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穿越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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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穿越暖妃-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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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因为这样,这个摇椅便更难起身,因为耿秋整个人都陷在了摇椅中,哪怕要挪动一丝都是万分艰难。

    这该怎么办?

    那个伺候的哑巴哪里去了?

    死了吗?

    真是的,莫名的就让人跑了进来,还让人站在他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回头非要扒掉那个哑巴的皮才可以。

    姜婉不知道耿秋心里想的,她只是看着这个富态的过分的人莫名的欢喜起来。她灵机一动,几步迈进了一旁的正房,只一会儿,姜婉呼哧着又转了出来。

    她的手上拖着一个矮踏,长长的那种可以让人侧躺上去卧着的有些像贵妃榻一般的矮榻。

    矮踏有些长,木头的,也有些沉重。

    姜婉拖的有些费力。

    正门口的屋檐下有两个青石台阶,姜婉两下跳了下去,拖着榻往下,可榻太长,姜婉莫名的使不上劲,尴尬的抬着矮榻的一头,望着还搭在台阶上的另一头发呆。

    一旁的侧厢里冲出来一个*岁的小厮,呼啦着双手抬起台阶上矮榻的一端。小厮抬头望着姜婉灿烂一笑,清瘦的孩子,还缺着牙,这么一笑,欢喜的表情溢满了脸。

    姜婉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两人默契的一起使力,几下就将矮榻抬进了院子,呼啦着放在了耿秋的摇椅旁边。

    姜婉叉着腰呼呼的喘气。

    小厮呼啦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捧着干净的软被和靠枕跑了出来,他利落的几下就将矮榻布置一新。

    姜婉腼腆的笑着道了谢,毫不客气的将鞋子一甩,爬上了铺了软被的矮榻,舒服的躺了下去。

    耿秋眯着眼,半偏着头看着这二人忙乎。

    如今姜婉躺了下来,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个女孩儿,明明是个着了男装的男孩儿。可?

    只一吸之间,耿秋就恍然明白,他压根没有看错,是女孩儿,是他的心尖上的药人儿来了,是婉姐儿。

    他让伺候的哑巴去打听过,婉姐儿只是对外说病了,如今换了男子装扮行走在外。

    除了他心尖上的药人儿,可没人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他的院子里来去。

    真好,她在怎么想着来了?

    耿秋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又有了什么新奇的点子,跑来让我配药的吧?”

    姜婉不好意的笑了笑。

    前段日子为了进宫的事情,她确实天天往凝魂居里跑,日日缠着耿秋为她配药。自从不用进宫,她换了男装,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凝魂居,更没有再见耿秋。

    如今听来,这话怎么都透着一股酸味。

    姜婉脸红的不行。

    她可不是过河拆桥,可她也真的没有想起要来看看耿大夫。在她的心里耿大夫可是大夫,一个救了她命的大夫。这个耿大夫啊,严肃,呆板,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可刚才,刚才,姜婉刚才看见的这个晒太阳的胖子,似乎不是耿大夫了。因为刚才的一面,姜婉心里对耿秋升起了一丝亲近,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奇想的要躺在他身边一起晒太阳。

    姜婉笑着回了话,“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一呆,莫名的就走到了这里,顺便也就晒个太阳,不是要配药,耿大夫不用起身,不用起身。”

    起身,那也要他能起的来啊。

    耿秋鼻子里嗤了一声,有些埋怨的道,“你倒是个功利的。”

    姜婉愣了一愣,恍然发觉,原来又说错了话。

    哪里不好晒太阳,干嘛跑来这里抢啊?

    敢情还是被嫌弃了。

    “嗯,嗯。”

    姜婉听到声,将放在眼睛上遮阳光的手拿来,微微偏头,看见那个小厮乖巧的站在一边,端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盏,对着他笑。

    她心里欢喜的利落的翻身座了起来,接过茶盏慢慢的喝了几口。

    清淡的银尖,茶汤微微泛点苦,喝到口中荡几下,慢慢的滑进嗓子,等茶汤到了肚子,舌头的微苦慢慢转成了甘甜,清香满齿。

    真是舒服。

    姜婉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小厮,轻声道,“给耿大夫也端一杯来吧,这茶不错。”

    耿秋生气的嚷道,“我不喝。”

    怎么喝?

    他当然知道晒太阳喝茶很舒服啊,可怎么喝,若是他能兼顾这两件事情,还用等到这个讨厌的药人儿来说吗?

    小厮似乎也明白,耿秋的处境。他望着姜婉摇了摇手,又指了指一旁。

    姜婉迷惑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原处的花藤架子下似乎还有一个榻,这个榻比较大,半掩在枯枝的花藤中。若不是小厮指了指,姜婉几乎没有注意到那里。

    小厮又抬手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又指了指那个矮榻。

    这是问要不要给那边送水吗?那边也有人?

    姜婉点了点头。

    小厮笑着又跑进了侧厢,不久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往那边送。

    姜婉疑惑的看着小厮。

    耿秋不高兴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很讨喜吗?看的这么起劲,这是来看他还是来看这两个家伙的?

    不就是一个哑巴,一个药人吗?

    有这么好看吗?

    耿秋悄悄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心里疼的不行,还真是比他好看,毕竟这世上能像他这般胖的人可是没有。

    快二十年,耿秋已经忘记了恨自己身上的肉了,此时忍不住的又恨了起来。

    小厮已经走到了花藤旁。

    他慢慢的伸了一只手出去,弯着腰将另一只手的茶盏送出去。

    这是要半抱着人喂水。

    姜婉突然有些好奇。

    这个小厮她是见过,那是耿秋捡来的一个小哑巴,这次跟着他回来伺候的。

    可另一个人了?

    一千可是没有见过。

    她将手上的茶盏往旁一放,利落的穿了鞋,几步跑了过去。

    耿秋想叫住她,可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声惊呼响了起来。

    “怎么是你?”

    姜婉不敢相信的望着花藤下一身白衣蜷缩在一处的周子曦,惊讶的不行。

    以前每次见这人,总觉得他病弱,身体不好,而且见一次他就伤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姜婉有时候无意中想起这个未婚夫,她忍不住的想他还能活多久?如此单薄体弱,一次次的受伤,总是病着。

    可她怎么想,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真的会看到一个快死的周子曦。

    此时的周子曦几乎已经皮包骨头,消瘦的快没有了人形。那身白色道袍套在他身上,就好像批了一床白单子,几乎看不出衣裳的影子。

    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瘦成这样,怎么会在这里?

    耿秋听到姜婉的惊呼,已然知道不妙。

    这个药人竟然是药人儿的旧识,似乎还是。

    耿秋急的想起身,可心里急,身体不急啊,他努力了几次,除了能将摇椅晃两下,他再摇椅里的位置几乎一丝不变。

    “你过来,哑奴把她带过来。”耿秋愤怒的叫道。

    发呆的哑奴回神,急忙丢了茶盏过来扶耿秋。

    废了好大劲,哑奴将耿秋从摇椅中扶了出来。

    此时姜婉已经坐在了花藤下的矮榻上,弯着腰给周子曦切脉。

第十一章 : 药人的命运() 
“你过来,哑奴把她带过来。”耿秋愤怒的叫道。

    发呆的哑奴回神,急忙丢了茶盏过来扶耿秋。

    废了好大劲,哑奴将耿秋从摇椅中扶了出来。

    此时姜婉已经坐在了花藤下的矮榻上,弯着腰给周子曦切脉。

    姜婉医术不精,可几经生死,人的脉好坏她还能切出来,此事周子曦的脉几乎微弱到了极致,打个比方,人若安好,那脉搏定然跳动如同钟乳岩的岩石滴水,滴答有秩。看周子曦的脉搏就似那横绷的丝线,静止不动,许久才能从细微中摸到它的颤动。

    这丝颤动仿若微风吹过水面,给人以已动未动的错觉。

    姜婉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沉的仿若入水的秤砣,一下到底。

    怎么会这样?

    这个白衣似雪,青衣似山一般俊秀如仙的男子,怎会一下就形销骨立,仿若跌入地狱一般?

    啪嗒。

    姜婉的手上一疼,一股大力袭来,急速的将她的手从周子曦的手腕上打落下去。她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现出一片深红,迅速的肿起了一片。

    好疼。

    姜婉疑惑的抬头望去。

    耿秋铁青着脸跪趴在矮榻的一旁,死死的盯着姜婉,就好像守食的恶狼,两眼放光。

    姜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淡淡的笑意从眼角渲染开来,让她的脸仿若三月里的梨花,清淡的让人着迷。

    耿秋因为急奔过来,又无法下蹲,急忙半扑到地的急促呼吸因为这一笑更加急促起来,他觉得无论怎么吸气,他那因为肥胖而虚弱的心怎么也不够气息平复下来,反而因为这急促的呼吸而心跳如鼓,越来越急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我认识这个人。”姜婉轻柔的说着话,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低沉,“他救过我,就好像你救过我一样,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因为病的太厉害,需要你帮忙医治吗?可我没有听父兄提起过啊?他什么时候来的?”

    啊,什么时候来的?治病?

    这是什么鬼话?

    耿秋心里低声的啐骂起来,这是我的药人,代替你的药人,我舍不得你做药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啊,你还来质问我,质问我。

    耿秋的心委屈的不行。他的委屈仿若漫出金山的大水,汹涌的淹没着他内心的一切。以至于他自己都未能发现他心中对于姜婉的不舍与眷恋。

    “嗯,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是累到了吧?太胖对身体不好,内脏都会负担太大,我扶你起来站着会好些。”姜婉说着话弯腰去搀扶耿秋的胳膊。

    隔着衣料,耿秋的胳膊仍仿若北烙铁烫过一般,滚滚发热起来。

    他用尽这一生最大的力气,用另一只手努力的撑着肥胖的身体往上,尽量的不将身体的重量放到姜婉纤细的手上。

    哑奴急忙过来帮忙,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一起站了起来。

    耿秋有些茫然。

    刚才还急切的思绪混乱的心,如今沉落到了迷雾众,他眼里心里除了姜婉,已然不知其他。

    姜婉的手腕因为搀扶耿秋有些酸麻,她不动神色的将手背到了身后,慢慢的两手互相搓揉。

    “好些了吗?他是自己来找你的吗?”

    姜婉抬头望着耿秋轻声发问。

    这还是姜婉第一次同耿秋站在一处,因为太胖,以前每次见这人,不是见他躺着,就是见他座着,似乎因为胖,他很少站着吧?

    姜婉此时才发现耿秋个子很高,比寻常男子要高那么一头,就是一向高大挺拔魁梧的永定侯,若是真的同耿秋比起来,也是要矮那么一点的。

    姜婉不觉想起了大熊,肥胖高壮,似乎还有些可爱。

    耿秋可不知道姜婉的心思,若是知道,他定然要咆哮起来,谁像大熊,谁全家像大熊,爷才不像,谁要这样想,爷毒死他。

    不过,若要他毒姜婉,那就似太阳打西边出来,绝无可能。

    “这是我的药人,我捡来的。”耿秋干巴巴的回了姜婉一句。

    姜婉惊讶的眉毛都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不曾出府,哪里去捡人?”姜婉急切的问道。

    耿秋一听,心里顿时欢喜的不行。

    既然知道他没有出府,那就是在意过他的行踪,这般在意,心里有他。这个好消息如同秋日的阳光,让他暖烘烘的舒服。

    “嗯,是在府里捡来的,他那时候快死了,我看着他还有点用,就救了他回来试药。”耿秋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

    “府里捡的?”

    姜婉跟着呢喃了一句,突然一下想到那日周子曦的到访。

    难道那日以后,他就被耿秋捡了回来?

    难怪昌平公主如今急的快疯了的满城找人。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姜婉头疼的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人成了这样,就算送回去,只怕也不会善了。可若是不送,怎么藏的住?这可是个大活人,不是物件。

    也是耿秋运气好,这个人来侯府的时候,怕是独自而来,无人知晓,来了被带到此处,又因为耿秋用毒,府中无人能进来窥探,阴差阳错的就这般莫名的瞒了下来,将人养了如此之久。

    如今该如何?

    “他遮阳昏昏沉沉多久了?能清醒过来吗?”姜婉有些着急。

    “他这般是因为服了药,若要清醒也不难,可若清醒过来,他便能感觉身体的疼痛,那还不如如此,不知道痛不是更好?”耿秋有些不屑的答着话。

    姜婉头更疼了。

    夏虫不与冰语,这真是难沟通啊。

    “这个人不能当你的药人,他得清醒过来,你要想法子治好他。”姜婉急的不行。

    “为何要治好他,他为何不能做药人?”

    “啊,因为他是很重要的人,有人在找他,他母亲找他都找疯了。”

    “那关我何事?”

    “嗯,他,他必须好起来,他是侯府的客人,不能让他在侯府出事。”

    “他没出事啊,他好得很,有没有死。”

    “不是的,他,他,他是我未婚夫。”姜婉急的口不遮掩,一句话冲口而出。

    “那又怎么样?”耿秋极速的回着话,突然牙齿咬着了舌头一般,一口吞下后面的话,急巴巴的一手抓住了姜婉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夫?”

    姜婉苦着脸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吞了吞口水,慢慢开口道,“他是昌平公主的儿子,也是当今圣人的侄子,是我的未婚夫婿,他来见父亲的。”

    耿秋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他的心里后悔的不行。

    干嘛贪一个药人,干嘛要救这个,这个,早知道,就让他死好了,死好了。

    耿秋丢开姜婉,回身望着榻上的周子曦,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死。

    他不能毁了誓,他救过的人不可再杀,当然,他当然不可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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