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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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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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三十六计中有一计,曰美人计。郭恪在信中道,听说这图雅公主长得貌美无双,匈奴单于得了她,便将她送给周边小国的国王做夫人,只不过三五年的功夫,已经吞没了数个国家,这一次,恐怕也是来者不善。”

    “匈奴何曾是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这图雅公主是红颜祸水,那些小国国王,又怎会明知这一点,而冒着风险娶她回国呢?难道单凭一张脸,一副皮囊?”

    谢瑶光有些不能理解,西域小国不讲父子君臣之道,王位的竞争比起大安朝的皇位之争还要更为惨烈些,能做国王的人绝对不是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儿的酒囊饭袋,又何至于此?

    “美色误国,绝非空谈,我也不知这些为君者在想什么,也许是那图雅公主还有其他什么特点吧,但是郭恪在信中并未明说。”萧景泽笑了笑,“这些匈奴人,学了我中原的兵法,倒还运用的得当。”

    谢瑶光摸了摸下巴,看了他一眼,笑道,“能倾倒六国的美人,能让西域诸国国君趋之若鹜的美人,难道皇上就不心动?”

    “只怕美则美矣,那心里的恶毒却是常人也不能及的,我怎么可能心动。”萧景泽将她揽入怀中,无奈道:“都说了,这一辈子,有你在身边足矣,怎的偏生不信?”

    “我不是不信,只不过问了女人都喜欢问的问题罢了,你这会儿就应该说些好听的哄我才是。”谢瑶光低下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萧景泽笑着亲了亲她的乌发,又轻轻啃咬了她的耳朵,直到那如白玉般的晶莹剔透的耳垂泛起红,他才低声笑道:“朕不喜欢说那些好听的,朕喜欢用做的。”

第122章 心头宝() 
第124章心头宝

    大殿外陆陆续续有官员抵达,说话声虽然不大,但在后殿也是能听到动静的。

    谢瑶光着实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陪他胡闹,推了年轻的君王一把,羞道:“少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官员和宗亲们都要到了,我得出去瞧着些,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萧景泽瞧她那粉面通红,灵动的眸子都快沁出水来的模样,越发觉得可人,一时间竟玩心大起,故意逗弄道:“时间尚早,急什么,阿瑶先叫我亲一亲才好,那些朝臣宗亲们即便是来了,也是不敢到后头来的,莫担心。”

    “我才不听你这胡话,今儿是多么重要的日子,咱不闹了成不成,大不了……大不了晚上再说。”谢瑶光无奈之下,只得讨饶,她可是知道的,萧景泽表面上温和谦逊,可实实在在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这可是阿瑶亲口答应的,不能再赖账了。”萧景泽大笑着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这才放过她。

    谢瑶光整理了一番头发衣裳,轻声唤了在外头守着的珠玉和喜儿进来。

    两个宫女中,喜儿面色有些不自然,珠玉直接是满面通红,皇上同皇后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不差地全都传进了她们耳中,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焉能不觉得羞涩。

    谢瑶光一瞧就知道是何缘故,皱着鼻子瞪了萧景泽一眼,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在人前绝对不会再给他亲近了。

    说是查看,其实也就是看看都是哪些人到了,还差哪些人没来,这种事儿谢瑶光自然不会亲自查看,吩咐了喜儿和黄忠去外头看,然后回来禀她。

    珠玉看着站在君王侧的主子,小心翼翼地道:“娘娘的簪子歪了,奴婢为您整理一下吧?”

    谢瑶光下意识地去摸头上的簪子,却忘了今天戴的是那支百鸟朝凤簪,被尖锐的凤喙扎了手,呼了一声痛。

    萧景泽听到,忙抓起她的手看,又问道:“伤着没有,今儿怎么戴了这只簪,你不是不喜欢吗?”

    这支百鸟朝凤簪是萧景泽送给谢瑶光众多礼物中的一个,可惜他的阿瑶不喜张扬,偏爱各式各样的玉簪,极少佩戴这样雍容华贵的饰物。

    “合适便戴了呗。”谢瑶光嘟囔了一句,她才不会说,是因为想给他看呢,省得萧景泽这只大尾巴狼的尾巴又要翘起来了。

    许是因为皮肤新嫩,就那一下便起了红印子,萧景泽吩咐珠玉去拿药膏,却被谢瑶光给拦住了。

    “又没伤着,不过是点儿印子,一会儿就消退了,别大惊小怪的。”谢瑶光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胡乱揉了两下,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萧景泽没有理他,示意珠玉去拿药,再度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掌心,轻轻揉了揉两下,又拿起来吹了吹那红肿处。

    谢瑶光哑然失笑,“我又不是那半大孩童,碰着了觉得疼还得呼呼两下,真的不碍事。”

    萧景泽缓缓道:“你不觉着疼,我觉着心疼。”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谢瑶光的手腕上,她觉得心里痒痒的,热热的,萧景泽那一双湛亮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充满了疼惜的意味。

    谢瑶光一晌没话,过了一会儿才咕哝道:“不是说不喜欢说好听的吗。”这个男人说的情话,简简单单的,却又直击她内心深处,当真让人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我那是言不由衷,阿瑶喜欢听的,我是一定要说的,不然怎么讨你的欢心。”萧景泽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她头上那支百鸟朝凤簪,低声道:“夫人,为夫为你扶簪可好?”

    这一声夫人,让谢瑶光突然生出无限感慨来,这一辈子从初识时,萧景泽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是温和有礼的翩翩少年郎,长大后成了才德兼备忧国忧民的青年,他在她的面前几乎从不称朕,也从来不会摆出皇帝的威严来,他就像普通人家的男人一样,一心一意地宠爱着自己的妻子。

    谢瑶光抬眼,目光中夹杂着深刻且复杂的情绪,或许,她重活这一世,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报仇雪恨,不是为了扳倒谢家、怀王和萧承和,而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将她视作心头宝的男人,她的夫君。

    且说谢瑶光同萧景泽在后殿腻歪了一会儿的功夫,建章宫的前殿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只差那匈奴使团还未到。

    眼瞅着已经到了开宴的时辰,在场的朝臣和皇室宗亲们也忍不住低声议论。

    萧景泽亲政后选拔贤能,不拘年龄资历,是以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中,也有不少年轻人。

    “这匈奴人也太无礼了些,一个战败的边疆小部落,来议和竟然还敢迟到,难不成真不将我大安的天威放在眼里,是欺我朝无人吗?”说话的是个刚刚升上三品没多久的年轻官员,一身浅紫衣袍,是个文官,语气愤愤不平似乎在彰显他的文人风骨。

    坐在他身旁的凌元辰与匈奴使团打了几天的交道,对他们不知礼,不讲礼的习惯已经能泰然处之了,劝道:“周大人无需动怒,这些人总归还是要来的,左右还未到时辰,他们只要赶在巳时之前到达就不算迟到。”

    那姓周的年轻官员瞥了他一眼,“凌将军该不会同匈奴人在一起待了几日,就忘了自己是大安的朝廷命官了吧?”

    凌元辰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上的那道疤,道:“是本官自讨没趣了,周大人爱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说罢也不同他理论,背过身去同另一人说起话来。

    那年轻官员听了这一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虽然没再开口说那些酸话,心底里却对这群武夫颇不以为然。

    大安朝自开国起就连年与匈奴交战,是以养成了重武轻文的习惯,纵观在场的宗亲公侯,莫不是以军功得封,反之再看文官,就连德高望重的傅丞相也没捞到一个爵位,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位姓周的年轻官员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可惜祖上一直不得封,因此对武官多有偏见。这会儿见凌元辰不理他,更认定是因为打了胜仗而自恃功高,暗暗想,还是宁王殿下说得对,文官乃国之根本,武官就不应该参议朝政,只需上阵杀敌。

    到了巳时,萧景泽同谢瑶光均已就座,然而匈奴使团还未到场。

    大鸿胪薛赏急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看着主位上的皇上,道:“要不……要不,臣出去瞧瞧,到底是何缘故?”

    “不必等了。薛卿家坐下吧,咱们即刻开宴。”萧景泽摆摆手,匈奴人既然如此狂妄无礼,那他也不必遵循什么待客之道。

    不曾想,萧景泽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传来那匈奴使臣乌尔默的声音,只听得他高声道:“大安皇帝莫急,乌尔默姗姗来迟,是准备了一份大礼要献给皇帝陛下。”

    说话间那乌尔默和随从就已经进入了大殿,朝着坐在主位的二人行了一个匈奴人的礼节,道:“使臣乌尔默,见过大安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在场诸人无不好奇乌尔默口中所说的大礼,有那按捺不住的已经伸长了脖子朝外边看。

    汝阳县主萧瓷笑道:“匈奴使臣,大安朝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你说的大礼倒叫我好奇了。”

    乌尔默不认识萧瓷,但看她打扮,猜测应该是皇室贵族,便微微点头,道:“这位夫人见一见便知了。”

    说罢冲站在门口的侍从示意,那侍从又飞快的用匈奴话对外面说了一句,下一刻,便有一女子从大殿外缓步而入。

    只见她穿了一身西域的人的窄袖胡服,愈发显示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很高,大抵和长安城寻常身高的男子差不多,但并不显得粗壮,盈盈一握的腰肢,饱满的胸脯,再朝上看,便能看到那幽深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梁。

    女子的长相算不上精致,亦称不上妩媚,有一种大开大合的气势,仿佛兼具了匈奴人粗犷和大安人的内秀。可她又是美的,美得让人说不出来哪里好看,却在看完之后又想再看一眼。

    这便是那能倾倒诸国的美人,图雅公主。

    几乎所有朝臣和宗亲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刚刚踏进大殿的女子身上,谢瑶光留意到不少人努力隐藏的渴求,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这位图雅公主倒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图雅见过皇上,皇后。”

    她的声音和匈奴人也不一样,没有那粗笨的带着大漠风沙味道的口音,汉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如同缓缓流淌的小溪一般,轻灵悦耳。

    最先开口的不是萧景泽,也不是谢瑶光,而是坐在另一侧首位的崇安长公主,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年轻的西域姑娘,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缓缓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图雅公主抬起头,环绕了周围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长公主身上,她微微一笑,又对长公主行了礼,道:“不知贵人唤图雅何事?”

    长公主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半晌后才道:“的确如使臣大人所说,本宫从来未曾见过像公主这样的美人,一时间有些失态。”

    坐在长公主斜对面的凌元照,听到这话,不由心生狐疑,抬眼去看那图雅公主,觉得她有些面善,便忍不住再瞧了一眼,顿时心头大骇。

第123章 故人() 
第125章故人

    “贵人可是觉得我看上去面熟?”图雅公主对长公主笑了笑,复又转身看向凌元照,道:“想必这位就是关内侯了?家母让我代问侯爷好。”

    饶是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听到这话凌元照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令慈名讳?”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询问一妇人名讳,实在不是威风凛凛的关内侯能做出来的事情,不少官员心中生疑,就连坐在上头的谢瑶光也低声同萧景泽道:“听舅舅和这西域公主的对话,似是认识的?可先前舅舅不是说没听过这图雅公主的名讳吗?”

    萧景泽亦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观其相貌,的确像是胡人和大安人所生,我之前问过关内侯,当时他明确表示,大安这些年并无公主和亲,想必这图雅公主的母亲,或许是匈奴人掳去的边境百姓吧。”

    匈奴居于苦寒的漠北,每年冬天都会有冻死的,饿死的,他们缺粮食、布匹,也同样缺女人。

    大安与匈奴接壤的漫漫黄沙之地中,生活着许多像图雅公主这样身兼两族血统之人。

    凌元照十五岁上战场,在塞北苦战多年,识得一两个边疆百姓也不足为奇。

    不止萧景泽这般想,文武百官皇室宗亲这样想的人也不在少数,纵然有那好奇的,也不敢亲自开口询问。

    正当谢瑶光为匈奴人随意掳掠大安百姓之事而皱眉时,图雅公主却再度开口了。

    她莞尔一笑,轻声道,“家母姓萧,单名一个敏字。临行前,她托我问候故人,如今见诸位安好,我娘在匈奴也能放心了。”

    萧姓是国姓,一个身在匈奴的萧姓妇人,又有在长安城的故人,身份绝对不是他们之前想得那么简单!

    官员们私底下再度小声议论了起来,凌元照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只是到底不是年轻人了,很能稳得住,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故人何如,红颜易老,人心易变,身在匈奴多年却未曾有消息递回长安,如今在议和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摸不清的心思,还是小心提防的好。

    “是哪一位公主吗?”谢瑶光细细想了想,倒真想起来一位,“我看过史书,太史令在上面记载,敏安公主当年是嫁到了龟兹国去,可后来龟兹国为匈奴所灭,敏安公主红颜薄命,埋骨西域,这图雅公主当真是她的女儿吗?”

    “皇姐的事,我并不清楚。”

    这也不能怪萧景泽,他的父亲一生中有过太多的儿女,他是幼子,他的兄长和姐姐们有不少比他大出十几二十岁,譬如崇安长公主,又比如敏安公主。

    当年敏安公主去往龟兹国和亲时,萧景泽还没有出生,对于这个只闻其名,未见过其面的姐姐,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可是有人清楚。

    汝阳县主萧瓷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图雅公主两眼,笑道:“长得的确同敏姐姐有几分相像,只不过敏姐姐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了塞外,又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莫不是自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便来胡乱攀扯亲戚,想要借机使些狐媚手段?”

    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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