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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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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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再像之前那般放松,可还想着在通商条款上讨一些好处,薛赏在请示了萧景泽的意见之后,是该紧的地方紧,该松的地方送,终于是趁热打铁,让那使臣乌尔默代表匈奴单于在和谈书上签字盖章。

    这中间还有件儿趣事,是说那图雅公主在被谢瑶光拒绝之后,决定主动出击,瞧上了负责接待使臣的凌元辰,她对自己的美色十分有信心,奈何这凌小将军是个油盐不进的,还没有什么进展呢,就被华月郡主给知道了,当下拎着鞭子闯入驿馆,是噼里啪啦将那图雅公主给一顿好骂,甚至要动手抽她两鞭子,幸好被凌元辰和乌尔默给拦住了。

    在匈奴,这种抢男人抢女人的风俗可以说是喜闻乐见的,但在大安,在中原是行不通的,乌尔默知道入乡随俗的礼,在安抚了华月之后,才解释了缘由。

    华月郡主哼了一句,却也知道这使臣不宜得罪,好在凌元辰怕她乱发脾气,坏了和谈之事,便应允了她种种要求,她便只是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这匈奴人可真不要脸!

    另一边,廷尉司在问询过霍氏之后,查无结果,虽然凌元照已经洗去嫌疑,但这幕后之人迟迟不能露面,着实让周廷之心烦。

    更让他郁闷的是,一直不肯松口说出幕后主使的朱妈妈没多久竟然在廷尉府大牢中死了。

    线索一断,这案件无头无尾,只能先结案奏报皇帝。

    萧景泽并无意外,毕竟敢指使他人陷害当朝二品大员,掩藏的工夫自然是要做好的,判了其他从案人员刑罚,嘱托周廷之私下里再调查,这件案子明面上也就了解了。

    转眼到了四月底,送走了浩浩荡荡的拉着长安特产的匈奴车队,以及车队领头的匈奴使团,萧景泽也松了一口气,前一个月面对的几桩难题,如今只剩下如何让萧承和去守陵这一桩了。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景泽这边儿正烦恼着呢,萧承和却突然上书称,六月乃是他生父仁德太子忌辰,想要提前一个月去鄠县准备拜祭之事。

    这鄠县乃是离长安城不远处的一座小城,当年仁德太子便是被圈禁在此处,死后亦葬在此地。睿宗皇帝虽然有感于自己当年行事太过严苛,原谅了仁德太子的过错,但因为晚年与匈奴交战,又好寻仙访道,求长生不老之术,一直没想到要将儿子的坟给迁回长安,葬入皇家陵园。

    现成的借口,萧景泽自然不会放过,他将此事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朕昨日看到宁王上奏,说是想要去鄠县拜祭仁德太子,有感于其孝义,先帝在世时也曾说是要将仁德太子灵柩迁回长安,先前一直忙着与匈奴和谈之事,倒是没有留意到已经快到仁德太子忌辰,好在鄠县离长安不远,朕想着,赶在仁德太子忌辰之前,将他的坟茔迁回长安,葬在周皇后与先帝墓室旁,也算是一家团圆,诸卿以为如何?”

    “皇上仁孝,对兄弟礼义,实乃我等楷模,臣无异议。”

    大多数大臣都是如此表示,他们知道皇上仁善,封了仁德太子之子为王爷,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大度到将仁德太子的坟墓迁入皇家陵园。

    萧承和原本是想借此提醒大家他的正统身份,顺便去鄠县找一些旧识帮助自己成事,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拱手行礼道:“皇上苦心,微臣心领,只是这迁坟一事干系重大,臣父毕竟是……恐怕……”

    “宁王多虑了,先帝曾亲口说赦免了仁德太子之过,有太史令记载为证,朕这么做,也是遵循先帝心愿。”

    尽管萧景泽说得有理有据,但靖国公凌傲柏是不赞成的,他一脸严肃道:“臣以为若是迁坟,要修建陵寝,要做道场,劳民伤财,实非益事。”

    萧承和在听到萧景泽那一番话之后,本来已经以为无回旋之地,万万没想到凌傲柏竟然开口反对,惊喜之下,连忙道:“靖国公所言极是,臣以为尽孝乃是臣一人之事,若是为臣一人之事劳民伤财,臣心中过意不去。”

    萧景泽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便不做道场,宁王乃是仁德太子的遗腹子,从小在民间长大,未曾侍奉过仁德太子和先帝,等到你父亲的坟茔迁入皇陵之后,你便带上王府亲兵,去陵园守陵三年,以尽孝道吧。”

    朝臣们纷纷觉得皇帝此言有理,而刚刚持反对意见的靖国公凌傲柏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么,冲坐在龙椅上的萧景泽轻轻点了点头。

    萧承和脑子里一片混乱,第一个念头是萧景泽会不会发现了他的图谋,才想要将他派去守陵?

    不,不对,若是发现了他的图谋,就应该将他杀了才是,更何况这拜祭之事是自己提出的,以萧景泽那个温吞性子,这迁坟之事恐怕是对自己的内疚吧。

    他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道:“臣以为……”

    “宁王是不想为先帝和你父亲守陵吗?”萧景泽不待他开口,反问道,

    “臣不敢,只是臣总觉得,迁坟会搅扰了先皇后和先帝的清净,这是不敬,臣本就未曾尽孝,若是再搅扰了先帝和先皇后,内心是在难安。”

    这推托之词说得像模像样,好在萧景泽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道:“所以朕才命你守陵三年,先皇和先皇后就会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九泉之下亦能安心。”

    萧景泽这话太理所当然了,还没等萧承和再想出什么借口来,内侍便已经高喊了退朝。

    而朝臣们则认为,这是皇上让宁王去皇陵修身养性,磨练资历,累积名声,等到守陵回来,必有重用,纷纷来恭喜他。

    不过反而有几个平日里同萧承和走得近,隐约知道他想要什么的官员,心里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皇帝是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人头落地了。

    毕竟宁王许诺给他们的高官厚禄,那是建立在他能够成事的基础上的,若是失败了,别说现在的乌纱不保,恐怕连性命也要丢了,自己当初就怎么鬼迷心窍,同他混在了一起呢。

    这些萧承和苦心经营了许久的人脉,竟然因为萧景泽一次有心无意之举,被打散了,有的甚至消弭于无形。

    而他原以为还能拖一两个月,再想想办法的时候,萧景泽又以皇陵修建为由,让他和另一位指派的官员去了陵园监工。

第127章 郡马爷() 
第129章郡马爷

    五月里的天气渐热了起来,文远侯府与靖国公府的姻亲大事,正是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提上了日程。

    华月虽然只是侯府嫡女,但她有一个做长公主的祖母,她的祖父又是因治理水道而早逝,甚至连尸骨都未能留存,睿宗皇帝在世时,就对文远侯府这唯一的小女儿宠爱有加,等到萧景泽即位,因为感念崇安长公主入宫照料,便破例封了华月为郡主,更赐她千顷良田做封地,也难怪汝阳县主嫉妒。

    论门第,都是高门大户,论身份,一个是明丽妍艳的少女,有着郡主之尊,一个是战场上大杀四方的俊秀儿郎,前途不可限量。

    长安城的人说起这桩亲事来,无不称之为天作之合,再也没有人提起,昔年华月郡主刁蛮会嫁不出去,凌小将军损了容貌娶不到媳妇的话来。

    华月郡主是受封在册的宗室贵女,依照常例,她成亲时,宫中也需赐下一部分陪嫁之物,而凌元辰是皇后娘娘母家舅舅,他的婚事,宫中也要赐下些礼物,以示恩宠。

    为了这两份礼单,谢瑶光这些时日可是忙坏了。

    “你觉得东海的夜明珠会不会太俗气了些?那红珊瑚盆景呢?稀奇是稀奇,可好像又不够喜庆,玉如意怎么样?兆头好,成双成对的?”谢瑶光将那礼单反复修改,一边回头询问躺在软榻上的萧景泽。

    “这些事儿我不怎么清楚,华月那丫头是个没长性的,再有意思的东西到了她手里,也就是几天的稀罕,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丢到脑后了,我看你随便选几样就成了,这送礼,贵在心意。”萧景泽神色恹恹,对于谢瑶光忙着别人的事儿,而将他丢在一旁这种行为十分不满,费尽心思地劝说。

    不料谢瑶光却不领情,摇头道:“随便选怎么成,我同华月有同窗之谊,皇室中人丁单薄,也难得见这样的喜庆事儿,得好好选才行。”

    萧景泽翻身下榻,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将谢瑶光整个人圈到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那明日再看可好?”

    不等谢瑶光拒绝,他伸手抽出谢瑶光手里的册子,合起来丢在一边,道:“左右离华月和凌元辰的婚期还有好几日,明日再拟定也不迟。”

    谢瑶光无奈,只好点点头。

    帝王笑了笑,又问:“那安歇可好?”

    知道皇后脸皮薄,见她抿着嘴不应声,萧景泽便站起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初夏的夜还是凉的,两个人却依旧像刚刚成婚时那般蜜里调油,轻纱帷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礼物最终还是定了下来,一条灵动如蛇的软鞭,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俗话说,“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可惜这话前半句与华月郡主不搭,谢瑶光思来想去,最终才定下了两件礼物。

    “还是小七……皇后娘娘最了解我。”华月试了两下软鞭,觉得很是趁手,便卷起来挂在腰间,道:“旁人都送些什么棋盘啊,诗书,金玉之物,还有绣品什么的,我都不喜欢,还是这软鞭好,回头还可以让元辰教我几招。”

    华月郡主笑着同传旨的黄忠说了几句,丝毫不掩饰脸上即将为人妇的喜色。

    黄忠也在心里喟叹,要说这华月郡主,性子刁蛮任性,可却也是坦诚直率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起来她同凌小将军这段姻缘,也是来之不易。

    他记得,皇后娘娘还没进宫之前,这位郡主就追在凌小将军屁股后边跑了,皇后娘娘如今进宫都快两年了,她们才能修成正果,不过得偿所愿,美满姻缘,终归是一件幸事。

    黄忠笑了笑,说了几句恭喜的吉利话儿,惹得华月郡主开怀,还赏了他一片金叶子,这才眉开眼笑的走了。

    方氏忧心忡忡,对摸着腰间软鞭再度跃跃欲试的女儿道:“还有几日就是大婚之期了,你可不能这般莽撞,皇后娘娘……”

    她到底是臣妻,不能说皇后的不是,只得改口道:“这软鞭虽好,但也能伤人,你嫁人之后须得学着收敛些,这过日子,就是像磨性子,把你这锋利的棱角磨一磨,两个人互相包容,日子才能和和美美。切不可再像以前一样,因为一些小事儿就和元辰赌气,知道吗?”

    华月郡主自定亲以后天天听她娘念叨这些,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随口敷衍了两句,回自己的院子练鞭子去了。

    方氏拿她没办法,晚间同文远侯郭通说起来,郭通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婿也不是不知道华月的性子,两个人情投意合,你这做娘的就别操心了,更何况,咱们的女儿心性率直,去了一趟漠北,眼中有了家国大事,比起那些在宅院里小打小闹的妇人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听了郭通这一席话,方氏的心里不仅没好受,反倒更紧张起女儿嫁人以后的日子了。

    小夫妻俩都酷爱武艺,该不会到时候一言不合,一个提着软鞭,一个抽出宝剑,打得不可开交吧。

    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丈夫听,郭通却不以为意,“我看两个孩子好得很,你这都是闲操心,睡吧睡吧。”

    且不管方氏在嫁女这件事上是如何抓耳挠心,觉得自己闺女如何主持不了内务,可真正到了成亲的这一日,最舍不得女儿的也是她。

    “定亲的时候还觉得,总算是给她找到个婆家了。还盼着元辰早些将她娶走,别让这丫头再留在家里祸害人,谁能想到,真要把她送走,还有些舍不得。”方氏看着镜中已经打扮妥当的女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华月有些不适应她娘这般温情脉脉,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道:“我又不是嫁出去不回来了,他们家离咱们家就隔了两条街,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别乱动,好好的一身嫁衣都要叫你给弄皱了。”方氏斥了一句,又道:“做人媳妇和做人女儿是一样的吗?元辰虽说父母都不在了,可他上有关内侯这个兄长,还有靖国公这个伯父,你嫁过去,那就是你的长辈,得敬着,孝顺着。还有,别再说什么他们家咱们家的,往后元辰的府邸,才是你们的家,知道吗?”

    方氏说着突然抹起眼泪来,华月郡主心底也突然涌起一丝感伤,还没等娘俩儿生出抱头痛哭的心呢,长公主在一旁道:“还没等到上花轿呢,哭什么哭,等会儿皇后娘娘来了,也忒无礼了些。”

    “皇后娘娘要来?”方氏惊诧地问。

    寻常人心中的皇后是母仪天下,有着无上威严的贵妇,历朝历代的皇后差不多也是这样,有的甚至一辈子没迈出过宫门,但谢瑶光不同,要非得说那里不同的话,就是她这个皇后不仅没什么架子,也亲民了些。

    逢年过节要出宫玩耍,还会开店做生意,表弟的满月酒要喝,如今舅舅的喜酒也要来凑热闹。

    不过细一想,皇后娘娘既是华月的好友,又是凌元辰的外甥女,来看一看也不为过。

    这说话间,谢瑶光就领着喜儿和珠玉进来了,见华月郡主已经打扮妥当,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调侃道:“新娘子光彩照人,叫我都不敢认了呢。”

    其实华月郡主出身不低,自有气度,眉宇间又有几分英气,先前又在漠北晒黑了,像是个皮小子,如今在侯府捂了一年光景,终于白了回来,这么一收拾打扮,倒是真的有几分明艳。

    方氏的两个儿媳也应和着谢瑶光的话,调侃起小姑子来,屋内众人言笑晏晏,反倒是将先前方氏的那番话引起的伤感冲淡了几分。

    萧景泽自然是不会让谢瑶光一人出宫的,皇后娘娘在后院同女眷说话,皇帝陛下便在前厅与郭通父子聊天。

    说起来,照辈分,郭通虽然大了萧景泽近二十岁,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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