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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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香-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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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说到这里,宋海目光闪躲,没有回答。王月英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些急躁起来,她最讨厌别人说话欲言又止,难道是吊胃口嘛!

    “这个酒窖里外就只有我们两人,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都讲给我听,让我也帮你想想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宋海仍然犹豫着,不说话。

    “事到如今,你还不对我说实话,还要隐瞒什么,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王月英看这仗势只能用激将法逼一逼宋海才行,果然宋海吞吞吐吐开口道:“我······我······我不是想对你隐瞒什么,只是······只是事关重大,我怕你受牵连。不过,我可以发誓,仇大将军和我没有里通外国,更没有谋反之事。”听他这么说,其实还是不肯讲出整件事情的原委。

    王月英知再逼宋海说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脸上有些不悦之色,一把夺过宋海手中的碗筷,起身转头就要离开。此时宋海却紧张起来,见王月英面露不悦就要起身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挽留道:“你别生气,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这件事太复杂了,我不知从何说起才是。”宋海边说还边在思索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只听王月英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开。”

    宋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情急之中正拉住了王月英的手,连忙松开。王月英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牵手,长大后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但是被男朋友之外的男人牵着手,真真是第一次,刹那间竟然有心跳的感觉,不免自己尴尬了起来,不好意思再面对宋海。

    “我就这样站着听你说,你就从你开始察觉事情变得蹊跷的时候开始,一五一十地说。”

    “一切蹊跷的开始,就是几月前仇大将军突然接到皇上召他回京的圣旨时。其实前线对牧目国的作战一直进行得不顺利,仇大将军于是采取全线防御,重点进攻的战法,希望能在关键处突破敌人的防线,避免我军将士直面敌人骑兵,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不过,这个战法却被朝中某些人称为‘怯战’。仇大将军所以对接到加封他爵位的圣旨深感不安。临行前他对我说过,摄政王和太后力主此次出兵北伐,最终的目的是希望掌握兵权,一扫朝中反对势力,他自己就是这步棋中的关键一子。”

    王月英听得入了神,慢慢地转过脸来盯着宋海,她觉得他们正在一步步被卷进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之中。

第九十章 “老公”醒了() 
王月英前脚刚刚迈进饭厅,阳阳后脚就跟进来,嘴里还大口地喘着气,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爹爹······爹爹,醒了······”微红的小脸上带着点笑容。

    “咣当”一声,王月英手中的碗筷掉落在了地上。心里又惊又喜,她也顾不得去收拾地上的破碗,拉上阳阳的小手就往陈守信的卧房快步走去。屋内光线不好,王可儿正在忙着点灯。躺在床上的陈守信在不停地咳嗽,好像胸中还有一口气没有缓上来一样。阳阳小跑到床边趴着床沿关心地问道:“爹爹,爹爹,你看得见我吗?你看得见阳阳吗?”陈守信没有回答她的话,嘴角在动,口中发出声音,有气无力地说些什么。

    “爹爹,你说什么,阳阳没听清。”阳阳没听清陈守信说了什么,又问到。王月英此刻也凑到床边仔细观察陈守信的反应,看他双眼朦胧,嘴巴不停地动着,两只手吃力地挪动,应该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娘亲,爹爹渴了,要喝水。”阳阳说。王可儿一听,从床边的茶几上到来一杯水就递到王月英手中。王月英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托着陈守信的头,俯身去喂陈守信喝水。

    “正·······正······喝水······喝水。”听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挺正常的,半点不像个傻子说的。

    “你是谁?正是在哪里?”陈守信微微张开眼,两口水入嘴,似乎好了些,常常地舒了口气,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娘亲,爹爹怎么又晕过去了?”阳阳看着王月英担忧地问到。

    “姑姑,是不是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饿过去的。”王可儿听说陈守信又晕过去了,也凑近想瞧个明白。

    “可能太累了,又睡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睡醒了就好了吧!”王月英听着沉重的呼气声,断定陈守信是睡过去了。不一会儿,鼾声四起,验证了她的猜想。

    安慰了阳阳一番,让她先回房休息,又支开了王可儿,现在卧房里只剩下王月英和酣睡的陈守信。就在刚才喂水的瞬间,她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安。王月英悄悄靠近床边再看看陈守信的样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看着真不错,有种奶油小生的感觉。看着看着,王月英皱起了眉头。陈守信苏醒过来,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但是对王月英来说,可能就是个噩耗。

    一夜安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王月英趴在桌子上守着陈守信一晚,大概是受了寒,整个人都乏力得不行。她微微睁开眼,觉得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略带点寒气。房间里很静,朦朦胧胧中她用眼角瞥见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她,她想站起来看清这人的面孔,四肢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来。“难道家里进贼了不成。”王月英脑海中第一个念想就是这个。当她试着发出喊声想引来家里人的时候,这人却将手中的小毡毯盖在了她身上。“大概是宋海吧?”王月英转念又想到。

    王月英用力扶着桌子边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对宋海说声谢谢。“谢谢,宋······”宋海的名字还没有说完整,凑到王月英眼前的脸竟然是陈守信。

    “你······你······”王月英有些吃惊。

    “正······不,我怎么了?”陈守信看着王月英问到。

    “你······”一句话还没出口,只觉得脚下一空,两眼一黑,身子再也没力气站稳,王月英晕了过去,一头就倒在陈守信怀里。

    河头村通往元和镇的土路上,一个少年从镇上的方向远远走过来。时节已是深冬,虽然最近天气都很晴朗,没有下过雪,但是早晨的气温仍然非常刺骨。陈博洵就这样独自一人,穿着棉衣,搓着冻红的双手,一步步往河头村走。他是后半夜从青阳书院翻墙出来的,一路小跑穿过大半个镇子来到原先的家门前一看,才发现家里人住的房子早就成了一片瓦砾。四处寻找,也没寻见一个人。

    因为事发突然,房子着火的第二天,王月英就带着陈守信、阳阳和彩蝶、赵汉搬回了河头村的酒庄,想等在村子里都安顿好了,再抽空去青阳书院看陈博洵,将家中着火等事告知与他。不料,陈博洵返回书院之后,日夜担心昏迷不醒的陈守信,茶饭不思,也不能全心用在功课上。尽管有老师和同窗开解,还是不能放下心中大石。最后决定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书院回家看望父亲,天亮之前返回去。可现在家里人去向不明,他一时间看不到陈守信,心里焦急了起来。

    正在他烦躁之际,陈博洵想起王月英一年多前搬离河头村的时候说过,他们家以后还是要回村子来的,她自己就想老了之后,能在依山傍水的河头村酿酒种菜终老。

    “娘亲们搬回村里去了不成?”陈博洵脑子里这念头一闪而过。没时间多想什么,他撒腿就往城外跑,无奈没到开城门的时候,只能生生浪费了几个时辰。

    赵汉起早,洗漱完毕后去开家门。门外站着个人,不停地跺着脚搓着手,这人转过身来,赵汉方才知道是陈博洵。看见有人出来开门,陈博洵迎上去问了声好就径直往里屋走,边走还边问道:“赵汉哥,我爹爹怎么样了,住哪个屋呢?老房间吗?我要去看看他。”他也不等赵汉回答他的话,急匆匆地往陈守信的房间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博洵。”赵汉跟在陈博洵身后追着问他,一路跟到陈守信房外压低声音说:“听自成媳妇说,夫人一夜都陪着老爷,大概还没醒过来吧!我们就先不要打扰他们了。”

    赵汉在身后拉了拉陈博洵的衣襟,示意他先不要急着进去看陈守信。陈博洵听他这么说,细细想来也是不要这么急匆匆进去的好,于是来到屋外却没敲门的意思。

    “赵汉哥,我先回房间睡会儿。娘亲醒了,有劳你替我跟她说声,就说我回来看爹爹了。”

    赵汉点头示意知道了,转身正要打算和陈博洵走出院子。只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一人大步走了出来。

第九十一章 龙马托梦() 
从屋内大步走出来的人,正是陈守信。

    陈博洵喜出望外,看见自己担心的父亲此刻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间泪水竟然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上前几步,一下子就重重地跪在陈守信面前哭泣道:“爹爹,是孩儿不好,让你受伤了。”说着,又开始磕头。

    “平······起来吧,起来说话。”陈守信被陈博洵一通下跪磕头搞得有点懵,却也没有伸手去牵陈博洵的意思,只是让他自己磕完头后起身来说话。

    “爹爹,您是不是心智恢复正常了呀?”陈博洵听陈守信说话,觉得眼前的父亲已经不是昏迷前那个心智不全的傻父亲,他猜想父亲可能因祸得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陈守信这么一问,瞬间让陈博洵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

    “爹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洵儿,博洵,陈博洵呀!”

    “那我是谁?”

    “您是我的爹爹。”

    “我是说我叫什么名字。”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总是不好的,陈博洵吞吞吐吐都没有开得了口。

    “没事,但说无妨,我不怪你。”

    “爹爹,您姓陈,名守信,是爷爷陈老太爷的三儿子,是娘亲王月英的丈夫,是我陈博洵和妹妹馆馆的父亲。爹爹,您都不记得了吗?”陈博洵想,陈守信可能虽然心智恢复正常,但是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八成都不认识家里人了。

    “陈老太爷?王月英?昏倒在里面那妇人就是你母亲吗?”

    “娘亲昏倒了?”陈博洵一听,急忙冲进屋里查看王月英的状况。只见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憔悴,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

    “那你又是谁?”陈守信没有理会进屋去的陈博洵,反而指了指赵汉问到。

    “回老爷的话,我是家里的伙计,我叫赵汉。”赵汉自己回答到。

    陈博洵急匆匆从屋内出来说:“娘亲好像是受了风寒,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娘亲看病。”说着就跑出院子,不知去哪里找大夫去了。

    就这样,陈守信、陈博洵两父子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会,大致把自己的关系梳理了一遍。

    四肢乏力的王月英躺在床上,没有闲工夫去关心陈守信他们俩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现在的她正好像漂浮在太虚幻境一般,整个身子都非常轻盈,忽而高忽而低,不知要飘向哪里。

    “王月英,王月英。是你吗?”一个声音从莫名的地方传来。

    “谁,是谁在叫我。”王月英警惕地询问到。

    “真的是你,是我,龙马大神。”一个光球从梦境远处缓缓飘过来,落到王月英手上。

    “大神,我这是在哪里啊?我的梦吗?”

    “对啊,这就是你的梦境,我有事要找你。”言语间,龙马始终都是一个光球的模样。

    “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的,找了你好几天,是不是又跑哪里喝花酒去了?咦!你今天怎么扮成个球的模样,连脸都没有了。”说着,王月英捧着龙马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一遍,真是连个脸都没有。

    “停停停,转的我头晕,再转我就要死了。”

    “切,怎么可能转几下子就死了,骗小孩子嘛?我可知道你们神仙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哪里会死。”

    “笨蛋,那是指肉身啦,神仙也还是有元神的嘛,元神湮灭了不就也要死了嘛!”

    “那这个就是你的元神?原来你的元神就是个球啊!哈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王月英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龙马瞬间心情就不好了,努力摆动着“身子”,如果光球也算是身子的话,要从王月英的手里挣脱开来。王月英只觉得手上这个光球不停地在抖动,一不留神手滑了一下,竟然让他掉在了地上。

    “哎呀!”龙马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别管我,让我去死好了,反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说着,自己一个劲地往外滚去。王月英跟着滚动的龙马边走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情感问题,跟大姐姐说,大姐姐帮你答疑解惑呀!”

    滚动的龙马停了下来,对王月英说道:“我不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要死了,来你梦里见你最后一面,再见!”说完继续滚动起来。

    龙马语气中的气愤之情让王月英察觉到龙马并不是跟他开完笑,她也开始端正自己的心态,再次捧起化成光球的龙马严肃地问:“龙马大神,你到底怎么了,就要死了?”龙马见王月英这次是真心问他事情,不是逗他玩,于是也放下架子对王月英说道:“博洵他们送你的玉镯子是不是断成两节坏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正是为镯子的事要问你,我把镯子拿去修好还能不能继续使用空间呀!你也是知道的,没空间的话,我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的。”

    “修?这是上古仙器,宓妃镯,你怎么修?人间的庸工拙匠就算用尽心机把断裂的地方接回去,那也只是一件凡物而已,哪里还会有仙气灵泉、空间给你用。”龙马的一席话,打破了王月英对修补玉镯的一丝幻想,虽然也有想过这结局会是这般,但是真要面对起来,一时还是难以接受的。

    “况且······”龙马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

    “况且什么?你们这些男人说话总是拖拖拉拉的,快说。”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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