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的穿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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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的穿越生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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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才明白,原来就是那个她不喜欢的女孩。前一天还好好的呢,今天就变成了废人。就算是不喜欢她,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

    “怎么会废了?”刘小花惊讶地问。

    “丹炉炸了。”阿泰表情十分苦涩。

    “那怎么办?”三枝震惊地问。

    “能怎么办。已经叫她家里人来接了。可能会赔些钱。”阿泰叹了口气。

    “那能赔多少钱呢?她可是没了手臂。”

    “是她们家要赔钱给药铺。”阿泰说“大先生说,是因为她看火的时候睡着了,才把丹炉都弄坏了的,炉里的药也全都废了。怎么能不找她赔呢。”

    刘小花已经无言以对了。三个人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沉重。一个丹炉要多少钱,炉里的药又值多少钱,想也知道对贫困的人家来说,是天文数字了。以后阿椿会怎么样,她家又会怎么处理,真是想也不敢想。

    同时也庆幸着,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已身上。

    过了一会儿三枝突然说:“她的手臂一定得治。起码治好了,以后还能再做事赚钱。不至于是废人。我的腿也是断过的,可是被治好了。”

    阿泰这才留意起她的腿。之前实在是太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关心这个。现在问清楚事情经过,阿泰震惊地说“你这真是天大的好运气。那种可以接上断肢治好这种伤的符,是非常珍贵的。要炼制起来需要很多道秘法,便是寻常的官家,也是舍不得用的。”

    三枝听了心有余悸,立刻对刘小花说:“六公子真是好人!”关切地问阿泰“那阿椿以后怎么办?”

    阿泰含糊地说:“谁知道呢。她的事我们是管不到的。别问了。你们不要忘记去多宝斋找工。早点去。”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就算是他对那个女孩有着些不寻常的好感,恐怕很快也就会将那个人忘却了。

    刘小花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道是要怪人间无情,还是要怪世道艰难。

    留下的三枝为阿椿的事一阵唏嘘。好好一个人,转瞬之间,人生就这样毁掉了。三枝郁闷地说“我还咒骂过她呢。到像是被我咒坏的。”十分后悔。

    “各人有各人的命。”刘小花也只好这样安慰她“她运气不好怎么能怪得到你呢。如果说一句话真的就那么有用,我们现在也不是这样了。”

    刘小花和三枝即不知道多宝斋是什么地方,也不晓得在哪里,但是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便出发了。一路问到地方,却发现多宝斋就在昨天看到的那个窄门里。

    这门面,统共没有一米宽,像是有人在两边楼宇中间的夹缝里安了个门似的。

    外面虽然挂了枯草,可一个去找工的人也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位置不起眼没人看见,还是因为那些找工的人不大看得起这种小地方。

    刘小花跟三枝等抗着货的人都走出来了,才进门去。

    一进门就是一个狭长的冗道。大约有五六十米的样子。人来人往。等走过了冗道,竟然就开阔了起来。直接便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推着很多袋药材,还有许多人在一边结算。

    她们一进来,便有个小丫头过来“你们是找工的?”因为她们的打扮一眼就看出不可能是客人来。

    刘小花说是。那小丫头上下打量两个人,叫两人跟自已走。

    进了院子里面,再穿过一个人流如梳的大厅才是后院。后院一排排屋舍,每间屋子里都有人在忙碌。

    小丫头把她们带到后院的空场上,那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有个打扮得十分清丽的女子正在跟他们说话。

    “四娘,又来了两个。”小丫头把刘小花和三枝引过去。

    四娘懒懒得看了她们一眼。问“几时可以做事?”

    三枝本来很忐忑的,走过来的时候一直忍着痛,想走得正常一点,见四娘看见自已有些跛却并不在意,真是松了口气。

    刘小花回答说:“现在就可以的。只需要回去报个信,让同乡知道我们的去向就行了。”

    四娘有些不耐烦地说“报信?随便你们好了。”

    三枝连忙道“不要一个时辰就回得来。”

    那四娘不以为然,还是说“随便。”但随后就叫她们跟那十几个人站在一起,她对那个传信的小丫头说“把门上的枯草拿掉。”扭头就开始交待起以后在这里做事的规矩来。

    刘小花到是庆幸,还好自已和三枝动作快。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阿泰会特别跑回来通知她们了。

    四娘对所有人说:“你们既然来这里,肯定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管吃管住,一个月结一次钱。会发给你们衣裳换。换下来旧的交给我们,不许带任何东西进药房。在后院不可以乱走。不论做什么,起码得两人成行。在工房中做事,不可私自与外人传递消息。如果有什么事要跟外边的人接触,先要向管你们的人说清楚。”她声音有些沙哑,讲起话来绝不拖带水,非常的果断。一听就是常常发号司令的人。

    刘小花连忙问:“一个月是多少工钱呢?”

    她看了刘小花一眼“一个月两个钱。”

    三枝对刘小花眨了眨眼,几乎要欢呼起来。两个钱虽然不多,但是还管吃管住就省掉了一大笔的开销了。也难怪这里一招工就满。

    等四娘交待完了规矩,就叫这些人在院子中间排成一队发衣裳。

    在场每个人都得先登记了姓名、支辈与住的地方,才能领到衣裳。

    问到其中一个妇人时,她把支派和辈份讲得没能对上,再问其它的事,也都支支唔唔,被查出不是刘家的人,立刻就赶了出去。

    还有些讲得不是那么利索的,四娘就会多问些问题。

    比如家里有些什么人,村长叫什么,如果是住在城里的,便问清楚同支中的话事人是哪一个。

    这边正在忙碌着写名录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从前厅向后院来。四娘立刻站起身,笑道:“厉先生好。”再殷勤不过。

    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停下步子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嗯”了一声,就进南边的工房去了。刘小花只看清他胡子头发都是白的。看上去有几分仙气,表情很冷酷。高不可攀的样子。

    四娘一直目送那个老先生走了,才沉下脸,向所有人说“那是店里的大先生。他配的丹药是于有名气不过的,连宫里的人服用的丹药都是出自他的手里。我们多宝斋做的药,也全是大先生开的方。以后他要是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不论是在干什么,都先放下手里的事。要是得罪了他,丢了工。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大家纷纷表示知道了。便继续登录名册。

    录写刘小花的名字时,四娘把花字写成了华。刘小花连忙小心翼翼说“是花朵的花。”

    四娘看了她一眼。

    三枝怕她惹怒人,紧张地拉拉刘小花的衣袖“没事的,华就华。一样的一样的。”

    刘小花谨慎地说“名字不一样,怕会惹出麻烦来。一个字不同,就可能是别人”她只知道在现代,自已身份证上的字有一次跟所填表格上的字不同,就给她带去了意想不到的困扰。要是这个名字关系到领工钱的事,出了什么麻烦怎么办呢。

    有些事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一定不能将就。

    好在四娘也并没有因此而烦她,划掉了她的名字,重新写了一个。边写边问“还有没有谁的名字不对的?到时候名录要被前院拿过去,按名字一个支派一个支派去核对你们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能怪我了。”

    有个人小声说“这要怎么核实?难道去问吗?”

    四娘皱眉“便以村为例,一个村里有多少人,今年有几个人出生,分别叫什么。便是小名,也有报至族中入籍。有什么不好核实的?你是哪里的?你这个人能不能查得到的?不能的话趁早走人!”

    那个人嚅嚅地说“当然查得到。我就是好奇,白问一句罢。”

    四娘便不再理会她了。

    那些写过名字的,一听四娘说得这样严重,连忙跑过来。把自已是哪个字都对上。

    三枝也恍然大悟,对刘小花说“还好你想得多。要不然名字不对,谁知道会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呢?”

    片刻之后,大家都领到了衣裳,虽然料子不好,但衣裳很厚实,保暖不差。胸前与背后都写着大大的字。

    四娘把她们全赶到一个屋子里,让她们脱光了将衣服换下来。

    可这屋子没有隔挡的东西,谁把谁都能看得精光。而四娘就站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严肃地盯着每个脱衣服的人。

    三枝气得小声说“她怎么能这样呢?身体发肤,怎么能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被别人看!”

    她旁边的一个女人,边换衣服,边冷冷地说:“规矩是这样,我们在这里做事,就要按规矩来。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做呀。”

    三枝恼道“要是可以不做,我才不会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

    那女人便冷哼“那你还多说什么?”

    刘小花安抚三枝:“忍耐些。动作快一点就没事了。”

    其实这时候,刘小花自已的脸也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看看自已周围的人,这些人都在四娘的审视之中脱得精光。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令得她真想丢下衣服走出去。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在四娘的审视中把衣服都脱下来。

    这个时候,她是深刻地明白了,在行馆的时候,那个货郎的意思。穷人真的是有时候,连人也做不成的。

    没有了做人的尊严,怎么能称为人呢?

    她急切地想要多赚一点钱,快点离开这种生活。

第29章 地狱() 
等换好了衣服,刘小花发现,自已衣服上写着‘捡’字。

    她看别人的。有些人与她一样,有些人跟她的不同。三枝后面写着“烘”。

    四娘把穿着衣服的人,按衣服上的字分队。然后再叫了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把这些人分别带走。

    刘小花跟三枝分开了。

    刘小花这一队有四个人。她们被带到一个推满了药材的库房里。那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做事了,这些人胡乱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把那些药材按大小于颜色分类,放在不同的篓子里。

    管这些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叫舀娘的。

    她脸沉着,显得非常不好打交道。用尖锐的声音让这几个新来的,随便找个地方蹲下做事。

    刘小花想起来还没能回去给阿泰送信,连忙对舀娘说:“我跟四娘说好要回去报个信再来的。”

    舀娘看也不看她一眼,翘腿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说“那你走啊。谁不让你走了?”冷笑了一声。

    刘小花犹豫了一下,只好不再提这件事,蹲下学着旁边的人把药材分类。

    她还没拿起第一个果子,跟她一同进来一个女的突然尖叫起来。

    原来这女人伸手去拿最近的那个果子时,长得像白萝卜一样的果子突然蹦起来咬了她一口。她惊呼连忙向后退,想把果子甩开,结果倒在了药材堆里。顿时那一片的果子都乱蹦起来,咬得她全身都挂满了,怎么也不松口。

    新来的人全部呆在原地。

    原先就在这里做事的女工们到是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上去,拿着大扫把一样的东西对着她一阵批头盖脸地乱打,很快就把那些果子都打下来。

    可那个女人吓得不清了,虽然被救出来了,身上还是被咬了不少印子,特别是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她忍不住哭起来。

    其它人也是惊骇不已。她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刘小花看着那些小东西,更是骇然。

    舀娘大笑。晃荡着脚说:“问也不问清楚,伸手就去抓,不咬你咬谁?”又骂她“做事没有半点脑子。”

    那个女人哭着说:“能不能给我点药,脸上破了相可怎么办?”

    舀娘冷哼了一声:“破了相那也是你自已弄的。给药?做完这些再说。”便不再理会她了,对其它几个新来的责备“你们做事都警醒着一点。这长生果牙尖嘴利,哪能伸手乱抓的?不懂就不晓得问吗?到时候要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怪我?!”

    刘小花却知道,舀娘这是在给她们下马威。连忙一派虚心问:“那我们可要怎么做才行?还请示下。”

    舀娘果然得意。‘示下’这两个字叫她十分受用。“这长生果虽然喜欢咬人,可只要揪头上的穗子便没事。若是被咬着了,就用盛草去打它。它不喜欢盛草的味道,立刻就会松开了。可别抓着它下死力扯,能活活扯下你一块肉来。另外,长生果有白色、粉色、黑色之分。药性又各不相同。白色可入药救人,粉色差一点,但也堪用。可黑色却是有毒的不能用。如果你们分错了一个,可是要出人命的。到时候,也别怪没人提醒你们。”

    刘小花一派恭敬听完了,谢过舀娘的教导。

    舀娘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对这些人说“以后你们就归我管。什么事不懂的,尽管问我。”

    刘小花笑说:“四娘说,便是要与外面的亲人通信,也要先告诉您的。你准了才行。”

    舀娘不可一世地说:“那是必定的。别说这个,就是你们有做得不好的,我都可以赶你们走不必跟谁说的。”

    新来的这些一听,更加老实了,连忙蹲回去埋头做事。

    舀娘只坐了一会儿,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站在外面院子里在跟人闲聊?时不时能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她走了,屋子里的气氛便松快了下来。有好几个人立刻就丢下东西,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刘小花一问才知道,原来她们这几天都在赶着捡药,没有睡够二个时辰。现在抓住一点机会,都要打打瞌睡。

    新来的四个人中,一个还在哭着。另外两个却是一脸猜疑,跑到刘小花身边嘀咕“舀娘说把这些捡完才能休息。她们这样,这什么时候才能分得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这是因为刘小花之前提醒了四娘名字的事,她们才比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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