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让你坏[重生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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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让你坏[重生gl]-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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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羽弈偏头看她,温柔的眼眸里透露出几分冷意:“我现在当了王爷,被分配出府,而二弟还在宫中,父皇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做些没必要的事情?更何况,父皇如今正值壮年,你觉得他会想看见自己的儿子筹备势力努力接替他位置?”

    席雨桐见她态度坦然,神情复杂地垂下头。

    身为为二的皇子,又是“长子”,凤羽弈心底没有野心,只是碍于上面在看着,才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皇帝对二皇子失望不得不挑选新的太子人选,这才脱去隐藏,如那真龙一飞冲天。

    上一世也是这般,两人成婚后,凤羽弈担任闲职,但却又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暗中筹备多年,连她这个妻子也并未透露半分。故而在得知对方和二皇子对敌获胜称帝,自己也成了皇后的时候都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想必,自己也只是一个遮人眼目的棋子。她在冷宫思索这个问题许久许久,却没有勇气去得到一个答案。

    她又想起两人喝下交杯酒时凤羽弈曾言的一夫一妻白头偕老的誓言,再念及冷宫中那一杯毒酒,低声笑了出来,而后转为放声大笑,带着一股悲怆和苍凉。

    凤羽弈见她这般,莫名有些心慌,上前抓住其手腕:“雨桐,你怎么了?”

    席雨桐停下冷笑,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眼角渐渐有泪水掉落。

    凤羽弈更慌了,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又急又气:“雨桐,我可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还是说本王不该拒绝这柳家?你别哭啊,直接和我说可好?”

    席雨桐吸了吸鼻子,抬手挥开她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凤羽弈,掏出手帕整理好仪容,放下道:“王爷,刚刚只是进了沙子,惹你见笑了。”

    这大门紧闭,又没风,如何来的沙子?

    凤羽弈知道席雨桐有事瞒她,但席雨桐不想说,也不想逼对方,便“嗯”了声,而后转移话题,“本王说了在瓷器上写了何字,那雨桐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席雨桐收拾好心情,转身:“王爷请说。”

    *

    “这大半个月来,本王一直在做梦。”凤羽弈一边说一边观察对面人的表情,“说来也奇怪,梦中的一切像是一个新的故事发展一般,今日梦见什么,明日梦见的便是接下去的事情。”

    席雨桐想起凤羽弈从梦中得知后来表字一事,心中有些发慌,连忙垂下眸:“王爷,臣女说了只是梦而已。”

    “我也并未说做了何梦,但雨桐你为何这么害怕?”凤羽弈伸手抬起她下巴,强迫一同对视,“为何雨桐不敢和我对视?难道是害怕我梦见了什么?”

    席雨桐蹙眉,见凤羽弈这么说,顿时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王爷说笑了,您是何身份,民女又是何身份,和王爷对视乃是大不敬之举。”

    “那你之前又为何和我对视?”凤羽弈失笑,“难道之前的对视就不是大不敬之举?”

    “好的坏的都让王爷说了去,民女哪还能说什么?”席雨桐拿下她的手,心底也有气,直接跪下来,“臣女逾越,还请王爷怪罪。”

    凤羽弈仅是逗逗她,哪知她这一下子就认真起来了,连忙伸手扶她:“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赶紧起来。”

    “反正臣女做错,王爷责——”话还为说完,席雨桐便感觉什么压了下来,而后视野一阵转变,被人抱了起来,吓得她低低“呀”了声,而后反应过来,才恼羞成怒地捶着凤羽弈肩膀,“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臣女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凤羽弈失笑,放下人,给她整理好弄歪的头饰,才打趣道,“我既抱过你,不若我去向父皇求了旨意,让老师把你许配给我可好?”

    席雨桐一听,顿时急了,又是下跪,“求王爷别这般。”

    凤羽弈看她千百般抗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也未像刚刚那般去抱她起来:“为何?”

    席雨桐深吸口气,脑子迅速转动,而后才回了句:“民女已有倾慕之人。”

    “倾慕之人?”凤羽弈蹲下身,看着眼中的少女,皮肤可谓是欺霜赛雪,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一般,心底那点生气愤怒倒是没了,“那你说说是哪家公子?在朝中又是否有任职?”

    席雨桐一滞,抬头看着对面蹲着的人,没好气地答道:“此乃臣女私事,关王爷何事?”

    “自然关我事。”凤羽弈轻笑,“若是在朝中任职,我便让他分配到那蛮荒之地。”

    席雨桐看她那模样,心底的烦躁怨恨少了两分:“若是不在朝中任职呢?”

    凤羽弈冷哼了声:“那本王就给他个职位,然后再丢到蛮荒之地,再赐他几位妻妾,总之此生你是别想再见上一面。”

    席雨桐心底发笑,但面上还是极其冷淡:“王爷此举未免太小人了?”

    凤羽弈挑眉:“你前不久不才说我是小人。”

    席雨桐想起对方的救命之恩,顿时没话说了。

    凤羽弈问:“你为何不说话了?”

    席雨桐垂眸:“臣女无话可说。”

    凤羽弈顿时被噎住。

    席雨桐又道:“王爷若是无事,臣女先行一步。臣女今日出来这大半天,父亲约莫——”

    “雨桐不想知道我梦见什么?”凤羽弈打断她的话,“你说奇不奇怪,我每日都梦见你,你说这是何原因?”

    席雨桐下意识抬头,对上凤羽弈眼中的炽热,心跳漏了拍。

    *

    “王爷。”席雨桐虽然看不清楚自己的脸色,却也知道很糟糕,扶着旁边的椅子,强撑着说道,“梦这种事情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凤羽弈摇头,看她这样更是觉得这梦不简单,“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说我往日想念你多了,便每日都能梦见你。”

    席雨桐哑然,往日灵活的脑子此时怎么都转动不起来,只能听对方一字一句。

    “奇妙的是,我梦见我们一开始的画面,前面的事情和我们现实一样。”凤羽弈看着她,神情柔和,“但不同的是半个月前,你来我府上,回去后感染风寒病了几日,而后待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席雨桐一颗心揪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异样连忙低下头,“王爷,有何不一样?”

    “梦中我俩关系并不如现在这般僵硬,一日好过一日。”凤羽弈声音低了下来,“我还梦见羽瑶去寺庙之时我们并未随从,导致其……因为此事,碧妃病情加重更是撑不过过年,而后羽瑶也随之去了。”

    如果之前席雨桐还存在侥幸,现在真的是慌了。毕竟凤羽弈说的完全就是上一世的事情,不然对方不可能会说起凤羽瑶烧香拜佛出事一事。

    凤羽弈原本觉得荒唐,但念及那次事故,如若不是她们不跟过去,凤羽瑶的遭遇很有可能和她梦里的结果相同。也是如此,她才觉得此事并未无中生有。

    凤羽弈见席雨桐这般,弯下腰来,伸手捧起对方的脸蛋:“雨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两人凑的极近,席雨桐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

    席雨桐自知重生一事太过奇怪,连父亲都不曾说起,更不可能和凤羽弈提起。

    她闭上眼,脑子迅速转动起来,最后做了决定,方才睁开眼睛,并未躲避开,而是和凤羽弈对视,反问了句:“王爷,你如今梦到了哪里?”

    凤羽弈愣了下,而后想到什么,嘴角挑了起来。

    第二章

    “本王梦见我们年后定亲,而后在你及笄后三月成亲。”凤羽弈想起昨日的梦,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扶起一抹笑容,“我们拜堂成亲,喝交杯酒。如若不出意外,接下来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两人认识是在席雨桐十三岁,如今十四岁,成亲在十五岁,凤羽弈这话就相当于说她半个月便梦见了一年多的事情。按照这个速度,上一世直至她去世的事情约莫也不用脸上个月便能全梦见了。

    这么一想,席雨桐便有些坐不住了。

    “雨桐,我所梦一事不是假的,对不对?”凤羽弈一直在看她神情,抓着她的双臂,“你也知道我梦见的一切,对吗?你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梦?”

    席雨桐眼神闪烁,含糊不清:“差不多。”

    凤羽弈听她这么说,又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淡?”

    “因为我知道以后你会怎样。”席雨桐看面前那无辜的脸,冷笑了声,“王爷怕是不知道吧,我可是被我……那和我相约白头偕老、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您一杯毒酒毒死的。”

    凤羽弈对上席雨桐憎恨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两步,疯狂摇头,捂着脑袋试图去想后面的事情,但都一无所用,只能苍白地反驳:“不可能。我才不会。”

    “不,你会。”席雨桐深吸口气,上一世的恨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向凤羽弈,一字一句都仿佛要扎进对方的心中,“我就在那冷宫里,迎来了我父亲惨死牢狱的消息,然后又迎来了你一杯毒酒。”

    凤羽弈嘴唇微颤,想要反驳席雨桐的话,但见席雨桐那怨恨又悲伤至极的模样,什么都没反驳,上前抱住对方:“对不起。”

    席雨桐一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中的怨恨就像藤蔓一般疯狂蔓延上来,咬牙切齿道:“我父亲支持你登基,更是为了帮你成为那些余党的眼中钉,你为何仅凭别人捏造的证据就押他入狱?”

    想起父亲的模样,她猛地推开面前的人,眼中的仇恨如若能化成刀子杀人,约莫凤羽弈早就被千刀万剐,“如若不是你无能,我父亲就不会入狱,更不会惨死在狱中。”

    一想到自己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席雨桐眼中憋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整个人软坐在地,身体因为气愤和怨恨而颤抖着。

    面对席雨桐的指控,凤羽弈往日聪明的脑袋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她并未梦见后面的事情,只是梦见二人感情恩爱,故而才会烦恼席雨桐往日的冷淡。

    席雨桐不可能诅咒她父亲,更不可能凭空捏造,那就意味着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凤羽弈坚信自己不会伤害席雨桐,但席雨桐信誓旦旦又不像是作假。不管如何,那起码是和她相关,不然席雨桐不会如此恨她。

    凤羽弈来回走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苦恼着说:“雨桐,约莫是有什么误会。”

    “就算是误会,我父亲惨死,我被你赐了一杯毒酒,这是不争的事实。”席雨桐深吸口气,“王爷,你觉得我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还会喜欢上一个毒死自己的人?”

    凤羽弈下意识摇头,蹲下来抓住她双臂,努力让她看清楚眼中的真诚:“我不会害死老师,更不会毒死你。”

    席雨桐挣脱开她的手:“王爷,人心难测,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不要重蹈覆辙。”

    发泄出来,她心中已经好了许多,扶着旁边的椅子起身,又恢复以前的冷淡,冲她矮了矮身子:“王爷,以后如若没事,便不要来找臣女了,臣女受不起。”

    凤羽弈看她这般,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如何不做梦?”

    席雨桐一顿,而后摇头:“王爷,您做什么梦,作何梦,是您的事,和臣女无关。”

    “我若说和你相关呢。”凤羽弈迅速说道,“只要见你一面,我夜晚便不会做梦梦见后面的事情。只要当日没见到你,我便会梦见后面的事情。”

    席雨桐还真未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个限制因素在内。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相信我不会做出伤害老师以及你的事情。老师一事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你那杯毒酒肯定是有人陷害。”凤羽弈担心她不相信,举手发誓,“我以我母妃的名义发誓,如若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席雨桐知道对凤羽弈而言,那早逝的母妃是禁忌,没想到对方会拿她来发誓,心下一动,但随后又摇头。

    “王爷,就算那毒酒是别人以你的名义送的,那我父亲呢?”席雨桐叹了口气,“王爷,所梦之事如今已然不同,你不用受其影响,无需放在心上。”说完,她便越过对方往店口的方向走去。

    凤羽弈下意识说了句,“如若是亲身经历的呢?”

    席雨桐一顿,还是没回头:“如若是亲身经历,那便不会只是在梦中断断续续地梦见,而是一次性知道一切。”

    凤羽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跟上去。

    “王爷,小姐。”筱禾二人和暗二在门口守着,见她们终于出来,连忙上前。

    小桃扶住席雨桐,发现不妥:“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筱禾下意识看向王爷,见对方神情恍惚,猜测两人在里面起了争执,连忙朝小桃摇了摇头,而后道:“小姐,您和小桃先回去吧,剩下的账目我来对便是。”

    席雨桐被凤羽弈弄得思绪混乱,如今也没心思,便拜托筱禾两句,而后上了轿子回去。从出来到上轿子,完全没搭理凤羽弈,仿佛这人不存在一般。

    凤羽弈知席雨桐躲避她的原因,也不好操之过急,吩咐筱禾几句便也带着暗二离开。

    席雨桐刚回到太师府,就有丫鬟过来传话说老爷叫她过去书房一趟。

    席雨桐应下,而后看向小桃:“小桃,我眼睛可还红肿?”

    小桃盯着看了会儿,才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红丝,注意点也不会看出来,小姐就放心吧。”

    席雨桐这才跟着传话的丫鬟去书房。

    *

    她敲门,并未得到回应,径直推门进去,见地上铺满画张,再抬头一看,见席鸿博正垂着头,神情专注地在画画。

    她见地上都是关于母亲的画,笑着捡起,小心地收好放在一块儿,才走过去看父亲画画。

    看见画中女子背影,席雨桐便知其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出声,安静地到旁边站着。

    一盏茶过去,席鸿博画完,抬头一看才发现席雨桐站在旁边,顿时笑了:“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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