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的确是二小姐吩咐奴婢所为,不然奴婢一个下人怎么敢做出毒害主子之事”杜娟知道孙嬷嬷的下场,她不想有孙嬷嬷的下场,所以不用水溶怎么拷问,她便什么都招了。
“父亲”水文静嘤嘤哭泣出声“父亲相信是女儿所为吗?”
水溶目光怔怔的看着她。
“女儿是水府现下唯一的嫡女,娘亲也是水府的夫人,女儿有什么理由去陷害陈夫人,况且陈夫人是公主的养母,陷害陈夫人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水溶不言语。
水文静继续道“小时候我和妹妹是欺负过公主,可那都是不懂事时干的,公主缘何要拿陈夫人来摆静儿一道呢,公主如是想为小时候受过的难堪报仇,以公主现在的身份,要打要骂静儿都随你,可静儿没干过的事就是没干过”水文静话里的语气掷地有声。
在反问,在质问,更是在为自己解脱。
水清云冷冷的看着她。
脸部僵硬的抽了抽。
这水文静演起戏来比那些
戏来比那些特级影后还逼真。
搞来搞去她成了那个要为自己报仇的小人。
“二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水清云冷笑。
她是要报仇。
为陈氏报仇。
“她不是你的亲娘,她的死活你当然不关心,或是说她根本就是你用来报复我的工具,噢,对了,听说你的亲娘现在也是尸骨未寒,怎么样,亲娘和养母都死在眼前的感觉如何?”水文静抬头。
事到如今,做不成太子妃她已没有什么好怕。
水清云的眼神骤然一冷。
“静儿”水溶冷喝出声“眼前这位是耶律公主,这些话岂是你能说的”
“父亲,她是耶律公主没错,可她也不要忘了,她是吃水府的米长大的,水府对她有养育之恩,可你看看,她是如何回报水府,如何回报我们”水文静抬头挺胸。
不就是个耶律公主。
从小到大她不知明里暗里欺负过多少回。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水清云云淡风轻“二小姐表面看着无害,实则却是让清云闹过最多笑话的一个,还有三小姐,可惜三小姐红颜命薄”
“也算是我们姐妹心仁,也就让你在外人跟前闹闹笑话,如不然你以为你能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水文静唇角冷冷的勾起。
“只能说我命大,我可清楚的记得,容夫人可是派了好几波杀手来容州取我的性命呢”
仁慈,原主早就归西了,这仁慈二字何来。
现在站在她们面前的不过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容夫人,云儿应该没有说错吧”水清云眼光瞅向容氏。
容氏下意识的去看水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在说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之事”
“没有吗?”水清云反问。
“自然是没有”容氏摇头。
“有与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是,是”容氏额头冒着冷汗,见水溶冷冷的看着她,心里一慌“老爷,妾身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定是云儿搞错了”
“容氏,事到如今婉秋已不在人世,你还不肯说实话”
“父亲”水文静出声“你凶娘做什么,娘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在水府,本就不应该有两个女主人,就如同一山容不了二虎,是父亲你搞不清楚”
“够了”水溶大喝一声,容氏身体一惊,对于水溶她是又爱又惧的,尤其怕他发火的样子“从今天开始,不准二小姐和容氏踏出房门一步”
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他只是这么多年来懒得去管。
所以容氏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
“老爷”容氏脸色一白,水溶这是要软禁她和文静。
“好好厚葬陈夫人”水溶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怎么样,你看到了吧,就算父亲知道是我们干的,也就是软禁我们而已,好好厚葬陈夫人”水文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水清云亦是回于一笑“不着急,今天是软禁,明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她本也不指望水溶能为陈氏出什么头。
耶律庭站在水晶棺前细细的端祥着琼无忧,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思念。
“无忧,朕真想这样随你而去”耶律庭轻声细语。
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月亮似乎比昨天晚的更加圆了些。
忽地一道人影在他跟前一闪而过,他双眼一凌“谁”
窗外翻身进来一个黑影。
耶律庭看见来人“是你?”
“是我”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她”站在耶律庭跟前的黑影正是水溶。
“你怎么进来的?”
“以为水溶的本事想去哪不能去”水溶勾了勾嘴角,往前走了一步,眼神中带着小心“她一直都这样睡着吗?”
“她在镜南的一个密室里睡了二十年朕才找着她,谁能想到她竟然还在这世上”说起无忧,两人的语气也轻缓了不少。
水溶望着水晶棺中的女人。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就那样静静的在那躺着,就如同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你打算把她带回去?”
“她是朕的女人,是朕的皇后,朕肯定要把她带回去”
“或许她并不想随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
“她如是想留在耶律王朝,当年的她又何必独自离开你”
说起当年耶律庭脸上闪过悔恨“是我发现的太迟让无忧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
“即使如此,不如就让她留在这里吧,你看这里,到处都是她喜爱的东西,每一草一木都是精细她精心打磨出来的”
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外面绕了一圈。
琼花成绕。
到处都是琼花。
琼无忧,与她的名字多么般配。
“我也可以在耶律王朝建一座与这院子一模一样的”耶律庭闻言一动,这个水溶怎么好像很熟悉无忧一般。
不是说只有一面的救命之恩?
“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些?”水溶冷哼。
耶律庭转过脸,他当然奇怪。
“当年她救了我之后,人就昏迷了过去,我并没有按照她的要求远走高飞,而是留在了她的身边照顾她”
”
“之后呢”
“她被我带回到了天京城,然后我买下了这座院子,让她在这里养病”
“这座院子是你送给无忧的?”耶律庭的心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以这样说”
“怪不得你能避开朕的侍卫轻易的找到这里”耶律庭冷哼。
水溶继续陷入回忆当中“当我再次来这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只不过她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我给她安排的一个丫环留在这里,随后我派人找过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踪影”
耶律庭静静的听着。
关于无忧离开他后一切,他每听一次心都要疼一次。
“她如此钟爱琼花,你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这里”
“我看是你舍不得她离开这里吧”水溶的话里带着一种不可察解的深情,这种深情让耶律庭看见大为恼火。
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那种深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一样深爱着无忧。
“我如是不让她离开,你也带不走她”水溶笑了。
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
“哈哈”耶律庭大笑起来“有点意思,你可以试试”
这里即是别人送给无忧的院子,他定是不会让无忧住在这里的。
陈氏的葬礼不算隆重,却也不算简单,水溶总算还记得为陈氏以嫡妻之礼下葬。
“公主,王爷来了”
“嗯”水清云点了点头。
陈氏死了,她与水府就再无瓜葛。
“云儿”君远航进来,见水清云站在那里“对于陈氏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陈氏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云儿不管她,别人也说不到云儿的身上。
“我不是在想这个”水清云摇头,陈氏的死她虽然难受,却不是接受不了,她在想水文静是如何知道亲娘的事。
君远航从背后拥住她“你近日多加小心,我怕有人会在你和阿锦的琼花咒上做文章”因为惧怕云儿身上的琼花咒再次发作,自那次之后,君远航对云儿不敢再有那种想法。
不是不想,是他害怕。
害怕云儿再次发作。
“还有谁知道我和阿锦身中琼花咒之事?”水清云挑眉。
“我想了想上次你在醉美山庄之事,总觉得不安,就如同在我们的身后还藏有一只黑手一般,这只黑手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甚至知道你我的弱点”琼花咒不仅是云儿的弱点,亦是他的。
云儿身上的琼花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无法安下心来。
水清云点头。
她心中也有这样的感觉。
“六皇子好像对我们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哼”提起君启轩,君远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透过中秋上的刺杀之事就知道,老六不仅知道血影门的存在,还知道他是血影门的主人。
“我怀疑他的背后一定有人,不然以他的能力定然查不到这些“
“你是说无情教或许还有别的人?”
“无情教之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大晋朝的秘密”这是一国的命脉,无情教就算再通神广大,也不可能知道。
“那可能会是谁?”如果是无情教之人,那会是谁。
“世事难料,我们看着就是,那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水清云笑了笑,不管是谁,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天。
除非那人一直在暗处按兵不动。
只要动就会有露出马脚的那天。
“王爷”阿信跑了进来“右相带着人去了王府说是要拜访王爷”
“他来做什么?”右相那个老狐狸。
“右相只说有要事相商,具体什么没说”
“要事?他与我能有什么要事相商”君远航没好气,八辈子不打交道之人,突然之间上门铁定没好事。
“不如回去看看”
君远航点头“那个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他要与我商量些什么?”
“老臣见过王爷”君远航一跨进来,史可郎就感觉室内的气温低了很多,这样的气势岂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拥有,心中不由摇头,十六王爷啊十六王爷,亏他还是老将,居然也被他骗了过去。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右相怎么会前来”君远航冷冷的看了一眼史可郎。
史可郎干笑了一声“王爷有所不知,这不中秋之夜生的变故太多,皇上一夜之间白了头派来老臣来王爷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若说以前他是不屑与君远航打交道的,觉得他浮华肤浅,一点都不像个皇室子弟,如今不同,如今他瞧着君远航心里总会产生一种惊惧之感。
“噢,了解情况,还要了解什么,皇兄他不是认定那些事都是本王所为,直接让人来抓我就是,走这些虚的做什么?”君远航语带嘲讽。
“王爷此言差矣,皇上当晚也是被气糊涂了,静下心来一想才发现这些事大有蹊跷”
“那右相想了解什么直接问就是,本王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右相,不,是皇兄还想知道什么?”把玩着手里的瓷杯,漫不经心的开口。
“王爷,你真会说笑”史可郎有些心虚“老臣今天前来就是想告诉王爷,这一切都是六皇子在背后策划的,目的就是想一举除掉你和太子”右相突然凑上前来神秘道。
“右相知道的还挺清楚,右相即然知道,怎么不
道,怎么不把这些告诉皇兄,告诉本王做什么?”
“不瞒王爷”右相顿了顿“老臣也是刚知道,这个六皇子深藏狼子野心,把你和太子视为头号劲敌,王爷还是要当心哪,如不然像中秋宴上的情形难保六皇子不会再重演一遍,到那时王爷的性命可真是保不住了”右相眼里,脸上都是对君远航的担心。
“右相还是回去告诉老六,让他还是不要白费心思,本王要怎么样做还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相反,老六他自己更应该当心才是,中秋宴一事,皇兄虽然没查到他的身上,可谁知道下一刻不会查到他的身上,到时谁先丢掉性命还两说”
“王爷,老臣不是六皇子的人”右相汗颜。
“本王不管你是谁的人,总而言之,不要来惹本王,不然本王如是生气了,谁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不是老六的人才怪。
只有老六的心思最深沉,也最恶毒,如果让老六坐下皇位,谁知道大晋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君远航说出来的话带有一种威慑力,这种威慑力让右相不敢再多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十六王爷的气势堪比皇上,因为只有在皇上发怒时他身上才会出现那种惊惧感。
这边在皇宫,君启轩规规距距的站在君炦的跟前。
“父皇,皇叔即然如此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早晚会危及我们大晋朝的江山,此人不除怕是后患无穷”
“朕只怕不是十六要威胁朕的江山”君炦鼻子间轻轻的哼一句。
“父皇”君启轩跪倒在地“儿臣是想取太子而代之,可从来没有想过对父皇怎么样,对于左相之事,儿臣真的事先一点都不知情”
“你倒是坦诚”取太子而代之,真以为谁都能坐上太子之位。
“儿臣对父皇不敢有所隐瞒”
“即是如此,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十六”中秋宴会上没能除掉十六,这两天来十六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想到十六是血影门的主人,他的生死随时有可能葬送在十六身上,他心中就老大不舒服,十六不除,他睡不安稳。
“父皇,儿臣认为,要对付皇叔,就得先从耶律公主的身上下手”
“你说得简单,耶律皇上就在咱们大晋朝住着,我们如是对她的女儿下手,以他的个性他不灭了我们大晋朝才怪”君炦心中对耶律王朝是十分忌惮的,让大晋朝对上耶律王朝简直可以说以鸡蛋去碰石头。
再说现在耶律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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