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最终发觉,这一切都是冲着阿婉来的。
可到了后来,阿婉中毒,别院伏击惨烈。
父亲被伏击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是冲着父亲去的,毕竟以父亲如今的地位多少人想要父亲的命,姜旭数了数,没有几千,也是上百了吧?这还是数的上名号的,数不上名号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这次阿婉伤的几乎致命,父亲很是生气。
姜旭趴在草堆里叼着一根野草,狠狠的嚼了两口。已经趴腹了许久,怎么还没有来?他心里有些焦灼。
姜婉知道父亲和哥哥都无事,可她不知道这一次的伏击也是惨烈异常。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告诉父亲和哥哥,她病了,母亲也病了。
这个讨厌的哥哥。
也是暗中告诉她,她担心过盛,莫要荒废精神。
这是哥哥调侃她了。
姜婉听着这仿若情话的回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香气浓郁的药丸()
另医者忙跟着说道,“毒入心,原本是无药之症,可此毒很是奇怪,仿佛并不是毒,一旦入心,便查不到了毒源。”
“侯爷无性命之忧。”
大夫最后一句话,仿若炸雷,惊悚至极。
这是好,还是不好?不用死,可也醒不来?是这意思吗?
姜旭细细看过站在另一处的那几个人。
这几人神色或者不信,或者难受,或者莫名,脸色都变的厉害。
伺候过侯爷,侯爷如今不能好了,这事大罪,怎么办?
侯爷不好了,侯爷怎么能不好?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就不好了,那可是侯爷啊?
姜旭看着各人脸色,仿若读着几人的心里话。
永定侯行伍出身,并不喜奸猾暗藏之辈,他身边的人多是这般脸色丰富的人,说的不好听,就是大老粗居多。
也正因为如此,永定侯很难从中找出钉子,这样简单的人,定是两个极端,一种是真的简单,一种是装着简单,一个人装简单,能装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这样的人心机岂是一般的人能看出察觉的?
姜旭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眼角突然扫到一片衣角。
这是一片淡白的衣袍。姜旭望过去,看见了刚才趴在永定侯床边的人,此时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柔弱的拉着永定侯的手,满眼含泪。
这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满是悲哀。
这是永定侯同袍的儿子,同袍战死的时候永定侯还只是一个白团,连军籍都还没有,也就是跟着兵跑战场拉拉死尸的人,那个同袍也是运气不好,拉死尸的时候遇到一个没死的敌军,被人一刀子捅了心窝。人死的时候刚巧永定侯在他身边,那人也顾不得许多的拉着求,让永定侯代为照顾他怀孕的妻子。
结果人永定侯当时是照顾了,孩子也生了下来,可那妇人有了新欢,悄悄卷了钱财一走了之,只留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永定侯就一直养着。
儿时,只是将他寄养,永定侯给些钱财就算照顾了。
可孩子大了,到了六七岁的时候,永定侯也开始官运恒通起来,永定侯便将他接到了身边,带着当个小厮一般在身边使唤教养予他。
这个孩子也聪慧,识了字,慢慢也有了些才学,久了便一直照顾永定侯的起居也帮着处理一些日常的文书往来。
这个孩子可说是永定侯的半子。
姜旭望着这个比自己大了许多,可看着却瘦弱矮小的有些单薄的男子。
也许有些事情早就有了眉目,只是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愿意去面对。
姜旭轻声换了一声,“阿哥。”
这个孩子是永定侯姜丞的半子,却像小厮一样在姜丞身边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永定侯身边的小厮。
可姜云和姜旭确实称呼他阿哥的,这个称呼只有他们两人在叫,永定侯身边的人称呼他则是姜先生。
“阿弟,侯爷他,侯爷他这是怎么了?”男子凄楚地低声问道,仿若是问姜旭,又仿若是不相信的问他自己。
这该怎么说?
姜旭不知道。
他心里有个怀疑,可他害怕,害怕这个怀疑成了真。
姜旭紧了紧拳头,低声道,“阿哥,你起来,不要这样。”
说完,姜旭伸手将男子从地上拽了起来。姜旭高大壮硕,如此一拉,就好比拉面条一般,看见男子柔弱的长了身子。
姜旭出手如电,左手拉着男子的右臂,右手一探出,紧紧抓住了男子的左手手腕,手上一招小擒拿,男子吃疼,惊呼一声,双手一瘫,一颗浑圆的黑色珠子从男子手中跳落而下。
珠子蹦了两下,滚落到帐中的地毯上,一闪就埋进了地毯的深毛里,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
帐中的人都是在永定侯身边的老人,怎么也没看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
姜先生怎么就被抓住了?
抓姜先生干嘛?姜先生柔弱的像一个书生,应该说比书生还柔弱,病殃殃的总是吃药,说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
抓他干嘛?
侯爷一向待他若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旭并不想多做解释,他利落的命令一个医者去将地毯中的药丸子拾起。
姜旭心里很不好受,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如今摆在了眼前。
若这次敌人用了不惜暴露钉子的内外夹击之策,那他该怎么办?姜旭知道时间不多。为了诱敌,父亲身边带的人不多,如今这帐外就没有几个人,而自己也只带了十人,十人太少,就算现在派人去将埋伏的人调来,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难以。
姜旭心里乱转。
被抓住的男子此时反而镇定了许多。
他坦然的望着姜旭,轻柔的道,“阿弟,你既然知道了,也不用多问,送为兄上路就是,你父子的手段我也是见识过的,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姜旭讶然的望着他。
这是什么话?这声音里的仇恨糜烂之音是为了什么?恨,恨谁?恨姜家,恨父亲,还是很他们兄弟,或者是恨阿婉?
姜旭知道,这个谜必须解开,若是让此人死去,这个谜也许就永远是谜了。
他快速点了男子的穴,将他一把丢在了地上。
医士们研究了药丸,甚至还舔了两下,到底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药?毒药?或者不是毒药?谁知道了?反正他们两个是不知道的。
两人望着姜旭一起摇了摇头。
姜旭心里哼了一声,伸手要过了药丸。
这是天下第一毒师的药丸,岂是一般人能辨别的。若不是因为这个药丸的气味实在特别,而且颜色也不同与普通的黑色药碗,他也不能辨别。
这个药丸很香,香的像是浓的花香,而且药丸还是浓郁的红色,不仔细看,一晃眼会认成黑色,可实际是红色。
姜旭接过药丸,一看一闻,立马就知道不会有假。
他转身背着众人命令道,都下去,全部戒严,就地备战。
他身后的人整个傻眼。
可立马,所有人都沉下了脸。他们都是跟着侯爷的老人,也是上过战场的,这句话里的意思人人都读懂了。
有敌人,难以解决,只能拼死一战。
懂了,动作起来就快了。
几人尽快的跑了出去,各自准备了起来。
姜旭抚起父亲,将药丸塞入了他的嘴中。
满满的香气突然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旭想起了耿秋的话。
“这个药丸花香浓郁,色泽红而黑,如今你等见过了,收好便是。若是觉得此香不便隐藏了药丸携带,可在外裹一层薄薄的糖衣薄蜡,香气自然散不出来,不过记住,若是要服用,还需用手捂热药丸,待着薄蜡糖衣散了,花香浓郁之时再服用。”
耿秋如此作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当日问其此药的时候,耿秋那欢愉的表情,姜旭一直不明白,此时更加疑惑。此药得来不易,耿秋为何舍得?
也多亏了这药的香气,刚进来之时,姜旭并未闻到此香,知道后面他斥责众人,才开始问道淡淡的香气,最后香气一下鼎盛。
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不管如何,父亲无事,姜旭的心安定了几分。
半刻钟不到,帐外想起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姜旭走了几步,将永定侯的大刀拿到了手中,大马金刀的座在了永定侯的床沿边。
虽然已经打了暗语让护卫去调人,可能否赶来,护卫能否冲的出去,却不知道。
如今姜旭能做的只能是护住父亲。
望了望地上瘫软地男人,姜旭心里涌起一丝难过。
上次遇袭,父亲排查了所有人,抓了几个钉子,以前知道,可却想利用的钉子,那次父亲都拔了起来,只要危及到了阿婉,父亲便绝不肯再姑息。
这个男人,父亲就算死也许都不会怀疑他吧?上次他就不曾出一丝纰漏,这一次若不是因为事先设局,又亏的耿秋这绝妙的药丸,他们也一定不会发现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忠心多年的人为了什么会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姜旭收回心绪,专心的等着敌人上门。
一柄大刀一刀划断了帐篷的门帘,几个黑衣人涌了进来,紧跟着又涌进来几个侍卫,几人一阵乱战的在帐中打斗了起来。
地上的男人惊恐的想叫,他张了张嘴,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有人打斗中,一脚踩了过来,正巧踩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男人疼的满脸紧皱的看不到了样子,踩到他的人也不好彩的一个踉跄,未能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仰面倒到了地上,喷血而亡。
滚烫的人血一喷而出,刚好浇了男人一头一脸,一张白净的书生面一瞬变成了关公脸,红的除了黑色眼珠子,其他全变成了红。
男人惊悚的一下闭了气,晕死了过去。
姜旭温如台上的座着仍然不动分毫。
这还没有到最后,他是永定侯最后的防线,不到最后他不能动分毫。
姜旭能从打斗的声音中,隐约知道,来的敌人的人数至少是护卫的一倍,而且个个都是杀人的好手,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冲进了这帐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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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被隐瞒的失踪()
姜旭紧了紧握住刀柄的手,手心里已经慢慢有了点汗气,温热的汗气裹着刀柄,刀柄似乎变得滑润难握。
一把分水刺从一边斜刺而来,锋利而快速,姜旭抬手格去,正好将大刀的刀背敲到了分水刺的上,激烈的一声铁器的碰撞声,姜旭仿若惊醒的睡狮,他快速的伸腿踢出一脚,正好将这使分水刺的人踹出一臂。
姜旭顺势站了起来,大刀一沉,仿若一座山立在了那里,高大巍峨,俊朗险峻。
帐外的声音慢慢少了,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涌了进来,姜旭好像一个被藤编狠抽的陀螺,疯狂的旋转着撞向涌进来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仿若潮水,姜旭冲出,他们就退去;姜旭后退,他们就涌上。
姜旭不敢离开永定侯太远,他只能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在黑衣人的狂退中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黑衣人的车轮战渐渐有了成绩,姜旭的刀慢慢的变得沉重而缓慢,原本密不透风的刀网也变得有了缝隙。
各种的兵器在这个缝隙间穿来穿去,细细的分水刺,粗重的大刀,纤细的长剑,莫名的倒钩剑,各种的武器在姜旭的眼前纷飞。
还能坚持多久,姜旭不知道,他只知道,必须坚持,无论如何必须坚持。
一把细剑擦过了姜旭的一只大腿,锋利的剑拉出一条血口,伤口的血汹涌而出,温热而热烈。
姜旭疼的往后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在了一旁的永定侯身上。
四周的攻击更加紧密的压了过来。
姜旭心里生气了一丝失落,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他知道若他死了,父亲也必定活不了,他可以死,父亲不可以,姜旭咬牙一手反刀逼退了刚涌过来的三人,甩手从腰上拉出了一条银色的链子。
软软的银链柔软的没有形状,姜旭一抬手,将右手的刀和左手的银链同时抛高,一交叉,他快速的将刀和银链换了手。
到了右手的银链仿若一下有了魂魄,柔软的链子若蛟龙出海,疯狂的往外扫去;几乎同时左手的大刀一横扫扮着银链诡异的由扫改刺,离姜旭最近的两个黑衣人一个不防,依然被这刀链同时结果了性命。
一瞬之间,形式转变。
姜旭凭着远攻的银链近攻的大刀,一下扭转了局势。
如今黑衣人与姜旭胶着在了这狭小的帐篷中。
不知道过来多久,姜旭的脚边开始堆积黑衣人的尸体,姜旭的脚慢慢没有了可以移动的地方,周边都是死的人,踏出去只能踩到人尸上,姜旭必定会失去平衡而跌倒,他不敢踏出去,同样的周边的人也踏不过来。
姜旭不知道,死尸也可以这样牵制敌人,这真是错有错着。他的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血从各处冒了出来,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还有多久,援兵还能来吗?
阿婉说的黄雀,就是这些黑衣人了?螳螂了,螳螂是谁?是阿哥吗?还是说螳螂就是自己?
有那么一刻,姜旭觉得螳螂就是自己,他灭了阿哥的阴谋,可是他却没能逃脱这布网的黄雀。
随着时间的流失,姜旭慢慢的变得绝望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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