”
苏瑾笑笑不语,眸一转便见一身紫衣的嬴华庭大踏步的走入了内室,眉心微蹙透着焦急,一双眸子四处一晃看到沈苏姀好端端站在那处那深深松口气,而后才看向苏瑾,也不行礼,只学男儿那般拱一拱手变作罢,口中道,“本宫找洛阳候有要事,还请娘娘放人。”
苏瑾闻言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嬴华庭道,“二公主说的奇怪,本宫又不曾囚禁洛阳候,洛阳候来去自如,怎么有放人一说?”
嬴华庭狭眸冷笑,“这么说来洛阳候现在就可以和本宫走了?”
苏瑾便笑着看向沈苏姀,“洛阳候若是有急事现在走也可,这鹅梨帐中香改日来教也可。”
沈苏姀唇角一动,尚未说话便被嬴华庭抢先道,“娘娘从南煜来想必不知道大秦的规矩,宫中各处各殿若是用香自有内府奉香来做,洛阳候乃是大秦朝臣,可不是为娘娘做香的!”
苏瑾眉头一扬,唇角的笑意便有些发苦,转而看着沈苏姀摇头,“既然如此,倒是本宫不知事了,既然如此,那本宫自是不敢留洛阳候,侯爷先随公主走吧,凌霄,你去送。”
话音落下,那侍立在旁的绿衣婢女便走了出来,嬴华庭似笑非笑一瞬便转身往出走,这边厢沈苏姀却在原地顿了顿,口中道,“今日公主许是真的有事,公主性子直爽,言语不当之处请娘娘恕罪,改日沈苏姀必定再为娘娘制香。”
苏瑾许是没想到有嬴华庭这一遭之后沈苏姀还能待她如此有礼,挑了挑眉才兴味一笑,点了点头眸光柔润道,“如此甚好。”
沈苏姀矮身一福,朝门口的嬴华庭而去,那绿衣婢女跟在他们身后朝外走去,将他们送到宫门口才一福停了脚步,甫一走出宫门,嬴华庭便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扫了沈苏姀一眼,口中切切道,“她召你来必定不安好心,你何必对她以礼相待?!”
沈苏姀摇头一笑,“公主想差了,瑾妃娘娘并未对我如何。”
嬴华庭冷哼一声,“你难道还觉得她对你是抱着什么好心思吗?看看这后宫上下被她弄成了什么样,我前次还专程去告诫你了,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沈苏姀一叹,“瑾妃娘娘已是妃位,公主何必与她置气,早些离开君临于公主而言才是正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是明白,请公主不必担心。”
嬴华庭仔细看了她两眼蹙着眉道,“总觉得你对这个瑾妃的态度很怪,罢了,你知道就好,总之我适才听到她召你入宫的消息被吓了一跳,至于离开君临……待我再想想。”
沈苏姀眉头又是一簇,想了想到底并未再劝,眸光一转看向寿康宫的方向,抿了抿唇并未言语,嬴华庭见她这模样便是一叹,“皇祖母意识时好时坏,你可要去瞧瞧?”
沈苏姀狭眸一瞬,到底是点了点头,早前去寿康宫之时陆氏已经不认识沈苏姀,今次又会如何沈苏姀和嬴华庭却都不知,待两人到了寿康宫,只觉眼下的寿康宫寂静非常,待到正殿门口正遇上路嬷嬷,路嬷嬷见她二人相携而来眸色顿时一亮,上前行礼之后却又苦着脸道,“公主和侯爷来的不是时候,太后娘娘这几日日日不成眠,眼下刚刚歇下。”
沈苏姀眉头一簇,嬴华庭看了沈苏姀一眼道,“侯爷来一趟不易,进去看看皇祖母总是好的,我们手脚轻些,不扰了她老人家便是。”
路嬷嬷自然点头,抬手一请,嬴华庭看了沈苏姀一眼,当先朝内殿而去,沈苏姀走在后,走出几步又看着路嬷嬷道,“太后娘娘为何不成眠?”
路嬷嬷便苦笑,“到了秋日,我们寻常人都易心浮气躁,娘娘身子发虚就更是了,太医院开了药,奈何娘娘现在不愿吃药,这不是才没了法子……”
沈苏姀眼底一暗,忽而道,“早前我给娘娘的辛夷香可还在?”
路嬷嬷一扬眉,“在的在的……”
沈苏姀便道,“嬷嬷去将那香找来,给太后娘娘用用,至少能凝神静气的。”
路嬷嬷闻言当即拍了拍脑袋,“侯爷不说奴婢倒是忘了,奴婢这就去!”
路嬷嬷当先一步入了侧殿,几下便拿出了个香盒给沈苏姀,沈苏姀接过那香盒瞧了瞧,这才往内室走去,待走到内室去却发现嬴华庭和陆氏再说话,听到脚步声嬴华庭转过身来看着她们苦笑道,“皇祖母睡得极浅,还是醒了,苏姀,你过来请个安罢。”
既然是醒了,便也没了法子,沈苏姀便握着那香盒走到了陆氏身边去,陆氏面有倦意,眼神也不那么好使,眯着眸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沈苏姀是谁,正当沈苏姀和嬴华庭以为她认不出沈苏姀的时候陆氏却是唇角一扬朝沈苏姀伸出手来,“小五,你回来了!”
沈苏姀和嬴华庭相视一眼,嬴华庭立刻笑着将沈苏姀拉了过去,“看看看,皇祖母这会子总算不会两眼摸黑了,你快来坐着,皇祖母适才说想喝新鲜羊乳,我亲自去为她端来。”
沈苏姀一愣,人已被嬴华庭拉到了近前,陆氏一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中的辛夷香出神,沈苏姀心底一动,便将那辛夷香放在了陆氏手中,陆氏看着那香淡笑,“原是为哀家找这辛夷香去了,好孩子,就只有你念着哀家。”
见陆氏说起了话,路嬷嬷也笑着随嬴华庭去了,这室中顿时只剩下她们二人,沈苏姀看着陆氏迷蒙的眸色心底一叹,眸光微转的道,“太后娘娘可见到姑姑了?”
太后闻言立时一笑,“你还说呢,我那日还问她你去了何处,她还骗哀家你在西境未回,可哀家偏偏又隐约记着你已经回来,眼下你出现了,那丫头现在果真是胆大的很!”
沈苏姀眼眶一红,将那香盒打开看着陆氏沾着里头的香膏缓缓地抹在腕间,又道,“姑姑的性子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心地一万个好,只在行事上不留情面,太后娘娘可会怪姑姑?”
陆氏轻嗅一下,面上立刻漏出满意神色,听沈苏姀之语立刻好笑的摇头,“你这傻孩子,她是皇后,若是软软的任人拿捏怎能执掌后宫呢,前几日她还处置了几个宫人,哀家瞧着这十分好,你且放心,哀家不会怪她。”
沈苏姀唇角微扬,语声又压低了道,“姑姑心中最是念着娘娘,娘娘如此姑姑心底不知道多高兴,娘娘既然心疼姑姑不易,往后可会不论对错一直帮着姑姑?”
陆氏便笑着拍沈苏姀的手,“你对你姑姑这份心当真是叫哀家喜欢,你放心,她的性子也犯不了错,便是不用你说,哀家也要帮着她的,这么多年她看着得了皇帝的宠爱,可也只有哀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罢了,哀家最是知道她不易的。”
沈苏姀闻言一愣,朝入口处看了看才问,“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太后一叹,迷蒙的眸子缓缓的眯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沈苏姀见之眉头微蹙,想了想才低低的诱哄道,“是不是皇上不喜欢姑姑了?若是姑姑哪处做的不好太后娘娘尽可说来,姑姑敬服娘娘,必定按娘娘的话来改!”
沈苏姀说的真挚,循循善诱似得,太后一听便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她这皇后做的极好,只是皇帝待她的那些好……哎……多半是因为旁人啊……”
沈苏姀瞬时眯眸,“娘娘可知是因为何人?”
太后看了看她,即便是神识不清潜意识还是觉得此话不好说出来似得满是犹豫,沈苏姀便十分殷切的看着她,太后许是被她的目光打动,忽然招手道,“你过来,哀家说给你。”
沈苏姀眼底一亮,当即探身过去,陆氏动了动身子,缓缓趴至她耳边缓缓的开了口,轻若蚊蝇的一句话入耳,沈苏姀本就皱着的眉头瞬时皱的更紧几分……
二更送到啊,请姑娘们笑纳,明儿继续万更,大家都快点回来啊回来啊~
160 陆氏之言,蛛丝马迹()
这分明是一幅两年前就已经存在的画,画上的印章来自南煜,便也是说昭武帝心中念着的人是个南煜的女子?昭武帝却将它挂在了苏瑾的宫中,更让苏瑾觉的此画之上画得是她,苏瑾故意在颈侧点上一颗朱砂痣自是为了更好模仿画中人,那么苏瑾此刻这话定是骗自己,苏瑾分明知道画上的人不是她,却还要装成这幅模样,那么她必是知道内情的,和亲于一国而言并非小事,是谁从中使力派她来?是谁给了他南煜郡王次女的身份?是谁助她复仇?当初事发之时她又是如何骗过众人遁走别处?
沈苏姀摆弄着香粉,脑海之中却尽数都是疑问,她装作专心制香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瑾在看她,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她,沈苏姀将香粉一点点装进切好的香梨之中,背脊已有些发僵,沈苏姀不能与苏瑾相认便无法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不知怎地,有人在帮助苏瑾复仇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莫名不安。
室内安静的厉害,无形之中蕴着一种压迫人心的力量,某一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惶的脚步声,沈苏姀被这脚步声一惊豁然抬眸,只看到一个青衣宫女急急走到内室门口朝里头道,“娘娘,二公主求见。”
沈苏姀眉头一簇,顿时明白过来。
坐在榻上的苏瑾笑着看了沈苏姀一眼,点点头道,“快请。”
宫女应声而去,苏瑾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有些兴味,“二公主如此挂念侯爷,竟是害怕本宫将侯爷怎么样了,侯爷稍后可一定要为本宫美言几句。”
沈苏姀一鄂,“娘娘说笑了。”
苏瑾笑笑不语,眸一转便见一身紫衣的嬴华庭大踏步的走入了内室,眉心微蹙透着焦急,一双眸子四处一晃看到沈苏姀好端端站在那处那深深松口气,而后才看向苏瑾,也不行礼,只学男儿那般拱一拱手变作罢,口中道,“本宫找洛阳候有要事,还请娘娘放人。”
苏瑾闻言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嬴华庭道,“二公主说的奇怪,本宫又不曾囚禁洛阳候,洛阳候来去自如,怎么有放人一说?”
嬴华庭狭眸冷笑,“这么说来洛阳候现在就可以和本宫走了?”
苏瑾便笑着看向沈苏姀,“洛阳候若是有急事现在走也可,这鹅梨帐中香改日来教也可。”
沈苏姀唇角一动,尚未说话便被嬴华庭抢先道,“娘娘从南煜来想必不知道大秦的规矩,宫中各处各殿若是用香自有内府奉香来做,洛阳候乃是大秦朝臣,可不是为娘娘做香的!”
苏瑾眉头一扬,唇角的笑意便有些发苦,转而看着沈苏姀摇头,“既然如此,倒是本宫不知事了,既然如此,那本宫自是不敢留洛阳候,侯爷先随公主走吧,凌霄,你去送。”
话音落下,那侍立在旁的绿衣婢女便走了出来,嬴华庭似笑非笑一瞬便转身往出走,这边厢沈苏姀却在原地顿了顿,口中道,“今日公主许是真的有事,公主性子直爽,言语不当之处请娘娘恕罪,改日沈苏姀必定再为娘娘制香。”
苏瑾许是没想到有嬴华庭这一遭之后沈苏姀还能待她如此有礼,挑了挑眉才兴味一笑,点了点头眸光柔润道,“如此甚好。”
沈苏姀矮身一福,朝门口的嬴华庭而去,那绿衣婢女跟在他们身后朝外走去,将他们送到宫门口才一福停了脚步,甫一走出宫门,嬴华庭便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扫了沈苏姀一眼,口中切切道,“她召你来必定不安好心,你何必对她以礼相待?!”
沈苏姀摇头一笑,“公主想差了,瑾妃娘娘并未对我如何。”
嬴华庭冷哼一声,“你难道还觉得她对你是抱着什么好心思吗?看看这后宫上下被她弄成了什么样,我前次还专程去告诫你了,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沈苏姀一叹,“瑾妃娘娘已是妃位,公主何必与她置气,早些离开君临于公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