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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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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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这才放下床帐躺在了她身边,沈苏姀着了内衫缩进他怀里,柔柔顺顺的贴在了他胸前。

    刚沐浴之后的嬴纵周身带着一股子独特的冷冽清香,沈苏姀见他并不说话心底又有些担心,“嬴纵,西岐此番再无起复之力,贵妃娘娘在天有灵必定安心了……”

    嬴纵搂在沈苏姀腰间的手紧了紧,下颌落在她头顶蹭了几下,这才语声沉沉的问她,“你心底必定疑惑颇多,可又要问的?”

    沈苏姀本想说不问,可又觉得只怕自己问了他才能安心,便抿了抿唇道,“八殿下是怎么回事?他与此事可有关联?”

    嬴纵的大手在她腰间轻轻地游曳,闻言轻轻闭上眸子道,“早前本也以为他是知道的,可淑妃身边的宫女说此事淑妃是故意瞒着他,出事那夜还是淑妃将他迷晕了送出宫的,因而此事便和他无关了,此番连遭这两番变故,说到底他是无辜……”

    沈苏姀闻言便是一叹,他的身世眼下被嬴纵顶着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淑妃既然能下的这样的手,他们兄弟之间往后必定再无法相处,那样风光霁月的八殿下,本该是这帝宫之中最为洒然不羁的存在,却为何偏偏有这样的母亲,沈苏姀默然一瞬,“怎么处置呢?”

    嬴纵似乎也有几分黯然,一瞬之后才道,“皇祖母准备让其去封地。”

    沈苏姀闻言微微颔首,“这样也好,说到底都是长辈之故,母妃被废,将来他的路必定也不好走,去封地当个闲散王爷正好是合了他的性子。”

    嬴纵“嗯”了一声再不说话,沈苏姀便又将嬴纵揽的更紧了些,口中咕哝道,“这是最后一次,凭什么次次都是你受不白之冤受不白之苦,八殿下是无辜,却也没有你无辜,贵妃娘娘说过,你看入眼的人极少,可一旦放进心里便十分珍视,此番淑妃有此做为你必定为这份兄弟情义伤神,可人各有命,这个结难解,你心底要想开些才好。”

    这是杀母之仇,若是旁人,依嬴纵的性子只怕是要屠尽其九族方才能罢休,普天之下,只怕唯有一个嬴策能叫他手下留情,沈苏姀脸贴在嬴纵胸前,他有力的心跳便清晰的落在了她耳侧,人人都知他狠辣至极杀人如麻,人人都知他是大秦战神冷清无心,可偏偏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有不忍痛杀的人,末了,这份苦也只有他自己受,她可真是心疼他啊,然而她实在不知如何安抚与他才是最好,也只有说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其实皇祖母问过我让他留在君临还是去封地,是我答让他去封地好些,这两日,也是我使了些手段才让淑妃和西岐暴露,淑妃会死,你,可会觉得我狠心?”

    漠然一瞬之后嬴纵忽然如此问,沈苏姀心底一揪,连忙从他胸前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定定的瞅着他道,“怎会觉得你狠心!淑妃存了害人之心,死得其所,你担了这么多年的名头先不必说,单说你顾念着从前的情义让八殿下去封地便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又哪里是狠心,杀母之仇,自当以命抵命以血还血!若是我,只怕连八殿下都要生出怨怼来!”

    嬴纵的面色有些发白,墨蓝色的双眸之中一片深沉,沈苏姀看的心疼不已,连忙倾身靠上去,在他唇角吻了吻语声轻轻的道,“爱之深责之切,你与八殿下兄弟情义一场,如今出了这变故便应当更恨他才对,可你做的这样好,已经叫我万分感佩,他有你这样的兄弟实在是他的福祉,你这样爱憎分明胸怀旷达,我委实是……”

    嬴纵臂弯一收狭了眸,“是什么?”

    沈苏姀面上一红,双眸却仍是定定看着她,“委实是……敬你爱你。”

    嬴纵眼底一抹幽光一闪,沈苏姀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唇被覆上,狂热又深切的一论深吻,大手顺着她的腰线上下来回,没多时便朝下身探去,沈苏姀双眸大睁,只觉一股子酥麻直冲天灵,凭着仅存的一丝清明将他的大手按了住。

    “嬴纵……不成……不……”

    “眼下……不能啊……别……”

    大秦虽然没有如同从前南国那般的三年孝期守丧之制,可也不当在长辈尚未入土为安之时行那闺房之乐,嬴纵这个时候本来也没有那心思,可她口中这“敬他爱他”之语好似一把无名之火轰然点起,竟然叫他无法招架,同是漭漭沙场淬炼的贵胄之身,同是傲气凛天不服于人的性子,能得她爱已是难得,这“爱”字之前却还有一“敬”,天狼军之中有无数人敬他,朝堂之上没有人敢不敬他,可她口中的这一声“敬”,与他而言却好似比得了十个焉耆还叫他来的欢喜雀跃,这已不是单单两个人身心之爱,因着这一份敬,叫两人又生出更为深刻不可承受的灵魂牵恋,怎能叫他不情动,怎能叫他忍得住!

    “彧儿,早日定下婚期,早日定下罢……”

    “想娶你想要你,想了太久……”

    “彧儿……彧儿……”

    沈苏姀心底本是想着眼下正值贵妃丧期,无论如何不好谈论此事,可受着他克制又温存的问,听着他这语声嘶哑的话,沈苏姀的心没由来的就软做了一片云缎,只想让自己更软更软些,好将他牢牢包裹住为他取暖为他疗伤,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于他,面上大红一片,一边含糊不清的“嗯嗯”一边迷迷糊糊的想他不是已经要了她了吗……

    这一夜当真是两人这几日睡得最好的一夜,当然,如果嬴纵没有忍得浑身发疼又半夜做了个奇怪的梦的话或许会更好些,虽则一夜安眠,可两人也知第二日还有许多事做,天色刚明二人便已经前后起身,待一切收拾妥当,至偏厅用膳,嬴纵一边为沈苏姀盛粥一边道,“今日会发国丧檄文,丧仪连着行七日,早朝也都是罢了的,至第七日你才能进宫,所以待会子我送你回沈府罢,这几日我只怕要留在宫中。”

    沈苏姀闻言自然点头,嬴纵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我知道钱侍郎的折子必定是你让递上去的,此番既然牵涉了别的案子便不可能那么快判下来,因而你可继续查苏阀的案子,到时候数罪并罚亦是一样的,只是……”

    嬴纵说的平静,沈苏姀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摇摇头,“这案子已经过了快八年,难道我会心急这一时半刻吗?这半月之内我都不会想这些,你只管进宫去操办贵妃娘娘的丧仪,等七日之后我们再说,可好?”

    嬴纵眼底闪过两分沉暗的光,点点头。

    沈苏姀勾了勾唇,便专心的低着头用膳,两人还未吃完,偏厅之外却响起了脚步声,嬴纵抬眸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看着同样疑惑的沈苏姀道,“宫里的人送消息出来了。”

    话音落定,容冽已经闪身而入,他素来冷冽的面上颇有两分凝重,走到偏厅门口便拱手做礼,同时递上来一个小小的纸卷,到像是放在什么微型信筒之中夹带出来的。

    “主子,侯爷,宫中刚刚送出的消息……”

    显然容冽已经知道了宫中出了何事,嬴纵扫了他一眼接过那纸卷徐徐打了开,才看了一眼眉头便是一皱,沈苏姀看的心中一紧,嬴纵已抬眼望向她,“贵妃昨夜已被赐死,阿策……阿策被父皇流放至北面军中,无皇令不得回朝。”

    沈苏姀蹙眉,下意识的低喃,“为何偏偏是北面军中……”

    嬴纵默然一瞬,面上的表情一时有些莫测。

    ------题外话------

    对于嬴策大家理智点啊,明显这个人物不会简单结束,步步不能剧透,但是相信步步是亲妈就没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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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国丧哀切,太后懿旨!()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9 国丧哀切,太后懿旨!

    贵妃事发与三月初九夜,而沈苏姀再度进宫已是十日之后,贵妃薨与立后大典前夜,虽然对外声称是意外,可整个君临城之中大抵都知道了这件事内在的隐情,只不过是为了保全皇室的脸面并未说明,七日之前,昭武帝在国丧檄文之中追封贵妃为圣靖懿皇后,以皇后之礼行大出殡,且令举国上下七七日十九日之内不可宴乐婚嫁,以示哀悼。上飨嚣菿

    入目皆是招展的素白灵幡,沈苏姀一身雪色的白衣白裙,粉黛未施,周身上下更是没有半点饰物,整个人素净至极,一眼扫过去倒叫人以为她亦着了丧服,宫门紧闭七日,因今日乃是出殡正日才打了开,文武百官早就在宫门之前跪拜,沈苏姀得太后召见随着前来接应的小太监往寿康宫而去,继自戕的德妃和看破红尘的贤妃之后,淑妃被赐死,贵妃薨与意外,短短几日,这帝宫之内已经大为不同,或许是此番的动荡太大,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宫人们面上都带着惊惶之色,一副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要被拉去为新后殉葬似得。

    至寿康宫之前,瑰丽明艳的飞梁玉瓦都被白绸遮了起来,一股子凄凉之感浮起,沈苏姀的一颗心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紧,进的宫门,里头亦是一片安静,正值丧期,宫里只怕处处都是一副惨淡景致,再想到连死讯也不得被透露的雍王,沈苏姀又摇了摇头,从此往后,大秦的雍王都要在缙云山醉心修道了,天家的人啊……

    刚踏入正殿便闻到一股子药味儿,沈苏姀眉头一皱,路嬷嬷已经从内室迎了出来,看到沈苏姀路嬷嬷的唇角便强扯了一下,福身做礼道,“给侯爷请安,这几日太后娘娘的身子时好时坏,宫里又是这般情状,这才不曾召侯爷入宫,眼下侯爷来了娘娘心中必定高兴。”

    陆氏的身子素来都是时好时坏的,连着几日都有太后病重的消息传出,在沈苏姀看来陆氏必定也是因为贵妃之事受了打击,本想着或许过了这么多日定然有些好转,可眼下看着路嬷嬷的面色沈苏姀竟然心头微沉,抿了抿唇,沈苏姀随路嬷嬷进了内室,眼睫一抬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陆氏,不过十日不见,陆氏的头发竟然几乎全白了,那一张布满了皱纹的面容更是浮着一层灰败之色,便是那双眸子亦是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她的脚步声分明不轻,可陆氏竟是一副全然未曾听见的样子瞧着帐顶出神。

    沈苏姀心中“咯噔”一声,连忙上前几步去做礼,“苏姀给太后娘娘请安……”

    榻上的人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沈苏姀才认出她是谁似得,唇角微扬,朝她伸出手来,语声透着一股子疲累,“丫头,你来了……”

    沈苏姀赶忙迎过去,甫一沾手便觉陆氏双手一片冰凉,沈苏姀眉头猛皱,唇角亦是扬起两分淡笑,“这么多日不曾入宫给太后请安都是苏姀的不是,太后娘娘病了这样多日,可万万要放宽心些,唯有如此才能养好身子呢——”

    陆氏拉着沈苏姀坐在床边小登之上,又撑着身子稍稍做起了两分,或许是多日不见沈苏姀,此刻她眼底倒是闪出两分微光,闻言摇头笑起来,“笙娘不在了,宫里倒是没有个能看顾周到的大夫,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哀家,倒是小七……”

    话到此语声便是一低,沉沉一叹看着握着沈苏姀的手,“你只怕对宫里头这些变故还不十分清楚,便是这么几天便去了许多人,哀家这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

    沈苏姀闻言便又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心慈,眼下心里沉着也是正常的,今日便是贵妃娘娘的大殡之日,待贵妃娘娘入土为安,娘娘可要稍稍振作些,虽然是没了笙娘,可宫里宫外必能寻到名医为娘娘调理身子——”

    沈苏姀面上笑着,心里何尝不苦,为嬴纵苦,亦为笙娘苦,然而眼下雍王与淑妃皆已死,岂不知笙娘在天之灵能否安息,稍稍一叹,又朝着屋子看了看,“太后这殿中可有些冷清,三位公主怎地不见?太后精力好些便多和公主们说说话,心底也会好受些。”

    沈苏姀本是随意一提,却不想话音落定陆氏面上又是一暗,沈苏姀有些不解,路嬷嬷却上前一步苦笑道,“侯爷有所不知,何嫔三日之前也去了,因着贵妃的葬仪在前不可相冲,何嫔的位份又不足以入皇陵,只命宫人小小的做了场法事便送去殡宫了,大公主随着棺椁去了殡宫守灵,二公主和三公主见大公主孤身一人委实可怜,便也随着一起去了。”

    沈苏姀眸色一深,实在没想到何嫔竟然也……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宫中要人一条性命委实容易的很,陆氏见她沉默不由也是一叹,“何嫔病了许久了,哀家倒是有个准备的,只是贵妃……你是不知,那一夜,是哀家眼睁睁的看着那船着火,哀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小七呢,贵妃一去,小七那般的性子身边可再没个贴心的了……”

    陆氏说着便拍了拍沈苏姀的手,沈苏姀抬眼看去,却又见陆氏叹着气闭上了眸子,沈苏姀抿了抿唇,“太后娘娘既然心疼秦王,便应当养好身子,好看着秦王纳妃成亲不是吗?”

    陆氏听着此话微微一鄂,转眸看她,沈苏姀便勾了勾唇道,“早前……早前苏姀曾向皇上求过一个许诺,言苏姀之婚事由苏姀自己决定,且不知在太后娘娘这里做不做的数呢?若是苏姀求太后娘娘为苏姀指婚,太后娘娘可愿意吗?”

    陆氏无光无波的眸子陡然一亮,更是忽然生出一股子力气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一双眸子直直盯着沈苏姀,“丫头,你的意思是……”

    沈苏姀勾了勾唇,忽然起身掀了衣摆跪了下去,脖颈微仰的看着陆氏,下定了决心似得浅吸口气道,“苏姀欲求太后娘娘为秦王和苏姀指婚。”

    陆氏看着这般的沈苏姀,稍有一愣之后便牵了唇,转头一看,站在一旁的路嬷嬷也怔了一怔便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陆氏才笑看着沈苏姀,抚了抚她的发顶道,“丫头,你可想好了?指婚不是难事,只是你当真想好了要嫁给小七?”

    沈苏姀本是一腔豪情,可在陆氏温润的目光之下还是渐渐地红了脸,她进宫之前可全然没打算由她说这话,可适才陆氏口中那几句话惹得她一阵心疼,没计划的话忽然就脱口而出了,眼下这么一想便有些羞窘,也不知这求指婚的话古往今来她是不是第一个。

    抿了抿唇,沈苏姀到底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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