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确确实实的,在宫妃们翘首以待,千呼万盼中,柳家女确确实实是冒出了头,更甚至将除了徐皇后外的所有的宫妃也都是给踩在了脚下。
可惜的是,这个柳家女,并非是柳嫔,而是同样是位居于嫔妃的柳家孙女辈,同样也是柳嫔的侄女的青嫔,柳青霞。
而有了柳青霞的掺和,柳嫔每日过的自然也是多姿多彩,而这后宫中却也是一改当年的柳妃独大的局面,真真切切地开始了乱了起来。
命运的齿轮缓缓地变动着,从大焱的后宫开始,一步步地驶向了前方未知的方向。
*
“你说什么!可是看清楚了!”萧锦萦面色顿时大变,猛然间是从自己的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闪亮的眸子猛不丁地看向了面前回禀的小厮,面上已经是含蓄着深深的怒气。
[公主府],正院里,萧锦萦正是听着她所派出的跟随着驸马崔明觉的长随,福全的小厮回话,这一听,顿时也就是火冒三丈。
“禀公主,小的亲自跟了福全,也是托外头的朋友的打听了,发现他这些日子来,时常往着城里的槐花胡同而去。”这小厮正是公主府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花匠小厮,瞧着不起眼,做这事,没想到了熟门熟路,认识的人又多,反倒是刚刚好,“小的已经是探听过了,那宅院里头,正是住着一位妇人以及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你接着说——”萧锦萦本来找人跟着那福全也不过是无意之举,可是却也是没有想到了,竟然还真的能够钓出这意外之‘惊’。
“小的借故等福全走了后,敲了那户人家的屋门,是个才是个二进的小宅子,那妇人倒还算是好客,给奴才端过来了一碗水,到是那一双小孩子,奴才虽然是没看得清楚,却也是难得的乖巧听话。”
“奴才听那妇人说话,尽管是竭力地隐藏着,奴才有个亲戚是个南岭人,听着颇有几分的像是南方的口音。”
小厮忙不迭地也就是将自己所清楚的东西,娓娓道来,深怕是漏了些什么东西,反倒是叫公主惩处了。
“很好,清儿,赏他十两银子。”萧锦萦听了,整合了里头的所有的信息,很是满意,当即也就是沉声吩咐清儿道。
“是。”清儿对着萧锦萦福了福身子,便是进了内室,从里头的箱笼里拿出了一个十两重量的银子,放在了那小厮的手中。
那小厮就是这一辈子也都是没有见过了如此多的银子,一张清秀的脸上,顿时也便是拧成了一根麻绳,笑容满面,忙是磕头谢恩,“多谢公主,多谢公主,但凭公主吩咐,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公主做事。”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了,不过是跟踪了一个驸马身边的小厮,只是这一趟,赚了那么多的钱。
“行了,你先退下吧。”萧锦萦已经是重新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白嫩的指尖在桌子上轻轻地戳着,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是在思考。
“是。”小厮慌忙也就是告退离开。
“等等,回来!”萧锦萦冷冷一笑,看着那小厮的面庞中勾起了几分的无奈,“有些东西不该说的,你就该是烂在了肚子里,可是记得了。”
那小厮果然是个精怪的,心思一转,便已经是想了个通透,一边也是带着几分嬉皮笑脸的躬身说道,“请公主放心,奴才什么也都是不知道。”
“很好。”萧锦萦点了点头,看着那小厮领了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萧锦萦闭着眸子,内里的心思,却是在无限地翻转着。
“公主。”清儿上前一步,在萧锦萦的耳边低声唤道。
就是现在,她的思绪还是万般复杂,从那小厮的话里头,可以是很清晰地知晓,福全时常去往了一座二进小院,里头还有一个妇人,还有一双儿女。
若是她没有记错,福全可是签了死契才是进了府里要说这府中,家中且早就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亲眷。从年纪上看来,如今也才不过是十七,还未是成婚,那一个妇人和一双子女,想来也就不是福全的妻子和孩子。
远的事不说,可是一个小厮又是从哪里来的银子,能够是置下了那样的一座小院。可若不是福全,难不成还是驸马——
心里头有一个想法,猛然间便是迸发了出来,可还不等它长成了一颗小苗苗就是被快速掐断了,心里更是暗暗好笑,只当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若是驸马早早地也就是有了家室,又怎么可能敢欺骗圣上,娶了公主,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派人去好好盯着,弄清楚了那妇人和孩子的身份。”萧锦萦对清儿淡淡地摇了摇头,冷冷地抬起了手,示意着将此事先行压下,“暂且将此事放一放。”
过几日便是京郊马场的约定笔试的日子,她身为皇家公主,万万不可能缺席,万事暂且等她先从那马场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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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又作孽了()
[凤栖宫]。
晨起后,徐皇后仔细地梳妆打扮了,用了早膳,才是由瑾兰搀扶着,往着宫中的正殿而去。
自从是当日宴会上知晓了错认的始末后。近些年来,几乎是顾自免了的晨昏定省的妃嫔们,这一日日的,来得却也是格外地齐全。对徐皇后的态度,更是不同于以往的高傲和无理,反而是带上了几分难得的讨好和艳羡。
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有纷争,更何况是宫里头。
这你一言,她一句的,几番言语之下,几乎就已经是将徐皇后给捧到了天上,又是将昔日曾经是无限奉承的柳嫔给狠狠地贬低在地。恨不得是向着徐皇后表着忠心,那争先恐后的模样,将皇宫中的冷清淡漠,何为是墙头草的角色给演绎地是淋漓尽致。
而别说是这些个宫妃,就是出自于各位的妃子的几位皇子龙孙,这些日子以来,宛若是的突然间认起了‘嫡母’来,到[凤栖宫]的请安,也是格外的殷勤。心里大都也都是想着,倘若是在此时能够是得了皇后的青眼,凭着日后昭帝对徐皇后的宠爱和纵容,自己只怕也少不了好处。
而在徐皇后‘姗姗来迟’之下,宫中数得上名望的宫妃都已经在[凤栖宫]的正殿四散着依着品级而坐,喝着茶,说着闲话。
柳青霞可谓是这些妃嫔中的第一人。
实际上,在她早就在徐皇后派人找到了她之际,心里头就已经是清楚地明白了,这一辈子,只怕是要和徐皇后绑在一条船上了。否则,这样的一个偌大深宫,她,没有出路。
而恰好,她和柳嫔早就有嫌隙,这也算是如了她的愿。
柳青霞和徐皇后走的近,虽然分位不算是靠前,但是离着徐皇后的主位,绝对不远。此刻,她正是颇有闲情逸致地喝着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冷眼瞧着自己对面的一头,那在[婉心宫]侧殿里,窝了两日后,终于是知晓了些分寸,敢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柳嫔’。
听说她昨天还去了[昭德殿],跪了可不过是一时半会儿,就得了昭帝的觐见,出来了后,面上满满也都是笑意。宫中传言是昭帝不舍得柳嫔受苦,又叫柳嫔在这些不明就里的宫妃中是狠狠地火了一把。可是传言是传言,她早就已经是打探地清楚,柳嫔进了[昭德殿]前,太子殿下可算是进入了。
果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呵,什么时候,那样的高傲地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也是使起了这样的把戏,柳青霞的嘴角冷冷地带上了几分嘲讽的笑意,眼底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几分索淡的冷冽,“哟,柳嫔娘娘,您可真是稀客啊。”语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自打是得了昭帝的恩宠后,柳青霞和当初风头无限的婉贵妃,现在的柳嫔便是有了水火不容之势。虽说是同样都是出生于柳家,且是有比较稀薄的亲缘的关系,然则,一个新欢,一个是旧爱,明争暗斗并不少见。更甚是,她的手段姿态,更多的还是隐隐倒向了徐皇后这一边的。
而这一回,见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处置自己就宛若是在处理最为是低等的蝼蚁的婉贵妃,哦不,柳嫔,顷刻间就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如今充其量也不过是和自己的品级一样的宫妃,还是被皇上给厌弃了的。柳青霞的心里头就是遮掩不住地得意,当下便也是抑制不住地开口,想要是叫她丢尽了脸面。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也都是转移了过来,纷纷地想要是看着好戏。
柳嫔心中暗恨,将众人的面色收于自己的怀中,面容微敛,冷冷地看着柳青霞,“青嫔还请慎言的好,本宫如何还是论不到你过问。更何况,这可不是你的[曦霞宫],还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你——”柳青霞面色一滞,冷冷地看了柳嫔一眼,面容冷淡而素寡,“本宫自然是知晓这个皇后娘娘的宫殿,晨昏定省,本宫从无遗漏,对娘娘也是尊敬有加。倒是柳嫔娘娘,今日难得来一遭,若是做样子,本宫还是劝你回去吧,横竖皇后娘娘尊贵大方,典雅端庄,想来也是不会治你的罪的。”
当初被羞辱,被冷藏,被折辱的疼痛和难堪齐齐地朝着自己的涌来,每一点一滴也都是在提醒自己对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万万是不可手下留情,否则反噬的一定是自己。
柳嫔恨恨地看着青嫔,半天没有出声,可是眼底里却是飞快地闪过了一道杀意。走,她当然是要走,可这也是要在她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后。
即便是如今已经是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始终都是认为自己的才是这后宫中的女子的第一人,她的儿子才是太子,她才会是人生最后的赢家。而徐皇后,也不过是她的一块垫脚石罢了。当务之急,不过是想要让昭帝对她改观,早些恢复了分位,也免这些阿猫阿狗都来自己的面前撒泼。
徐皇后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宫殿分外地安静,柳嫔和青嫔两人则是横眉冷对,一看便知是有了不浅的龃龉。
而在见到了她的这一刻,所有的宫妃也都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恭敬地起身行礼,直到了徐皇后的上了首座,才是浅笑着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是。”众位嫔妃皆是起身而立,而后便是在身后的位置上坐下。青嫔坐下前,狠狠地剜了柳嫔一眼,眸光中带着几分冷瑟的意味。而柳嫔头微低,面色上不显分毫,可是心里头究竟是有多少的心甘情愿,可就是在内里的了。
几个人不轻不重地说了几件事,徐皇后宛若是才发现了柳嫔的存在,面上浅浅一惊,“到是难为‘姐姐’你,清早便是到了本宫的宫中。”
柳嫔心中却是一惊,莫非是皇后想要是旧事重提,秋后算账,当即也就是又站立了起来,回到了殿中央,对着徐皇后躬身行礼道,“臣妾不敢当‘姐姐’二字,以往臣妾多有不懂事之处,还请皇后娘娘海涵。臣妾日后定是以‘娘娘’为尊,万万不敢生任何的背离之心。”
在座的人似乎也都是没有想到了,一向是心高气傲的柳嫔,竟然会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已经是被逼到了墙角上了,知晓她素来也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却也是暗暗地心惊她接下来的手段。
徐皇后看着柳嫔,温润的眸光中带着几许淡淡的温柔,端庄而典雅的目光就是这样地投注在了她的身上,直到是她的整个人也都是起了不自然地反应,才是缓缓说道,“柳嫔有如此心,已然是难得,先坐下吧。”
如此话音,却是绝口不提‘原谅’二字,更是没有将柳嫔看在了眼里,就是对她的投诚,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婉贵妃眸子一闪,心里头无端便是有了几分萧瑟之感,却也是强硬地撑出了一副自然的神色,退了下去。
如今,她的话已然是带到,就是旁人看起来,也该是信服了几分,其余的,既然是徐皇后不愿意‘和解’,那自然也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偌大的一个宫殿里,一群女子言辞机锋,绵里藏针,不经意间却也是将这天下大势,尽数也都是攥紧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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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紧不慢地又是过了几日,这几日来,这后宫在徐皇后的管制下,倒是难得的安宁。就算是有些不长眼,或是不着调,也都是在冒头的第一瞬间被压了下去。
晨起后的雾霭缓缓退下后,天边渐渐地泛起了淡淡的光亮来,片刻后,那一轮圆日,便是袅袅地从东边的苍茫雾色中升起,可见这日也是难得的好天气。
日头才刚刚冒了出来的时候,空气中还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京都城里,辰时,皇宫的正门已然是大开,昭帝以及是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也都是乘着车,浩浩荡荡地出宫。
前有御林军开路后,太监,宫女纷纷在里头伺候,而后又是羽林军护卫,才是见了昭帝明黄色的车驾,身边,诸位皇子驾着马车,随侍在身边,而后依次才是徐皇后,按品级品的诸多的宫妃公主来。中间的则是是三国的使臣,队伍的最后跟着的,才浩浩荡荡的各府各院,各家的马车,顺着官道,缓缓地朝着城外的京郊马场而去。
而这日,正是大焱皇朝和三国来使所约定的,在京郊马场的比试之日。
昭帝的马车自是最为是宽敞和尊贵的,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此次出城的路途之中,却是没有点了任何的嫔妃作陪。有传言说是昭帝本愿是同皇后同乘,只是不知最后为何是不了了之。
徐皇后的车架相比起一般的宫妃来,不仅是华贵,更是宽敞了许多,不当是萧锦好在这里凑趣,就是柳嫔也是时时伺候在了徐皇后的身旁,一路上也是可以解闷。
而景娴和萧辰琛不愿与人同往,在这一行车道后,慢悠悠地从府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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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作孽了,具体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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