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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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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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双亡,容颜被毁,可不是苦命吗?

    大抵是生产过后的人都有些容易多愁善感,韩氏说着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来,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是最敏感的,刚刚还闹腾着的松哥儿瞬时安静了下来,抱着韩氏的膝头轻轻晃了晃,笨拙地安慰道:“外祖母不哭……松儿给你呼呼……”

    韩氏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腾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松哥儿的毛茸茸的脑袋,勉强笑了笑,“松哥儿乖。”

    谢瑶光倒是不甚在意凌元辰脸上的那道疤,她的舅舅上阵能杀敌,下朝能练兵,比起那些绣花枕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又何须为了一道疤痕而自怨自艾。

    凌茗霜招手将松哥儿唤了回来,道:“娘也别想太多,三叔如今也算功成名就,还等着你替她去文远候府提亲呢,你这样可不行,回头文远候夫人和华月郡主该不高兴了。”

    “说谁不高兴呢?”萧景泽偕同话题的主人公凌元辰进来,只捉到了一句话尾巴,便有此一问。

    韩氏抱着孩子起身,要将主位让出来给皇帝坐,却被谢瑶光给拦住了,“舅母坐着吧,去搬两个凳子来。”这后边一句是对在屋里伺候的常妈妈说的。

    萧景泽看了谢瑶光一眼,见她冲自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无奈地笑着道:“舅母莫要拘泥这些礼节,朕来侯府做客,是小辈,哪里有让长辈让座的道理。”

    一旁的凌氏听了,笑了笑,“皇后娘娘未出阁时便没规没矩,如今是帝家妇,更应该守礼才是,皇上太娇惯着她了。”

    萧景泽笑笑,“自家人,无伤大雅,岳母多虑了。”

    凌氏无奈,哼了一声,“倒像是我做了恶人似得,罢罢罢,随你们去。”

    待到萧景泽和凌元辰坐定,谢瑶光才旧话重提道:“我们刚刚在这儿说三舅舅的亲事呢,华月是宗女,这亲事还得从宗正府那儿过一遭,三舅舅家里没个能主事的,说是让舅母去提亲呢。”

    “嫂子刚生完茂哥儿,再等一等也无妨,左右……”凌元辰习惯性地推拒,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怪对不住华月的,便止住了话头。

    谢瑶光笑,“三舅舅脸红了个什么劲儿,你且放心吧,我叫李太常让手下专管天时星历的属官帮你挑个好日子,保管叫你早日将郡主迎进门。”

    “咳咳……”这一番话说下来,凌元辰可不止脸红了,那耳朵上也连带着像是被烧着了似得,想要训斥几句吧,谢瑶光虽说是小辈,但到底是一朝国母,他没法子,只能转移话题,道:“许久不见松哥儿,乖,到小外公这儿来。”

    松哥儿还记着刚刚自己提了他一句,娘和外祖母都不开心的事儿,瞪着眼睛看他,身子却藏在凌茗霜怀里,半晌咕哝出一句,“坏人。”

    在小小的松哥儿心里,让娘和外祖母不开心的都是坏人。

    凌元辰顿时哭笑不得,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这个小家伙,只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来,哄他道:“松哥儿你看这是什么?”

    “老虎。”

    那木雕雕得栩栩如生,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像松哥儿这般大的孩子最是喜欢,眼睛盯在上边都离不开了。

    凌元辰拿着那木雕老虎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又问他,“松哥儿喜不喜欢?”

    松哥儿脸都憋红了,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喜欢。

    “喜欢你就过来让小外公抱一下,你让我抱一下我就把这个小老虎送给你。”凌元辰将那木雕塞回到怀里,半蹲着身子对松哥儿道。

    松哥儿见小老虎不见了,急了,忙挣脱了他娘的怀抱,迈着小短腿就跑过来,一头撞进了凌元辰怀里,咕哝道:“老虎老虎,我要玩老虎。”

    凌元辰将他抱起来,从怀里掏出那木雕递给他,“小外公是坏人吗?坏人可不会给你老虎玩。”

    松哥儿得了玩具,正不亦乐乎着呢,哪里还记得刚刚的事,吧唧在凌元辰脸上亲了一口,“小外公最好了!”

    屋里人被他这“有奶便是娘”的行径给逗笑了,尤其是萧景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元辰和松哥儿。

    韩氏留心到了,笑着道:“皇上可是喜欢松哥儿,,抱一抱他吧,这么大的孩子懂点事了,不会乱踢人的。”

    凌元辰将松哥儿放了下来,蹲下身子轻声道:“你瞧见那边坐的那个人了没有?”

    他是想轻声细语地哄着松哥儿过去,没料到小家伙一抬头,瞧见萧景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风神如玉,一双温柔的眉眼正看着他,当即唤了一声“漂亮哥哥”,便又蹬蹬蹬地往皇帝身边跑。

    大抵是心里着急,中间还摔了一跤,好在屋里地上铺了四合如意天华锦纹栽绒毯,摔倒了倒也不碍事,松哥儿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萧景泽身边,抱着他的腿喊着要抱。

    萧景泽是从来没有抱过孩子的,愣了一下,才握住了膝头上的那双肉乎乎地小手,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穿过松哥儿后背,托起他的脑袋,一只手将小家伙的两条腿圈住,这才将整个人抱到怀里。

    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孩子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面一丝杂质也没有,盛满了欢喜。

    许是见到漂亮哥哥愣在那里,小家伙儿噘着嘴,又亲了萧景泽一脸口水。

    小孩子讨人喜欢,萧景泽又是个温和性子,解开腰间的玉佩让松哥儿玩,又将故意说些逗弄他的话,诸如我们家有许多好玩的,你要不要去我们家之类的话。

    谢瑶光将这些都看在眼中,眸子里的光彩逐渐暗淡了下来。

    且说等到宾客到齐,华月郡主也跟着文远候夫人和长公主来了,见了凌家几位长辈,倒是十分害羞地不说一句话,和平日的心情大相径庭,想来是这一次回来,没少被方氏和长公主教导。

    也许是因为人多的缘故,松哥儿到底是有些怕生,躲在萧景泽身边,长公主瞧见他怀里抱着个小孩子倒是有些吃惊,得知是凌茗霜的儿子之后才道:“小娃娃就是长得快,上一回薛统领的长子时,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肉团子呢,这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是叫……瞧我这记性,是叫什么名儿来着。”

    “回长公主殿下,犬子大名唤作薛咏松。”凌茗霜抱过松哥儿,恭敬地行了礼,答道。

    崇安长公主笑了笑,示意身边的嬷嬷给了小孩两片金叶子,才道:“许久不见这么讨喜的孩子了,喏,拿着玩去吧。”

    凌茗霜笑了笑,又道:“今儿本是家弟的满月酒,松哥儿倒沾了他舅舅的光,得了不少好东西,臣妇代犬子谢长公主赏。”

    长公主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我还没见过关内侯的小儿子呢,是在后院吧,领着我瞧瞧去。”

    韩氏吹不得风,没有出来迎客,外头的事儿都是凌茗霜并凌芷彤在做,忙唤了两个婆子在前头带路。

    华月郡主落在最后头,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同谢瑶光嘀咕道:“哎,可把我快累死了,要不是我娘说我再不听话,她就不领我出门,我才不装这什么高贵淑女呢。对了,你三舅舅人呢,我好些天没见他了,得去问问他什么时候上我家提亲去!”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倒是让谢瑶光露出一个笑来,调侃道:“瞧你这迫不及待地模样,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三舅舅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要娶你哦。”

    华月哼了一声,追着她笑闹成一团。

    长公主和文远候夫人听到动静,俱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回头。

第115章 子嗣() 
第117章子嗣

    关内侯府的热闹自不用说,华月郡主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个没影,想也知道是去找凌元辰说话了。

    长公主和文远候夫人离开时,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

    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薛明扬从妻子手中接过已经熟睡的松哥儿,同岳父岳母告辞。

    凌氏和女儿女婿是最后出门的,还不忘叮嘱送他们出来的常妈妈,“明儿早上我就过来,锦绣坊新送了不少白棉布,我让他们送几匹过来,刚好给茂哥儿做尿布。”

    常妈妈点头应下,凌氏却不动,又扭头对谢瑶光道:“原以为你同皇上来是坐坐就走,没料想竟耽搁到这个时候,往后莫要这样胡闹了,皇上政务繁忙,哪里是能时时出宫的。”

    “我……”

    “岳母莫怪阿瑶,是朕说要留下来的,朝野上下也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来,偶尔一回,不妨事。”萧景泽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温温和和地说了这么一句。

    凌氏却不吃他这一套,“哪有皇帝皇后整日出宫的,大臣们也会有异议,说什么偶尔一回,前几日才刚去了我那里,不消说,就知道是小七闹着的,我……”

    “岳母教诲,朕记在心上了,时候不早了,朕就和阿瑶先回宫了。”萧景泽感觉到瞎眼拽了拽自己的胳膊,估摸着她是不愿听凌氏这些教训的话,忙止住话头,道了一声告辞。

    纵有千言万语想要教给女儿,但是细想想她的小七已经长大成人,嫁予他人为妇,一朝国母,也不是她能教导的了。凌氏笑了笑,道:“既是如此,你们便走吧。”

    谢瑶光踩着小凳儿提着衣裙上了马车,没有留意到凌氏脸上失落的表情。

    关内侯府也坐落在朱雀大街上,走得是主街道,因为街上行人多的缘故,车行的并不快,车厢内,谢瑶光神色郁郁,半靠着马车上的软垫,既没有同萧景泽聊起什么宴席上听到的新鲜事儿,也没有打开窗户瞧街上熙熙攘攘的景色。

    萧景泽以为她是累着了,毕竟凌茗霜和凌氏忙活着招呼客人,最忙的时候免不了让她帮忙照看着松哥儿,谢瑶光没管过孩子,松哥儿又是个闹腾的,累着了也是自然。

    他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到谢瑶光身上,轻轻揽住她的肩,一只手替她抚平了眉宇间的疲倦,低道:“小憩一会儿吧,到了宫门口我叫你。”

    那温柔的声音让谢瑶光愣了会儿神,才勉力笑了笑,挪了挪身子靠在他怀里,欲言又止。

    车上放了几本出宫时带的奏折,萧景泽顺手拿了一本看了起来,目光专注而又认真。

    谢瑶光盯着他的侧脸,他的下巴,他的眉与眼,心中的酸涩更甚。

    他那么喜欢松哥儿,定然是想要有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孩子,甚至去年除夕时还在自己耳边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大半年过去了,自己的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若是放在寻常富贵人家,正妻进门一年多都没有身孕,便该商量着纳妾之事,但萧景泽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选秀之事,甚至还弄出一个无妾制来,外头的声音谢瑶光并非全然不知,有人说,皇后专宠善妒,容不得后宫有其他人,皇上贪恋美色,才想出这么个方法来。

    萧景泽不让她知道,是不愿她为此而伤心,其实,那些人说得也没错,她是善妒,是不想让萧景泽选秀纳妃,是想霸占着他一个人,让别的女人都走得远远的。

    可如果……她闭上眼睛想,如果自己真的不能生呢?

    皇室不能无后,否则萧景泽兢兢业业得来的太平天下,就会易于他人之手,那个得利的渔翁,除了萧承和,谢瑶光根本不会想到第二人。

    萧承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她更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到了十月底,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而朝中之事却多了起来,春种秋收,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正是各州各县缴纳税收岁供的时候,更何况,今年凌元照领兵在阴山大胜匈奴,再过一个月,匈奴使臣就要到长安来议和了,如今大鸿胪的一众官员忙得是不可开交。

    萧景泽一连数日,下了朝还要同大臣们在书房议事,嘱托谢瑶光不必等他用膳。

    谢瑶光心里放着事儿,对于他不回来吃饭倒也不那么在意,悄悄去了几趟御医署,请精通妇科的御医为她诊病。

    可偏偏什么毛病都诊不出来,她上辈子的体弱,这辈子从小就开始调理着,后来又习了武艺,也算是强身健体,或许正是因为诊不出病症来,才使得谢瑶光更担心自己是不能生育。

    她命御医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方,日日煎了药来喝,黑乎乎的苦药灌下去,眼睛眨也不眨的。

    喜儿大抵是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只是上一回得了训斥,这一次怎么也不敢主动把谢瑶光的不对劲告诉给萧景泽了,她收拾了药渣,将药罐子洗得干干净净,心里却盼着皇上早日发现娘娘的心事,开导开导她,莫要身子没病,却心病难医。

    虽说白日里萧景泽多数时候都在御书房,和谢瑶光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毕竟夫妻俩亲密无间,一两日还好,时间一久,萧景泽又怎么看不出来谢瑶光与平时的不同呢。

    阿瑶眉宇间散不去的忧色,椒房殿那若有若无药味,还有珠玉和喜儿两人欲言又止的神色,萧景泽本想着私下里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事让谢瑶光如此忧心,可说到底,夫妻间还是要坦诚以待。

    这一日,萧景泽推了朝事,早早地回到了椒房殿,却看到谢瑶光一个人怔怔地坐在窗边,风吹得她手边的书页哗哗作响,她却浑然不觉。

    “你这些天总是心事重重,到底是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谢瑶光一跳,也很容易地让她回过神来,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收敛了表情,摆摆手说了句没什么,见萧景泽的神情像是不信,怕他再追问,又解释了一句,“不过是眼瞅着要入冬了,人就倦怠下来,一不留神发了呆罢了,你从朝上回来,还没用膳吧?”

    说罢不等萧景泽回答,就吩咐珠玉传膳,待到宫女出了屋子,她才道:“我一愣神,就忘了用膳,一同吃些吧。”

    萧景泽焉能不知她是怕自己询问珠玉,叹了一口气,道:“何必瞒着我,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咱们共同解决。”

    谢瑶光看了他一眼,年轻的帝王满脸希冀,希望他的妻子能将心事和盘托出,然而她却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是生了恶疾,或是有暗伤?我这几日闻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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