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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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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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与我没什么关系?”

    沈苏姀苦笑不断,“总不能说我们已然联手……”

    嬴纵唇角微抿,看着她这模样恨恨的低下了头去,温热的唇瓣堪堪落在她唇角,轻轻一啄,她正推着他他已偏头往她脸颊耳侧滑去,沈苏姀深吸口气,那昨夜被他挑起的余韵又开始蠢蠢欲动,沈苏姀双手抵在他胸前,语声又急又恼,“华庭还在外头等着,你自己离开可好?若是再不出去,她那样的性子必定还能再闯进来,嬴……嬴纵……”

    话音刚落,颈上已是狠狠地一疼!

    沈苏姀双眸陡睁,她如何不知他对她做了什么,心底恼意更甚,却觉他濡湿的舌忽然卷上了她的耳坠,沈苏姀浑身一颤,咬紧牙关再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便发出什么声音来,他想折磨她泄恨,沈苏姀心底低咒,身上的人到底没有为难她!

    却见他暗着眸色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水光朦朦的模样狠狠地在她后腰之上按了两下,沈苏姀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难受的双眸半眯,整张脸上都浮起了热意,他眼底又恨又怒,似想将她一把撕了似得,看了半晌,大抵是因为墨发铺陈小脸微红的她到底撩起了他少有的怜香惜玉之心,他终于意犹未尽的从她衣下将手撤了出来——

    “沈苏姀,你生生让本王成了与你偷情之人!”

    低寒的一句话落定,沈苏姀面上顿时更热两分,看了看那双狼一般的墨蓝色眸子,沈苏姀正欲说点什么,身上之人却已经满是无奈的起了身,掀起帷帐下床,竟然一句话不说就朝一旁的后窗而去,沈苏姀躺在床上,只听到两声轻响,顿时,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

    经过一夜,自己这床榻之上也染了他的气息,沈苏姀有些发愣的揉了揉自己略烫的脸,忽然低叹一声,一转身将脸埋在了满是他味道的锦被之中,深吸口气,过了许久才起身来。

    ·

    等沈苏姀出来的时候嬴华庭正在暖阁的书案之前看她前几日临的帖子,一个个的绢花小楷温雅毓秀至极,便如她人的感觉一般,乍看如此,可若是细看两分,便能从那一撇一捺的细节处看到凌厉果决的刚劲之力,实乃闺中女子少有的。

    能写出这样字的人,表面上温和秀雅,心中必定是少不了城府锋芒的,嬴华庭不由更为肯定了对沈苏姀的看法,一抬头,沈苏姀已经穿着一身高领广袖的素群走了过来,面上不施粉黛,墨发半挽随意坠在脑后,唯有一双眸子黑亮盈盈,此刻的她比在宫中所见一丝不苟端庄静琬的她少了两分持重多了两分闲适随意,到让嬴华庭看着舒服了不少。

    “公主殿下久等了,请随我来。”

    沈苏姀并不拖泥带水,一上来就欲带她往书房而去,嬴华庭满意的点头跟在她身后,出了正厅的暖阁,再走了一截回廊便到了书房,香书几人得了沈苏姀的吩咐已经将书房之中布置妥当,此刻茶点俱上,高柜上有熏香袅袅,墙角的壁炉更是燃起了炭火,温暖如春的书房之中满满的摆了许多卷宗,正是嬴华庭所要的,看了看竟然有这么多,嬴华庭一时有些皱眉。

    沈苏姀一见她如此便知她在想什么,唇角微勾的道,“公主不必着急,这么多卷宗搬起来也有些麻烦,郡主如若不嫌弃寒舍简陋,大可留在沈府看这些卷宗,有什么吩咐,只管向下人们吩咐就是了……”

    说这话沈苏姀便看到了香书、香词一眼,二人当即福身,嬴华庭到没有想到经过自己昨日的冷言冷语和今早的突然到访之后沈苏姀待她还能如此不避不怕尽心尽力,她抿了抿唇,也不拘泥,当下朝临窗的矮榻上走去,“既然如此,那也好,本宫先在此随意看看,洛阳候尚未用早膳,且自己忙自己的去吧。”

    刚走至那榻前,嬴华庭的脚步却又顿了顿,看着那千夜银针茶和几样熟悉的小点心,她一时挑了挑眉头,这都是她喜欢的,事隔七年,除了她最亲近的身边人清楚她的喜好之外,便是太后可能都不太记得她到底喜欢什么了,嬴华庭愣了愣,转头看向沈苏姀。

    沈苏姀一脸常色,见她转过身来便道,“既然如此苏姀就先告退了,香词会留下侍候公主,公主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她便是,稍后苏姀再来看公主。”

    沈苏姀笑言落定,看了香词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嬴华庭本来有些疑惑的,可看到她这模样便也打消了问问的念头,而后也不管许多当下拿起那些陈年卷宗翻看起来。

    因为夜间又落了雪的缘故,整个伽南馆都被批上了一层素白的衣裳,小人们只扫除了道上的积雪,其余的地方未曾动过,这自然是因为她们的主子喜欢雪日,沈苏姀看着这素净的雪色勾了勾唇,素来持重的她脚步都有些轻快。

    香书当然发现了她沈苏姀异于常日里的好心情,眉头一挑有些奇怪的道,“侯爷怎生一大早就如此高兴,难不成……难不成秦王……”

    话音未落沈苏姀便转头扫了她一眼,香书自知说多了,顿时便闭了口,想了想却又皱着眉头道,“侯爷,这位公主殿下听说当年很受宠爱啊,可是听说她昨天才回来的,怎么今日一早就来了咱们府中看那苏阀的卷宗?要香书说,这位公主可真是的,竟然那么横冲直撞的跑到人家的闺房里头去,亏得侯爷您还对她那么好!”

    沈苏姀听得笑意更甚,“她的性子素来直来直去,并无恶意的。”

    香书眼底浮起两分惊愕,“侯爷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不是昨天才回来吗?按理说你们才见过一面啊,瞧您说的好像您对这位二公主很了解一般,反正看她对您那不甚亲厚的样子奴婢就不喜欢她,哪有她那般来别个家中做客却一点儿不守礼的!”

    沈苏姀无奈的摇头,子一样的脸略带着警告意味的道,“你这话可不要乱说,一来她是公主身份尊贵,她是君我们是臣,你见过君对臣守礼的吗?二来,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家侯爷我喜欢这位二公主的性子,她是我的座上客,你们小心伺候,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她,我可不帮你们!”

    香书又是憋屈又是意外的,憋屈的当然是她分明是为了沈苏姀着想可沈苏姀不领情,意外却是自从出了事沈苏姀小时候活泼的性子便变了个人似得,沉静虽然好,可性子也实在是寡淡,对别个更是甚少露出喜欢或者讨厌的情绪,而今,这位二公主可是头一遭让沈苏姀说出“喜欢”二字的,香书一边消化着沈苏姀的话一边点了点头,却转而一问道,“小姐说喜欢二公主的性子,那小姐对秦王是什么态度?”

    话音落下,沈苏姀脚下步伐顿时一乱,想到早晨临走之前嬴纵那气哼哼的话她心中便生出一些类似愧疚的情绪,看了看那阴沉沉的天,又看了看那白皑皑的雪,再感受了一番那冷飕飕的寒风,她眸光几变,好心情一扫而光,最终蹙着眉头进了正厅暖阁。

    用完早膳,沈苏姀便开始倚在榻上看书,香书收拾完内室出来看到沈苏姀的身影之时不由得有两分意外,“小姐您不是说喜欢二公主的性子吗?怎生不过去陪着二公主?”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翻着自己手中的书册,眸光微狭的道,“现在过去有什么意思。”

    香书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懂,只好噤声在一旁伺候,沈苏姀便真的看起书来,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眼看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沈苏姀这才放下书册朝书房而去,走到书房门口之时香词还守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香词的眸色有些奇怪。

    沈苏姀唇角一勾,似乎已经知道了里头发生了什么,走进门去,果不其然看到嬴华庭身前的榻几上满满都是铺开的卷宗,场面虽大,可有些可惜的是那看着卷宗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沈苏姀看了看放在高柜上的香炉,而后小心翼翼的走至嬴华庭身边,接过身后香书手中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而后又让人添了些火,随即便坐在了书桌之前将她此前尚未看完的卷宗继续拿了起来——

    ·

    沈苏姀的眸光落在那字字血泪的卷宗之上,过了不知多久才听到轻微的一声呻吟,趴在桌案之上的嬴华庭缓缓地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一转头,却见沈苏姀正坐在书案之前笑盈盈的看着她,嬴华庭一愣,随即面上生出两分不自在来!

    “本宫睡着了你怎的不叫本宫!”

    嬴华庭语声恼怒,沈苏姀闻言温声道,“看公主睡得沉便不敢打扰公主!”

    嬴华庭眼底闪出两分暗色,看了看那山一般的卷宗却并无退却的打算,二话不说又看起来,沈苏姀见此眉头微蹙,微微一默道,“公主若是累了便先回宫去吧。”

    嬴华庭看也不看沈苏姀,摇了摇头,“不必。”

    沈苏姀见此眸色微凝,到底也未继续说话,见她不再劝,嬴华庭便转身好整以暇的看了沈苏姀两眼,“洛阳候怎么看这苏阀通敌之案?”

    沈苏姀微怔,眸光微垂一瞬道,“苏姀对当年之事尚不了解,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来。”

    嬴华庭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卷宗,唇角微微一扬道,“听闻早前还有一桩北宫骸骨案?”

    沈苏姀抬起头来看了她两眼,点点头,“不错,那桩案子的死者乃是大殿下当年的护卫,大殿下被定罪之时有人指证他的护卫失踪乃是向苏阀报信去了,却不知那个侍卫根本未走出宫去,不仅如此,他还永远的留在宫内变作了一具枯骨!”

    嬴华庭点点头,随即眸光半狭,“那件案子至今没有着落,是七哥在负责吧?”

    沈苏姀心头微动,却只得点头,“是。”

    嬴华庭的眸光顿时有些冷,沈苏姀瞬时便明白她是误会了,当即道,“那件案子两年之前本来已经有些眉目,可是随即出了五殿下和窦阀的事情,如此一来便耽误了,后来又是焉耆公主之死,然后南境又起一场大战,如此才将那案子拖了下来。”

    嬴华庭抿了抿唇,看向沈苏姀,“你在为七哥说话?”

    沈苏姀眼底并无惶然之色,摇了摇头,“苏姀只是在说事实。”

    嬴华庭看着她这模样挑了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沈苏姀眉头微蹙生出两分疑惑,“公主似乎对秦王有些意见?”

    嬴华庭摇了摇头,一边看着那卷宗一边道,“七哥多年来为大秦征战,虽然有些弑杀无情的名声,可在前征战沙场在后还要防着朝上的斗争,没几分狠辣手段怎么行,他赫赫功绩自是让人心中敬佩的,不过对于苏阀的案子,他极有可能成为本宫最大的阻碍也不一定。”

    沈苏姀颔首,语气稍微迟疑了些,“目前为止倒不见秦王对这案子做出什么不利之举。”

    嬴华庭眸光一时深长,“依七哥的手段,便是有什么不利之举岂会让你我知道?”

    沈苏姀抿了抿唇,再未说话,嬴华庭的目光从这些卷宗之上一掠而过,语声略有些沉凝,看了她一眼道,“只看这些卷宗是无用的,你虽然不知当年之事,本宫却是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在这卷宗之中留下什么把柄,若是要查,肯定不能只看这些废纸。”

    沈苏姀垂眸,眼底眸色微深,嬴华庭反应过来似得看她两眼,“你且放心,现如今全君临城的人都知道本宫回来是做什么的,本宫是不会连累你的,你且做做你的样子向父皇交差,本宫自有法子将此事弄个明白。”

    沈苏姀眼底暗光一碎,看着嬴华庭有些情急,“公主欲如何?”

    嬴华庭眼底闪出两分冷光,“欲如何,自然是血债血偿,窦阀虽然满门皆贬,却还有一人尚在天牢不是么,窦准那样的人便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坐牢等死的,本宫便给他个机会……”

    话音落定,嬴华庭有些懊恼她又对这人说了这么多,不知怎么,她那语气一出便让她没有防备,转头看去,却见沈苏姀正眸色深沉的望着她,她挑了挑眉头,眸子微眯,“此事本宫只告诉你一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当知道你一个洛阳候本宫还是有法子对付的!”

    沈苏姀看着眼前这张面容,威胁的话她也不觉得刺耳,嬴华庭所想亦是她所想,既然她生出了这等想法,再加上她尊贵的身份,接触到窦准实在是简单的很,沈苏姀深吸口气,忽然觉得嬴纵高看了她,他说她有法子不叫她沾手,可现如今她却觉得一筹莫展。

    微微一顿,沈苏姀忽然道,“公主当真确定苏阀乃是被冤枉的?”

    嬴华庭见她眸色沉凝,倒不知道她是在想这个问题,当下眸色冷冷的道,“世人对苏阀之事传言百般,本宫便以苏阀少将军的未亡人身份告诉你,当年之事实属朝堂阴谋,苏阀为大秦卖命百多年,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焉耆拉拢从而犯下这通敌大罪!你若是不信也无碍,只要莫要妨碍本宫便可,等本宫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大秦这些文武百官们,必定不止你一个人为自己从前所思所想觉得羞愧。”

    嬴华庭说起此事便生出两分意气,大抵是沈苏姀的表情实在凝重,因此她语气之中也未留情面,却不想沈苏姀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更让她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抬眸对她开了口。

    沈苏姀说,“公主既然如此说,那苏姀必定是信公主的,因为同样的话苏姀在别处也听到过,且那人位高权重还并非是普通人,当年苏阀出事之时亦是家父家母出事前夕,当步天骑通敌的消息传来时家父亦断言步天骑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家父本准备回君临之后上表天听,却不想走到半路便遭了难,或许是天意,步天骑的案子最终落在了苏姀的手上,苏姀虽然没什么权势,却愿意助公主一二,若公主不弃,沈苏姀任公主差遣。”

    嬴华庭眸光紧眯的看着眼前的沈苏姀,一时意外惊疑尽数涌入眼底,默然一瞬,她果断的摇了摇头,“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比洛阳候在宫中使的那些小手段,更何况,这等重要的事,本宫还不敢交给洛阳候,你比忘了,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

    沈苏姀闻言眸光愈深,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沈苏姀深吸口气道,“公主对沈苏姀不放心,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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