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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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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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才乎她们,更没必要与她们计较。皇上召幸谁都不要紧,皇上叫谁生了孩子也不要紧,本宫在乎的只是皇上的心,只是这个正室的嫡位!”

    “可是今晚上……我怎么会就这么害怕呢?我不怕皇上身边再多一个女人,我只是怕皇上从此便连心都给了别人去……”

    “不会的,主子莫多心!”素春含泪道:“皇上的心只在主子这里,永远都在主子这里。谁都抢不去。”

    “是么?”皇后疲惫垂眸,凝注素春:“这些年来本宫也这样以为。可是你们直到此时还敢这样相信么?为什么这一刻本宫只觉着从前的自信,不过都是水中月、镜里花?”

    素春咬了咬唇:“总归一样儿,她年纪还小,更不知何时才有孩子。她总归威胁不到主子去!”

    “况且今晚儿,原本说不定该是嘉妃伴驾,她的一场好算盘也白打了去,那对主子来说便也是好事儿!”

    。

    嘉妃帐中,嘉妃还穿着那身火炭儿似的骑装,定定坐在墩子上,盯着妆镜里的自己瞧。

    她今儿是美的,火焰一样的热烈和明艳。

    她甚至连热河行宫都不进,不顾一路劳顿直接奔着这围场里来,就是这一天,能叫皇上的眼睛今儿全都紧紧黏在她身上。

    于是这个时辰,原本应该是她去陪着皇上的。

    可是她为何还呆呆坐在这儿?她的计算,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岔儿去?

    皇上遇险,婉兮救驾……那她自己在干嘛呢?她若不只自己争风头,如果时刻都盯着皇上的动向,是不是原本凭着她的骑术,那救驾的本来可以是她?

    1

324、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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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更

    这个晚上注定是多少个帐篷、多少人难以入眠。

    婉兮何尝不知,便只逗着小又和小寸,迟迟无法安歇。

    之前献春来给她送替换的衣裳,顺便将小又和小寸一并给送过来。说是两只鸟儿天黑了也不见婉兮回来,有些惊吓,还是送过来妥当。

    皇帝就坐在她不远处,在灯火之下批阅奏章。

    即便是秋狝在外,即便是万寿生辰,皇帝该处理的国事却也一刻不曾放下。

    她望着他,小又和小寸也跟着看,小又仿佛是有些不耐烦了,便冷不丁叫了一声。

    他仿佛一笔写岔了,瞪着眼看着自己笔下,扭头回来又瞪婉兮一眼:“别盯着爷看,爷都不知这些都浑批了些什么!”

    。

    婉兮也是惊讶,忍不住垂首而笑:“爷那可是御笔朱批,一笔写错都能定人生死。爷千万莫分心。”

    皇帝索性丢了御笔,起身走过来:“哼,爷自然不肯分心!爷时时记着先祖创业之艰辛,刻刻以皇祖、皇考勤政为榜样,叫自己一日都不可疏怠。便是正旦、生辰,亦不可放下国务。”

    他借着灯火凝视着她。

    所谓灯下观美人,此刻她面颊粉红、妙目如水,更显得娇俏动人。

    他便忍不住伸手刮了她鼻尖儿一记:“可是你害得爷根本就没心思管那些了!”

    婉兮便笑了,急忙推他:“爷别叫我担了‘祸水红颜’的罪名去。爷快去用功,奴才安安静静陪着爷就是。”

    皇帝却瞳仁儿一深,将她小手攥得更紧:“这是你说的,便永远都不准反悔。”

    婉兮无奈,只能指着书案那边:“爷还不快去?”

    他却还是缠缠:“就这么叫爷去了?爷没劲头。”

    。

    许是本来已经到了夜晚,可是帐内还是灯火如昼,叫两只鸟儿有些分不清了白天黑夜去,这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小又拍着翅膀朝皇帝叫了几声。

    “小又,别吵。”婉兮忙嘱咐。

    皇帝长眉倏然一扬:“小又?”

    “嗯,”婉兮又指着小寸:“这个叫小寸。”

    皇帝将两只鸟儿的名字在掌心划拉一下便笑了:“正是双双对对。”

    婉兮不由得挑起眸子来:“爷只看出这个么?又寸为‘对’,明摆着罢了。”

    “考验爷?”皇帝长眉高挑:“那爷便来拆拆看:又者,一而再、再而三,便如瓜瓞连绵,无穷无尽也;”

    “寸者,恰巧也。不迟不早,不偏不倚,恰逢其时、恰如其分,最合心意。”

    婉兮便红了脸,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朝皇帝竖起大拇哥。

    皇帝便扬声一笑,攥紧了婉兮的大拇指:“……你想要爷对你的情长长久久;你又希望你到爷身边儿来的机缘是不早不晚、恰如其分。爷明白。”

    婉兮眼圈儿倏然一烫。

    皇帝勾着被子,将婉兮如婴孩儿般小心翼翼抱起,放在自己膝上。

    “你给爷的寿礼是一句话;爷便也同样回你一句话:爷必定对你长长久久、永悬心上。”

    婉兮红透了脸,将脸主动埋进皇帝怀中去。

    灯火阑珊里,小又和小寸的嘴儿又对在了一处。

    皇帝耐不住一声嘶喘,便拉开了婉兮的小手,将早已干燥火烫的唇,印了上去。

325、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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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更

    他火热灼烫;她的却是染了草原夜色的清凉,隐着丝丝轻颤。

    他的如行经沙漠一般干燥;她的却如枝头新果,挂着露珠儿,润泽而清甜。

    是他开启了她,可是她旋即却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天地,叫他刹那间目眩神驰,无法自主。

    他忍不住一声闷哼,辗转探入。

    。

    这一切于婉兮来说,更是全然陌生。

    她只见过小又和小寸那般啄来啄去,却并不知道原来换成了人,还有这些儿个花俏。

    她只能攀着他,如染了醉意,朦胧着,好奇着,任凭着他辗转。

    也……悄悄儿地学着他的样儿。

    微微、细细地,也偶尔回应他一下下。

    她心下有股子莫名的火,火苗不算烈,却一簇一簇地燎着了心上的千头万绪。那火隐隐地,却地蔓延,将那热意迅速扩大成熔城一般。

    她不知这是怎了,怎会单凭这样一点点的碰触,变成化成这般境地。

    。

    她青涩却又勇敢的回应,她眼神中同时涌过的迷惘和坚定,叫他着迷。

    他隔着被子裹着她,就是生怕碰疼了她的伤;也怕她身子虚,晚上叫草原上的凉风给盗着了……可是此时,他真恨不能将手劲穿透那棉被去,用力在她身子上。

    这一点浅尝,就算渐渐化成深浓,却还是解不了他的渴。

    天,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他自己有多渴。

    。

    自顺治爷入主中原以来,大清历代皇帝皆勤政,没一个敢忘了祖宗创业的艰难,故此在后宫的事儿上便也立了各种各样的规矩,尽力叫皇帝不要沉湎其中,以免荒废国事。

    故此便是有嫔妃侍寝,外头也必定有敬事房太监给看着时辰。时辰若久了便有提醒,若再久一点就要端出祖宗实录来大声诵读,于是这些年……他已有几个皇子,却于这一事上并不耽溺。

    可是这一刻,只是这样儿,他便已觉无法自拔。

    他的书案就在侧,他还没批完的奏章就堆在桌案上,映着灯光明晃晃地等着他。

    可是他……却都顾不上了。

    只想就这样埋在她心底深处去,再也不出来了。

    。

    李玉在外头听见了动静,忍不住含笑,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才亲自轻手利脚进去给熄灭灯火。

    婉兮正被皇帝缠磨得昏天昏地,冷不丁听见有动静,便又羞又惊,急忙两只手了皇帝的脸,方寻得一丝空隙扭头去瞧。

    皇帝实则在李玉进来刹那,已经一把扯下帐子来,将他们两个给罩在里头。可是终究是在草原,龙帐里的情状不比宫里,纵然皮毛榻上也垂下帐子,可是那帐子却因是盛夏,故此皆用的是薄而透风的料子,隔不住人眼去。

    婉兮既能影绰绰瞧见李玉,便自然明白,若李玉故意瞧过来,那也能瞧见她了。

    她低声一叫,急忙又将那被子往身上提了提。

    ——实则被子还卷在身上,他没造次,只不过是将手伸进被窝卷儿里来罢了……

    隔着被子,李玉当瞧不见她;可是……那位爷的手,却叫她这一刻还不得安生。

    她羞红了脸,隔着被子狠命摁住:“爷,停手。”

    皇帝哪里停得下,灼热咬她的耳:“随他去。你总要,习以为常。”

326、不熄() 
1更

    幸而李玉是个会办差的,这一路进来都是躬实了身子,绝不抬头,更别提用眼睛瞄向床榻这边来了。

    婉兮这才悄然松一口气,忍不住扬声:“李谙达,劳烦留几盏灯。灯火上的规矩我明白,我会小心替皇上守着那灯火,定不叫它走水就是了,李谙达安心。”

    李玉略作沉吟,随即便深深躬身,绝对避开目光,含笑答:“嗻。”

    从李玉这一声儿从心眼儿里扎实发出的应诺之声,婉兮便已知自己的身份从这儿起,又不同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咬了咬唇:“多谢谙达。”还想说什么,却终是忍下了。

    李玉留下两对灯烛,调好了避风挡,这才含笑告退而出。

    那两对烛台俱是银鎏金镂雕的,一对是松间仙鹤伴山泉的立体纹样儿,一对则是喜鹊登梅头顶红日的纹样儿。

    婉兮瞟着那纹样儿,就知道是李玉故意留的。

    那松间仙鹤的,是应着皇帝今儿的万寿,寓意长久;而喜鹊登梅便是“喜上眉梅梢”。两对烛台加起来,寓意便又是“欢喜长久”之意。

    正是她以小又、小寸的名儿,从四爷那儿希求的。

    婉兮缩回被窝卷儿,羞红了脸瞟皇帝一眼。

    皇帝闭着眼回味,耐着性子等着她折腾完。这才睁开眼问:“……不用你开口。明儿,爷替你赏他。”

    婉兮便一声欢叫,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脖子:“爷怎么能猜中?”

    今儿得李玉如此,她必定该谢的。可是她一来家什都还在皇后帐内,二来她本也囊中羞涩。李玉是跟在皇上身边儿的人,寻常去六宫回话,那些主位们的打赏都是头一份儿的,什么没见过。婉兮当真赏不起。

    她方才便想着跟四爷借点儿银子,不想他早都明白了。

    皇帝轻哼一声:“他是爷身边儿的奴才,他能怎么办事,爷最清楚。”

    他眯了眼,抬手轻撩她松散了的鬓发,享受她丝滑秀发穿过指缝儿的感觉:“……爷自会赏他,不只为你,也为爷自己。他能讨你欢喜,那爷就也欢喜。”

    婉兮依偎在皇帝颈边,“奴才谢爷。”

    他手指小心地沿着她后颈滑下,指尖轻巧,着意避开她脊背的伤。

    “为何要留着灯烛,嗯?不怕羞了?”

    当然怕羞,这一刻她全身都要红透了。

    可是她却还是勇敢仰起头,凝望住他:“我想看着爷。”

    “嗯?”

    他微微一讶,随即便也懂了,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圈紧在怀里:“爷也喜欢这样,爷也想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这样一个的夜晚,这样一个彼此确定心意的时刻,如何能不亲眼看清他的神色、他眼中的情意?然后深深绵绵地刻印进心底,成为这一生最的珍宝之一。

    若是灭了灯烛,虽则能挡住害羞,可是却又如何能清晰明白地留下这些记忆去?

    在羞涩与记忆之间,她宁肯拼着去克服自己的害羞,也要将这一切都好好地记住。

    宫墙之内,时光不易。也许未来还有多少时候,需要倚靠着今晚这样的记忆来取暖呢。

    她想得远了,眼神微微一宕,却遭他轻轻一掌拍下来:“不许乱想。”

327、巡狩() 
2更

    婉兮知道是自己错了,这样的夜晚又何必想那么远,更何苦要想到那样不开心的事儿去?

    她便轻轻含笑,又柔软地朝他颈子偎了偎:“爷说我乱想,可有凭据?”

    他轻哼一声,揽紧她的臻首:“爷方才说了,要你习以为常。”

    “嗯?”婉兮仰头望他。

    他垂眸对上她的眼睛,罕见地含了一抹羞色,轻轻掐她脸蛋儿一把:“……你今晚对爷这样儿了,爷从此如何能不天天都想着你,嗯?”

    “爷想让你天天都对着爷这样儿,你自然得习惯李玉进进出出。爷的御前只有太监,没有官女子,你总得习惯了才行,否则天天害羞,还不羞死了?”

    嗯?他说什么?

    天天?

    婉兮终是耐不住了羞意,揪起被角来蒙住自己的脸:“爷乱说嘴,哪里有什么天天?”

    他不准她在他面前藏起来,不由得大手掐住她,迫着她将红透了的俏脸儿给露出来。

    “爷说有,就有。”

    婉兮吐舌做了个鬼脸:“爷忘了,我好歹也是在宫里一年的官女子。宫里的规矩,我也都学得差不多了。”

    身为皇帝便该雨露均沾,如连翻某一位后宫的牌子,敬事房太监都有责任提醒;若太监提醒不济事,便要报皇后知。皇后身为正室,再为劝谏。若再不行,便要秉之皇太后。总归不准后宫有专房之宠发生,以保皇家子嗣绵延。

    再者那时辰亦有定数,后宫侍寝,皆不可彻夜,事后皆挪至围房独自天明。

    哪里有天天?

    皇帝便轻哼一声:“在爷面前儿提宫里的规矩?那些规矩纵然不全是爷定的,多是祖宗传下来的,可是爷总归比你门儿清。小妮子,休想以此为推脱,爷总归不会放过你就是!”

    说着情动,皇帝忍不住翻身想要覆上去。

    只是她脊背有伤,即便捧着锦褥亦是疼。

    他便闷哼一声自己躺回来,却将她翻到他身上去。

    这一翻转折腾之间,那被窝卷儿早已不济事,上下左右皆滑脱开。

    皇帝就势伸手,便将那软玉温香的小人儿揽入了怀中……

    。

    如此相对,便是一丝厮磨,都会燃起漫天的大火来。

    婉兮惊得不敢动,只惶然睁圆了眼,紧紧盯着他看。

    皇帝轻叹一声,越发觉得她像个被狩猎的小鹿,已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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