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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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香-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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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有些魂不守舍。她知道宋海心里有事,他没说,自己也没多问,还是让他在家中休息,不要再蹚这趟浑水。

    从酒庄回来,第一件是就是要回房间换一身衣服。早上出门到现在,她依旧穿着那身最珍爱的兰烟锦袍,可待会要去大牢里探监,这么好的衣服万一弄破了,她可是要心疼死的。然而,刚迈进家门的她却被两个小“程咬金”拦住了去路。陈博洵和阳阳记得王月英出门是接陈守信回家的,但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陈守信的影子,于是他们决定再次“围攻”王月英。

    “娘亲,爹爹怎么还没回来,你早上不是去接他了吗?”陈博洵首先开口问到。

    陈博洵这么一问倒是让王月英不好回答,她不忍心告诉两个孩子,自己的父亲被他的母亲刺伤了,正在养病。这般如实告诉他们,肯定会让两个人更加担心。所以决定动用家长的权威,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娘亲这就要去接你们爹爹回来,倒是你们这几天心思都不在功课上。博洵,虽说没在书院,但是你的学业不能落下。娘亲上次没能让你会青阳书院,下次一定帮你回去。你专心读书,家中的事情自有我。”

    陈博洵听母亲训导自己,本欲为自己开解,但又不发一言。阳阳在一旁偷笑,却也被王月英训道:“还有你,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也不要总是和村里那些野小子乱跑。受伤了怎么办?”

    “哦!阳阳知道了。”

    训子女的一幕正巧被路过的龙马遇到,他心里笑到,王月英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有为娘的气质了。又瞧见两个孩子被她说得不敢抬头,就上前解围。

    “孩子嘛!贪玩也是正常的。何必这么凶。”

    王月英见是龙马在帮他们解围,一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让他解这个围好了,自己还有事办。只见龙马迈着步子已经来到陈博洵和阳阳身边,看了一眼王月英又对两个孩子说:“叔叔给你们讲故事听好不好?”

    “好好好。”阳阳一听有故事听,立马不再理会还在身边的母亲,陈博洵也是被龙马揽着肩膀往偏厅带去。就听他们三人边走边聊着天。

    “诸葛叔叔,我中午听你自称龙马,你不是叫诸葛方圆吗?”

    “龙马是我的道号呀!”

    “啊!叔叔你是道士。”

    “我可是修真得道的仙人哦!”

    “骗人,神仙哪有你这样的”

    摆脱了陈博洵和阳阳的纠缠,王月英赶忙回房中换好衣衫,又唤上彩蝶,便坐上早已在门外久等的马车,匆匆往元和镇上赶去。

第一百零九章 探监() 
古代的监牢真的有些阴森恐怖,王月英虽然来过元h县衙几次,但确确实实也是第一次走进昏暗潮湿的元h县大牢。om她,这个21世纪的现代人,只在电视剧和电影中偶有机会瞥见关满犯人,挂满刑具的古代监牢。而现在真实的场景展现在她面前,其可怕程度远远超乎想象。一排排不具名的刀具,大小不一地整齐摆放着,还有各种木制或者竹制的枷,都被这里的狱卒们精心擦拭过,显得特别干净,可是这种干净在王月英看来却是不寒而栗。这些精心擦拭过的枷都被挂在一面用青砖砌成的墙上,就像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样。上古时代用于拘束犯人行动自由的械具大致有桎、梏、拲三种。因为都是用木料制作的,统称“三木”。拲就是用于手部的刑具。从甲骨文、金文字和有关古老的图画文字中,“幸”字是最古老的手铐刑具的象形文字,不过那时手铐是用木料制作,称为“拲”。“幸”字与“拲”字是同一种刑具,为古代犯人手上的木制刑具。它是奴隶制时代的司法产物,同当时的木制刑具中的校、桎、梏等刑具一样,被称为人类初期,手工业与木制品第一次革命的开端,显示出古人的智慧。

    周礼。秋官。掌囚载:“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拲而桎,中罪桎梏,下罪梏,王之同族,拲有爵者桎”。这里拲就是专门给犯人手上戴的刑具。郑司农云:拲者,两手共一木也。历史上曾把这种拱刑具称为壶手,也有称为枷手的,古人为什么将这种刑具称为共拲,原因是犯人的双手被套进一块木头上,即两手一木,所以说拲字上面为一个共字,下面是一个手字,与汉字中的“拲”字,同音同义。om拲限制犯人的双手,使之不能做作,方便法人员的使用,随时可供拘禁,又可随时随地松开,非常灵活。犯人手上戴上拲刑具方便辨认,如犯人戴上以后,在拲上可书写犯人的罪名和姓名,标志一个犯人的身份。

    墙的正前方就是一片空地。一条长鞭蜷曲着被放在一张宽大的长木凳上,木登造型有些奇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能消受之物。粗大的铁链缠绕在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桩之上,铁链上暗红的印记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留下的。木桩前面摆放着一个火盆,就像长明灯一样,盆中炭火被要求必须永远保持燃烧的状态,这有这样才能将炭火中的烙铁烧得通红,以备不时之需。

    领着王月英走入县牢的邢捕头在前方时不时地回头宽慰她几句,让她不要害怕,可她却不说一句话,每次都只是不停的点头。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邢捕头,王月英心中不觉怀疑起来,公门里的捕快们平日是否都有两张面孔,一张善脸对普通人,一张恶脸对牢里人。

    “就在这里。”在前方带路的邢捕头停下脚步,指着一道木栅栏里的人说:“这就是赵汉。”

    “赵汉,有人来看你了。”像是被一棍子打了一样,赵汉在恐惧中惊醒过来,看着木栅栏外的来客。

    “夫人?夫人,你怎么到大牢里来了?这里又臭又脏,不要脏了你的鞋子。”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阴森潮湿的大牢里能见到王月英,他忍着痛,拖着他的断腿走到木栅栏旁边坐下,眼中尽是泪水。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如果有能听到些开解心结,安抚情绪的话,那么这个绝望的人就有可能会从人生的低谷和阴影中走出来。看着赵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王月英感叹监狱对人精神的摧残实在是可怕,能让被关押的普通人不由地表露出内心最脆弱的一面。让他痛哭流涕,只恨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遭罪。当然,如果是一些惯犯大盗的话,又可能是另一幅景象,猖狂大叫,甚至和狱卒都熟得不能再熟。

    县牢之外,天色渐渐暗下来。从监室唯一的气窗中透进来的光亮也少了许多。太阳就要落山,留给王月英和赵汉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月英要抓紧时间让赵汉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她。

    “你也别难过了,毕竟主仆一场,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不让你平白受苦。不过,你一定要将事情原委告诉我。”

    “多谢夫人愿意帮我,我赵汉感激不尽。”说完,他毕恭毕敬地在监室的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响声在不大的监室里回荡,就像游魂的呼喊声,更加让王月英毛骨悚然。

    “小的不瞒夫人。我本就是南州南山县人。今年初冬,被县里征发徭役,往淮州前线押运军粮。一路上我们几个民工受官府衙役打骂,我心中又一直牵挂家中老母,于是一天夜里打晕了看守的衙役,跑了出来。本想原路返回南山,但又恐官府抓我,路过处州后就一直逗留在元和镇。”赵汉说着脸露悔意,貌似是在后悔当初不该打晕衙役逃跑,又像是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回家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是后悔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我家里?”

    “来夫人家的事情真的没有半点隐瞒,真的是王老伯介绍我来的。那时,老伯见我可怜就收留下我,我也对他讲明自己逃了徭役的事。他劝我先攒下些银子,好开春后回南山县的时候用银子折抵自己的徭役。我心想也是这个理,于是就来夫人这谋差事。没想到,还没攒够银子就被他们抓住了。”

    “原来如此。”

    短短的探视时间让王月英从赵汉口中亲耳听到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她又好言安慰了赵汉一句,便起身和邢捕头一同走出县牢。出了县牢,就像是换了一个世界,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那么干净、清洁。她在门口顿了片刻,转身去问还站在一旁的邢捕头,得知赵汉所说和南山县捕快的说法如出一辙。同样也得到了“徭役能用银子折抵”这个说话的肯定回答。忽的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拿了一锭银子对邢捕头说:“邢捕头,麻烦你找个大夫给赵汉看看伤,他的腿好像伤的有点重。”

    “你拜托的事,我自然会办的,你又拿银子干嘛?生分了。”

    “请大夫抓药也要花钱的,再说再说也希望你能帮我打点下大牢里的狱卒,不要虐待赵汉。”

    邢捕头听了这话,开始有些惊,之后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默默地将这锭银子收下便告辞了。

    见邢捕头收下银子,王月英一时心里松了口气。走出元h县衙,她先嘱咐王自成赶紧在城门关闭前出城,自己则和彩蝶留在镇上。今晚,她决定借宿锦绣坊,也好为明日赵汉的案子做准备。

    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在元和镇的石板路上,沿街的商铺都挂起了灯笼。人间稀疏的烛火和天上点点星光照应着,绘成一幅神秘的夜景图,仿佛是想对大地上的人说些什么。

    夜,再黑也会有光亮;人生,又何惧一时的坎坷与不平。

第一百一十章 过堂() 
太阳在东方升起。om

    阳光重新照耀大地,黑夜褪去。

    街市热闹起来,人们开始为生活继续奔波。

    元h县衙里,一众捕快、衙役也都忙前忙后,不为别的,就为了今日县令要堂审赵汉。

    其实赵汉的案子怎么来看都是一件小案子,如果搁在前段时间,吴锐可能连人都不会见一面,更别提为此升堂判案。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吏部的巡考之日眼看就要到了,自己不在吏部上官到来之前在元h县多办几件案子,多让老百姓们记得他的好,万一在民情一栏考核中被评定为“下等”,那么今年的升迁机会又会化成泡影。正因为有吏部巡考的压力,吴锐才非得将这件小案子大办,半点没有姑息的意思。

    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毕,陪着夫人何氏及两个小妾樊氏和刘氏用过早饭,吴锐便先行回房间穿戴官服,准备今日堂审事宜。

    师爷已经将公堂之上的事情都准备停当,仔细地查看一遍后才来到内堂恭请吴锐前去大堂。多年来在元h县为官,他大小公事皆有师爷细心打理,而且师爷为人圆滑,一些看似棘手的事情都能被他一一解决,一些看似解不开死结的案子,师爷也能想尽办法解开死结。在吴锐身边鞍前马后,处理起刑名、钱谷等事情都是井井有条,如果有天吴锐离开了他,说连官都不会当了也不为过。

    穿戴整齐,吴锐大步走上案台,端坐在扶椅之上。大堂上,一班衙役皆已准备停当,南山县的三名捕快也在大堂一侧候着,正要握起惊堂木,只见敞亮的大堂外围观的百姓寥寥无几。他心里似乎有些不乐意,放下惊堂木招呼一旁的师爷问道:“今天升堂怎么就这么几个百姓听审呀?”

    师爷也朝堂外瞧了瞧,笑着说:“大人,今日不是集日,四周乡镇的百姓都没有入城赶集,所以人不多。”他说着又看了看南山县的捕快们,接着说:“而且,今日案件只是件逃避徭役的小案子,想来镇上百姓也不怎么感兴趣。”

    听完师爷这句话,吴锐心里感觉被自己抽了个嘴巴,刚刚自己还在肚子里夸他办事妥当,不想师爷居然不解自己今日升堂的用意,顿时对他又有点所望。“你多带些人去街上,找人来县衙听审,就是赶也要赶来。我要看着公堂外都站满人。”

    “是。小的这就去赶人来。”

    师爷得了县令的吩咐,一左一右各找来两名衙役随他去街上赶人来县衙听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大概是威逼利诱加恐吓,原本只有一两个人的大堂外,陆陆续续进来许多人,有些表情愉悦,想必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来的,有些却是满脸不情愿,大概就是被师爷和衙役强行驱赶来的。不管怎么样,听审的百姓真的挤满了县衙。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几位女子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们就是吕三娘和王月英,还有他们各自的贴身丫鬟。

    王月英看着满头大汗的师爷气喘吁吁地从县衙外跑进来,然后来到吴锐身边低声说了些话,吴锐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于是伸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说道:“带案犯赵汉。om”

    “带案犯!”

    不一会儿,从大堂旁侧的小门内,两名衙役架着瘸腿的赵汉来到大堂上,赵汉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赵汉,本官问你,你可是南州南山县人?”

    “是。”

    “那你可认得这几个人。”吴锐手指了只站在一旁的南山县捕快,肖白、老左和小刘。

    “认得,他们是来带小人会南山县复命的捕快。”

    “那我??????”

    “且慢??????”

    当众人都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公堂上的吴锐之时,忽得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人响亮的嗓音,众人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一副读书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手持折扇,身着长袍,一双布鞋上沾着些泥土,想是匆匆赶来。这个中年人一步步往公堂上走去,周围的人群就像被某种力量分开一样,在人群中自然地分开形成一条通道。公堂上的吴锐也察觉到堂下人群的骚动,一眼望去就见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自堂外走进来。吴锐微微皱眉,对于这个打断他堂审的不速之客,心里略有不快,等这人走近吴锐脸上又多出几分不屑之色。因为他认得这个不速之客,这人是元h县的一名讼师,一个落地秀才,宋杰。

    “宋秀才,今日所为何事而来啊?”吴锐看着没有下跪意思的宋杰有点没好气地问到。上国读书之风盛行,上律规定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以不用对官员行跪拜之礼,以示对文人的重视。秀才刚好可以不用对七品以下的官员下跪。普通人家子弟但凡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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