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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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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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惊得不敢动,只惶然睁圆了眼,紧紧盯着他看。

    皇帝轻叹一声,越发觉得她像个被狩猎的小鹿,已被制住,却还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还懵懂无知。

    他忍不住抬起颈子来去咬她的耳:“告诉爷……月信来了么?”

    “嗯?”婉兮不知为何忽然有这一问,有点回不过神来。

    皇帝不由皱眉:“没来?”

    婉兮红透了脸,咬住嘴唇轻轻点头。

    皇帝便又是一声闷哼,只能再狠狠地吻下去。

    这一次他施予的便更加了数倍,灼热致密得如同这盛夏草原上燃着的火,贴着腠理滚烫,沿着血脉游窜,仿佛要一把火将她烧成灰,连她的思绪和意志也都熔尽一般。

    虽还是疼惜着她的伤,可是他那莫名的焦渴之下,还是巡游遍了她的全部。

    天子秋狝,她只觉这一幕没有能尽情发生在草原上,却被他淋漓尽致地都施展在了她身上……

    他巡狩遍每一方寸她一次次如小鹿般颤抖。

328、陪你() 
3更

    带着初经亲昵的疲累,婉兮还是扛不住了睡去。 ̄︶︺a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kaNshge。lā

    只是她心里却还有一根弦不敢松懈,故此她只是浅浅一眠,天还未亮便睁开眼。

    皇帝纵然在围场,每日里却依旧按着宫中的作息时辰,天不亮便要起身。她便不敢叫自己也睡迟了,总得在皇上起身起身之前先醒来。

    睁眼却见皇帝正侧身支着手臂,静静凝视着她。

    婉兮便又忍不住地脸红:“爷这是……难不成一直没睡?”

    烛火依旧摇曳而红,他伸手抚了抚她细致的面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红烛照红妆。”

    婉兮听懂了,含羞而笑:“爷是咏海棠。可惜这儿是草原,没有海棠。最好的海棠都还在宫里呢。”

    皇帝轻哼一声:“这儿虽是草原,可是朕的心已早早回了永寿宫。永寿宫前海棠,必定更得娇艳。”

    婉兮明白,皇帝在说“将来”。

    婉兮轻垂眼帘:“只可惜纵然‘海棠睡未足’,却仍空留千古《长恨歌》。”

    皇帝所用诗句是化用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玄宗称贵妃媚态如“海棠睡未足”。婉兮便也借题宕开一笔。

    皇帝便哼了一声,将她拥在怀里:“唐玄宗无力保得自己的江山社稷,连累到自己心爱之人。爷不会!爷不但坐得稳这锦绣江山,更护得住自己在意的人。”

    虽然“将来”是那样一个莫测的字眼儿,可是此时得他这样一句话,便也叫她安心。

    她浅浅而笑,却轻轻推他:“爷,该起身了。”

    皇帝“嗯”了一声:“李玉早候在外头了。爷是怕扰了你,才叫他多等一时。”

    婉兮便自己坐起,“爷……便是救驾有功,却也不能长留龙帐。奴才已在龙帐中宿过一晚,今儿该回去了。”

    皇帝捏住她小手:“怕么?”

    婉兮想了想:“怕,却也不怕。”

    皇帝长眉悠然一挑:“怎讲?”

    婉兮莞尔一笑:“从前离着远,只是空想,便越想越怕;如今事情已到了眼前,容不得多想,只放手去做罢了,便反不怕了。”

    。

    婉兮虽然想尽早回去,好歹想赶在皇后起身之前向皇后请安。却还是被皇帝强留下,一同用了早膳。

    一应的膳食都是温软的,不似是给皇上吃的,倒像是格外给她预备的。

    她都明白,于是敞开了肚子,每样儿都尽量多用了些,直到实在吃不下了。

    她起身谢恩。

    这时内奏事处的太监已然悄声走进来,将昨晚和今儿一早地进来的奏折捧了送来。皇帝

    皇帝身在行在,晨起不必上早朝,可是早早便开始处理国务的规矩却是不改的。

    婉兮便笑道:“皇上忙吧,奴才先行告退。”

    皇帝却起身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爷陪你。”

    。

    婉兮眼中涌起茫茫的水雾,却还是摇头:“这可使不得!爷若送我,我回去就更成了众矢之的,爷想叫我被穿成马蜂窝么?”

    她还在尽量轻巧地说笑,不想叫这一刻的分别来得太过沉重。

    皇帝便也笑了:“穿成蜂窝也好,里头——有蜜。”

    他又忍不住情动,搂住她小小肩膀,凑在她耳边:“你的蜜,爷最爱。”

329、甜味() 
4更

    爷这人

    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句情话,便叫婉兮骨头瞬时都酥软了下来。【无弹窗网om】

    昨晚种种,旖旎眼前。

    他如何尝过她,她那时眼前烛火高照,她自是都看得清清楚楚、记得仔仔细细。

    刚撑起的骨气,这便又散了架。

    她便又羞红了脸,只得低低垂下头去藏住:“爷,别闹。”

    瞧她如此娇俏妩媚,皇帝便也顾不得什么时辰,将她捉回又搁在膝上:“爷哪儿闹了?你本就有蜜,还不准爷喜欢?”

    婉兮真是连耳朵根儿都要烧红了,赶紧抬眸偷偷觑着那内奏事处的太监,还有伺候在畔的李玉。

    只得压低了声音嗔怪:“爷还瞎说。”

    他忍不住又将面颊挤在她颈侧一刻:“你本就有蜜,小妮子,你忘了你那青桂之蜜么?彼时你就是涂了那蜜一头一身,朝着爷这边儿就一头扎了下来,爷便鼻息间老长时间都是那种甜香涌动。”

    “你跟那蜜的缘分太深,故此你身上也染了那蜜糖的甜香去,你做出来的饽饽,便也有那个甜味儿。爷吃惯了你做的饽饽,那甜味儿便也入了骨髓,后来你发脾气不给爷做了,爷再吃别人做的饽饽,便怎么都不对味儿”

    那些日子,就这个“不对味儿”,皇帝没少了磋磨李玉,活活把李玉的白头发都给催出来了。

    虽说的都是甜言蜜语,可是婉兮分明还是听出了这背后的酸涩。

    她也没忘彼时跟他赌气,故意撂挑子不做了。

    她便垂下头去,手指头小心卷着皇帝黄带子上垂下的穗子:“那以后,我还给爷做就是。”

    时辰缠磨不得,这刚多一刻呢,眼见着外头的天色已经要大亮了。

    皇帝便攥了婉兮的手:“走吧,爷送你。再迟一刻,王公大臣便都来给朕请安,你该更慌了。”

    从御帐到后宫营地,中间还隔着一个小山坳。

    皇帝攥了婉兮的手,送到山坳入口。婉兮便求皇帝回去。

    皇帝轻叹一声,不得不松了手。

    “爷来送你,不是觉着你怕是爷自己舍不得。”

    婉兮垂首嫣然,灵巧福了福身,转头便跑了。

    那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在她脊背上一甩一甩,甭提有多轻灵可爱。

    便连这奔跑的姿势,也像极了小鹿儿。

    皇帝心下一边满足,一边无奈,扬声叫:“你还有伤,慢慢走,不准跑了!”

    皇后帐内,她也早早起了身。

    甚或说,彻夜未眠。

    她一直在问素春,皇上那边也熄灯安置了,可是一次一次得到的说法却都是皇上那边的灯火始终未灭,不好掐算皇上是否已经安置了。

    便这样也跟着睁了一晚的眼睛,皇后只觉天亮之后,她的眼睛都干了。

    这时外头来报,说婉兮回来了,求见皇后,给皇后请早安。

    皇后一怔,竟一时回不过神儿来。

    按着宫里的规矩,每位新承宠的嫔御,次日一早都要来向她这位中宫皇后行礼请安。她这些年也都这么过来了,每次尽管心酸,却也都应对得好好的。

    可是今儿,她怎地这般先自己乱了阵脚去?

    她忙唤素春:“你替本宫瞧瞧,本宫这头上身上,可还齐整?”

330、护着() 
5更

    “主子这是怎么了?”

    素春上前扶住皇后:“主子正位中宫,何曾有一日一丝的不谨慎?主子这周身上下自是齐整着呢,便是此时要见皇上、见太后,都是丝毫无妨的。”

    皇后苦笑点头:“是啊,本宫今儿在她面前,也只剩下这中宫之位的齐整罢了。”

    素春去叫婉兮了,皇后眼瞧着婉兮一步一步走进来。

    论年纪,她也已三十;且因为生过数胎的缘故,面容上总归留下痕迹去。哪里比得上那一步一步走进来的正是鲜艳娇软的新花儿?

    论情分,她是皇上的正室,是被先帝亲赐给皇上的。这婚姻里便也烙印着“先帝”二字,于是从她进门那一天起,皇上便给足了她身为正室的尊崇。他敬重她,她的话他都认真地听;在后宅和后宫里,若有人敢挑战她的正室权威,他也总是站在她这边……可是她却从没见过皇上何曾也她这样小心翼翼过。

    皇上给她的都是“正大光明”,都是明晃晃地摊在人眼前;可是她却不知怎地,此时反倒想要皇上也如对婉兮这样,“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摊在人眼前的,自是给人看的;唯有这样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才是一己之私,不是么?

    婉兮还是来到了皇后眼前儿,双蹲请安。

    皇后倒笑了:“婉兮,你该行大礼。”

    初次侍寝次日,因女子的身份已然不同,便要行大礼参拜皇后才是。

    婉兮却柔静摇头:“奴才依旧还是主子的奴才。”

    皇后便一震,顾不得炕几上的杯盏都被扯得哗啦啦几声:“你这是何意?难道昨晚……你未曾侍寝?”

    婉兮垂下眼帘:“回主子的话儿,奴才还是奴才。”

    皇后一口气松出,捂着心口坐回去,面上之前的紧张终于纾解了大半。

    她轻叹一声:“你身子上还有伤,皇上怜惜你,那也是自然的。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本宫便也说开罢了:皇上对你的心意,本宫是看得出来的。即便昨晚未曾承宠,那也必定是迟早的事。”

    婉兮咬了咬唇,已没有必要再否认,只行礼便罢。

    皇后亲自起身,走下地坪来,亲手扶起婉兮。

    “本宫原本以为今早上你的身份便已不同了,本宫还等着你被皇上进封。可是既然还没有,倒也无妨。只要你是从本宫身边儿进封的,便初封即可为贵人,身份自然都在语琴和凤格之上。”

    皇后含笑拍着婉兮的手:“皇上把你放在本宫身边儿,何尝就不是这个,就是不想委屈了你去。皇上的心意,你可明白?”

    婉兮深吸口气,“奴才谢皇上恩典,谢皇后主子体恤。”

    皇后仔仔细细打量婉兮:“皇上和本宫倒无妨,心下都是明白你的承恩和进封只是迟早之事;可是后宫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便难免要乱猜一气。稍后各主位来向本宫请安,便也难免要议论此事。你且仔细想想,届时如何应付她们去吧。没的原本还没正正经经侍寝呢,却早被她们当成了什么,再眼巴巴地盯着你不放。”

    婉兮面色也微微一白。

    皇后便含笑点头:“尽管你与小九无缘,可是本宫当初答应小九、答应你的,还会践行。本宫说过,只要你在本宫的身边,本宫自会一力护着你,不叫旁人伤到你去。”

331、调和() 
6更

    说到九爷,婉兮也是心下黯然。

    皇后轻叹一声,拍了拍婉兮的手:“小九……实则从未放下过你。只是他此时长大了,总归不宜再随便进宫来。他想照应着你,也难免鞭长莫及。总归,他是将你托付给本宫。唯有让你留在本宫身边,他才是放心的。”

    因了九爷,婉兮心下一软,已是屈膝行礼:“奴才还要仰承主子照拂。”

    皇后这才安心一笑:“那是自然。”

    皇帝送罢婉兮回到大帐,各部求见的官员已经都递进牌子来。皇帝看了看那一排红头牌,却只吩咐:“叫归和正。”

    归和正躬身而进,跪倒等着皇帝说话。

    皇帝却不吱声。

    一君一臣沉默相对良久,归和正便懂了,朝上叩首道:“……依微臣这些日子脉案来看,姑娘至少三个月内没见过月信。”

    皇帝便一皱眉:“她自己也说未至。”

    归和正便垂下头去,缓缓“哎哟”一声:“……那微臣为姑娘身子着想,只好斗胆劝谏。圣上,呃,需缓行。”

    皇帝倒被他给说得红了脸:“你个老归,说得朕急得跟什么似的!朕能等,朕还早许给她十年之约过,朕没那么急!”

    归和正认真点头:“噢,微臣明白了。是微臣说错话了,求圣上宽宥。”

    皇帝自己也是脸红又尴尬:“得了,朕这一刻没将你当外人!”

    皇帝抬眼瞟了李玉一眼,李玉忙躬身道:“奴才在帘外伺候。”便出去了。

    皇帝舍了御座,走过来蹲下盯着归和正的眼睛:“朕……是有些急;只是朕更在意她的身子。朕只问你,若着意调理,是否调理得好?”

    归和正眼观鼻,鼻观口,“回圣上,魏姑娘活泼好动,心眼儿也宽敞,故此定然是有望可调理好的。只是么,所需光景却不易推算,总要顺时而看罢了。”

    皇帝长眸倏然紧闭,红唇紧抿,用力压抑下痛楚。

    他怪自己怎么没早些发现了她这个症结,叫她独自吃了这么久的苦头。

    归和正也开解:“圣上不必过虑,实则女子体寒,未必体现出太多的病痛来。不过是手脚爱凉,寻常易滑肠些罢了。姑娘现在年纪还小,爱玩爱动,并不会多受苦痛去。”

    真正的隐患,只在生养罢了。

    皇帝忽地起身,绕着归和正走了好几圈儿,目光丝丝缕缕、绵绵密密地绕过来。

    归和正便轻声一咳:“求皇上示下。”

    皇上这样的目光,他可承受不起。

    皇帝忽然又转回来,在他面前蹲下:“朕为天子,浑阳之体;且朕这多年来不辍弓马、不耽溺后宫,身子根基亦极好……老归,你说若有朕替她阴阳调和——对她可有益处?”

    归和正实在控制不住了,咳嗽起来。

    皇家是什么教门都尊的,尤其是先帝雍正爷曾一度极崇道家,故此这阴阳调和之说也曾盛行过一阵子。不过向来都是皇帝采集了用于自己,归和正这还是头一回听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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