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李默不言不语转身回屋,正午里的影子被拉伸得很长“姑娘好自为之吧!”
眨眨眼,容玑语气坚定“告诉你们皇帝,这陵园是我的天下,他一日不来我就会把这里折腾的天翻地覆,让他祖祖辈辈的祖先的灵魂都不得安宁!”
第二十一章 地鼠容玑()
等待的日子对容玑来说是平静的,侍卫们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的沉住了气,对她的各种故意挑衅统统视而不见。
四龙潭边,容玑一身水汽从水里钻了出来,娇小的手掌里拎着一条青色的小蛇“小家伙,拜托你了,尽情去他们榻上玩耍吧!”
悄声溜到人家的窗户跟下,容玑顺着支起的窗户把小蛇甩在了榻上“嘻嘻……好眠吧朋友们。”
兴奋地脚步还没离地儿,一脸阴沉的李默拎着那条无辜可怜的小蛇堵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请把你的宠物带走,弄丢了我们可不负责任的。”
扫兴的沉下脸,容玑无视男人的不悦倾侧身子从他身边走过“你们自己留着吧,本姑娘不爱那条笨蛇!”
沉沉的叹了口气,男人把手里的小蛇就势放到了地面“走吧,越远越好。”
踩着气愤的脚步回了古墓,容玑委身坐在了落地青铜镜跟前,镜子里,一张清秀娇俏的小脸上尽是愤怒,傲挺的鼻尖处微微沁着几颗汗珠儿,攸的抬手合上古镜,容玑一脸决绝!
哼哼……她就不信了,他们能一直这么镇定下去。
打定主意,身子矫捷的小女人便忙活了开来,一夜间,她抄起工具一口气又连挖了好多条暗道,其中包括刚刚殡天不久的先皇的,还有逼宫失败的太子冷逸天的,还有先皇的父皇的……
声势浩大的皇家陵园地底,已经被愤怒的容玑像地鼠一样打的纵横交错,这条地洞连着那条,就像一个地下蜘蛛网一样惨不忍睹!
拱手虔诚跪地,容玑对着先皇的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老人家对不起了,小女子也是走投无路来借点东西的,还请您原谅我的一颗拳拳爱子心吧。”
第二天清晨,南山先皇陵的山头上,一堆皇帝陪葬的饰物被人故意堆在了那里,一颗参天古树上,容玑还特地显眼的挂上了一件龙袍!依着先皇的南山前面,一个不小的山包上,太子的陪葬饰物也被抖了出来,琳琅满目间一个小小的女人翘首以盼,眼见着山脚下的侍卫小屋开了门,她轻轻菀唇,迎着夏日早间的凉风带着一身的露珠儿转身回了古墓。
辛苦布了一夜的戏台子,接下来,戏子入场,好戏该开唱了!
一身兴奋,容玑仿佛被打了鸡血般亢奋,就是在昨夜,她昨夜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先皇死了,太子死了,那么现在的皇帝又是谁?回想着自己刚被下敛的那会儿,冷傲天在墓里集结的众多暗卫,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怪不得,那个男人不允自己出去,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利害关系!
穿梭于各个墓室,一夜无眠的容玑依然兴奋异常,凭着多年的盗墓经验,她发现了好多意想不到的秘密,呵呵,有了这些把柄,即使面对的是一国之君又何妨。
早起巡山的侍卫们一脸惊诧的看着先皇陵古树上的那件迎风飘扬的龙袍,不敢置信的连揉了好几次眼睛才一身冷汗齐齐恭敬跪地,一番祭拜后,他们小心翼翼的收了那些皇帝的陪葬饰物,一脸黑线外加愤怒的瞪着那个毫不掩饰嚣张至极的黑色盗洞,这个女人已经狂妄到了极致!
“头儿,咱们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咱们也会被她连累给扣上一个护墓不周的罪名的!”双手托着先皇的衣物,一个侍卫一脸阴狠的站了出来。
暗卫头领李默看着自己的弟兄们,隐忍的语气里尽是安慰“再忍忍,圣上很快就会有定夺了,到那时咱们再好好出这口恶气。”
小三躲在李默身后,微露的半颗脑袋颤颤巍巍“你们小心点,她可不是个常人。”话一说完,他便紧紧贴着李默的身子惊恐的瞪着周围。
领着众人收了先皇与太子的陪葬饰物,李默一脸沉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究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底下干了些什么?
侍卫小屋里,但凡是上首的位置都已经被腾了出来用作供放先皇的饰物,稍矮一点的地方也堆满了太子冷傲天的,看着金灿灿明晃晃的栖身之所,一群侍卫们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些世人穷极一生所追求的金银珠宝此刻看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一道道夺命符一般紧紧扼住他们的喉咙!
等待的日子是那么漫长,一群侍卫们等的心惊胆战,墓里的小女人在连抛了三天的饰物后终于不再耐心,今儿早的饰物堆上明晃晃的压着一张纸条,白纸黑字严明了若三天后她还见不到皇帝的身影,就准备把先皇的遗体搬出来晒晒太阳。
心惊肉跳的抚着胸口,侍卫们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纸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这是准备要逆天么?
紧紧握拳,李默伸手自怀里掏出了一颗信号弹,明知这是她的威胁,但他相信若他们没有照做,她真的会把先皇的遗体搬出来。
蓝色的信号弹直直冲入云霄,远处的山脚下,容玑一脸平静,为了争夺自己的儿子,她就是逆天了又何妨!
第二十二章 冷漠周岁()
京城驿站,与李默接头的暗卫一收到信号就急急奔往皇宫,一路上,侍卫太监一看到他的腰牌都退避三舍。笑话啊,谁敢拦他,那可是当今皇帝钦赐的暗卫军呐!
此刻,正是每天一例的早朝时间。高高的黄金帝王座上,一身黑底儿金边龙袍加身的冷傲天正冷冷倪视着一群大臣“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你们不是说的群愤激昂么?”
右相蓝景离上前一步拱手弯腰“皇上息怒,臣等也是为了江上社稷,还请皇上三思啊。”
轻轻拍着怀里的笑笑,冷傲天冷肃起身步下台阶“朕曾经是名正言顺的嫡室出身,可登基前有谁看好过朕?”冷冷穿梭在一群恭敬垂首的大臣中间,男人一身戾气“朕的皇子怎么了?你们个个都说他的出身不好,那么谁能告诉朕,他的出身究竟哪里不好了?”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额间冷汗顺颈而下,看向右相大人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求救。
略一踌躇,右相再次踏出队列“回皇上,小皇子外祖一家确实不堪提起,立储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冷冷一拂衣袖,冷傲天怒目相向“皇子的外祖一家早就正法,而且朕也从没承认过他们,这不会是朕立储的障碍!”
抱着怀里的笑笑,冷傲天漫步在众臣之间“再有两个月朕的儿子就满周岁了,到那时,朕会隆重颁布并昭告天下他就是我们冷夜国的太子殿下,此事不容商议。”
握紧双拳,右相一脸惋惜“皇上,皇子尚且年幼,此事还可以再延后……”
径直立在右相跟前,冷傲天看着卑躬屈膝的老人“舅舅已经年迈,朕不忍您再为冷夜国操心,就封您为冷夜的督国太史,您可以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亲外甥,蓝景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跪地叩首再叩首“老臣遵旨,谢吾皇体谅!”
满朝文武百官各各站定立危,心里隐隐颤抖,当今圣上的手段可谓是不近人情,冷酷异常啊。自己的亲舅舅都下得去手,谁还敢出来试刀。
冷冷勾唇,天生清冷的男人步上台阶“朕的皇子今儿个正式赐名为冷漠,取之不尽人情之意,不被他人左右一生!”
帝王寡冀洪亮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百官禁言,这番明面上的敲打,着实给了那些怀有小心思的大臣们重重的一击。
德政殿里,冷傲天把已经十个月的笑笑放在了自己平日休息的榻上任由他自己滚爬,随手拈起一本奏折,他丹笔握在手里急速浏览着,不时在奏章上写写画画。静宜了许久过后,伴着小娃娃的一声啼哭,男人顿笔一声轻笑“笑笑,你让父皇等的好苦!”
单手爱怜的拎起自己的儿子,冷傲天大掌一挥三下五除二褪下了笑笑尿湿的裤子,眼尖的李公公赶紧双手恭敬地接过给殿前跪着的暗卫递了过去。一边熟练地为笑笑换上新衣新裤,冷傲天沉着出声“三天之内把那套衣服给她送过去,她若再不知好歹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暗卫听令,抱着小皇子的一身乳衣乳裤恭敬退下,瞧着逐渐消失的暗卫的背影,冷傲天紧紧桀眉“女人,你可知道你的机会并不多,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祥福宫里,一身锦衣华服的蓝妙篱静静卧于贵妃榻上,芊芊素手轻轻抚着自己快要临盆的大肚子暗暗祷告“宝贝儿,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你若是男孩,娘亲必定穷极一生也为你夺了那皇位,到那时,天下就是咱们娘俩的了!”
静静立于蓝妙篱身后打着扇子的小宫女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满心尽是算计的女人后,又快速地敛下了眼睑,眸底那一抹悲切哀伤经久不散……
三天的时间,容玑天天站在陵园的最高处翘首以盼,她在等待那个冷情的帝王到来,她愿意奉上这陵园里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来换取自己的儿子!
然,她苦苦等来的却是一匹快马外加一名风尘仆仆的暗卫,颤抖着手接过了暗卫递过来的娃娃衣物,思念的泪水早已爬满了脸腮,把沁着奶香的衣物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容玑一脸哀伤“我这样过分他都不来么?”
暗卫跨上快马之际,留给了容玑一个可怜的眼神“皇上有命,你若再一意孤行,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不再看容玑一眼,快速离去。
悲伤的女人背后,一群被她折腾了好几个月的侍卫们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她也有失意的这么一天,他们深感解气+痛快!
李默眼底一片漆黑,静静看着眼前消瘦的仿佛被风一吹即逝的小女人,向来坚强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敲打了一下,不忍的别过脸,他把目光放远“姑娘还是请回吧,只要你不出格,我等还是不会难为你的。”
脚步虚浮满脸轻笑,擎着不断滚落的泪珠儿容玑暗念“没了希望我做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孩子而已,这有什么错?”
跌跌撞撞钻入了古墓,娇小的女人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自己的地盘寂静的地方寻求庇佑!
青铜镜前,容玑含泪轻轻展开那套奶娃娃的衣物,锦绣的衣领处点点水渍不用多想也是小家伙的口水,开裆小裤上,档口的两边片片水渍早已风干,轻轻吻上那些个自己儿子留下的印迹,容玑一脸亲昵“宝贝,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你的娘亲么?我好想你!”
孩子的衣物看了一遍又一遍,吻了一遍又一遍,怕气味儿消逝,容玑把两件小衣服紧紧凑到鼻尖处吸允着上面的奶香气,隐忍的拳紧了又紧,胸前的奶水又像泄了闸一般奔腾而出,把衣服紧紧捂在自己的胸口,女人的表情近乎痴迷“孩子,娘亲一定会跟你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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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蓝妙篱产子()
冷夜上京,自从皇帝宣布要为太子庆生以来,上京的各方贵族都悄悄忙活了开来,毕竟,哪个大家世族不想趁此机会好好在新皇跟前露个脸儿。
上京最奢华的‘同来’客栈,天字一号房里,一身素青色衣物的楚寻殇静静立于窗前,他的身后,两名锦衣卫恭敬垂首“禀太子殿下,秦国太子也来了,就入住在京城驿馆。”
男人并没回身,声音温和的犹如三月里的春风“哦,他也这么快?在驿站住着,想必来得十分张狂吧?”
“是的,秦国此次一共来了十三辆马车,光是装礼品的就备了五辆!”
轻轻呵笑,一身绝代风华的男人慢慢转过了身子,一张如雪一般出尘的面容上精致的五官玲珑得比女子还要精美上三分!偏偏他的气质又是那么温和出尘,站在他的身边,让人感觉犹如和仙子并存一般畅然“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相信冷夜新皇不会是个俗人的。”
倪视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楚寻殇的手轻轻抚着肩头的位置“那件事查清楚了么?”
两名暗卫恭敬垂首,一身的肃然“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您的弟弟楚阳与秦国太子走得颇为亲近。”
轻轻呵笑连连,男人不再言语,背后交叠的双手拇指规律的转着圈圈儿……
德政殿里,太后居于下方的座椅上,一手抱着自己的乖孙孙一手逗弄着,看向冷傲天的眼里尽是埋怨“你怎么能那样对你的舅舅,你能有今天他在背后出了多少力!”
批阅奏章的手微微一顿,男人冷情的嘴角微微弯起“他去找过你了?”
摇摇头,蓝太后一脸痛惜“他怎么舍得难为你,你是你舅舅看着长大的,即使你有一百个不是他也不忍责备你的。”
敛下眼眸,龙椅上的男人轻轻冷哼“那就是妙篱多嘴了!”
蓝太后怀里,马上一岁的笑笑已经不满足天天呆在大人的怀里,七扭八挣的急着要下地,蓝太后拗不过他,微微撤了手,小家伙一得到放松,小短腿颤颤巍巍朝着冷傲天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留着口水的嘴里不甚清晰的喊着“父床,父床!”
寂静的大殿里突如其来的稚嫩童音惊得男人手里的丹笔生生顿住,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蹒跚向自己走来的儿子,男人惊喜的连呼吸都停顿了!
蓝太后翘着甲套紧紧捂着自己的惊呼“傲儿,笑笑会走路了?”
眼圈微微发红,冷傲天目不斜视得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天啊,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双管齐下的?
从蓝太后到冷傲天的距离不过两米远,小家伙走了一半禁不住自己的大屁股坠着摇摇晃晃跌坐在地,委屈的小嘴一瘪豆大的泪珠儿蓄满了眼眶“父床,父床抱抱!”
冷傲天的心被紧紧揪着,狂喜瞬间淹没了这个冷情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男人大掌一挥从地下捞起了自己的宝贝抱在怀里安抚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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