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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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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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在王爷面前有何害怕?不是我对王爷越来越没耐心了,而是我对王爷从来就没有耐心!”

    嬴纵忽的狭了眸子,他直起身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沈苏姀唇角微抿,“王爷猜呢?”

    嬴纵哪里是会和她猜来猜去的人,刀锋般的薄唇微抿,眸光森森的盯着她道,“沈苏姀,你可知你次次抖落出爪牙之时便是你最为心虚之时,我很好奇,是我发现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安……并且……对我动了杀心!”

    沈苏姀被他的话惊得呼吸微窒,转眼却见嬴纵已经站起了身来,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向她靠近,他身子投下的阴影拉的老长,一点点的朝她罩了住,沈苏姀不断后退,最终后背砰的一声撞在了镂空的门板上,嬴纵撑手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幽声道,“可惜,若是我死了,我的门客也会死,沈侯爷,你还记得我的门客吗?他叫沐沉,极善行军作战之道,从前,他在军中有一个十分震人心魄的名号,叫做……”

    “我为何要记得王爷的门客!”

    沈苏姀忽然炸了毛,素来温婉纯良的面容之上闪出两分厉色,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青铜鬼面,看着鬼面下那双能将她看透看明白的眸子,沈苏姀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惶然,她咬了咬牙,寒声道,“王爷说自己的门客极善策兵之道,可不知他擅不擅长逃命之道!”

    ……

    ------题外话------

    步步对不起大家,还是没写完,不想大而化之草草完成所以还是先上一万字,自知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大家票子花钻打赏什么的都别投了吧,你们家作者到墙角画圈圈反省去了;》_

    ps:凰图那边又有几张被锁了,待步步写完这边的再去改,人世怎么如此艰难~(》_

106 不胜不归,寒夜之死(卷终章 下() 
当沈苏姀再次踏进崇政殿之时她有片刻的恍惚,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代表着大秦帝国最高的权利,此生的她乃是第一次走进来,可她却并不陌生,前世就是在这里,“他”接下了前往西境戍边的圣旨,在边关一守便是三年,沈苏姀想,如果没有那一场祸事,“他”在最后可能也会成为六大权阀之首,而后在这朝堂上站一辈子。

    沈苏姀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仍是那般的从容平静之色,她缓缓掀起衮衣的前幅,朝那金龙宝座上的昭武帝跪了下去,“微臣沈苏姀,拜谢皇上圣恩。”

    沈苏姀跪的动作极缓却极利索洒然,上位有昭武帝帝王之威,四周更有朝堂重臣眸光各异,沈苏姀那动作却好似做了千百遍一般熟稔却洒脱,金龙宝座上的昭武帝看着沈苏姀的模样眼底暗光一亮,唇角微勾,“沈卿请起——”

    沈苏姀款款起身,分明她的身量那般纤细,可往那里一站却分毫不觉得娇弱,满殿的文武大臣此刻都看着沈苏姀,早前便听说过这位深受宫中主子宠爱的沈姑娘之名,在场之人大都也见过沈苏姀一两次,可真正的看清她的面容却是在今日,这些在大秦官场之上浸淫数十年的朝臣们并不像坊间的百姓们只会胡乱的推测,他们的目光带着深刻的审视,更好似锋利的刀子,一点点的将沈苏姀表面的淡漠稚嫩剥了去。

    没有人会觉得沈苏姀只是因为运气好才捡了这洛阳候的爵位,更没有人觉得沈苏姀是因为年纪太小才有这一掷三百万两白银的魄力与手段,看着这个背脊挺直站在堂中的小姑娘,这些在官场之上呼风唤雨惯了的臣子们都沉默了下来,满殿之中一双又一双的眸子从好奇到默然,唯有沈苏姀自己半分表情也未变——

    昭武帝眼底露出赞赏的笑意,唇角微勾扫了底下自己的臣子一眼,忽然开口随意的道,“沈卿虽然年幼,站在这金銮殿上却无半分怯色,朕的眼光果然不错,所谓年少出英雄,沈卿随时女儿身,却分毫不差,依朕看,你们这些老人都该小心些了。”

    底下诸人配合的点头应是,微微一顿,昭武帝看着沈苏姀的眸色略有两分玩味,“沈卿,南境战事对大秦不利,满朝上下在忠勇军和天狼军之间犹豫不决,你觉得应该派哪一只军队去比较好呢?”

    昭武帝的问题刚问出来,满堂的臣子眸色都是一变,此等军国大事,昭武帝竟然问一个小姑娘!虽然沈苏姀得了爵位不错,可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南境的战事怎能儿戏!

    沈苏姀从容的面上因为昭武帝的问题露出两分惶然之色,微微默然一瞬才道,“回禀皇上,微臣只知犬戎凶悍却不懂战事,实在不知该派哪一支军队才能为大秦夺取胜利!”

    见沈苏姀如此坦诚,众人眸光都是一松!

    昭武帝看着沈苏姀的某样唇角微勾,却是不打算再难为她了,挥了挥手道,“你现在不知,将来也会知,太后在寿康宫等你,快些去吧,已来朕这里催了几道了!”

    沈苏姀复又徐徐行了礼,而后才转身从中正殿中走了出来,看着沈苏姀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昭武帝面上的笑意这才缓缓地淡下来,从殿门看出去,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大雪,昭武帝默了默,“都散了吧,剩下的事晚上再决定!”

    晚间乃是皇家于新年夜的赐宴,诸臣连忙应声,转身朝外走,一抬头却见灰沉沉的天空阴云沉坠,雪絮纷纷,似乎又有一场暴风雪将至,诸臣眼底眸色微暗,那到底该派谁去增援的问题仍然堵在心头,一时沉郁非常。

    沈苏姀一路朝寿康宫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路嬷嬷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相迎,一见她的面便跪地行礼,“给侯爷请安,恭喜侯爷!”

    沈苏姀笑着将路嬷嬷扶了起来,却有些懊恼的看了看自己周身,“这可怎么好,我这身上什么都没戴,下一次再给嬷嬷补个礼!”

    路嬷嬷笑着让沈苏姀往里走,一边摆手,“奴婢不敢当,侯爷可别折煞奴婢!”

    沈苏姀无奈一笑,和路嬷嬷直直到了正殿,正殿门口守着两个侍女,看到沈苏姀依样行了礼,沈苏姀笑着应了,却见一个侍女上前来对着路嬷嬷道,“嬷嬷,太后这会子还未醒呢。”

    那侍女说着抱歉的看了沈苏姀一眼,沈苏姀恍然一笑,“这有什么,往日我还不是等着太后醒来的,今日里我便还是在外头等着就是了,你们自去忙着,不必管我!”

    路嬷嬷见沈苏姀的性子半分未变不由得也笑了开,应了一声招呼人为沈苏姀上了茶点便当真去忙自己的了,今日乃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可想而知偌大的寿康宫有多少要忙的,沈苏姀独自在外室坐了一会儿,内室却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沈苏姀抬头一看,竟然却是笙娘,笙娘显然也知道了她承爵之事,此刻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两分动容。

    沈苏姀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便起身随笙娘走了出去,沿着回廊一直走到无人处两人才停下,笙娘转过身来眼眶通红,“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沈苏姀看着笙娘这模样不由得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一点都不难,笙姨莫担心。”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笙姨放心,只管明日一早便往永济寺去,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到时候直接送您去苏氏族地,在哪里一切所需都以为你制备好了,远离这是非之地,您也能颐养天年,等有朝一日,我定会去寻你!”

    笙姨闻言眼眶更红了,抹了抹眼泪赶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物事出来,沈苏姀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副暖手筒,沈苏姀心头微酸,眼底也浮出两分暖意,笙姨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小姐从不用这些,如今奴婢身边也没有好东西,就着那下等料子为小姐做的,虽然不华贵,却是暖和的,明早一走只怕也不方便再与小姐见面……只盼……只盼小姐一切保重!”

    笙娘从来是静琬坚韧的性子,见她如此伤怀沈苏姀喉头也是一哽,她将那暖黄色的暖手筒拿过来,当下便带了上,深吸口气语声略有暗哑,“很暖和,谢谢笙姨。”

    笙娘闻言也是欣慰的一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让她忽然眸色微暗,定了定神,笙娘的面色变得有两分肃然,她一把抓住沈苏姀的手腕,凝神拔了把脉之后那份肃然则被凝重替代,沈苏姀挑了挑眉,“怎么?我的身子还是有异?”

    笙娘眼底微光簇闪,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能置信似得,见沈苏姀眼底带着疑色,她这才有两分慎重的道,“前些日子您拿来的药渣奴婢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奴婢并……”

    一个“并”字刚道出口笙娘的话便停了下来,见笙娘忽然垂了头十分恭敬的样子,沈苏姀便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这一看她的眉头便狠狠地皱在了一起,不知何时起,嬴纵已经站在了回廊的转角处看着她们,想到嬴纵曾经拿笙娘威胁过她,沈苏姀心头一跳,暗地里推了笙娘一把,“笙姨先走,等晚上赐宴之时再说。”

    笙娘好似知道沈苏姀和这位七王爷之间有些不妥,闻言便十分恭敬的朝沈苏姀一福,而后退了下去,沈苏姀深吸口气,朝嬴纵那个方向走去,尚未走到嬴纵身边嬴策的脸便从嬴纵身后闪了出来,一看到是沈苏姀立时眸光一亮,“我就说七哥在看什么!原来是苏姀你!”

    嬴策说着便从嬴纵身后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沈苏姀一瞬摇着头赞叹起来,“啧啧,不错不错,虽然有些不习惯看你穿这身衣裳,可是确实有两分不同的味道,苏姀,恭喜你成为苏阀的侯爷,苏阀也要因为你显贵许多了!”

    沈苏姀唇角微勾并未接话,嬴策复又看向了沈苏姀身后,沈苏姀心头微紧,嬴策却只是笑盈盈的道,“听说这位笙娘患了病要出宫了,苏姀你也别担心,这几日我在为祖母寻访名医呢,到时候还是将大夫接到宫里来,你有什么不妥也不怕了!”

    沈苏姀看着嬴策朗然的笑意点了点头,“殿下费心了。”

    沈苏姀从容如常的说着话,一转头却瞧见嬴纵那双幽深的鬼眸,他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两分深重,一时让沈苏姀心头觉得怪怪的,适才她对他言语不敬,此番他莫不是要找她算账?沈苏姀心中正这般做想,嬴纵的眸光却忽然从她身上撤走,而后就那么转身进了内室。

    沈苏姀下意识的呼出口气,嬴策看了看嬴纵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沈苏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苏姀,你和七哥怎么了?”

    沈苏姀面色漠漠,“没怎么。”

    嬴策与沈苏姀一起往里头走,见沈苏姀如此满不在乎的模样摇了摇头,“苏姀,七哥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冷酷,他对你和对旁人不同,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别说是你了,只要是没有惹到他的人他都绝不会乱动,他看起来凶,可实际上却是个软心肠的。”

    嬴纵是软心肠的?!

    沈苏姀心中冷笑一声,“要是不仅惹了他,还与他有世仇呢!”

    嬴策看着沈苏姀那似真似假的样子,料想着沈苏姀和嬴纵之间肯定是闹什么矛盾了,世仇什么的定然是扯不上的,他虽然并不认为沈苏姀和嬴纵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还是十分慎重的回答了沈苏姀的问题,“如果我是你说的那个人,那我会选择自行了断。”

    嬴策语声幽幽,听得沈苏姀心头一抖,她的脚步慢了半拍,嬴策却并未发现她的不妥,眼看着嬴策独自先她一步进了内室,沈苏姀咬了咬牙,“可惜,我不是会自行了断的人!”

    内室之中陆氏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沈苏姀穿着那身衮衣而来一时笑的眯了眼,“丫头真是穿着什么都好看,司针纺这次的活做得不错,待会子哀家可要赏她们才是!”

    沈苏姀抿唇一笑,“太后娘娘实在太宠苏姀。”

    陆氏看着沈苏姀摇了摇头,“哀家可没忘记你救过哀家的性命!”

    沈苏姀自是又想起了那一次在太液湖边的意外,听陆氏这般说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一日不管是谁在太后身边都会救太后。”

    沈苏姀这般说,陆氏也没说话,只是分外深长的拍了拍沈苏姀的手背,此刻早已经过了午时,眼看着天边暮云沉沉陆氏不由得再次唉声叹气起来,“这雪不停,百姓们遭罪不说最难熬的却是南境的将士们,哀家昨天晚上又梦到咱们打了败仗。”

    沈苏姀扶着陆氏下榻披上一件外袍,嬴策和嬴纵坐在一旁的宝椅上听着这话眉头也是一皱,陆氏一边由沈苏姀为她抚平衣上的褶皱一边道,“咱们或许不觉,做百姓的最怕便是打仗,最辛苦的却是在前线的战士,遇上这样的天气,这仗不知要拖多久,那犬戎这一次哀家看是有备而来,那使者之死不是未曾查出来缘故吗,说不定便是他们自己下的手,好为了向大秦发兵而找个借口,也不知道镇南军是怎么回事,归州都能被丢掉!”

    陆氏早年间在朝堂上的决断力此刻表露无遗,犬戎王的十万大军来的太快,其势头也太过凶猛,而镇南军的异常却是最让人担心的,沈苏姀闻言便下意识的看向了嬴纵,果然,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一个淡漠一个冷寒,不过一瞬便似蜻蜓点水一般的滑开了去,虽然只有这一眼,可两人心底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镇南军是真的有奸细作乱,这样的仗任是谁都不好打!

    陆氏因南境之事满腹沉郁,嬴策和嬴纵也都垂着眸子未曾接话,室内顿时有片刻的静默,窗棂之外有忽忽作响的寒风声,还有簌簌落雪声,却只愈发衬得室中安静的可怕,沈苏姀正犹豫着要不要安抚陆氏一番,呼啸而过的风中却传来一阵琴声,那琴音本是低沉而悠长的,却被风送到了寿康宫,沈苏姀心头一动,一转头便看到垂着眸子的嬴纵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满眸沉色的陆氏也是呼吸一滞,只待那琴声在窗外回绕良久才回过神来。

    “是贵妃——”

    陆氏一言沈苏姀才知道原来是西岐茹的琴声,那琴音不过一瞬便被风声盖了过去,沈苏姀并不擅琴,却觉得那琴音缠绵深重撩人心魄,好似从天边从上古传来一般,想来想去却也没想出来那是什么曲子。

    嬴策侧耳听了一会子,待那琴音消失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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