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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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的曙光- 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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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两公里外的敌人立刻就变得清楚非凡,不过也立刻让钱龙舟嗤之以鼻——这哪里是军队啊?在队列最前面的那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而且这些还不是统一的军服,很多人甚至上半身根本就没有衣服,在吹拂的风中瑟瑟发抖。这些士兵们手中拿着的武器可谓五花八门,出镜率最高的就是粗木棒,除了粗木棒,还有削尖了的长竹竿。他能够依稀看到远处的后方有不少人手中有长刀和弓箭,不过都是位于三到四个方阵后方,前面几排方阵中的全都是那些穿得破破烂烂如同旧时空小人书中农民起义军一般打扮的家伙。

    “喵的,就是被派在最前面的排头兵,用来送死的。”他不由得啐了一口,旁边李园轻笑了一声,“这年头不都一样吗?送死的派在最前面他们消耗掉敌人的弹药和人力,精兵一般都在第三排第四排以后,前面打得一团糟他们再冲上来。”

    钱龙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动着望远镜,他在南岸军中的骑兵。很快他就找到了——远处敌人行进队列的后方尘土飞扬,一匹匹马和骑士的身影在那里穿梭,其中倒也有一些来回传送命令的传令兵,但是更多的是端着长枪和马刀的骑兵,他们在军官的呵斥下在队伍的后方列阵。攻城时骑兵完全发挥不出作用来,只能是引诱守城的敌军开火浪费一些弹药罢了,看来南岸军的指挥人员还是有指挥经验的。

    孙文彬曾经以执委会的名义通过参联会给过他们一个要求,就是尽可能地俘获更多的牛马一类牲畜,如今东方港马匹和牛只可都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数量一直以来都是捉襟见肘的,很让执委会为此着急。钱龙舟也只能轻哼一声,在那么远的后面,而且还在列阵,如果战斗失利他们马上就会溃逃,这边恐怕根本就追不上。

    “帅旗!帅旗!”有人喊了出来,“方位285,距离两千八百米!”钱龙舟连忙把望远镜转向了那个方向,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以免杏黄色的旗帜,上面三个大字“南岸军”。在古代黄色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这可是皇家的特权,眼前这边南岸军军旗明显是安南皇帝赐予的。

    “这是皇上的旗帜!”第六连的新兵中立刻就有人喊了起来,他们虽说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但是这面旗帜好歹也是见过多次的。但旁边立刻就有人打断了他的发言,“是阮福源,不是皇上,我们现在是元老院的军队!”那新兵连忙一个立正,“对不起!上士!是阮福源先生赐予南岸军的旗帜!”

    这面旗帜正是当年阮福源赐予南岸军的军旗,用以表彰南岸军多年以来镇守安南北门扼守界河天险的赫赫军功。不过现在南岸军打着这面旗帜过来攻击阮福源,不免让人唏嘘。

    远处的南岸军中顿时沸腾了起来,后面几排的士兵山呼万岁,挥舞起了手中的刀枪,就连最后面的骑兵也挥舞起双手高呼起来。钱龙舟冷笑了一声,“这就是鼓舞了吗?”

    肖立华在不远处正端着望远镜看着,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这年头的鼓舞不就这么点本事?拿面旗帜出来振奋一下士气,就可以勇冠三军了。”

    “咱们的炮能打掉那面旗帜吗?”钱龙舟侧过头问向后面的人。不多时,远处一个上士跑了过来,对钱龙舟敬礼道,“报告总指挥,六角炮组表示可以打掉那面旗帜!”

    “好!”钱龙舟狠狠拍了一巴掌,“给我打掉他!”

    上士再次敬礼,跑回了六角炮发射阵位。六角炮炮位位于城墙上一个宽阔的高台上,原本是用以安置飞雷炮的,不过现在飞雷炮都被安置在城下,直瞄射击的线膛炮和六角炮都被用木制吊车吊上城头安置,为守城战斗火力支援。

    随着炮位上的口令,炮手们迅速跑动起来,首先把大炮向回拖了半米火炮的炮口回到炮台内,装填手动作敏捷地把绸布包裹的发射药包塞进了炮膛,立刻就有旁边的人用装填杆把发射药包推到了底部,装填手再次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枚截面六角形的圆头长条炮弹,炮弹的前端还用蓝色的颜料涂了一圈,弹头上面有一个黄铜的小圆盘,外面还露着一根引信。

    “距离两千六百米!”立刻就有旁边的观瞄手高声报出了距离参数。装填手用螺丝刀拧了拧圆盘,把距离设置到了两千六百米,然后倒着装填进了炮口。拿着装填杆的人连忙小心地把炮弹轻轻推到了底部——这是一枚榴霰弹,弹头的顶部是软质金属,如果太用力,会造成弹头顶部变形,影响弹道。后面的发射手动作迅速,用铁钉从发火孔戳进去戳破了丝绸药包,再塞入一根拉火管,系上了系绳。

    看到装填工作完成,旁边的四个炮兵连忙上前,两人推轮子,两人推炮架,把六角炮推到了发射位置。观瞄手迅速上前,等火炮就位,立刻就凑上瞄准器旁开始瞄准。现在的火炮瞄准器采用的是光学玻璃式的瞄准镜,而不是以前的那种量角器,精度提高了十倍还不止,瞄准动作速度也提高了三倍多。

    观瞄手完成瞄准,退后一步,举起了手中的红色小旗,表示发射准备完成,可以发射。发射手退后一步,望向钱龙舟,钱龙舟点了点头,发射手连忙拉响了拉火管。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硝烟从炮口喷射而出,但在硝烟喷出之前,炮弹早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先脱离了炮膛的束缚,旋转着飞向两千米外的目标。

    “阮逆开炮了!”南岸军中的老兵叫了起来,“他们竟然还有炮!”

    “有什么用?这世上哪有炮能打这么远的?”“就是,一帮无胆鼠辈,”看到前面的士兵开始骚动,后面的一个偏将大声吼了起来,“不要乱跑,世上没有炮能打这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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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尖利的啸叫声,紧接着炮弹就在他们头顶上空爆炸开来。爆炸位置下方的人群顿时就炸了窝,想要往旁边跑,但是夹杂在队列中的军法队二话不说就砍死了几个试图乱跑的士兵,“镇定镇定!谁也不要乱!这东西没有打死我们中间的人。”

    孙仇科仇情后术所月孙指孤“看不清,当然看不清,”李园摇了摇头,“这可是两公里左右了,怎么可能看得清,要看清得上那边的观测镜。”说着李园指了指不远处观测台上的两个大口径观测镜。

    不过他们的话音未落,就听的身后一阵喧哗,人都惊愕地扭头望去,刚才还树在后方的那面杏黄大旗此时正在向一旁倒下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向着身边的人打听起来。

    “什么?帅旗被打倒了?怎么可能?”赵喜敏蹦了起来,旁边立刻就有士兵把几块被撕裂的黄布递了上来,“将军,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旗帜残余部分了。”

    看着这剩下不到十分之旗帜大小的碎布,赵喜敏心底都凉了半截,“多远距离打得?”

    “禀将军,应是七里左右的距离。”士兵的话立刻就被打断了,“胡说!六七里怎么可能打得到?最远的炮也不过是打三里。”

    “将军,小人不敢,真的是在七里左右的距离。”赵喜敏看着那士兵的脸色,全然不似作伪。他在帅帐中转了两圈,“我军有多少人了战场?”

    “约有六千人左右,将军。”听了士兵的汇报,他扫视了一眼帐篷里的那些参谋官们,重重出了一口气,命令道,“让这六千人直接开始上前,后面的部队加度,争取如潮水一般向前。”

    “是,将军!”士兵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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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平南之战 4() 
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赵喜敏了,帅旗就是一支军队的中心,头可断血可流帅旗不能倒。。但是对面的阮逆们用一门射程超远的大炮直接就在这不可能的距离里打倒了帅旗,这让整支部队的士气降得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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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至少要让一万五千人到战场后才开展进攻,但是眼下才六千人帅旗就倒了,还是在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倒塌的。现在不开展进攻,那么敌方的士气一定会高涨,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会非常不利的。赵喜敏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现在不能马上把军队投入战斗,这场仗就会很难获胜,因此这才下达了进攻的指令。

    他的指挥其实并没有什么错的,由于持续不断的遮蔽攻击,南岸军的侦骑一直在被莫名其妙地猎杀,侦骑营的三百几十骑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人。赵喜敏对于将要面对什么敌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占城港因为去年秋末的南蛮北犯,附近村寨几乎被南蛮席卷一空,又由于今年年初时的占城港之乱,整个城市以及周边地区的经济生活完全没有恢复。严重缺乏军粮的南岸军不可能靠围困占城港原地战机,只能选择速战速决,若是不能在战斗中夺取主动权,那么这场仗根本就支撑不下去。虽说他一直在给顺化发求援信,顺化倒也一直在给沿途的城市发布命令让他们资助南岸军的军粮,但是这些城市原本就已经有存量不足的情况,对于皇帝的命令大多都是置若罔闻了。唯一能够获得军粮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前面的占城港,夺不下占城港,且不说接下来的战斗,就算是整支军队想要西撤回到界镇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将军!骠骑营闹起来了!”一个传令兵冲进了帅帐,但是在门口绊到了一根藤,叽里咕噜地滚了好几圈这才爬起来,说着又朝着赵喜敏行了一礼。

    赵喜敏一愣,“怎么回事?骠骑营怎么闹起来了?发生何事?”

    “听闻是骠骑营在刚才帅旗旁边被打死了十多人,有人带头逃跑。

    ”传令兵连忙禀报道,“请将军去看看吧。”

    赵喜敏听得一愣,这还了得?骠骑营可是他整个军团中最的部分。他军团中总共有一千多骑兵,分为两个营,一个是骁骑营,其中有骑兵五百三十人,另一个就是眼前闹起来的骠骑营了,骠骑营中有六百四十多人,顺带还下辖侦骑营的三百多人。以往的战斗中,他的军队从来都是通过步兵与敌人正面战斗缠住敌人主力,然后以两个骑兵营从左右两翼包抄夺取主动的,一直以来两个骑兵营的待遇都是整个军团中最好的,每个月都是吃好的穿好的,衣甲都是的,武器也是最犀利的。但是这支一直以来他军团中绝对的精兵强将们眼下却出乱子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顾不得弄明白,直接就带了几个亲兵骑马赶往前方。

    从官道战场前的空地,旁边的士兵看到穿着主帅衣服的人出现,纷纷向着主帅鞠躬行礼。但是赵喜敏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由一愣,远处那座城堡明显不是占城港城,不太高耸的城墙,到旁边比较低矮的木寨墙,在东面远处天边的灰色云层之下显得略带一点寒酸。城堡的两侧和中间都有一些大型的平台,看起来似乎上面装有火炮。占城港哪里是这样子的?他深吸一口气,冲身边的人说道,“拿我的千里镜来!”

    一旁的亲兵连忙递上一支黄铜造的单筒望远镜,赵喜敏伸手接过,把望远镜举到眼前朝着远处看去。远处城墙上不见多少军旗招展,只是在最高处飘扬着一面蓝色的大旗帜,旗帜中央是一个白色的四棱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旗帜,既没有将军姓氏旗,也没有皇帝的杏黄旗。他不由有些发愣,这难道不是阮逆的军队?那又是谁的?为什么要阻拦自己军队的去路?一边想着他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不但想不通这些问题,同时也看不清远处的情形——他手里这种望远镜压根儿就只能看个大概,且不说对面敌人有多少,就连城上站了多少人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片大红色的东西如同武朝故国秋天的枫叶林一般伫立在城墙上,想必应该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兵士了。

    红色衣服?赵喜敏的脑海里立刻就转了两个来回,莫非是武朝的军队?武朝开朝以来穿着的就是红色的鸳鸯战袄,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红吧?那还有什么军队会穿着红色的战袍?莫不是有误会?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身旁一挥手,“来人!拿我的名帖到那堡寨前去传话。

    ”

    “将军,传什么话?”旁边的传令兵连忙上前来拱手问道,赵喜敏沉思了一下说道,“就说我等是安南平叛大军,前往占城港平乱,他们若是良民,就此臣服天军,献上粮草,我军可既往不咎;但若是冥顽不灵,我十万大军必将其攻陷,打他个鸡犬不留。”

    “发现目标!”观测站的士兵高喊了起来,“目标方位二八二,距离两千六百米,应该是敌人的统帅!”

    伴随着这句话,城楼上有望远镜的人都把手里的望远镜举了起来,举着望远镜的也忙不迭地转到报出的方向。果然,在两千五六百米的远处有一群人骑着战马,但是这些七倍十倍望远镜看不清楚骑马的人,只能勉勉强强看清楚是披着一条猩红色的大氅,一身金黄色的盔甲,盔帽顶上还有矛尖红缨,和身边穿着破烂的普通人完全是一副天壤之别。

    “六角炮组准备,给我敲掉他!”钱龙舟连忙大声喊了起来,在场最高军衔就是他,而且还霸占着一具大型望远镜。现在他的眼中能够看到旁边的士兵都在朝着赵喜敏鞠躬行礼,还有一些穿着看起来比较好一点应该是军官的人在他身边跟他汇报什么一般。这些其实并不能代表这人就是统帅,但是赵喜敏随后一个动作就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因为一个士兵立刻就递上来一支洋溢着黄铜色的棍状物,接过来的这人把这根棍子放在了眼前朝着这边观望,这东西肯定就是望远镜了。安南军队可不是有如元老院军队一般的配置,望远镜都能够下到排级单位,排长胸前至少都挂着一个黄铜造的双筒望远镜。安南军队一般来说只有统帅才有资格看望远镜,所以这人就算不是统帅,也是副统帅的身份。如若能在战斗一开始就击毙对方的统帅,战斗大局基本上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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