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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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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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思虑了许久,锦夜昭看见熠彤越来越低沉的神色,眼中划过半分不忍,突然舒开了眉头,故作轻松道,“锦娘自小便会卜卦,但卦象多是不准的,你也别太将它放在心上,这卦上所言皆是些无稽之谈,北燕此刻国强民富,正是盛世,朕身体又还强壮的很,这皇位哪能让他人夺了去。”

    熠彤听完此话还是眉头深锁,脸色凝滞提不起半分笑意,锦夜昭见状又搂过她的肩膀,安慰道,“纵使这皇位真让他人给夺了去,那不是正好让朕乐的清闲,如此便可以带着朕的熠彤走遍天下,观遍我北燕奇景了。”

    从未看过锦夜昭如此傻笑,熠彤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与锦夜昭笑了笑,虽是有些逞强的笑容,但锦夜昭看到后眼中还是划过一抹欣慰之色,只要他能逗她开心便好,她能永远不在他跟前落泪,便好。

    将那分为两半的卦象合起,锦夜昭语气带些*溺的与身侧的熠彤说道,“走吧,我们回宫去,此地再多留也是徒增悲伤,剩下的事,离允会去打理的。”

    轻轻点头,二人走出长亭,穿过后院,还好后院儿锦娘的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不然熠彤看见心中又会是一阵酸楚了,锦娘的房间也被人打扫干净了,她的房间就在离后院不远的位置,倘若她房门打开,在后院便能看到她房内的陈设,她的房间从未如此干净过,虽然有她在时她房内亦是干净整洁,可如今再看她的房间,却有一种毫无生气的错觉了。

    锦娘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了,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熠彤收回目光,与锦夜昭一起穿过长乐坊的正厅,从大门而出,临走时锦夜昭不忘嘱咐长乐坊的杂役姑娘们,对他移驾长乐坊之事不要声张,免得让那还在外悠然的凶手听了去,二人双双坐上了马车,熠彤掀开马车之上的轿帘,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长乐坊的招牌,那三个大字依然如凤凰展翅般漂亮,可不知何时,变得死气沉沉,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不再看它,熠彤钻进马车,坐定后,急忙唤车夫策马,离开这个笼罩了一层阴影的地方。

    又是半个多时辰,二人一路都没有说话,熠彤方才哭累了,只轻轻的靠在锦夜昭肩上闭目养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锦夜昭也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每一个动作都放缓放轻,尽量让肩膀不动欲让她靠的安稳些,纵使她没有睡着,他也不想吵醒她。

    方才去出宫时只觉得马车为何如此之慢,而回来时,倒是比方才快上许多了,许是人心理作用吧,当二人下马车时,天色已经暗了,熠彤不知出宫一趟竟用了一天的时间,一直到飘香殿她才想起,她与锦夜昭一日未曾进食,竟也浑然未觉。

    与锦夜昭二人用完晚膳后,便睡下了,累了一天,她只想抛开一切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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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锦夜昭在身侧,她总是能睡得特别安心,锦娘之事一出,整个飘香殿都笼罩在那种悲伤的气氛中,一连几天皆是如此,锦夜昭亦是一连几天没有人影了,想来为了锦娘之事也是忙坏了,幸好有若霜经常到她宫中陪陪她,让她不至于一个人太过孤单。

    锦娘刚刚离世没两天,熠彤无从打听宫外之事,只能去问离允,还好,锦娘生前待她坊中的下人们都算不错,他们在熠彤与锦夜昭离开后,将她厚葬在离燕都城不远的荒山上,选了一块好地方,所有人都身着丧服去为她送行了,熠彤向离允询问了那荒山的地点,纵使她难得出宫,但她也想知道锦娘日后的家在哪里。

    寻得机会,她要去看看锦娘,看看她的新家,熠彤终于想通,锦娘如此结果对她自己来说或许并不算的上是一件坏事,与其看着自己的姐妹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成双成对不断在浮现在自己眼前,或许如此结果才能让她得到永久的解脱。

    今天醒的不算晚,熠彤在洗漱完毕后在自己宫中找了些杂事做做,锦夜昭此刻还未下朝,她在他那里也是要等着的,如此还不如在自己宫中候着,一直到日上三竿,熠彤才出门往宣政殿的方向走去。

    经常在这个时辰去宣政殿,熠彤已经摸透了他上下朝的时间,此时来宣政殿,必然是下朝,大臣们刚好散尽的时间,熠彤缓步走进宣政殿,熠彤不喜穿太高的步履,那样走路总是不方便,他一直穿的都是寻常跟稍低些的步履,并且走路总是很轻,所以一直到她走进偏殿,锦夜昭都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锦夜昭此刻正在于一个男子谈话,那个男子身着金边黑色华服,满头青丝没有全部束与脑后,留下了几缕垂在身后,男子背对着她,熠彤看不见那男子的模样,只觉得是一个年轻男子,一直到熠彤走的很近,锦夜昭才察觉到她,眼神绕过跟前男子望向熠彤,那名男子看到锦夜昭眼神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便回过头看向他目光所向之处。

    熠彤这才看见那名男子的全貌,那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熠彤在脑中搜寻片刻后瞳孔微微放大了些,她想起了,这不就是那日她在画舫之上看到与张惜月相拥在一起的男子,若霜说,他是景王,锦夜昭的同胞兄弟!

    男子回头看见她后亦是一怔,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只是瞬间,他就恢复了常色,回头对锦夜昭抱了抱拳,说话间还是有些微微的慌张,“既然锦夫人来了,臣弟便不打扰了,就。。。。。。先行告退。”

    “好。”锦夜昭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慌张,对他平和的笑了笑,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之轻声说道,“玄月,此事朕还需再考虑几日,不过你放心,你是朕的兄弟,朕自然会尽最大努力满足你的要求,你只在府中安心等候便可,去吧。”

    被锦夜昭称作玄月的男子立即应声,看了熠彤一眼,面色有些苍白,慌忙离开了宣政殿。

    熠彤眉头有些微蹙,看着男子慌忙逃窜的背影直至消失,眼中略带思索,转过身来看向锦夜昭,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方才那男子,是不是景王爷?”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锦夜昭开始在旁整理起他桌上的奏折来,像是在回应她今天天气如何一般寻常的问题,不过在整理奏折时锦夜昭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顿了一下,抬头疑惑的看向熠彤,“他与你好似未曾谋过面,你怎会认识他?”

    “哦。”闻言,熠彤立即显出一副恍然神情,她怎么忘了,那天的画舫里,他并不在场,又怎会知道她看到了景王,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呢,继而尴尬的笑笑,欲掩饰心中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是你唯一一母同胞的弟弟,我怎会不认识呢,道听途说也是多少知晓一二的。”

    接着,轮到了锦夜昭恍然点头,继而继续开始整理桌上的奏折,熠彤见状双手并起趴在了他的书桌上,抬眸冲他眨着眼睛问道,“那他来找你所为何事啊?”

    “借兵。”说到此处,锦夜昭表情冷凝了半分,吐字清晰,干净,利落。

    “借兵?”熠彤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眸子倏地睁大了些,“为何借兵?”

    终于将所有的奏折都打理好,锦夜昭略显疲惫的坐在身后的靠椅上,头靠在专门为他定制的沙皮软包上,提及此事,他真可谓是伤透了脑筋,“最近北燕邻国,越国总是隐隐有犯我边境之迹象,他今日突然在朝堂之上自告奋勇要去边境击退敌军,下朝之后,他才来与朕借兵,称他兵力不足,多带些兵,好与敌军对抗之时多些胜算,也好增我北燕精兵之气势,让那越国知难而退。。。。。。”

    锦夜昭靠在身后的软包之上,嘴里像是在喃喃低语,但熠彤听的清楚,景王手中兵力不少,骚扰北燕边境的只是一个无名小国,根本对北燕造不成什么伤害,他自己手中兵力应该可以与之击退,为何突然声称兵力不足,要与锦夜昭借兵,熠彤表情冷下了半分,她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教训1() 
那日在湖面上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她不会忘记他们在游船上相拥那一幕,他与张贵妃关系非同一般,她可是记得当日锦娘与自己说过,张惜月的父亲张庭,在朝中势力非凡且故意拉拢朝中重臣,很可能会对锦夜昭别有二心,那这个景王与张庭关系是否密切,会不会与他已同在一条船上,谁都不得而知。

    “那你要不要借兵与他呢?”熠彤故意试探道。

    锦夜昭睁开了方才半眯着的眼睛,终于有了些精神,站起身来走到熠彤身边,将脑袋微垂下来,如此正好看着比自己矮上半截的熠彤,“他难得有这份心,既然都是为了北燕好,朕为何不借啊?”

    这么说,他真要借兵给景王!熠彤心中突然扬起一阵波澜,方才她便看出他极其*爱这个弟弟,对他毫无防备,但任何事情都是旁观者清,都说女人能迷失了男人的心智,纵使他与锦夜昭是亲兄弟,也难保不会为了张惜月对自己的嫡兄下手。

    越想,熠彤的眉头蹙的越深,她要好好想想,她该如何提醒锦夜昭对他的兄弟提防些,低头沉思了半晌,熠彤才缓缓抬头,“你可知道,那日我在画舫上看到。。。。。。”

    还未等熠彤说完,殿中突然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熠彤与锦夜昭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宫女一阵惊鸾,那声音过后正望着脚下碎裂的茶盎,与托盘,继而快速的反应过来,惊恐的跪在一旁,口中流利的说出道歉之语,“奴婢该死,本想替陛下换杯热茶,不料方才被入殿的台阶绊倒,不小心惊扰了陛下与锦夫人。”

    小宫女眼中满是惊恐,许久才抬眸看向熠彤,熠彤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除了惊恐,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在看到锦夜昭没有注意自己时,对熠彤投去了一个另有深意的眼神。

    熠彤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直与她对视了半刻钟,待锦夜昭回头让她起身并把裂开的碎片都处理干净时,她即刻又恢复了原本歉意天真的眼神,只是一瞬间,熠彤惊叹她眼神与眼神之间转换的速度,那岂是自己能与之比拟的。

    接着,熠彤看着那小丫头将碎片一片一片的捡完,全部收集到托盘之上,走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熠彤,又是那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与方才一模一样。

    自己方才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小丫头在此刻将茶盅摔碎,未免也太过巧合了,看来,这丫头是张惜月安排在宣政殿的眼线,时刻提防着自己将她的秘密向锦夜昭说出来,熠彤看了看宣政殿周围,她入殿时倒是没注意到,现在一看,宣政殿的宫女倒还真是比平常多了那么几个,看来,她的确是怕极了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那些个可怜的小丫头从此也要变成张惜月手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了,熠彤不禁有些同情那些丫头,她们何尝不是同自己一样,有把柄在她手中,她说往东,她不得不向东而行,毫无自己决断的权利。

    “你方才想说什么?”锦夜昭没有在意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想起了熠彤方才被那宫女所打断未说完的话,锦夜昭身子微倾,带着疑惑的眼神问她。

    “哦,方才被那小丫头一打断,我都忘了想要与你说什么了,许是想与你说说我在哪里看到的趣事吧,但我突然忘了,那便待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吧。”熠彤与他勉强的笑笑,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与他说她真正看到的东西,那个小宫女此刻必定没有离开,说不定正在殿外哪个角落探听着他们的对话呢。

    熠彤故作轻松,看着锦夜昭这几日越来越显疲惫的神情,嘴里打着哈欠还硬撑着处理公务,熠彤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想来他定是为锦娘还有诸多杂事操了不少的心,拉过他的手,熠彤在他身侧轻声关心道,“若倦了,不妨去望彤台走走。”

    那是他赠与自己的金山,那里可以俯览皇宫,俯视整个北燕,是个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随即锦夜昭也冲熠彤扬起了一阵温暖笑意,撑开了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对熠彤答应道,“好,待朕忙完了公务,一会儿便去那走走。”

    点了点头,熠彤再与锦夜昭关心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宣政殿,在宣政殿门外,熠彤看见了一个小宫女,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后快速将俯在窗外的耳朵移开,向另一侧快步走去,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脚步匆忙似是在躲避着什么,看背影,就是方才在殿中将茶盎有意打碎的那个小丫头。

    熠彤没有追过去,她自知追去无益,自己心中明了便可,走在回宫的路上,熠彤想起了那个小宫女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如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她不知为何此刻连一个小丫头能都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熠彤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暗暗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锦娘的突然离世对自己打击太大了,心中难免会有些焦躁。

    那小宫女纵使是张惜月的人,听到了她欲将她的秘密向锦夜昭说出,那也不能将她如何,相信她已在宣政殿门外听到了他们的所有对话,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向锦夜昭全盘托出的,最后亦是打回了圆场,锦夜昭此刻完全不知道她张贵妃的秘密,她应该不会将气撒到雪儿身上的,不会的,对,不会!

    她试图安慰自己忐忑的心神,但心中还是有诸多担忧,熠彤快步走回了飘香殿,此时若霜已经在殿中等她了,这几日为了安慰自己的心情,若霜可是每日都给她带了些新奇玩意欲逗她开心,可算是费了些心力,这不,不知又给自己带了些什么来,不过看到若霜,熠彤有些微悬的心可算是放下了许多。

    “你看看,这日头都照到天儿中央了,怎的这么晚才回来。”若霜见着熠彤后,缓步迎上前来,眉头微蹙与她抱怨道。

    周围的桌上摆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在一旁伺候的宫女手中则拿了一盏保温的茶壶,壶中茶水已经所剩无几,显然已经加了不知几趟的水了,看来,她已再次等候了许久了,也难怪一见着她便如此抱怨。

    熠彤冲她笑了笑,跨入了殿门,一旁熠彤的贴身婢女急忙迎上前来,替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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