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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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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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春难过地出下头去:“婉兮是咱们长春宫里的人,又是九爷那般殷殷托付的……主子这一回若不替婉兮做主,那以后叫后宫众人如何看了咱们长春宫去?长春宫的人,岂是谁都可任意带走问话刑讯的?”

    皇后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好歹本宫也是正宫皇后!只是这一回,我不能。”

    “主子?”献春一惊。

    素春看着着急,忍不住上前抓了献春一把:“你怎么糊涂了?你这么着,岂不是叫主子跟着为难?”

    “这回是谁呢,是皇太后!咱们主子就是不能忍谁,却也一向都不能不忍皇太后啊!皇太后看着婉兮不顺眼,这又关咱们主子什么呢?咱们主子难道要她,去跟皇太后翻脸不成?”

    献春忍不住垂泪:“可是婉兮这一回……难道就叫她这样不明不白受苦了么?”

    皇后眼眸一转:“她受了什么苦,你可看见了?”

    “你说她不明不白受了苦,是你不明白,她却未必不明白!”

459、擒猫() 
4更

    “献春,你傻了么?”

    素春将献春给带出来,便将她推到墙上。【无弹窗网om】

    “你难道忘了,这长春宫里只有一个主子,咱们凡事都只能为一个主子着想?!”

    “你更别忘了,咱们都是跟着主子一起陪嫁进宫来的家下女子。唯有主子好了,咱们才能得好儿。若主子在这宫里有半点儿闪失,最先受罪的只能是咱们!”

    献春扶住墙壁,难过地摇头:“我自然不会忘了这些。我是主子家生的奴才,世世代代都是主子家的奴才……我如何能不为主子考虑?”

    “我只是……只是当日受了九爷的所托,这一年来亲自照顾着婉姑娘,故此我不忍心看见婉姑娘那样……”

    素春面上倒是一点点冷了下来:“咱们一起进宫来,你的年岁却比我们要小些。你进宫来的时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如今一晃,你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你现在定是一心都想着出宫的事儿吧,便对主子的事儿也没那么上心了。”

    “也是,在宫里一日,你是要在主子跟前听差若出了宫去,你便不用忌惮着了。”

    献春面色微变:“素姐姐,你何苦这样说我?你该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素春轻叹一声:“我们总归比不得你,我们是出不了宫的。主子跟前一天都离不了我们,我们自己也早就死了出宫的那条心。可是你不同,你总归跟我们还不一样。”

    “况且我也眼都瞧着,婉兮进宫来这一年,你倒是跟她越走越近。你是奉了九爷的托付,可是这宫里谁没受过九爷的拜托,可是你瞧我们哪个如你一般了去?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心眼儿罢了。”

    “这些事儿我都瞧得真真儿的,你当主子就看不出来?你不如好好想想,这几个月来主子统共召你到身边儿伺候过几回!你心里若再不长个心眼儿,那便谁都管不着你了!”

    献春惊得睁大眼望住素春,却已不敢再说话。

    后罩房里,婉兮躺在被窝里,小心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去。

    斜阳清幽,点点照见她腰带之下的肌理。

    却半点都无那猫刑留下的痕迹。

    婉兮借着被子的遮挡,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身上事实上没有伤,可是彼时那气氛也还是叫她多少有些后怕。

    说到归齐,是她自己选了猫刑。

    猫刑便有猫刑的好处,便如庆顺嬷嬷之前口口声声说的那么清楚:这猫刑是见不得人的,便是对着本生父母都不便露出来的故此即便是回到长春宫来,管是皇后还是素春,谁也不好亲自查看。

    这便足以瞒住人眼去了。

    故此婉兮在那几个嬷嬷面前极力表现出惊恐来,便将后头单独拉着庆顺嬷嬷去“用刑”有了铺垫。没人觉着她一个小丫头,跟着庆顺两个单独去受刑,还能有什么花哨。

    可其实,她单独拉着庆顺到了厢房,压根儿就没有受罪。

    那猫儿“棒子”一声惊恐的叫,是被她伸手一把给拎住了后脖颈的皮毛。

    她是养过猫儿的,最习猫儿习性:猫儿别看身子灵巧、野性难驯,可是猫儿后脖颈的皮毛若被拎住,那猫儿就动也动不了了。

460、耳语() 
5更

    这都是猫儿抗拒不了的本性。【全文字om】

    缘故都起在猫儿小时候。那时候母猫若要带着小猫儿躲避风险或者搬家,便是用嘴叼着小猫儿后脖颈这块皮毛奔跑。若小猫有半点的挣扎,那猫儿母子便没办法安生逃命,故此小猫本性里就知道,这时候儿应当纹丝不动、毫不挣扎。

    故此不管猫儿长到多大,只要后脖颈这处被拎住,它便老老实实了。

    婉兮拎住它脖颈之后,认真想了想该怎么惩治它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觉着错猫,猫儿都是因了人性才变成施刑的工具罢了。

    婉兮最后只揪了它几根儿胡子。

    猫左右两边儿,平均每边有十二根胡须,揪下来几根不打紧,不过却肯定够疼的。况且胡须是猫儿用来测量距离的工具,关系到生存,揪它胡子带给它心上的恐怖便也不小。

    于是那猫儿就被拎着后脖颈子,生生被揪了胡子,这才叫得撕心裂肺了去。

    丢开了那猫去,婉兮便一双眸子清灵灵盯住庆顺嬷嬷,继而含着微笑,却是自己尖声惨叫了一声儿。

    那动静甚为逼真,那庆顺嬷嬷窘得一张脸紫红。

    喊完了,婉兮便走到水盆边儿,将自己的辫子打松了,拍了不少水在额头鬓角,做出仿佛被汗水洇湿了的模样儿去。

    正值冬日,用刑的屋子里自然没有炭火。用了冷水这么拍自己,脸色便自然而然惨白了下来。

    接下来婉兮便捉着庆顺嬷嬷的手在条凳上坐下来,静等时辰。

    那条凳不是普通的凳子,也是平素用刑的时候绑着人手脚的,婉兮故意拉着那庆顺坐在上头,便是庆顺都有些胆儿突。

    婉兮垂首低低道:“在宫里当妇差的,那事儿便是最肮脏的。若被告发了,嬷嬷来日是一定要坐在这条长凳上的。嬷嬷此时坐了,来日兴许就不用坐了。”

    庆顺额角的冷汗便都滑了下来:“姑娘凭什么就认准了我是做过那事儿的?”

    婉兮轻轻扬扬眉:“嬷嬷否认也没关系,到时候总问得出来:其一,那猫儿唯有在嬷嬷怀里最安生,足见那猫儿即便不是嬷嬷养的,也是嬷嬷给驯化出来的,故此这猫刑定然是嬷嬷的首创。”

    “再者,”婉兮故意抬眸细细打量庆顺的面容:“嬷嬷这样皮细肉软,哪儿像守寡了多年的孀妇去呢?嗯~嬷嬷身上用的什么香,可真好闻。”

    庆顺面上神色便又一变。

    婉兮心下越发有底:“若查问起来,只需拿嬷嬷日常用的胭脂水粉去细细比对,定然不难查出跟那烟花柳巷是同样的制法。”

    婉兮便一眨眼:“嬷嬷总该知道,良家的女子是绝对不肯使烟花柳巷里的香方的。故此嬷嬷便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彼时婉兮在堂屋里,攥住庆顺的手腕耳语的那句话是——

    “嬷嬷是当过窑姐儿的吧?”

    彼时庆顺嬷嬷便是狠狠一震。

    婉兮却攥紧了庆顺的手腕,娓娓道:“……这猫刑是窑子里惩治窑姐儿才想出来的阴狠法子,唯有当过窑姐儿的才最知道它的阴狠。嬷嬷是宫里人,若没当过窑姐儿,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若被宫里知道嬷嬷这样的经历,嬷嬷猜,会不会治嬷嬷一个欺君大罪?”

461、算账() 
6更

    养心殿。

    夜幕低垂,皇帝已是听完了李玉的禀报。

    李玉跪在地上,又是摘了帽子,一径地磕头:“奴才该死。”

    皇帝哼了一声:“嗯,你知情不报,有事瞒着朕,你是该死!”

    李玉轻颤不已。

    “不过呢……”皇帝眼角却滑过一缕笑意:“你这回不是擅自隐瞒不报,你是听了你家姑娘的话。你肯听她的话,对她的承诺,连朕都敢瞒着……就凭了你这胆色,朕也敬重你是条汉子!”

    李玉好悬没一口老血直喷出去……

    他一个太监,皇上故意说敬他是条汉子……皇上这张嘴呀,哎哟喂,当真得罪不起。

    皇帝抓起两个核桃在掌心里稀里哗啦地转着,很是有些兴高采烈似的。

    他是不便跟李玉敞开了说,可是他自己个儿心下自然跟明镜儿似的:如今连老狐狸李玉都这么听那小丫头的,甚至都敢瞒着他了,这还不都是他自己长久以来不停磕打李玉造成的么?

    凡是有关九儿的事儿,李玉只要想到九儿,听从九儿,那他就不罚;一旦李玉哪个事儿故意忽略了九儿,他就磕打起来没个完……李玉在一年的零敲碎打里,终于长记性了。

    皇帝便哼了一声:“是她叫你欺君的,我自管找她算账便罢。饶了你个奴才,还不滚去把内奏事处的给朕叫来?”

    奏事处是主管皇帝召见大臣的。分为外奏事处、内奏事处。皇帝的意思由内奏事处转达给外奏事处,再由外奏事处通知大臣去“叫起儿”。

    皇帝当着内奏事处官员的面儿,正正经经翻了傅恒的“红头牌”。

    皇帝“翻牌子”可不只是翻后宫的绿头牌,召见官员同样有写了大臣名字的“红头牌”。

    傅恒被折腾了来,已是夜色有些深了。

    皇帝坐在暖炕上,任凭他行满了大礼。瞧着傅恒脑门儿上磕出来的红印儿,皇帝这才满意地一笑。

    “这么晚了叫你来,倒不知你是从哪个被窝里刚爬出来的?”

    傅恒险些一口唾沫就把自己给淹死。

    皇上是头回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傅恒小心道:“奴才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皇帝倒轻哼一声:“如此冬夜漫漫,怎么自己一个睡书房啊?哦~,朕省得了,你那书房里也自然有红袖添香。那两个香喷喷的大丫头都叫什么来着?”

    傅恒心里咯噔一声。皇上这样阴阳怪气儿的,唯有一个解释,便是那日的事儿已经都被皇上知道了。

    傅恒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回主子,一个叫芸香,一个叫篆香。只是芸香还在月子里,书房;篆香……也被奴才给撵出书房去了。故此奴才在书房里只有自己一人。”

    皇帝盘着腿,两只手悠闲地搭在膝头,一手稀里哗啦转着核桃,一手则缓缓捻着一挂和田玉的念珠。

    “你可真没意思!若是换了朕,朕就把篆香给就在书房里,每个晚上都叫她陪着。让那丽影双双都印在窗户纸上,月色朦胧之际,多是一段佳话。”

    暖阁里可暖和了,傅恒跪着的地面上都是热乎的,可是傅恒听着这话,身上却开始止不住地冒冷汗。

    皇上开始跟他算账了。

    1

462、邪气() 
7更

    皇帝今晚上的兴致仿佛特别高。全看不出来半点生气的模样,反倒跟个顽童似的索性撒开了性子来疯。

    “朕告诉你,若朕是你,朕还非要叫那个篆香生下个孩子来!芸香已经生出了大阿哥,那又算个什么?朕偏叫篆香也生下一个来,哪怕只是个小格格也好,然后朕就立即向朝廷请旨意,册封了篆香当侧福晋!”

    “叫那芸香想母以子贵的算盘,统统都打空了去!”

    傅恒吓坏了:“主子……奴才,奴才没有宠篆香的心思,更没打算为她请封侧福晋。”

    那日的事,至少从目下来说,尚且不敢保证篆香就是全然无辜的。

    皇帝倒是冷冷一哼:“谁说给篆香孩子,为她请封,就是篆香自己了?那不过是个最好的耳光,给朕最脆生生地扇到芸香脸上去!叫她求而不得,叫她自己想要的偏偏都给死对头得了去!”

    傅恒当真吓着了。此时的皇上不再是朝堂之上那个朗朗如朝日的帝王,此时倒满身的邪气儿。

    “奴才不敢!”傅恒只能磕头。

    皇帝轻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敢!因为你心软。你顾忌着那芸香也已是你的女人,她还为你生下了儿子……”

    傅恒说不出话来。

    皇帝却轻轻眯起了眼:“可是朕敢!若朕是你,九儿,朕会使出最狠毒的法子来。朕就要让她们都知道,这世上不光是她们女人可以阴狠,朕狠起来便是她们绑在一起都及不上的!”

    傅恒几乎要落泪:“……奴才长子的脖子上,挂着九儿给的玉。”

    皇帝这才轻叹一声:“嗯,她的心意朕自然明白。她希望和这个孩子长命百岁;可若要孩子好,没了额娘的却也可怜,所以你自也不忍心对芸香如何。”

    皇帝微微垂下头:“朕可以不顾那芸香的死活,可是朕总不能罔顾九儿的心意。况且她那玉锁片儿就是央着朕给做的,她彼时那么死乞白赖,便也是求着朕与她相同的心意才是。”

    皇帝轻轻闭上了眼,盘腿坐在炕沿上半晌。

    忽地问:“你怎没为那芸香请封侧福晋?”

    傅恒忙深深垂首:“芸香是家生的奴才,身份低微,故此……”

    皇帝倒是哼了一声:“贵妃也是朕的包衣,朕还是给了她仅次于你姐姐的位分去。朕意的,你倒还这么拘着!少给朕打哈哈了去!”

    傅恒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只得又是叩头。

    “回主子……奴才对芸香本来无意,不过是,不过是……”

    皇帝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你不过是让朕安心。唯有你有了孩子,朕才能放心你是对九儿了却那番心意。你也才能叫你的姐姐、你的家族都放下心来。”

    傅恒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扬了扬眉:“朕本不是个特别在意出身的人,朕的后宫里贵妃、嘉妃都是包衣、纯妃更是江南汉女。故此只要你或者你姐姐有心抬举芸香的话,向朕提出来,朕不会不答应。

    “只可惜……你们姐弟两个却都没这个意思。你不想请封,这心情我理解;你姐姐同样也不想,我反倒有些意外了。”

463、法子() 
8更

    傅恒俯伏在地,大气儿都不敢出。 ̄︶︺a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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