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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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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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痛苦于嘴里那一时还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那爷自己怎么不喝,反倒都给我喝了?!”

    他长眉轻挑:“爷喜欢欺负你,不行么?”

    总之……不能叫她明白这背后的缘故去。

    婉兮便要下地找水喝。却被他给拽住:“你做什么去?”

    婉兮东看西望:“喝水。把这血腥味儿冲了去!”

    他自然不准,轻哼一声道:“这殿内没备给你喝的水。”

    婉兮一指后院:“那有井亭,我自己去打水就好。”

    皇帝登时拧眉立目:“这是大冬天的,你还敢去喝那冰凉的井水?”

    婉兮直扇舌头:“可是……好难受。”

    皇帝无奈轻叹,将她捉过来又按在膝上,便堵住了她的嘴。

    他来亲自帮她冲淡吧……

    。

    婉兮被那鹿血酒冲得有些迷糊,也只能用力啜着他……可是怎么没觉着血腥味被冲淡,反倒一股子莫名的热力直冲头顶,叫她浑身都着起了火来呢?

476、主动() 
既知道自己喝的是鹿血酒,婉兮就知道自己这会儿那么火烧火燎、抓心挠肝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的小手便攀住了皇帝腰上的黄带子。

    黄带子,只有这世间最尊贵的家族才配使用的呢。

    皇帝不由得挑眉,垂眸望着她的小手。

    她一张脸已是通红,更显妙目盈盈,便也整个人满是娇憨。

    他尽力沉一口气,轻哼一声:“爷再有定力,在你面前却也定不得多久。你这般,便要明白后果。没的痛快完了,还要反过来说爷欺负你,哼~偿”

    婉兮便也忍不住娇憨地笑了。

    她自然也是害羞啊,可是这一刻却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鹿血酒是帮了忙,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没喝鹿血酒的话,她这样好些天才能跟爷见一面,这般地终于独处一室之时,她又如何就不想与他那般亲近呢?

    依着她看,这鹿血酒不过是助兴,却并非决定之物。

    她便迎着他的凝视,虽脸红过耳,却还是坚定地主动伏进他怀中。

    “爷……奴才啊,很是挂着爷。”

    。

    遇见的他的时候那样早,早得是她情窦初开。

    于是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可是他是天子,他后宫里有这么多比她早到的嫔妃;将来还有他不能不三年一选的新人,故此她便害相思,却也要从一开始便要跟那么多人一起争。

    她的相思啊,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么难,那么地要一点点掩住自己的心酸。

    于是她慢慢学会,全心全意地珍惜这每一寸两人独处的时光。

    不将这时光浪费在抱怨攀比,不浪费在小心小意,她只想就将这相处的时光里都用自己跟他独独两个人的欢喜填满。不叫人来打扰,也不做那想起一个人的傻事来。

    此时,此地,只有她和他,便是全部。

    。

    依偎在他怀里,她小手含着羞怯,却坚定而热切地主动解开了他的黄带子去。

    再去一个一个改开他长袍上的纽子。

    衣裳尚未滑落,她的小手早已焦急地滑入了进去。

    他的身子……既有善于弓马的沙场战士的坚硬和精壮,却又有身居高位者长久保养出来的柔滑和细腻。

    就像他这个人啊,那明明三十一岁,比她大了十六岁的年纪,却分明还时常都有十几岁毛头小子一般的孩子气。

    他是矛盾的,可是她却喜欢他这样的矛盾。

    因为这样的矛盾证明了,他没有时刻披挂起一张面具来对着她;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人。

    他做到了他曾经的许诺,在她面前他只是四爷,不是天子。

    天子要叫人伴君如虎,四爷却真实地现出他的喜怒哀乐。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衣裳里去,贴着他的身子,娇憨仰头凝视着他。

    高高在上、为君为天的他。

    “爷……喜欢么?”

    。

    他的整个身子竟控制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只是她小手的巡游,便已令他如此。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垂眸看住她那双制造了惊喜的小手。

    其实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初次,她是青涩的,故此她这样红透了脸,是可以避重就轻的……可是她却不。

    她勇敢地高高仰头迎住他的目光,小手却直奔他的几处要害而去。

477、小手() 
2更

    她的小手真小,柔腻如脂,却又并非无骨。她的掌心和指尖更是带着隐隐的硬迹,充分显示出她在家时候是干活儿的——当然,也可能不是干什么正经的活计,而只是爬青桂树掏蜂蜜,再不就是钻花田招惹蜂子。

    不过她在宫里是真的干活儿的。他不会忘记她亲手做出的那些通草花儿,她的掌心皮肉几番番被磨得皮开肉绽……

    他不会忘记她亲手做出的那些饽饽,最初还在盘子里东倒西歪没个看,后来却越做越好,有些特别的种类甚至从外形上已经不逊于了御厨们的手艺。可也却因为这个,她那阵子手上时常能看见破开的皮——她没说过,可是他却也能猜到,怕是被蒸汽给烫出了泡,却怕被人瞧见,所以自己用针尖儿给挑了。

    还有……她亲手给他做的斋戒褡裢。那上头的绣花虽然还不能细看,他却也还是没有忽略掉那些细密的针脚处隐约可见的几点血痕……

    甚至,还有皇后在他万寿时,亲手做给他的那个以鹿尾毛搓线制出的火镰荷包……以生鹿毛搓线必定扎手,可是他曾看过皇后的掌心,那掌心半点伤痕都没有,他又如何不明白那些线根本就不是皇后亲手搓就!那最难、最疼的活儿,便定然是她身边女子做的。于是万寿那晚他曾压住她双手,无数次亲吻过她的掌心和手腕——他看见了她那里留下的细密成束的划痕还记得婉兮自己以为皇帝可能是吻过那手串吧?其实是这个。

    后来在围场他便一直在腰上挂着那个火镰荷包。宗室大臣都以为他是念着皇后的情意,没人知晓他是心疼那荷包背后真正的辛苦和疼痛。

    她这一双小手,越是带着这些劳作的印迹,非但不影响他的感受,反倒更加激起他的疼惜和钟爱。

    故此她的小手还只是在他心口打转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些难以自持了。

    他一把她小手,闷哼一声:“还打转!再转,爷的心就都被你给挑出来了!”

    婉兮调皮一笑,便将掌心扣住了他心口……

    他的心,就贴着她掌心跳动。

    婉兮不由得深吸口气,仰头看他:“……爷的命,是我的了。”

    他微微一震,伸臂便抱住她朝炕上一滚。

    小小的她轻易被掀翻在炕上,她咬住嘴唇含着羞怯和同样明亮的勇敢,扬眸望住他。

    她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他的心口。

    他灼热地凝视住她,沙哑呢喃:“你再不让爷碰,爷就真的会命丧你手了。”

    他大手一分,便将她小手拉开,制在了头顶去。

    。

    身子的腻软贴合,叫他想抛开一切。可是他却还是停住。

    支起身子来,借着这样温暖而明亮的日光,仔细去检查她的身子。

    她如初生的婴孩儿,羞怯却美好地尽数展现在他面前。他小心去看,生怕那上面哪怕有半点的伤痕了去。

    可是倒叫他意外,她通身如玲珑珍珠儿,玉白丝滑,除了因为羞怯而浮起的粉红轻晕之外,并不见他所担心的伤痕了去。

    他不禁挑眸望她的眼睛:“告诉爷,她们给你使了何种刑?”

478、探伤() 
那样下作的手段,婉兮原本有心不说,以免破坏了此时与四爷的柔情蜜意了去。

    可是她心下微微一动,便坏坏一笑,已是改了心意。

    她高高仰起头,迎住他的眼睛:“……猫刑。爷可知道,那是什么?”

    他听那刑名心下便是一怒,却未曾留意她语气里小小的陷阱。

    “爷自然知道。撄”

    说着话儿,他便大手扣住她小腰,将她前后左右翻转了,仔细查看起来。

    婉兮原本还想揶揄他,没成想自己却被他这么反过来调过去地看……她便快要羞得着起火来了偿。

    她忙伸手盖住,红透了俏脸哀求着:“爷别看了……”

    可是她那小手恁小,能盖住得了什么呢?不过只是将最要害处挡住罢了。

    可是这样一来,反倒显得那些地方儿越发的半遮半掩,更是勾人眼眸……

    皇帝心底的怒意便不由得被情愫取代。

    他也不强拉开她的小手,喜欢看小小的她这般又羞又恼的模样,便都由得她遮掩了去。他只……攥住了她的脚踝,向上抬起。

    。

    殿内微妙的气息越转越浓。

    他将她小脚踝扛起,目不转睛去盯她的指头缝儿……嗓音不自觉地越发低沉沙哑。

    “嗯哼,爷找见你的伤口了……小妮子,你果然伤得不轻,这伤口——已是深入肌理。”

    婉兮被他逗得已是有些神智迷离,一时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还下意识抬手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心想:难道当真是哪儿有伤口,自己没瞧见,这便青天白日之下都叫爷给看清楚去了?

    孰料她这松开了手,便是将都呈现给那位爷去了。

    他低低沙哑一声唿哨,已是把住了。

    婉兮这才明白,便是一声惊呼:“爷!”

    这青天白日的呢……

    他嗓音越发喑哑:“爷找见你伤口了。别怕,爷帮你治。”

    他稳定而霸道地把住了那处,不叫她再重新夺回去。

    他却故意抬起了眼,水雾迷蒙地凝视住她:“还记得……那时花田初见,爷在客栈里看见了你的伤,是如何帮你清理的么?”

    婉兮如何能不记得?

    便再联想到他口口声声的“那处伤口”,婉兮便懂了,整个身子不由得轻颤起来。

    “爷……”她几乎要哭了:“不要……奴才,受、受不了。”

    他也想象着那一幕情形,额角便已滴下灼热汗珠来。

    他按着她,哄着她,沙哑地宣告:“爷说你受得了,你就受得了。”

    身子一矮,已然相凑。

    。

    不一刻,整个殿内便都是嘤咛婉转,如何都压抑不住。

    就仿佛此时不是十一月冬日,而是早春初来。几只新燕娇俏地叫着,绕着屋檐团团打转。啄一口春泥,三两声唤啼。

    软语燕声,呢哝不散。

    更惹得那位爷鼓噪不休,进退辗转。

    其实……他这样对她,也并不是第一回了呢。在围场万寿那晚,他没真的拥有她之前,便也曾如此对过她。

    可是,该怎么来解释,经过人事之后的感触,与之前那回,该是有多大的不同……

    那时她还只是羞怯,还有一些害怕;可是此时,她便只如融化了的糖,想缠绕,想反抗,想——疯狂。

    ………题外话………还有。

479、谁疼() 
身子里那股子渴望辗转而来,她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儿在家爬桂树、掏蜂蜜。

    她是仗着手脚灵活,上了树之后将点着了的油松子塞蜂巢里去。蜂子就一股脑都飞出来,这时候儿是最危险的,它们是跟人拼命的。

    这时候儿就更考验人是不是机灵,必须得最快的速度攀上其它的树枝去,跟蜂子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却还不能就出溜下树去了,很多时候都得倒挂在打横儿的树枝上去。

    她这会儿也被身子里那股子火给烧的,莫名地就主动伸了腿,将他当成了打横的树杈一般,将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腰上去……

    皇帝身子便是狠狠一震,最后的那点子耐心的堤坝便都被她给冲垮了。

    他忍不住面上露出一丝狰狞来,便紧紧抓着她的小脚丫…偿…

    将那伤口堵住。

    。

    这世上哪儿有这样深切的治疗,这世上哪有这般叫人疯癫了的欢畅?

    明明是伤,明明该只是疼,却怎地变成了这样,叫人着魔?

    这便比那桂树的蜜更叫人欢喜,她的小腿便更是用力,盘得更紧。

    总归是怎么都不肯跌落下去,总归是怎么样都要紧紧贴合。

    总归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配合着他,总归是……不管他试着什么花样儿,她都欢喜地接纳。

    这一刻的他,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永远眼如秋水,面带微笑的宽仁君主;此时的他只是弓马娴熟的战士和猎手。

    他策马狂奔,他贪婪狩猎,他胆大而又心细,他耐心而又霸烈。

    他总归圈定了她,任凭她闪转腾挪,却全都半点逃不过他的辖制。

    他令她痛,也令她欢。

    他使她控制不住哭喊出来,他却又让她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欢悦。

    那铺南窗下的大炕,那么大的地方,那么烈的阳光,竟仿佛都不够他折腾。

    他将那大炕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锦褥,全都印上了汗水——

    他和她交织在一处的汗水。

    已然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汗水。

    。

    直到整铺锦缎大炕褥都寸寸打了褶儿,他才终于松了她下来。

    她整个瘫软在褥子上,只觉自己都变成了那褥子上的绣花儿,平贴在上头,是半点再动不得了。

    他侧眸凝视她,黑眸中是无限满足之后的灼灼流光。

    “……爷,可折腾疼你了?”

    婉兮又是羞,又是嗔,忍不住哼了一声:“爷觉着呢?”

    他却竟然大言不惭道:“反正,爷是被你给弄疼了。”

    婉兮脑子又是一转,这才会意。婉兮忍不住撑起身子来,“爷……又欺负人!”

    到底是谁弄疼谁呀?他还讲不讲理?!

    他大笑,将她扯回怀里来,软语安抚:“是真的……谁叫你,嗯,那么小~”

    她一巴掌拍过去:“爷说什么?!”

    真是要被他给羞死了!

    他却满脸的义正词严:“你不小么?你难道不是年纪小,难道不是爷眼前儿的小丫头么?”

    。

    婉兮嘤咛了一声,斗不过他,只能抓起衣裳来蒙住了脸。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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