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和镇是个小地方,乞丐也就是那么几个,蔡掌柜这做酒楼的对乞丐也算是接触的比较多的了,也不认得他。
“月娘,你认识这乞丐?”蔡掌柜的内心也是充满好奇,“这乞丐也是前段时间才来元和镇。。。。。。。”
这元和镇虽然不大,但富贵人家也不算少,因此经常有牙侩从四处搜寻一些穷苦人来卖,都是些闹饥荒的流民和敌国的俘虏。想必这乞丐就是哪个牙侩带过来的,但看这乞丐身子骨文文弱弱的,脑子又不好使,可能一直都没有人家愿意买。牙侩养着他浪费粮食,索性扔了出来,因此便成了着元和镇乞丐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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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原来是你()
王月英还是不能确定这乞丐到底是不是就是陈守信,要说这陈守信在元和镇认识的人应该比较多,如果真是他,陈守礼和陈守义两兄弟应该早就知道了。
“月娘,你认识这乞丐?”蔡掌柜见王月英对这乞丐颇为上心。
“不瞒您说,这乞丐长的和亡夫很是相像。”王月英此时也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陈秀才平时很少出门,我们也不是很熟悉。你要是不确定,不然请陈家兄弟们过来看看?”蔡掌柜见王月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建议道。
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王月英吩咐小二去帮忙请陈守义两夫妻过来。
王月英对陈守信没印象,不代表孩子们没印象。博洵看着在一旁狼吞虎咽的乞丐,悄悄走过去坐在一旁偷偷的观察。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娘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爹爹瞒着奶奶买了一些药偷偷熬给娘喝,后来被大伯娘发现后要砸了药罐子,然后爹爹叫自己去照顾娘,等爹爹回来的时候手上就烫了红红的一片,还起了很多水泡,还不让自己告诉娘,娘后来知道的时候抱着爹爹大哭了一场。如果这个人是爹爹,那手背肯定会有烫伤的痕迹。
乞丐看了一眼博洵,似乎是担心博洵跟他抢食,把手中的碗互道胸前,挽起袖子去拿一个大鸡腿。
博洵好像一只警觉的猫,立刻抬起头看乞丐的左手背,果然,那边有一个烫伤的痕迹,洵儿确定之后走到王月英身边道:“娘,他是爹爹,爹爹怎么不认得我们了呢?”
“洵儿怎么确定他就是爹爹呢?”自己不知道陈守信有什么特征,孩子们肯定知道,王月英这才反应过来。
洵儿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背,道:“爹爹之前给娘熬药,手上烫到了,他也有。”
王月英看了一眼,果然,那个乞丐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明显的烫伤痕迹,这么看来这个人大概就是陈守信无疑了。
“月娘,我去帮你找那个牙侩,问问看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蔡掌柜听到王月英母子的对话提醒道。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真是当局者迷,这陈守信突然出现自己一时之间无所适从,“麻烦蔡掌柜了。”
“不麻烦,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蔡掌柜说完就下去找人。
等陈守义两夫妻赶到的时候蔡掌柜派的人也把牙侩找了过来。
陈守义看到吃饱饭正坐在一旁好奇地到处打量的乞丐,直接冲上去扒开他的后衣领看了看,呆愣了一会之后又看了看乞丐的脸。拉着乞丐的手兴奋地道:“三弟,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邢氏见丈夫哭成这样,安慰王月英道:“弟妹,三弟回来了。”
王月英也不知该如何表示为好,只得点头,想了想又问陈守义:“二哥,你确定吗?”
“三弟脖子后面有条疤,这是我小时候顽皮,玩木剑的时候划到的。我记得很清楚。”陈守义抹了一把眼泪回答,看到站在一旁的牙侩,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打他,“你为什么要卖我弟弟!为什么又要把他扔掉!啊······”
小时候虽然母亲不喜欢弟弟,但那时候小小的陈守信每天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这让陈守义对这个弟弟有别于家里其他人的感情。后来得知弟弟意外死亡,自己也是竭力争取想让弟妹和侄子侄女们可以生活的好一些。现在知道自己的弟弟非但没死,还被人当作货物一般,自然很是生气。
“守义,你先别急,我们慢慢问。”邢氏见陈守义忍不住要动粗忙上去拉住他,“问不出来就把他扔牢里。”说完恨恨的瞪了一眼牙侩。
那牙侩好不容易从陈守义的拳脚下逃脱出来又被邢氏这么一瞪,吓得浑身抖了一抖。他也是听人说这元和镇经常有大户要买下人才带着人来这边的,想不到碰到这么一茬子事,心神不宁地道:“你弟弟不是我买来的,我是在这来的路上捡到他的,捡到他的时候他昏的不省人事,身上都是伤口。我请了郎中诊治,身体的伤都治好了,只是这脑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一直不管用。”
“所以你就骗他签了契约要卖掉他,卖不掉就把他扔了?”王月英接着问道。
那牙侩张了张嘴想反驳些什么,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点头默认。众人也无法苛责他什么,毕竟他对陈守信也没有照顾的义务,不过事已至此,这个乞丐就是陈守信无疑。
王月英走过去坐到陈守信面前:“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陈守信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醒来就看到了。”陈守信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王月英,“姐姐你真好还请我吃饭,我可以跟你回去吗?”
王月英看陈守信真的是想不起来了,也不再继续问,不过这样对她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这样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原来的王月英了。
“你可以跟我们回家。”见陈守信一脸兴奋,王月英转身让孩子们过来叫爹。
博洵和馆馆跑过来各自拉着陈守信的手,馆馆挽着陈守信兴奋道:“太好了,爹爹回来了,以后小胖就不能说我们是没爹的孩子了。”
小孩儿一句脆生生的话让所有大人都忍不住想落泪,孩子们之间总是特别单纯,说也许他们只是好奇,所以才问‘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爸爸?’也许只是在陈述一件从大人那里知道的事实‘她爸爸死了’‘他没爸爸’,但也因为年纪小,说话不加掩饰,才让博洵和馆馆的内心产生了伤害。
王月英摸了摸她的头:“对啊,爹爹回来了。不过爹爹现在身体不好,你们要保护好爹爹。”
“嗯,我以后都出门玩都会带着爹爹。”把爹爹带出去给别人看看,他们就知道我也有爹爹了。
“二哥,我看守信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们即已分家,我就把他带回村里去好好静养。”王月英见孩子们围着陈守信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头跟陈守义商量道。
“行,你先带三弟回去吧,娘那边我会跟她说的。”就算娘知道也不会管三弟的,陈守义虽然心里清楚但也没有说出来。
“弟妹,钱不够跟我们说,我跟你二哥还有点私房。”邢氏看到陈守信现在这样不禁为王月英担心。
陈守义听到邢氏的话也点头道:“对,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们。”
陈守义和邢氏两夫妻一直很照顾他们,王月英记在心里,笑着说道:“二哥二嫂,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管理着村里的酒庄,还能养活我们一家子。”
和陈守义他们商量好之后,王月英就带着陈守信回家了。
而另外一边,当周氏听陈守义说陈守信回来了,气的连连大骂:“这死崽子,怎么不死了干净,还回来干嘛。”
陈守义听着娘亲大骂三弟,很想反驳一句,但想到这只会引来周氏很多的骂声,只能捏着拳头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邢氏见他如此,偷偷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娘,你看着三弟回来了,我们得去把他们接回来啊。这三弟脑子又不好了,在自己家我们才放心。”张氏听说陈守信回来了忙建议道。
这段时间王月英不在,家里的活都要自己做,张氏早已不耐烦,现在听到陈守信回来她就想着终于有机会把王月英弄回来了。这样自己不用干活,还能让把王月英的钱都拿回来。
周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点头道:“确实应该把他叫回来。”
邢氏和陈守义对视了一眼,可不能让周氏把三弟妹好不容易过起来的日子给破坏了。
邢氏笑着道:“娘,我觉得现在可不能把三弟叫回来。您看三弟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身体都好了很多。而且这三弟现在脑子不好,这回来又要被别人说。。。。。。”
周氏一听邢氏的话,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这小兔崽子就是克我。”
虽然以前周氏不喜陈守信,但她出门的时候身边的老姐妹们都夸她会生养,大儿子是掌柜,二儿子是吃公粮的衙役,这三儿子虽然身体不好,但好歹天资聪慧是个会读书的。现在让人知道三儿子没死摔成了傻子,那她的脸往哪里搁。
“是啊!娘。”陈守义看了邢氏一样也接着话茬道,“而且我怕这三弟脑子不好,万一到时候不小心冲撞到你可不好。而且咱们就要给博仁说亲了,这万一被人知道,恐怕会影响到亲事。”
张氏本来还想反对,周氏的身体她才不在意,可现在一听陈守义说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亲事,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周氏最在意的不在乎两件事,一是自己的身体,另外一件就是她宝贝金孙的亲事。陈守义两夫妻早已看出了她的软肋,如此一说,周氏也便偃旗息鼓了。
第二十三章 几人欢乐几人愁()
“姐姐,我们去哪里?”陈守信看着王月英好奇地问道,“难道姐姐也要把我卖掉吗?”
“我们回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都不会有人卖你。”
“姐姐是把我买回家了么?”陈守信一双大眼笑眯眯的,“太好了,那我以后就可以一直和姐姐还有洵儿和馆馆在一起了。我会干很多事情,姐姐放心,我不吃咸饭的。”
“爹爹,什么是咸饭?”好奇宝贝馆馆正处于十万个为什么的阶段。
“咸饭么,就是咸的饭啊。”陈守信认真地回答,“以前我去别人家,别人都说我不会干活,只会吃咸饭,但是我都没有在他们家吃饭啊,他们怎么知道我吃咸饭呢?”
“他们说的不是这个咸饭。”王月英无奈了,亏自己还以为他没那么笨,还知道说不吃闲饭,原来是这么理解的。
“爹爹,吃甜甜的饭饭。。。。。。馆馆吃甜甜的饭饭,爹爹也吃”馆馆拉着陈守信的手解释,“菜菜才是咸的。。。。。。不对。。。。。。还有哥哥就爱吃的酸酸甜甜菜菜,”
“那个叫糖醋排骨”博洵在一旁补充。
王月英倚坐在马车上听着他们父子三人扎成一堆讨论咸的菜菜好吃还是酸酸甜甜的菜菜好吃,心里却泛起了丝丝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双深情的双眸。
自己莫名的闯入这个世界,某些人却莫名的闯入自己的内心,灶台后面一直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水缸里一直满满当当的清泉,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无故发生。两人之间虽然从未言明,却一直知道对方的心意,如同两个默契的孩子守着共同的秘密,而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在律法严谨的现代社会,被宣告死亡的丈夫回来之后,如果妻子没有改嫁,夫妻关系就会自动恢复,上国的规定亦是如此。难道要和陈守信离婚?那孩子们怎么办?陈守信若是和以前一般,自己也许还能放下心,但是现在连陈守信都跟孩子一般,自己怎能就抛下他们?博洵和馆馆虽不是自己的骨肉,可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如果自己是真的王月英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可惜自己不是,也无法骗自己从未对那人动过心。
时间并不会因为王月英的万般纠结而停止流动,滚动的车轮把王月英的心事碾成一片一片晒在心弦,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总能在一起的,王月英在心里安慰自己。
小孩子们的想法就单纯而简单的多,失而复得的爹爹让博洵和馆馆乐得找不着北,一到家就拉着陈守信到处溜达,四处找小伙伴跟他们介绍自己的爹爹。
“阿花,这是我爹爹。”
“小胖,我有爹爹,这是我爹爹。”
“小虎,你看,我爹爹回来了。”
几乎是一天时间里,陈守信回来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河头村。
“月英妹子,这真是守信?”翠花下了工就来到了王月英家,看到一旁跟孩子们玩滑滑梯的陈守信好奇地问道。这跟她印象中得差太多了,她记忆中的陈守信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现在怎么看着像个傻子。
“是。”王月英也有些无奈,“他之前摔下山崖,大概把脑子摔坏了。”
“苦了你了。”翠花泪眼婆娑的拉着王月英的手。
“也谈不上苦不苦的,我能搬到村里,遇到你们,是最幸运的事了。”
翠花看了眼还在和孩子们玩游戏的陈守信,拉了拉椅子靠近王月英身边,又看了看四周,王月英正好奇她做什么,就听到翠花低下头轻声问道:“那你和大海怎么办。。。。。。”
翠花和杨大山早就看出王月英和宋海之间情愫暗生,之前不说是担心他们会不好意思,等着看他们两人慢慢发展。可现在陈守信回来了,两人想要再发展下去就不容易。
王月英对翠花的问题也不奇怪,自己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宋海的感情,别人也许不知道,身边的人肯定是看的出来的。只不过现在两人该如何相处,宋海是否介意,这些她都不能确定,只能道:“这些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诶,你也不要想不开,这俗话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翠花安慰道,“这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你翠花姐我无论如何都支持你。这守信今天刚回来,肯定还有很多事,我先帮你去把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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